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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知鹰二向参谋本部打报告,建议后勤部针对上海市郊的特殊地形更换航弹量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复。
“本部那些官僚?”木下秀吉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他们从来都是用屁股思考的,要想他们同意战术革新,除非太阳打西边出。”
和知鹰二叹息道:“是啊,这些官僚从来都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他们只知道革新战术需要整顿兵工厂生产线,他们只知道整顿生产线需要钱,却不知道这些钱能够换回多少帝**人的生命,这群官僚从来就不关心帝**人的生死!”
木下秀吉忿然道:“在他们眼里,帝**人就只是帮助他们攥取利益的工具,他们又怎么可能为了保护工具而投入太多的成本?”
和知鹰二点点头,无奈地道:“那么,我们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侦察分队身上了,只要侦察分队能够摸清楚对面支那炮兵的虚实,或者干脆解决掉对面的支那炮兵,我们还是有机会一举突破施相公庙、攻占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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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林炮台,日军骑兵第11联队联队部。
河野俊急匆匆走进骑兵联队联队部时,并没有见到联队长田边勇,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便对着背影试探性地招呼道:“林桑?”
“河野桑。”那背影转过身来,微笑着张开了双臂。
“林桑,真的是你!”河野俊张开双臂与那人紧紧相拥,“前几天见到了尾原桑,没想到林桑你也来了上海,呵呵。”
“呵呵,听说尾原那家伙吃了个败仗。”
“是的,尾原桑在吴淞镇吃了个大亏。”
“那家伙一贯心高气傲,想必气得不行。”
两人正把臂言欢时,又一个有着明显罗圈腿特征的日军中佐走了进来,愕然道:“河野桑还有林桑,你们认识?”
这个日军中佐便是骑兵第11联队的联队长田边勇。
“联队长!”两个小鬼子赶紧向老鬼子鞠躬致意,完了河野俊又报告道,“联队长,林桑是我的陆士同期同学,又一同进入第11师团服役,不过后来林桑考上了陆军大学,而我却在退役后转辗到了上海,直至数日前再次应召入伍。”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小日本的军官培养体系已经相当完善,小鬼子在初中毕业之后就可以进入地方陆军幼年学校学习,成绩好的再进入中央幼年学校集中学习两年,然后进入部队服役,六个月后混到军曹(中士)就可以报告陆军士官学校。
在陆军士官学校学习一年半毕业,小鬼子的军衔就晋升为曹长(上士),陆士前五名可以获得日本天皇御赐的银怀表,然后再次进入部队服役,半年后一般都可以混到少尉,如果三年内能够混到中尉甚至上尉,而且年龄没有超过三十岁,就有机会得到所服股联队的联队长的推荐,有了推荐信就可以报告陆军大学了。
河野俊就是因为没有得到联队长的推荐信,最后只能黯然退役。
日本陆军大学每期只录取六十人到八十人,报考难度可想而知,考入陆军大学之后,小鬼子基本上就完成了鲤鱼跃龙门的壮举了,在陆大学习三年(炮兵工兵两年)后基本上就可以进入高级指导机关担任少佐参谋了。
这也是日军参谋之所以能够形成“以下克上”风气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些参谋军官基本上都是从陆军大学毕业的,有些甚至还是军刀组(毕业成绩前六名可以获得日本天皇御赐的军刀)的成员,自视甚高,鲜少把别人放在眼里。
譬如林太郎,他就是军刀组的成员,还曾留学德国柏林军事学院。
“是吗?”田边勇讶异地道,“河野桑,你这位同学可了不得啊,不仅出身名门,还是军中骄子啊,他刚刚才从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留学归来,师团长可是对他寄予了厚望哪,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协助你的这位同学。”
河野俊心中黯然,脸上却强作欢颜,猛然低头道:“哈依!”
