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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要不是河野俊阻止;这会骑兵队只怕已经追上这两个中国兵了;只要被追上;这两个中国兵那就必死无疑了;虽说斩杀三两个中国兵并非值得炫耀的战绩;可只要一想到能够用马刀斩下中国人的头颅;佐藤就兴奋得老屙怒涨
佐藤来自江户一个武士世家的旁支;所以并不怎么把河野俊放在眼里。
面对来自于佐藤的挑衅;河野俊只能忍;在日本;家族的荣耀是可以带进军队的;所以像佐藤这样的纨绔一入伍就可以当上小队长;而他河野俊经历了两年征战;负了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队长。
佐藤却还在那不依不挠;说:“中队长;下次再遇上小股支那兵;可不能放过了。”
河野俊便再忍不住;皱眉道:“佐藤桑;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不过是诱敌之计吗?”
“诱敌?”佐藤愣了一下;遂即仰天大笑起来;一边说道;“中队长;你是不是太瞧得起支那猪了?支那猪懂兵法么?”
河野俊道:“佐藤桑;孙子兵法乃支那人原创。”
佐藤说道:“我承认;孙子兵法是支那先贤孙子原创;可几千年下来;支那人早已经把他们祖宗的兵法忘记得一于二净了;帝国;才是古支那文化的完美继承者;孙子兵法也正在帝国才得以真正发扬光大;支那人;他们早忘记了
面对佐藤这个狂妄的世家子弟;河野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佐藤却越来越过份了;又说道:“中队长;如果你害怕了;你可以回去;我可以替代你指挥骑兵队继续侦察攻击;我保证;支那人的一举一动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既便他们躲到了地底下;我也照样能够把他们揪出来。”
说罢;佐藤竟不等河野俊有所表示;便径直带着他的骑兵小队扬长而去。
“八嘎”河野俊对着佐藤背影恶狠狠骂了一句;只好带着骑兵队跟上去
前进不到两公里;骑兵队便再次遭遇了中国军队;十几个中国兵从大路右侧的蒿草丛里窜出来;向着骑兵队胡乱开了几枪;然后转身就跑了;骑失队并未有任何伤亡;佐藤却是勃然大怒;带着他的骑兵小队死咬着追了下去。
河野俊真的不想管佐藤的死活;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死了才好;活着只能连累更多的帝国勇士;可是一想到佐藤的身份;以及临行前大队长伊藤茂的吩咐;河野俊却又不敢真的放任不管;当下只好带着骑兵队离开了大路;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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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四从一颗上百年的老柏树的枝桠上爬了出来;老柏树的枝桠纵横交错;形成了一处完美的狙击点;言老四稳稳地趴在枝桠上;又把毛瑟19步枪架在了枝桠上;相比穿透力更强的三八式;言老四更喜欢杀伤力更强的毛瑟步枪。
言老四尤其喜欢高慎行教给他的一招;用匕首在子弹的铜弹头上切出十字
同样口径的子弹;没十字的子弹跟有十字的子弹;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切开十字的子弹虽然弹道会变得不太稳定;命中率会有所下降;但只要被击中;小日本既便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废;伤势痊愈之后也别想再重返战场了
“兵戈、兵戈。”前方忽然响起两声清脆的枪声。
言老四顿时警觉起来;他知道;那是民兵队已把敌人引过来了。
透过百年老柏常年苍翠的针叶;言老四看到邻居七大爷家的小二正向着这边飞奔;在他身后百多米;二十余骑日军骑兵正穷追不舍;人的奔跑速度;自然不可能跟战马相比;只片刻功夫;日军骑兵便已经迫近到了五十米内。
言老四一下就盯上了高举着马刀冲在最前面的日本军官。
言老四默默估算了一下风速;又估计了一下双方的距离;并没有贸然开枪;而是手指压着扳机;准星锁定那日本军官继续往前追逐;言老四很清楚;他的机会只一次;要是一枪不能命中目标;就不可能再于掉小日本军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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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战马便再次开始加速。
脚下的大地潮水般后退;狂风呼呼刮在脸上;刮得佐藤的脸肌都凹了下去;双方的距离正急速缩短。
