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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比马谡大九岁,比马家五常中最优秀的白眉马良还要大三四岁,马良一直把诸葛亮当成兄长看待,马谡更是把诸葛亮当成父兄一样。同样,诸葛亮也把马良、马谡当成亲兄弟一样。马良战死后,诸葛亮更是主动承担起了一个父兄的责任,虽然那时候马谡已经年近而立。
马谡是他的心腹,是他的智囊,是他的手足,就是他在困难的时候会想到的第一个人。在某种程度上,马谡比诸葛乔更重要,更了解他的心意。
他对马谡的信任引起了很多非议,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坚持认为马谡是有才干的,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之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只是因为先帝刘备认为他华而不实,不可大用。
就像有很多问题上一样,诸葛亮有着与刘备不同的看法,比如争江南,比如讨伐东吴,比如对马谡的评价。不过,诸葛亮从来没有和刘备争论过,他只是默默的等待,等待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正确。
争江南,江南丢了一半,和江东的联盟破裂,直接导致后来关羽北伐时,孙权在关羽背后捅了一刀。举国伐吴,夷陵一战,输得一败涂地,刘备无颜回成都,病死在永安,将刚刚诞生的蜀汉政权推到了最危险的边缘。
不过,这也让他有了真正独揽大权的机会,证明自己的机会。
辅政以来,诸葛亮夙夜以兴,事必躬亲,以他过人的精力和才干,修复着刘备留下的益州。他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基本恢复了民生,建兴三年,他大举出兵,扫平了南蛮,为北伐做好了准备。建兴五年,他集结十万大军,进驻汉中,将再一次证明自己在军事上一样出类拔萃。
这其中,有马谡的功劳。他也对马谡寄予了厚望,不仅希望马谡能成为他理政的得力助手,更希望马谡能和他并肩作战,独当一面,建功立业,让那些质疑他们的人闭上嘴巴。他希望借着这次机会,用无可非议的战功,证明他们的才能,证明他的正确,证明刘备看错了人。
可惜,从到汉中开始,北伐就不那么顺利。魏延、魏霸父子的固执,让他倚重的荆襄系内部产生了矛盾,让他看到了分裂的危险。为了安抚魏家父子,他不得不修改作战计划,推迟出师,将不利因素变成了有利因素,创造了更好的战机。有孙权进攻在前,魏霸父子扼守关中在后,他夺取陇右的难度大大降低。战旗刚刚出现在陇右,天水、南安便投降了,紧接着,安定投降,马谡攻克襄武,平定了陇西,整个陇右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只剩下上邽一城还在苟延残喘。
如果不是张郃突然出现在陇右,在经过几个月的围城之外,攻克上邽将易如反掌。北伐,将取得圆满的成功,他将用这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正确。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张郃的到来刚急转直下。
张郃奔袭木门,把他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坚持下去,就只能第三次从汉中运粮,撤退,则意味着北伐的彻底失败。
在这个情况下,他铤而走险,定下了以木门的粮草为饵,诱击张郃的计划。一切都很顺利,马谡及时赶到了木门,拦住了张郃的退路。眼看着再有半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将张郃堵在木门,击杀这名曹魏的五子良将,击溃陇右魏军的最后一线希望,为北伐添上了一笔沉甸甸的功劳。
可是,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从马谡的手指缝里溜走了。
因为马谡的草率,张郃冲出了包围圈,他自己也落荒而逃,不仅让他围歼张郃的计划破灭,更将他推到了百口难辩的为难境地。
最信任的心腹,一直寄予厚望的将才,那个谈兵论计无不精妙绝伦的马谡,居然做了逃兵?