“那你们同学先聊着,我就失陪了。”田边勇笑笑,转身走了。
“河野桑,真想不到我们还有再次联手作机的机会,呵呵。”林太郎笑着把住了河野俊的双臂,河野俊也微笑以对,不过看看两人肩上的军衔,眼角不禁又是一阵黯然,他现在依然只是个中尉,而林太郎却已经是少佐了。
职衔上两人也已经拉开了很大的差距,河野俊只是个小小的骑兵中队长,而且才刚由预备役退入现役,林太郎却已经是师团直属特战大队的大队长了,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军队,两人在军中地位可说是天差地别了。
林太郎伸手握着河野俊的肩膀,说道:“河野桑,支那军的侦察兵非常嚣张,一到晚上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我这次专门向师团长提出请求,把你的骑兵中队借调过来,就是希望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对支那侦察兵实施反制。”
河野俊重重低头,肃然道:“林桑,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林太郎微笑点头,然后拉着河野俊走到了巨大的摸拟沙盘前,指着沙盘说道:“河野桑请看,自浏河至罗店,再从罗店至顾宅直到宝山县城,整个战线延绵超过五十公里,皇军兵力有限,要想封锁整条战线、杜绝支那侦察兵的渗透是绝无可能的。
然而,战线之后的纵深阵地更加广阔,支那侦察兵一旦渗透进来,再把他们揪出来就难如登天了,加上又是在夜间,这就更增加了难度,所以,要想猎杀支那军的侦察兵,就绝不能依靠主动出击,而只能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河野俊愕然道,“林桑,这能行吗?”
林太郎笑道:“我已经设置了几个陷阱,如果支那军的侦察兵足够称职的话,他们至少应该发现一处陷阱,只要发现一处陷阱,他们就一定会上钩。”
说罢,林太郎又微微侧头道:“总之,一切拜托河野桑了。”
河野俊微微有些错愕,问道:“林桑,特战队难道不一起吗?”
林太郎摆了摆手,微笑着道:“不过几只狡猾的支那兔子而已,用不着兴师动众,至于我们特战队,师团长已经另有安排。”
“哈依。”河野俊重重低头。
第83章反侦察
一天的激战之后,罗店还是不可避免地再次失守了。
58师以扩大防御纵深为手段,的确削弱了日军炮火的杀伤力,却也不可避免地削弱了**在每条防线上的防御力,激战至傍晚,罗店失守,343、347两个团伤亡近千,而且由于阵地被日军占领,伤亡基本上就是阵亡!
不过日军也付出了阵亡三百余人,负伤六百多人的惨重代价,担纲主攻的和知联队所属步兵第1大队基本上被打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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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相公庙,十九大队驻地。
十九大队的老兵们已经炸了锅了,高兴得,除了师部的嘉奖,淞沪警备司令部刚刚也转来了几百封家书,不管阵亡的还是未阵亡的,一古脑全都送过来了,跟家书一起送过来的还有这俩月的军饷,大头兵每人两块半法币。
军饷也就罢了,因为是在战场,暂时也没地方花,不过那一封封的家书可把十九大队的老兵们给高兴坏了,识字的老兵拿着家书躲在没人的角落里,一边看、一边哭、一边笑,不识字的老兵则拿着家书央求识字的帮着念,因为人多,眼巴巴地等着。
没当过兵,没上过战场的人是很难理解这些大头兵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的。
独只手摆脱了几个央求他帮忙念家书的老兵,一个人躲到了角落,然后颤抖着单手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封家书,信封上写着“上海保安总团**十九大队杜家辉敬启”,工工整整的楷书,望着这行楷书,独只手又是欢喜又是心酸。
独只手很是清楚,留在老家的媳妇并不识字,这封家书定是她央求村里刘夫子写的,为了央求刘夫子写家书,多半把攒了半年的鸡蛋都给送了。
独只手没有急着撕开信封,而是隔着信封捏了两捏,确定信封里面装的不只信笺之后才放心地撕开了封口,不出独只手所料,最先滑出信封的果然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粉嘟嘟的小家伙,坐在婴儿车上,撇开的两腿间小**清晰可见。
默默地望着儿子的照片,独只手眼角很快就溢出了泪水。
“独队,这是你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二瓜坐到了独只手身后。
周围的老兵神情雀跃,二瓜却有些神情黯淡,因为他没有收到家书,他也不可能收到家书,打从记事起,他就一个人在上海流浪、乞讨,那次被日本浪人的狼狗咬伤,若不是徐十九路过将他救起,他的尸骨早就沉入黄浦江底了。
“嗯,我儿子,今天刚好一周岁。”独只手点点头,又抖了抖压在照片下的信笺,满脸自豪地道,“都已经会叫阿爸了。”
“啧,真不错。”二瓜赞叹着,又问道,“叫啥名啊?”