前方正拔腿飞奔的中国兵已经不足二十米远;佐藤桀桀桀地狞笑着;把高举着的马刀平着压了下来;借着战马冲刺的极致速度;他甚至不需要做出劈砍的动作;只需将马刀平着往前面拖过去;就能轻而易举把中国兵的脑袋切掉。
佐藤开始兴奋起来;瞳孔也因为充血而变红。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前方忽有一抹寒光闪过。
佐藤这小日本虽然狂妄;反应却是颇为不慢;当下本能地一偏脑袋;一股灼热的气流便已经贴着他的右脸颊掠过去;遂即感到右脸一麻;紧接着才是火辣辣的灼痛;佐藤顿时吃了一惊;再顾不上追杀前方的中国兵;赶紧将身体藏到马腹一侧。
第8章麻雀战之中
“可恶”
言老四一枪没命中目标;当即气得破口大咒。
经验告诉言老四;他必须果断转移阵地;如果再开枪的话;就极可能暴露方位;到时候未必能够于掉小日本;却极可能反过来被小日本于掉;老高和李牧再三警告过他们;小日本的枪法可是不赖;小觑他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言老四却有些不太甘心;他想再碰碰运气。
透过准星;言老四继续锁定那个小日本军官;不过那小日本军官已经有了警觉;一边把身躯躲到马腹左边;一会又躲到右边;一边还打马在原地不停打转;这给言老四的瞄准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这小日本可够狡猾的。
但是言老四仍然没有放弃猎杀的打算。
这时候;十几个日军骑兵已经追上来;把那个军官围在了中间;十几个日本兵在马背上举起骑步枪;对着四周的树林胡乱开枪;其中几发子弹便射向了言老四藏身的柏树;嗖嗖尖啸着从他头顶飞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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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一边勒马原地打转;一边从马背上腾过来挪过去;尽量避免留给对方狙击手锁定瞄准的时间间隔;直到本小队的骑兵跟上来;佐藤才命令他们散开来;对四周所有的可疑目标实施火力候察。
火力侦察持续了几分钟;佐藤也不敢从马背上坐起来。
这小日本从不把别人的生命当一回事;可对自己小命却爱惜得紧。
“你;你;还有你去左边;你们几个;去右边;还有你们几个;去前边;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目标;只要发现活物;无论人畜;一律击毙”佐藤仍不放心;命令本小队的十余骑兵扩大候察范围;确保四周安全。
十余骑骑便四散而去;扩大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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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三骑日本骑兵径直向着自己藏身的柏树而来;言老四便有些急了。
这颗百年老柏树针叶茂密;树冠底下藏十几个人;远处根本就发现不了;可要是走近了看;那就很容易发现了。
负责诱敌的民兵跟言老四打过招呼后;躲进了树洞。
树洞底下直通地道;下面就是四通八达的地道网络。
小日本的骑兵越来越近;再往前十米就能发现自己;言老四便按捺不住;屏住呼吸瞄准前面的小日本军官开了一枪;却还是没能打中目标;只打中了小日本的战马;在战马的颈部撕开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枪声一响;言老四藏身的方位便暴露了。
搜索过来的三个日本骑兵同时举起枪;照着言老四藏身的方位连续开枪;小日本的枪法还真不是吹的;虽然还没有发现言老四藏身的方位;但仅仅只是凭借着枪声;他们就基本判断出准确方位;险些就把言老四给于掉了。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方向的日本骑兵也呼啸而来。
言老四从藏身的枝桠连滚带爬翻下来;然后一头扎进底下枝桠间的树洞;几乎是在他扎进树洞的同时;那三个日本骑兵也赶到了;其中一个日本骑兵手一扬;一颗手雷已经噗噗冒着青烟飞起来;最后准确地落进了树洞里。
“轰”猛烈的爆炸过后;百年柏树从树于中间猛然绽裂开来;纷飞的木屑直喷射出几十米开外;原本就已经枯死半边的树于便再也承受不住沉重的树冠;在刺耳的嘎吱声中;老柏树从中间处拦腰折断下来。
“队长;树底下有地道。”
一个日本兵上前来检查过老柏树断口;扭头冲佐藤大吼。
佐藤惊魂甫定;冲那日本兵咬牙切齿地怒吼:“用手雷;炸死他们”
几个日本兵便纷纷解下腰间甜瓜手雷;磕炸引信后扔进了黑乎乎的树洞里;几秒延时之后;树洞深处便传出来几声沉闷的爆炸声;紧接着;又有袅袅青烟从树洞逸出;至于有没有炸着躲进洞里的中国兵;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时候;河野俊带着大队骑兵跟上来;盯着佐藤冷然道:“佐藤桑;现在你该知道;我并没有危言悚听了吧?”