诸葛亮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开始希望发现马谡的尸体。对于马谡来说,战死沙场,是最好的结果。
他还没有接到有关马谡下落的消息,他甚至希望永远不要听到关于马谡的消息。他无法面对这个让人蒙羞的事实。
因为马谡,他将面临着朝野上下的质疑。
因为马谡,张郃跑了,利用骑兵的速度再次闪击上邽。
因为马谡,他无法及时回援,现在只能以丞相的身份率领主力作为一支别部,为向朗、魏霸夺取上邽争取机会。
为此,他夜不能寐。
虽然一千个不情愿,可是诸葛亮还是做出了最妥善的安排。他命令高详、陈式率领一万步卒,和王平、黄袭等人合击木门,争取夺回粮草,再不济也不能让那批粮草成为魏军的补给。他本人亲率两万步骑赶回上邽,驰援向朗。
现在,他首先要攻破夏侯儒的堵截。
这虽然只是一次局部战场的战斗,是一次陪衬向朗和魏霸的战斗,可是诸葛亮一样重视,一样一丝不苟。虽然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处境,可是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时赶到上邽城下,就算魏霸袭击成功,也未必能守住上邽。
要真正战胜张郃,仅靠向朗的一万步卒和魏霸的两千多骑兵是远远不够的,他们需要他率领的这两万步卒。只有及时的赶到上邽,他们才能真正的占领上邽,才能让这次北伐的陇右战场不是一无所获,才能为以后再取陇右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为了大局,诸葛亮不希望看到魏家父子这支不听话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却又不得不为了大局而配合魏霸。
这是他的痛苦,更是他的无奈。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马谡。
诸葛亮看着被魏军弓弩手压制在山坡下无法前进的步卒,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拢在袖子里的手捏得生疼。
“弓弩手,上前掩护!”
“喏。”廖化应了一声,将命令传了下去。
两千弓弩手在盾牌兵的掩护下,冲到了阵前,向山坡上开始集射。
密集的箭雨吸引了山坡上的弓弩手,射向冲阵步卒的箭雨开始变稀,步卒们再次起身,向山坡上的魏军阵地攻去。
与此同时,两侧山坡上的羌兵也居高临下,开始攻击魏军的两翼。这些习惯于山地奔走的羌兵在山石间穿蹦跳跃,像一只只灵巧的山猿。他们手中简陋的竹弓也发挥出不可思议的杀伤力,射得魏军狼狈不堪。那些竹箭上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一旦中箭,轻则麻痹不能动弹,重则当场丧命。魏军险然没有和这些羌兵作战的经验,一经接触,阵地就出现了混乱。
魏军的将旗在不断的摆动,显示出了魏军主将的慌乱。
诸葛亮看着那杆将旗,不知道是夏侯家的哪一个。夏侯家有两个分支,夏侯惇一脉出夏侯懋那样的废物,夏侯渊一脉却有些能将。不过,不管这个夏侯是出自哪一脉,诸葛亮都有足够的信心击败他。
在诸葛亮的指挥下,左中右三路齐出,利用羌兵的攀爬能力,利用蜀汉军强悍的弓弩优势,他们迅速逼近夏侯儒的阵地,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逼到了夏侯儒身前五十步,大有合围之势。
夏侯儒快要坚持不住他,他在亲卫的盾牌后面,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将身边所有的士卒都赶到了阵前,尽可能的多坚持一刻。
可惜,他的努力在诸葛亮的步步紧逼面前显然那么的虚弱,那么的无力。尽管魏军很顽强,可是在蜀军的三面合击之下,在蜀汉军似乎不知疲倦的射击下,他的阵地还是在不停的萎缩。
“将军,快走吧,我们坚持不住了。”亲卫将急红了脸,大声叫道。
夏侯儒看着十步外那些羌兵脸上清晰可辨的纹身,看着那些羌兵凶恶的表情,听着他们野兽般的嚎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暗自对张郃道了一声抱歉。
“撤!”
三百亲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断后,一部分拥着夏侯儒,匆匆的跳上战马,狂奔而去。
魏军立刻崩溃,如鸟兽散。有的跪在投降,有人掉头就跑。
蜀军蜂拥上前,迅速的推开了路障。
诸葛亮摆摆手:“命令马岱追击!”
