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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今天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也有时间,她们当然不愿意再错过。
因为俞佳兮她们是军医,更因为她跟徐十九的关系,十九大队的大头兵们对她们热情得紧,听说姑娘们要洗热水澡,伙房立刻就搬来了大木桶,片刻后又担来了十几桶冷水或者滚水,还直说有什么需要随便提。
姑娘们自然不肯使用那些杀猪匠用来给死猪褪毛的大木桶,何况这些大木桶刚刚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坐里面泡过澡,她们都用自己带来的脸盆兑热水洗,两个人一组轮流,一组洗澡时另外一组就站门外放哨。
俞佳兮自然跟姚念慈一组,两人同是女人自然没什么顾忌,何况两人还曾是金陵女子中学的同窗,一个脱了织锦旗袍,一个脱了制服白大褂,自然都不免为对方身体所吸引,姚念慈便笑着问俞佳兮,跟徐十九到什么地步了?
俞佳兮当然不会如姚念慈所愿,当下转移话题道:“念慈,你跟你的阿初好像有什么误会,要不要我帮你忙解开这个误会?”
姚念慈低头沉吟不语,她跟高初之间当然有误会,不过她更知道这个误会根本没办法解释,而且感情上的事情别人是很难插手进来的,如果高初愿意原谅她,她就什么都不做他也会原谅她,如果高初不愿意原谅她,她就把心掏出来也没用。
俞佳兮又道:“对了,二瓜说汪大少好像也跟你一块来了,他人呢?”
“他临时有事先回去了。”姚念慈明显不愿意多提汪大少,又说道,“你呀,还是别管我了,赶紧把自己洗香喷喷的,有人可等着呢,嘻嘻。”
“你个死妮子,要死了。”见姚念慈说得这样直白,俞佳兮不禁又羞又急,冲上来就要搔她痒痒,姚念慈赶紧求饶,两女笑闹着时间很快过去,澡也洗完了,又各自换上干爽的衣服,换了秦玉珍和那个小护士进来。
见俞佳兮假模假式地站着不走,眼睛却一个劲地往祠堂那边直瞄,姚念慈心里暗笑,便上前推了俞佳兮一把,笑道:“你呀,心都早飞走了,人还留这里干吗?去吧,赶紧去,我可不想因为霸占着你而被某个人记恨上。”
俞佳兮佯装发怒,不过小脸马上又绷不住,笑道:“那我可真走了。’
“快走,你快走。”姚念慈挥着手像赶苍蝇,佯怒道,“我就见不得别人甜蜜蜜的样,快别站这里惹人心烦了。”
俞佳兮凑上来在姚念慈脸颊上啵了一下,这才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
望着俞佳兮喜孜改地找徐十九去了,姚念慈的俏脸却黯淡下来,佳兮有她的阿九在等着她,可她的阿初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自从回到驻地就再没见过他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心里想着她?或者,还在心里恨着她?
第7章烽火爱情(三)
徐十九做了个梦,梦见他跟俞佳兮走在一条洒满鲜花的小路上,路旁都种满了不知名的花树,微风轻轻拂过,洁白的花瓣就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掉在俞佳兮的身上、脸上以及发梢上,将她妆点就像来九天之上的仙女。
俞佳兮开心极了,张开双手在漫天洒落的花瓣雨中翩翩起舞,一边格格娇笑,然后她就飞了起来,随着微风越飞越高,一开始徐十九还能够着她的裙裾,渐渐的却够不着了,徐十九便急了,不停地喊着佳兮,佳兮,佳兮……
可俞佳兮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越飞越高。
徐十九一惊而醒,霍然发觉不过是南柯一梦。
看到曹满仓正往木桶里加注滚水,徐十九问:“老曹,我睡多久了?”