独只手望着照片,乐呵呵地答道:“大名还没想好,小名叫嘟嘟。”
“嘟嘟?”二瓜咧着嘴笑,“小家伙长得肉嘟嘟的,还真挺贴切的。”
独只手嘿嘿傻笑了两声,忽又叹道:“嘟嘟都会叫阿爸了,却还从没见过阿爸长什么样呢,而且……”
独只手的后半句话轻了下去,连他自己都没听清楚,不过二瓜却猜到了独只手想要说什么,淞沪会战如火如荼,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官兵战死,谁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出,嘟嘟很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见到他阿爸了。
二瓜目光一转忽然看到了人群中挎着相机的舒同文,当时就高兴地道:“独队,叫同文给你照张照相吧,等相片洗出来你再给家里寄回去。”
“咦?”独只手闻言大喜道,“对对对,照张相。”
话音方落,前方忽然传来了徐十九的声音:“老独!”
“唉,来了来了。”独只手口手并用将儿子照片连同信笺、信封一古脑儿装兜里,起身跑了过去,那边徐十九一转眼又看到了二瓜,便说道,“二瓜你也来。”
“大队长,啥事?”二瓜扶了扶头上钢盔,颠颠地跑到徐十九跟前。
徐十九拍了拍二瓜肩膀,对聚集在跟前的独只手、独眼龙、高慎行还有二瓜道:“还是敌后侦察的事,老独你跟二瓜一组,阿龙跟慎行一组,不过这次不比以前,小日本连续吃了几次亏,今晚必定会加强戒备,你们务必要小心行事。”
独眼龙道:“大队长你放心,我对这一带的地形熟。”
独只手也道:“阿龙说的对,这里终究是中国的地面。”
“总之你们要小心,侦察敌情固然重要,不过保全自己更加重要。”说罢徐十九又在独只手、独眼龙、高慎行还有二瓜胸口上各擂了一拳,然后挥手道,“去吧。”
“是!”四人立正敬礼,转身就融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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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店,日军前沿阵地。
一支人数不足百人、衣衫褴褛的“**”正借着夜幕的掩护悄然接近镇西石桥,让人震惊的是,守在石桥桥头的日军岗哨非但没有阻拦,甚至还主动搬开路障予以放行,为首的日军少尉还收脚立正,向**的带队长官鞠了个躬。
这队“**”当然不是真的,而是由日军乔妆的。
事实上,这是由林太郎少佐率领的第11师团直属特战队。
**的侦察是纯粹的侦察,其目的就是要摸清楚日军的兵力部署以及火力配置,为大部队的夜间反击提供准确的情报,所以只需少量精兵就足以胜任,而日军则试图通过特战队的夜间渗透对**实施骚扰偷袭,这就需要一支精干小部队了。
堪堪通过石桥,林太郎在一片棉花地头蹲下来,然后举起右手握紧成拳,身后无声无息跟进的七八十号日本兵便纷纷跟着蹲下身来,三个尖兵小组更是迅速散开去,在前方以及左右两侧分别设置了警戒线。
林太郎将三个中队长叫到跟前,用中文低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番号是中国国民革命军第98师583团3营,我们刚刚从宝山县城突围出来,因为天黑迷失了方向所以才误打误撞来到了罗店,我是你们的营长姚子青,都记住了吗?”
三个中队长明显学习过中文,同时用中文回答:“记住了。”
林太郎满意地点了头点,又扬起右手往前一指,身后七八十号日本兵便分成三个梯队依次向前,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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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相公庙,58师直属炮兵营阵地。
炮兵营下辖5个连,一个步兵连,一个平射炮连,一个山炮连外加两个迫击炮连,不过平射炮连被陈诚给扣了。
夜色下,营长葛瑞维正让士兵们卸去十门卜福斯山炮的伪装。
蔡忠笏号称**绝无仅有的炮兵专家,那真不是瞎吹出来的,作为蔡忠笏的门生,葛瑞维也深谙伪装之道,淞沪地区的农民大多实行小麦棉花两季轮种,所以棉田地头到处都是一垛垛的麦草垛,葛瑞维便将山炮伪装成了麦草垛。
如果不到近处仔细观察,仅凭气象观测兵的远距离观测或者空中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