等待多时的马岱举起手臂,大叫一声,战马开始奔跑。
(未完待续)
第236章 擒将
魏霸、赵广率领两千多余,往来奔突,利用手中的手弩全力射击。魏霸很清楚这些骑兵的实力,他们虽然组建已经超过三个月,训练也很刻苦,可是终究没有上过阵,没有经历过实战,第一次上阵,如果就用来冲阵,一旦对方阻击得手,陷入阵地战,损失会非常大。所以战前他就和赵广商量好了,把骑士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原本就有骑射底子的骑士,他们的战斗力相对来说比较强,能够胜任突阵的任务。赵广率领他们,专门攻击那些企图就地列阵的魏军,不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列阵,而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则由魏霸率领实施游击战术,绕着魏军的阵地往来冲突,尽量避免强攻,利用弓弩远距离杀伤敌人。
双方分工合作,赵广手举长矛,一看到魏军哪里有阵地即将成形,就率领那近千骑士猛冲过去,将那些阵势冲散。魏霸带着的近两千骑兵追杀那些落单的魏军,向密集的魏军射击。
两人互相配合,利用战马的速度,不断的冲击着魏军的阵地。郭淮虽然使出浑身解数,可是面对赵广和魏霸的冲击,他始终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散乱的魏军只能各自为战,以个人的勇力面对蜀军骑兵的持续攻击。
魏霸纵马奔驰,不时的举起手弩,射出一两枝弩箭。不过相对于那些射击精准,几乎每一次射击都能有所收获的骑士来说,他这些做派更近乎做秀,表示本人也是一名战士,参加了战斗,仅此而已。
虽说经过了几次战斗,他已经不是一个新丁,可是离一个真正的悍卒还有相当的距离。他身边的这个战士不论是在赵云身边,还是跟着他来到陇关,每天只要睁开眼睛,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甚至有人能骑在马背上睡觉。他们在马上练习射箭,练习长矛刺杀,用战刀劈砍,骑术也在艰苦的锻炼中突飞猛进,可是他除了能在马背上坐稳之外,对各种武器的练习就太少了,做做样子还行,根本谈不上学以致用。
赵云曾经说过,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给你训练一支能装装门面的骑兵。如果这句话用来评价其他骑士还有些谦虚的话,那评价魏霸则再合适不过。
他就是装装门面的,根本无法像赵广那样手持长矛,左冲右突,面前无一合之将。
好在他也知道自己习武太晚,没有指望做一个不世猛将,能装装门面,他已经很满意了。
“加速,加速!”魏霸一边踢打着战马,一边端起手弩,瞄准远处的一员魏军校尉,按照赵云指点的秘诀,感受着胯下战马的动作,在战马腾空的那一瞬间,扣动了弩机。弩箭离弦而去,在空中划了一道又平又直的弧,正中那个魏军校尉的面门。那人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爽!”魏霸暗自赞了自己一声,战马从那个校尉身边掠过。校尉身边的亲卫们愤怒的冲了上来,想要拦住魏霸为校尉报仇,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丛箭雨,敦武左手长矛,右手环刀,矛刺刀砍,片刻间连杀三人,根本不让那些人有近身的可能。
自从上次冲营,魏霸差点被敌人刺中,敦武就再也不敢冒险,他带领着二十名武卒,寸步不离魏霸身边,将任何有可能近距离威胁魏霸生命安全的隐患全部消除干净。
当然这也基本上排除了魏霸像赵广那样与敌人近距离较量的可能。
不过魏霸从来也没有想过在战阵之上与敌人面对面的搏杀,这种事危险系数太大,还是躲在亲卫的后面安全一点。他更享受这种充当大脑的快感,而不是充当拳头。
“左转,左转!”眼看着就要冲出阵地,魏霸大声呼喝着,将身子偏向左侧,带着战马转向。骑士们在他的身后,齐唰唰的开始转向,一口气奔出两百多步,然后转回来,再次冲击魏军的阵地。
他是削皮的刀,总是沿着魏军阵地的边缘前进,每一次冲锋,都会削下一层皮。而赵广率领的则是割肉的刀,不时的冲入敌群,对那些试图结阵而斗的敌人大肆砍杀,将他们赶散。一个轻盈如燕,一个凶猛如虎,一个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一个如饿鹰扑食,一击即中。两人互相配合,兔起鹘落,充满了节奏的美,让每一个参与攻击的人都觉得快意如比。
可惜,魏军感受到的却是无奈和绝望,在两千多骑士的冲击面前,他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只能各自为斗。而面对来去如飞的战马,如果没有同伴的配合,仅凭个人的武技,是很难抵抗的。
郭淮看到了这一幕,作为在关中、陇右征战多年的将领,他太熟悉这样的战术了。这原本是魏军铁骑仗以驰骋天下的技艺,只是如今他们成了这种战术的施虐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