曹满仓试了试水的温度,回答道:“没有多久,大队长你就打了个盹。”
其实徐十九已经睡了两个多钟头,曹满仓都已经帮他洗干净军装又烘干了。
徐十九将脑袋浸入水中足足几十秒钟,然后哗啦一声站起来跨出木桶,又从曹满仓手中接过毛巾擦干身体,再穿上已经被曹满仓洗干净又烘干的军装,只觉浑身神清气爽,这一觉睡的时间也许不长,却让他的精力、体力得到了极大恢复。
在常年累月的战争中,军人们早已经锻炼出了随时随地都能够入睡的本事,只要他们愿意,哪怕炮弹在耳畔爆炸,都炸不醒他们,不过,那样的睡眠终究是非正常的,只有像刚才这样的完全放松心神的休眠才能够最大程度地恢复体力、精力。
信步走出祠堂门口,徐十九一眼就看到了走过来的俞佳兮。
望着月色下袅袅婷婷走过来的佳人,徐十九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意,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烽火燃烧的战场上遇见自己的爱人,此刻就让他马上战死,他也再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俞佳兮走到离徐十九一步之遥处停了下来,然后背着手抬头脉脉地望着徐十九,清冷的月色下,她美丽的双眸就像两枚明亮的黑宝石,徐十九低着头,静静地望着俞佳兮,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情意。
俞佳兮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起来,刚才跟姚念慈嬉闹之时,姚念慈问她跟徐十九到了什么程度,这句话触动到了俞佳兮,生活在一个烽火连天的时代,这不是她能够选择的,但是她可以选择以怎样的方式去面对。
俞佳兮决定勇敢地面对,她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也许是明天,她的爱人就会战死在战场上,也许是后天,一枚炮弹就会落在她的身边,这些都不是她能决定的,但是她能够把握现在,现在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属于她的。
俞佳兮终于跨出这一步,紧贴着徐十九说道:“抱我。
徐十九听话地伸出左手环住俞佳兮纤腰,再微微俯身以右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俞佳兮顺势以双臂搂紧了徐十九脖子,螓首靠在徐十九颈侧,幽兰似的气息熏得徐十九有些意乱情迷,他的眼神也变得灼热起来。
徐十九很快选定了小河边的一个稻草垛,抱着俞佳兮大步而去。
到了稻草垛边,徐十九将俞佳兮轻轻放下,然后像一头蛮牛拱进稻草垛里,用蛮力生生拱出了一个大窟窿,再返身将搂着俞佳兮钻进窟窿里,仰头望着徐十九压上来,压得自己气都快喘不过来,俞佳兮的娇躯很快就开始发烫。
尽管羞不可抑,尽管心里紧张得犹如鹿撞,不过俞佳兮却仍旧勇敢地瞪大着美目,她是那样的珍惜这一晚,她甚至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的风景,她要把今夜的整个过程,她要把这一切都完完整整地印入自己的脑海里。
脉脉地望着徐十九,望着徐十九笨拙地解开她军装,再笨拙地来解她的腰带,俞佳兮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还是情场浪子呢,竟然这么笨,笨到她不得不提起臀部,他才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裤子褪下去。
徐十九的气息已经变得急促、粗重,月色透过洞口照射进来,照得俞佳兮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晃得徐十九有些眼晃,有些气息局促,他在大世界、大舞台游戏花丛,却从未沾过她们身,不是她们不愿让他沾,而是他不想沾。
等到褪下俞佳兮的亵裤,那一片朦胧的黑色在月色下显露出来,徐十九的喉头、舌头以及嘴唇全都变得无比的干涩,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在本能的驱使下,徐十九迅速脱掉自己的军装还有长裤、犊裤,往俞佳兮白花花的身子上压了下去。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上来,强壮、坚硬似铁的胸肌与她肌肤相贴,烫得她忍不住轻轻地呻吟起来,一边呻吟出声,一边也本能地分开她修长的**,为男人的进入做好了准备,当男人火烫的铁杵凶狠地刺入时,俞佳兮禁不住低低疼呼起来,美目里也一下溢出了泪水,唯有修长的美腿却死死地盘住了男人的熊腰,不让他脱出,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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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兵班长李子涵今夜却失眠了,大队长跟俞医生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重逢了,高排长和姚小姐虽然有误会还没有解开,不过李子涵更愿意相信,他们最终定能重归于好,可是他的爱人,他心爱的人儿却在哪里?
也许,他们这辈子再难相见了吧?
