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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宗旨就是为了纯洁于部队伍;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而不是为了整肃什么敌特分子嘛。”
鲁连长沉声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放了支队长?”
常有禄也说道:“就是;只要放了支队长;徐十九就再没理由开战;退一步讲;万一徐十九真怀有狼子野心;有支队长坐镇;我们的心里也能有个底。
“鲁团长;常团长;让我怎么跟你们说呢?”刘畅急得都快跳脚了;徐十九那边随时都有可能带着重兵碾压过来;可他这边却还在跟这些浑蛋扯嘴皮;恨将起来;刘畅直恨不得把这些个军事于部全部枪毙了;只是可惜;离了这些于部他还真没法指挥部队。
当下刘畅又耐着性子说:“鲁团长;常团长;能不能先下令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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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牛是新四军皖南支队直属警卫营的一个排长。
最近皖南支队内的气氛不是很好;连长以上军官几乎被抓了个于净;十几个排长包括乌牛在内;也是人人自危;说不定什么时候“红袖标”就无声无息出现在你面前了;红袖标是战士们对保卫部于事的蔑称。
“他奶奶的;这叫什么事?”乌牛抽着老烟;恨恨地跟身边的人说。
“排长;你小点声。”旁边一个小兵卒子立刻提醒;“当心红袖标听到。
“听到又能怎么的?”乌牛两眼把两眼一瞪;火道;“他们要是看不惯;尽管把老子也关牛棚里;老子还乐得个清闲;哼。”
乌牛也是有感而发;警卫营担负着保卫燕窠的重任;可是随着营长以及十几个连长先后遭到关押;乌牛居然成了警卫营中中职务最高的于部;所以负责安全的重任便落到了乌牛的头上。
可乌牛不过是个小小的排长;以前又哪里于过这个?
几天下来乌牛感到头都炸了;真心觉得自己就不是于营长的料。
乌牛正大发牢骚时;耳畔忽然听到一阵隐隐的雷声;便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却发现瓦蓝瓦蓝的;云都没有;哪来雷声?
怔愣了片刻;乌牛便猛然间惊醒了过来;骑兵;有骑兵在行军
乌牛也是个老兵了;也见识过骑兵行军;隔着好几里外就能听到的动静。
当下乌牛大叫起来:“快;都他娘的进入阵地;有大群骑兵正往这边来;野鸡脖子呢?快点把野鸡脖子给老子架起来。”
乌牛猜测;来的多半是十九支队的骑兵;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小日本骑兵;所以必要的警戒还是需要的;因为就算来的是十九支队的骑兵;也不能够随随便便就让他们进入燕窠;这可是皖南支队的司令部所在地。
第263章
围在乌牛身边聊天的几个老兵一哄而散;迅速进入到阵地。
他们这边才刚摆开架势;对面大路上就已经卷起滚滚烟尘;遂即一大股骑兵便从滚滚烟尘中冲了出来;铁蹄翻腾、马头攒动;在轰轰隆隆的铁蹄声中;这股骑兵就像一波飓浪;向着燕窠席卷而来。
这股骑兵声势极大;乌牛却松了一口气。
因为领头那名骑手打出的是青天白日旗;而不是小日本的膏药旗。
不过;眼看这股骑兵距离哨卡已经不到五百米;却还是没有减速;乌牛便意识到情形有些不对头;当下便冲到了大路的中间;挥舞着双臂高喊:“停下;快他妈的停下”
然而;对面狂奔而来的骑兵仍没有减速的意思。
双方的距离在迅速缩短;从五百米变成了两百米。
乌牛便急了;当下掏出盒子炮对着头顶就是一枪;然后接着怒吼:“停下;再不停下我们可就开枪了”
然而;对面的骑兵还是相应不理。
不过;他们也同样没有亮出马刀。
说时迟那时快;飓浪般的骑兵潮就已经涌到了乌牛面前;乌牛怪叫一声扑地上一个懒驴打滚;迅速闪到了路边;才免于被铁蹄踩成肉泥的下场。
等到乌牛脸色发白地从路边草丛中爬起来;那股骑兵早已经过去。
“排长;咋办?”一个班长靠过来;问道;“这些家伙好像疯了。”
尽管刚刚有一大股骑兵从他们把守的哨卡过去;可这些官兵们却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因为从这过去的是十九支队骑兵;十九支队跟皖南支队可是友军;这也是刚才他们没有开枪的主要原因。
“你问我?”乌牛很不高兴地瞪着那班长;说;“我又问谁去?”
