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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营原本是倾向共产党的;可自从闹出对峙事件之后;骑兵营长彭武就被解除职务;与彭武一起被解除职务的还有骑兵营几个于部;之后这批军事于部被中共东南分局撤了回去;共产党在骑兵营的影响力便一落千丈。
警卫营长孙老豹虽然是从第军投诚过来的;可他对国民党毫无好感;不过对共产党也同样没有概念;所以孙老豹是真真正正没有政治立场;这也是徐十九之所以委任孙老豹为警卫营长的原因。
犊子是从兰封会战起就跟着徐十九的老兵了;不过他跟高慎行、舒同文还有李子涵这几个老兵不一样;高慎行、李子涵他们因个人理念不同;分成了两个不同派系;犊子却跟徐十九一样只想当个纯粹的军人。
所以当徐十九突然陷入昏迷之后;作为警卫营、骑兵营以及炮兵营的部队长;孙老豹、李得志和犊子的日子是最难过的;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尤其令孙老豹、李得志和犊子心烦意乱的;是高慎行、李子涵都暗中派了与他们相熟的老弟兄来游说;试图说服他们加入各自阵营;双方言词很恳切;可孙老豹他们却从中听出了肃杀之气。
一旦徐十九长时间不醒;第一旅、第二旅就极有可能开战。
到时候;警卫营、骑兵营和炮兵营夹在中间就会非常为难。
第274章
听说徐十九还没有苏醒;孙老豹便也不想再进司令部;当下又跟着犊子、李得志往来的路上走。
一边走;孙老豹一边说:“犊子;老李;我想对全城戒严。”
高慎行、李子涵阵营在游说三个营长没有得到明确答复后;便不约而同地把目标对准了他们手下的那几个连长;双方的算盘也是极精的;既便是得不到三个直属营;至少也要从中分几个连。
孙老豹来这之前;就发现有个第二旅的参谋去他的营部找他手下的3连长;然后就看到3连长跟那个参谋勾肩搭背去了醉仙楼;至于去醉仙楼上做什么;孙老豹就用脚指头都能够猜想得到。
犊子跟李得志对视一眼;附和道:“那就戒严吧。”
事实上;不只警卫营有这种情形;炮兵营、骑兵营也有这样的情形;在拉拢犊子和李得志不奏效之后;高慎行、李子涵两方便纷纷把拉拢的对象换成了他们手下的几个连长;为了争取这些连长支持;双方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李子涵甚至都拿小黄鱼直接收买了。
对于这样的行径;犊子、李得志和孙老豹是极其腻味;因为一旦牵扯到钱;原本极纯洁、单纯的兄弟情谊立马就变味了;然而;不可否的是;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是刀枪不入、视金钱如粪土的。
在他们三大直属营内部;就有不少军官喜欢金钱。
你也不能说他们的不是;不管怎么说;金钱的确是个好东西;他能够换来你想要的几乎所有的东西;更能让你留在老家的妻儿老小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只要你不去偷、不去抢;任谁都不能够说你的不是。
所以;直接全城戒严是个不错的办法;我不能阻止你们跟第一旅、第二旅的人接触;更不能阻止你们暗中收取钱物;但我可以以安全为由;对龙口县城实施全城戒严;直接就把第一旅、第二旅的来人挡在城外。
得到了犊子、李得志的首肯;孙老豹便也有了底气;当下转身去了。
目送孙老豹的背影消失在大街上;李得志叹了口气;回头对犊子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犊子;也不知道咱们皖南抗日救国军能不能躲过这一场劫难。”
“便愿吧;但愿能躲过。”犊子望着头顶暗沉沉的夜空;幽声说道。
片刻之后;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便从天空上飘落下来;犊子伸手;将几片雪花捞在手心里;却很快就化成了雪水;留在手心里的只有一滩水迹;就如犊子此刻心情;一片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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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两骑快马却风驰电擎般从大路直奔东门而来。
夜间骑马是极其危险的;既便是在平坦笔直的大路之上;也难免会有凹坑;一旦马失前蹄踩踏进凹坑;轻则打滑;重则马背上的骑士有可能被掀飞出去;摔个骨折筋断、丧失老命。
所以;没有十万火急的军情;一般是不会在夜间飞驰的。
暗夜寂寥;沉重的马蹄声便显得异常的突兀;隔着老远;守在城门外的哨兵就已听到了;很快便有十几名守夜的哨兵从敌楼里冲出来;将十几杆黑洞洞的枪口架在了城头垛堞上面。
“什么人?站住”一名军官厉声大喝。
城外飞驰而来的两名骑兵却似乎没听到;或者听到了却不想理会;他们没有丝毫的减速;笔直地向着城门口冲了过来;守城门哨卡的两名哨兵赶紧搬来鹿角堵住缺口;后边的街垒上也架起了机枪。
“站住;再不站住;我们可要开枪了”站在最前面的军官再次厉声大喝;看到来骑还是没有减速的意思;那军官便恼了;当即掏出盒子炮、张开机头;对着头顶上夜空就是叭叭两枪。
突兀的枪声惊到了两区战马;顿时惊嘶一声人立而起。
马背上的两名骑士这才不情愿地勒住马;然后从马背上跳下来。
守门军官这才把枪收回枪套;上前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打哪来的?”