佐藤闷哼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尽管还是不服气;不过佐藤也必须承认;中国军队要比他想象中更狡猾;刚才若不是他命大;那么此刻他就已经为天皇陛下玉碎了;想到这里;佐藤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爱马;战马仍未咽气;正躺在血泊之中呻吟。
蹲下来摸了摸战马的额头;佐藤不觉黯然神伤;这匹战马陪了他三年多;不想才刚踏上中国就为他挡了子弹。
河野俊却从枪套取出王八盒子;对着佐藤战马的额头就是一枪。
经过这一次惊魂;佐藤终于知道战争并非儿戏;所以收敛多了。
之后骑兵队继续向前搜索前进;又连续遭到了皖南抗日救国军零散袭击;但骑兵队汲取了教训丨之后;再没有轻易分兵追击。
一路有惊无险;骑兵队顺利进至言家镇的镇外。
言家镇外有条小河;紧挨小河便是大片的水田;此时田里的水稻已成熟;沉甸甸的稻穗压弯到地上;一片金黄。
小日本选这个时候来攻打龙口;也是有目的的。
因为皖南的水稻丰收在望;日军占领龙口后马上就能征收到足够的军粮。
河野俊命令骑兵队沿河岸散开;严禁践踏农田;然后举起望远镜远远观察镇上动静;镇上静悄悄的;听不到鸡叫犬吠;也不见有炊烟升起;河野俊已经在中国战场上呆了两年;知道这平静的背后;必然隐藏着杀机。
如果能选择;河野俊是真的不愿意进入到镇里。
可是没办法;骑兵队的主要任务就是战场侦察;找到皖南抗日救国军主力;并死死咬住他们;为主力部队赶到;并对其实施围歼赢得时间。
河野俊放下望远镜;把目光投向了几个小队长。
佐藤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牵着马到河边饮水;这小日本被刚才的惊魂一刻吓着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河野俊没辙;只能命令两个小队留在镇外警戒;自己亲自带着另一个小队;下马进入镇子侦察;言家镇虽然是大镇;可镇上的街巷却极窄;骑兵进里面就跟进了密林;根本就腾挪不开来;反不如步行更利索。
进镇马上就是一座牌坊;穿过牌坊马上是岔道。
河野俊选了中间的主街;整个小队呈战斗队形展开;一个步兵小组在前开路;一个步兵小组掩护身后;一个步兵小组及火力支援小组居中接应;所有人全都提高了警惕;弓着腰蹑手蹑脚往前走。
一颗手榴弹噗噗冒着烟;忽然从街边院子里扔出来。
不等河野俊下令;几十个日本兵便同时趴倒在地上。
那颗手榴弹落地后弹了两下;继续噗噗往外冒青烟;几秒钟过去;并没有炸;又十几秒钟过去;烟也不冒了;却仍未炸;河野俊冲一个日本兵呶了呶嘴;那日本兵无奈;只能壮起胆上前;捡起那颗手榴弹;却发现只是个插了导火索的木头疙瘩。
“八嘎牙鲁。”河野俊看过之后;气愤地将木头疙瘩扔到一边。
这时候;破门而入的一个步兵小组已经完成了对那所小院的搜索;诡异的是;小院里鬼影子都没有;刚才那木头疙瘩仿佛是自己飞出来似的;河野俊不信邪;又亲自带人里里外外搜索了两遍;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开路”河野俊最后只能放弃;带着日本兵撤离小院。
然而;小日本刚回到街上;刚刚那小院里便又噗地扔出来一颗手榴弹。
包括河野俊在内;所有的日本便再次齐刷刷地趴倒在地;不过十几秒钟过去;那颗手榴弹又没炸;经过检查;那竟又是一颗插了导火索的木头疙瘩。
河野俊恼羞成怒;带着一个步兵小组再次冲进那小院里。
门房、正屋;东厢仔细捡查过了;还是毫无发现;最后轮到西厢房时;日本兵的警惕性已经明显下降了;显然;他们认为这次搜查又要像刚才那次;毫无收获了;一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大咧咧上前;一下就挑开了门帘。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帘后面却突然闪出一个人;却赫然是个中国兵;手里还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不等挑门帘的日本兵反应过来;那个中国兵便一个突刺;锋利的刺刀便噗地扎进了日本兵的胸口。
第9章麻雀战之下
伊藤茂带着大部队赶到时;河野俊才刚从镇里撤出来。
看着灰头土脸的河野俊;伊藤茂不禁蹙紧了眉头;问:“河野桑;怎么回事?”
河野俊耷拉着头;答道:“大队长;我们在镇子里遭到了支那军的袭击;两人玉碎;另有四人受伤;其中一人重伤。”
伊藤茂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