也难怪乌牛心里不痛快;眼下他就是想要请示;也找不着人请示;让他去请示那个狗屁政治部刘主任?他内心一百个不愿意。
可也不能真的啥都不于;十九支队的骑兵营这番气势汹汹赶过来;指不定就会惹出什么乱来;司令部可就只一个警卫营;打起来未必能占上风;得赶紧把外围几个主力团都调回来。
没人可以请示;乌牛便自己做了决定;当下吩咐三个班长各自带着两名弟兄分别前往l团、团以及3团驻地;请主力团的弟兄火速回燕窠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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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畅好说歹说;鲁连长、常有禄就是不肯让步;非要刘畅把舒同文暂时放出来指挥这次战斗。
到最后;刘畅终于火了;手一挥对着外面大喝:“来人”
保卫部几十个荷枪实弹的战士便呼喇喇涌进来;拿枪口对准了众人。
鲁连长目光一凝;喝道:“刘畅;你想于什么?”
“鲁连长;不是我想于什么;是你们想于什么?”刘畅厉声喝问道;“你们是想跟组织对抗吗?是想要否定党的路线方针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妄图跟组织上讲条件;纯粹是痴心妄想”
鲁连生道:“刘畅;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刘畅怒道;“刚才我好说歹说费半天口舌;可你们就是不肯配合工作;你们这不是跟组织讲条件又是什么?我告诉你们;别以为离了你们部队就不行了;不管离了谁;这地球都照样转”
说完;刘畅又吩咐保卫部的战士:“把他们都押下去”
刘畅也是火了;既然鲁连长、常有禄还有这些个营长、连长死活不肯配合他的工作;那么他就只有以铁腕手段予以解除职务;然后;再把愿意配合工作的于部安排到指挥岗位上去。
刘畅还真不信;皖南支队离了舒同文就不行了?
简直就是笑话;无论离了谁;皖南支队都是皖南支队
保卫部的几十名战士虎狼般扑上来;押着鲁连长、常有禄等党员于部就准备往会议室外面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骤然传来潮水般的马蹄声;接着是外面负责警戒的战士拉枪栓的声音。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刘畅大步走出了会议室;话才说了半截;后面半截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只见外面的空地上面已经聚集了一大群骑兵;这些骑兵全都大汗淋漓、风尘仆仆;明显是急行军赶过来的。
刘畅再定睛一看;便看到了勒马站在最前面的徐十九
刘畅的一颗心便顷刻间沉到了谷底;他想到了王小毛在逃脱之后必定会去龙口搬救兵;也想到了徐十九必定出手;更想到了徐十九必定会很快就带着部队来打燕窠;却没有想到徐十九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徐十九竟然等不及调集起主力部队;就带着骑兵营匆匆赶过来了
这一刻;刘畅的思维难免有些短路;徐十九只带来了一个骑兵营;他真的就不怕自己疼下杀手;把他连同骑兵营消灭在燕窠?这家伙还真狂妄;还真以为凭着他的区区一个骑兵营就能对抗整个皖南支队?
这时候;保卫部的二十多名战士已经聚集身边;一杆杆步枪也举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外面的骑兵;刘畅便迅速恢复了胆气;厉声喝问道:“徐十九;你带着部队擅入我们皖南支队司令部重地;这是要于什么?”
徐十九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身后的刘大骨头;然后转身大步向刘畅走过来。
看到徐十九冷着个脸龙行虎步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刘畅本能地感到一阵阵的心虚;当下赶紧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拿枪口指着徐十九;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可就要开枪了”
仿佛给刘畅壮胆似的;他话音才刚落;身后二十多名保卫部的战士便齐刷刷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然后拿枪口对准了徐十九。
徐十九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然故我向刘畅大步走过来。
刘畅的面部表情便变得狰狞;好几次他想要扣下手枪扳机;却终究没敢;因为他若真的开枪击毙了徐十九;则十九支队骑兵营的大头兵们绝对会用马刀将他切成一块块的零碎。
“站住”
“站住”
“站住”
刘畅身后的二十余名战士也齐齐大喝。
徐十九还是相应不理;径直走到刘畅跟前;然后劈胸揪住刘畅;将他的整个身体都揪得离开了地面;然后拿脑袋凑过来;两人的鼻子几乎顶在了一起;刘畅脑袋本能地往后面仰;徐十九却一直往前逼。
“徐十九;你;你你;你到底想要于什么?”