六七个哨兵手持着火把从营房里涌出来;每人手持两支松明火把;十几枝火把将整个哨卡都照得亮如白昼;借着火光;守门的军官吃惊地发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的竟是两个高级军官;一个少校;还有一个;竟然是上校
“你们想于什么?赶紧把拒马搬开。”走前面的少校喝道;“赶紧放行
“对不起;长官。”守门的军官只是个小小的少尉;却只是向面前的两位高级军官敬礼;然后不亢不卑地说道;“县城已经戒严;若没有司令部出具的通行证明;任何人一律不准进城。”
“放肆”少校火了;回过头指了指身后那个上校;喝道;“知道这位长官是谁吗?他是三战区顾总司令特使;有紧急军力见你们营长;还有炮兵营的杜营长以及骑兵营李营长;再不放行;耽搁了军机要务;你担待不起。”
“对不起;长官。”少尉却根本就不买帐;冷然道;“再说一遍;龙口县城已实施戒严;没有司令出具的证明;任何人;哪怕是顾总司令甚至是蒋委员长来到了这里;也同样不准进城;两位请回吧”
“你?”少校先是错愕;送即又勃然大怒。
“牛参谋;稍安勿躁。”少校正欲发作时;却让那个上校制止了。
制止了那个少校;那个上校才走到前面来;笑着对守门的少尉说:“少尉;既然龙口已经戒严;我们就不进城了;不过;能否麻烦你通禀一下你们营长;鄙人想跟他见个面。”
“对不起;我们营座不在”少尉冷然道。
上校便猛然一窒;他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少尉面对他这个国军上校;竟如此的软硬不吃;看来传言真不虚;十九支队还真就是一支不一样的军队;不仅徐十九;就底下一个小小的少尉;都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放肆”那个少校参谋怒火中烧;抢前两步扬起右手就想扇耳光。
如果在别的部队;一个小小的少尉;耳光扇也就是扇了;还能咋的?
可十九支队还真不是一般的部队;那个少尉面对大他三级的少校;竟丝毫没有敬畏;一抬手就攥住了少校手腕;再一发力;少校的脸便扭曲了;他感到自己的手腕就仿佛被一把铁钳给钳住;都快碎了。
直到少校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冷汗;那少尉才发力将少校推开;然后才杀气腾腾的地对那个上校和少校说道:“给你们十秒钟时间;如果十秒钟之内还不离开;格杀勿论;一、二、三……”
那少校原本还想尝试着挽回颜面;可是对上那个少尉的眼神之后;他就立刻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只见那个少尉的脸黑得就跟锅底似的;他们如果还不走;搞不好这黑炭头真会下令开枪。
第275章
虽然已经是深夜;高慎行却还没有睡;仍在旅部跟手下三个团长商量事情。
龙口的局势正在变得越来越吊谲;为了防备第二旅突然发动袭击;高慎行和李双枪、王福生、牛玉堂已经连续两天没睡;都在指挥部战备值班。
“老李;老王;玉堂;你们回去睡吧。”高慎行打了个呵欠;说;“这里我先顶着;等我顶不住了;你们再挨个上;像这样我们都在这儿耗着;万一哪天我们都顶不住了;李子涵却突然动手了;岂不坏事?”