想着,李子涵便痴痴地流下了泪水,都说男儿是铁,男儿是钢,纵流血也不流泪,可李子涵是真的不想变成钢,也不想变成铁,他只想跟他的爱人厮守在一起,平淡过一生,可现实却让他这点小小的理想也化为了泡影。
日寇铁蹄践踏中华,他被迫打起背包踏上了战场,这一上战场,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解甲回乡,更不知道是否还能活着回乡,也许明天,也许是后天,一颗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的子弹就会让他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坐在灶火仍未熄灭的炉灶前,李子涵将日记本摊在膝上,泪流满面地写着:玉珍,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我多想不顾一切逃回到你的身边,可一想到我若是逃了回去,若是我们当兵的都逃跑了,就再没有人来保护你们了,你们就得遭受小日本的凌辱,我的心就像刀绞般的难受、疼痛,从北新泾到白鹤港,从白鹤港到青浦,再从青浦到昆山,这一路已经见过太多让人不忍卒睹的悲惨场面,我若真的当了逃兵,若真的任由这里的妇孺任由日寇凌辱,不仅我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相信你也不会原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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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幽,万簌俱寂。
徐十九忽然从熟睡中猛然惊醒过来,而且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头皮更是像要炸开来,这是徐十九的直觉在及时示警了!对于危险,徐十九有着近乎野兽般的敏锐直觉!还真有不长眼的小日本来偷袭?
不及重新穿上衣裤,徐十九就将枕在脑后的两枝二十响盒子炮抄在了手里,徐十九的动作虽然轻微,可与他肢体相缠的俞佳兮却马上感觉到了,迷迷糊糊间伸手搂住徐十九脖子就要呢喃出声,徐十九腾不出手赶紧用嘴吻住了她的小嘴
俞佳兮终于从迷迷糊糊间清醒过来,发现徐十九在吻她,她还以为徐十九又来了性致,当下也红着俏脸、大着胆子将纤纤玉手探向了徐十九的胯间,被俞佳兮的纤纤玉手这么轻轻一握,徐十九顿时一个ji泠、昂然勃发。
不过眼下委实不是亲热的时候,小日本可就在眼面前了
当下徐十九将两枝二十响盒子炮举到面前,又当着俞佳兮的面轻轻张开了机头,俞佳兮何等冰雪聪明,当即就意识到外面有危险,便赶紧松开了小手,又将已经探入徐十九牙关的香舌收了回来,再将螓首移了开去,却机警地没发出声音询问。
徐十九忽然用盒子炮指指外面,俞佳兮顺着徐十九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月色下,一小队黑影已经摆开了战斗队形,弯着腰、端着枪向着前方十九大队宿营的小村悄然逼近,其中一个黑影甚至就贴着稻草垛前面走过,经过窟窿口时那黑影还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发现隐藏在黑暗中的徐十九和俞佳兮。
俞佳兮却紧张地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攥着徐十九胳膊的小手也是微微发抖,徐十九当然知道俞佳兮为什么会紧张,任何没上过战场的人,在第一次看到荷枪实弹的敌人时都会本能地感到紧张,徐十九第一次上战场时也同样不堪。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俞佳兮其实已经表现得很勇敢了
其实只有很短的时间,在俞佳兮感觉上却是那样的漫长,终于,那队黑影从稻草垛前过去了,俞佳兮正要说时话,徐十九赶紧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凑过来附着她的耳朵,跟她说,让她留在这里别动,他却无声无息地追了上去。
第8章烽火爱情(四)
荒木次郎其实早就已经盯上十九大队了。
徐十九带着十九大队赶到昆山城外时,他就坐在离城门不远的草堆里,他一眼就把徐十九给认了出来,那天在安亭桥头让他们尾原大队功亏一匮的就是这个家伙!不过徐十九并没有把他认出来,事实上,谁也不可能把他认出来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荒木次郎当即决定解决掉十九大队。
留在昆山的特战队员虽只有一个战斗小组二十多人,可荒木次郎觉得已经足够了,在家乡山形县的拔河比赛中二十人是绝不可能赢过两百人的,既便是两百个小孩,但在战场上,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足以战胜两百个**溃兵。
不过荒木次郎并没有轻敌,直到深夜十二点他才把二十六名特战队员召集起来,然后再等到凌晨四点多,才悄然扑向十九大队驻扎的小村庄,从生物学角度,将近天亮的时候是哨兵最困乏的时候,也最利于特战队的袭击。
为了增加偷袭成功的可能性,荒木次郎将战斗小组分成了两个班,一个班趟过小河袭击小村背后,他自己则带着另一个班从正面偷袭,这样,既便其中一个班被发现了,另外一个班也能从另一个方向进行夹击,打**一个措手不及。
尽管荒木次郎已经足够小心,可他还是小觑对手了。
借着一片乌云遮住月亮的短暂间隙,一名特战队员口衔匕首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