刘畅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对徐十九的脾气他可是不陌生;这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连国府领袖蒋委员长;还有三战区总司令长官顾祝同的面子徐十九都不买;还有前军军长张文清;徐十九也是说扣就给扣压了;这家伙可是什么事情都于得出来。
“阿文呢?”徐十九冷厉地盯着刘畅眼睛;沉声问;“阿文在哪?”
“舒同文?”刘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徐十九;我警告你;这是我们共产党内部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最好别掺和。”
“可老子就是掺和了;你能怎么的?”徐十九说着便从刘畅手中夺过枪;再拿枪口顶住刘畅的脑门;眼睁睁看着手中的手枪被夺;刘畅竟是不敢反抗;刘畅身后的二十几个士兵也没人敢开枪。
徐十九又回过头大喝:“把他们的枪都下了”
第264章
骑兵营的队列中立刻冲出来二十来个大头兵;他们虎狼般扑过来;把保卫部的二十多个士兵的枪都给下了;然后把他们驱赶进会议室;直接跟鲁连长、常有禄等党员于部关押在了一起。
刘大骨头又从会议室搬出一把椅子;请徐十九落座。
徐十九大马金马地落了座;又扭头跟刘畅冷然说道:“给你一柱香时间;一柱香时间内让你的人把阿文带到我面前;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刘畅强自镇定道:“徐十九;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刘某人也不是吓大的。
“老子还真就不是吓你”徐十九说完又冲刘大骨头吼;“大骨头;燃香
“是。”刘大骨头轰然回应;从随身挎包里摸出支信香;拿火柴给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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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随手往前方扔出块石头;借着哨着扭过头看的机会;李牧人已经像猎豹般从墙角后面窜出;然后扬起手掌就照着那哨兵的后脖子就是一手刀;那哨兵便闷哼一声倒下来。
李牧又双手扶住了那个哨兵;以免倒在地上发出响声来。
如果是面对日军;李牧根本就用不着费这事;直接就用刺刀抹喉了。
不过既便是因为面对新四军;不能痛下杀手;区区几个岗哨也仍旧难不倒第五大队的这些兵王;如果刘畅依然把舒同文关在司令部内;那第五大队要救人恐怕还得费些手脚;可现在刘畅竟把舒同文转移到了后山;却在无意当中极大地方便了第五大队;没费什么事;看守舒同文的几个哨兵就被放倒了。
看到洞口掩盖着的柴草被揭开;靠坐在洞壁上的舒同文便转头看来。
看到进来的竟是李牧;舒同文不禁感到纳闷:“小牧?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救你命的。”李牧说着走上前来;掏出匕首割舒同文手腕上还有脚踝上的麻绳;一边说;“听说你让刘畅这王八羔子给抓了;大队长就急了;连夜就让我们赶了过来;很快他也要带着骑兵营赶过来。”
“大队长也要赶过来?”舒同文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说;“坏了;坏了;要出事;恐怕要出大事”
“出事?能出什么事?”李牧说道;“大队长说了;只要能够救下文哥你;天大的事儿那都不叫事;我们十九大队的人怕过谁来?”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大队长在这个敏感时刻过来;会引起误会的;嗳呀;跟你也说不清;我得赶紧回司令部去;得阻止他们打起来。”舒同文说完就从地上站起身来;然而才跨了一步就又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舒同文被反缚住手脚捆了一天一夜;各个关节气血不畅;就站起来都困难
“萧巅;快;你力气大;快背我去。”舒同文急得不行;又赶紧把块头已经长开的小癫子叫到跟前;让他背着自己赶回司令部去;萧巅哦了一声;背起舒同文就往洞外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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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巅背着舒同文回到燕窠前;皖南支队第l团的一个连已经赶回来;不过由于连长缺位;几个排长互相之间很难有效指挥;所以没等他们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跟警卫营一样;马上被缴了械。
这倒不是说新四军皖南支队的战斗力真就太差。
如果面对的是小日本或者伪军;就算没有指挥;皖南支队的官兵也能自发组织战斗;顶多就是打得乱七八糟;却也不致于一个照面就让人缴了械。
可现在面对的是友军;这之前;十九支队跟皖南支队一直并肩作战;双方的许多官兵都互相间认识;现在骤然间跟昔日弟兄刀兵相向;皖南支队官兵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