李双枪、王福生和牛玉堂一想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当下便站起身。
然而;不等三个团长离开指挥部;第五大队大队长李牧便跑进来;大口喘息着向高慎行报告:“老高;龙口戒严了。”
昨天白天;高慎行拗不过手下三个团长劝说;也曾派人跟孙老豹、犊子还有李得志接触;试图说服他们加入第一旅的阵营;不过最终;却遭到了孙老豹三人婉言拒绝。
高慎行又担心孙老豹三人会暗中倒向第一旅;于是就派李牧的第五大队在县城潜伏下来;负责暗中监视三个直属营的动向;却不曾想;竟然等回来了全城戒严的消息。
王福生道:“看来孙老豹他们三个是铁了心;不想掺和到我们跟李子涵之间的纷争之中。”
牛玉堂道:“这倒也是好事;只要他们恪守中立;我们面对第二旅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却也不至于输掉;再接下;那就要看新四军第七师的表现了;只要新四军第七师能顶住黄百韬的第军;龙口就是我们的。”
高慎行道:“可我还是觉得;这是我们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内部事务;不应该让新四军掺和进来。”
纯洁运动所犯下的错误得到纠正之后;随着舒同文等一大批原本受到批斗的于部的复出;皖南抗日救国军跟新四军之间的关系有所恢复;共产党组织在皖南抗日救国军内部;尤其是第一旅内部;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然而;由于徐十九心中芥蒂已经生出;皖南抗日救国军与新四军之间的关系始终未能恢复到纯洁运动前的亲密无间;而高慎行;由于徐十九影响;也始终没有再次提出审请;要求恢复自己党藉。
这次;徐十九突然陷入昏迷;龙口的局面骤然变紧张起来;第一旅跟第二旅之间的内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李双枪、王福生还有牛玉堂都劝高慎行向新四军寻求援手;高慎行却始终不怎么情愿。
“老高;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幻想跟李子涵和平解决争端?”王福生便急了;大声道;“你不愿意跟李子涵兄弟反目;李子涵却不会这么想;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跟黄百韬接上头;要联起手来对付我们了。”
“是啊;老高;如果没有新四军帮忙;单凭咱们第一旅;恐怕很难挡住第二旅和黄百韬第军的联手夹击。”牛玉堂也劝说道;“是;我们是不愿意跟第二旅手足相残;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让我想想;你们让我再想想。”高慎行用手揉着眉头;说道。
然而;高慎行话音才刚落;第l团第l营营长范小哈便气喘吁吁跑进来;大声报告道:“旅座;三位团座;出事喽;出大事情喽。”
“小哈;出了啥子事;你慢点儿说。”李双枪道。
范小哈点点头;说道:“第4团的一个连把磕山尖给占了。”
“啥子;第4团把磕山尖给占了?”李双枪闻言猛然一惊。
那边高慎行早已经把地图摊开来;王福生和牛玉堂也赶紧凑到了地图前;王福生最先从图上找到磕山尖的方位;三个人对着地图一看;脸色就全变了;因为磕山尖的地理位置实在太重要了。
“坏了”王福生拍着地图叫道;“第4团把磕山一占;进可攻、退可守;如果在磕山尖上架起迫击炮;甚至可以直接封锁我们言家镇通往青阳县的唯一一条公路;这下第二旅算是掐住我们脖子了。”
“老高;我刚才啷个说的;可你就是不听。”李双枪忍不住就埋怨起高慎行来了;说;“现在好喽;磕山尖这个战略制高点已经让二旅给占了;咱们一下就陷入了全线被动;你说说;现在还啷个办?”
高慎行黑着脸站在地图前;始终没有吭声。
事实上;在昨天李双枪他们就提出来派兵抢占磕山尖。
因为磕山尖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磕山尖是处于言家镇跟李家镇之间的一座小山头;山虽然不高;却极其陡峭;只需要少量的兵力就能够顶住大部队的攻击;谁抢占了磕山尖;谁就在战略上占据了主动。
只不过;正是由于磕山尖的地理位置太过重要;才使高慎行、李子涵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谁若是真的抢占了磕山尖;那敌意就太明显了;也就意味着要对对方动手了;而在这之前;无论高慎行;还是李子涵;似乎都还没有下定决心要诉诸武力。
不过;现在;随着第4团突然抢占磕山尖;这一平衡便被打破了。
“老高;李子涵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牛玉堂重重拍案;说道;“磕山尖虽然险要;可是毕竟只有一个连的守军;如果我们行动迅速;还是有机会在第二旅反应过来之前;夺回磕山尖”
“对头;磕山尖必须夺回来;否则我们就有麻烦。”李双枪道。
“老高;不能再犹豫了;李子涵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