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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一饮而尽。皇后也有些局促,脸上飞起一抹绯红。刘禅看看魏霸,又盯着张皇后看了好一会,挠了挠头,厚厚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魏霸随即向皇太后、皇后敬酒,为皇太后祝寿。皇太后心情不错,又问起了关中、襄阳的战事。魏霸打足精神,把故事讲了一遍,当然没忘了重点讲述一下车骑将军吴懿指挥若定的英明,羽林左监关兴、右监张绍当者披靡的武勇。
皇太后听得满意,连连点头。张皇后也听得入神,不自然的盯着魏霸看。她虽然是个皇后,可是在宫里实在没什么地位,刘禅平时也想不到她,绝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坐在椒房殿发呆。今天这个宴会虽然规模并不大,对她来说却是非常难得的娱乐,特别是魏霸把襄阳的战事讲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更是她难得的经历。听到紧张处,她握紧了拳头,屏住了呼吸,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都变得灵动起来,看得刘禅纳闷不已,这还是平时那个沉默寡言、不苛言笑的木头人吗?
陪人喝酒最难受,皇太后、皇后都很开心,刘禅也难得的过了一个热闹的晚上,魏霸却累得半死。直到戍时初刻,魏霸才摆脱了意犹未尽的皇帝陛下,拖着疲惫的脚步出宫回家。为了表彰他的功劳,皇太后亲自下令长乐太仆安排了车马送魏霸回家。
上次是与丞相同车回家,这一次是皇太后专门派车送他回家,魏霸自己没有在意,可是魏家却一下子轰动了,把这当成一个莫大的荣耀。魏霸到家时,赫然发现一大群弟弟妹妹们都站在门口等他,激动得小脸通红。
魏霸很诧异,下了车,在小脑袋上一个个的拍过去。“怎么还不睡觉?”
“我们知道阿兄今天要回来,专门等着呢。”小丫头兰儿拽着魏霸不松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阿兄,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魏霸很无奈:“没办法,阿兄要公务要办啊。你们都去睡觉吧,睡得太迟了长不高。”
一帮丫头小子们听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各回各房。魏霸去向张夫人和邓氏请了安,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走过西跨院时,却看到里面还亮着灯,不由得停住脚步,迟疑了一下,举步走了过去,抬手敲门。
“谁呀?”里面有人答应,紧接着脚步声响起,门被拉开了,露出一张有些憔悴的脸和疑惑的眼睛:“你是……”
“李君钦仲么?”魏霸笑道:“在下魏霸。”
李譔一听,恍然大悟,连忙拉开门,一边将魏霸往里面让,一边拍了拍额头,惭愧的说道:“原来是魏侍中,你看我,连这都没想起来。”
魏霸含笑不语,走到书案前,看着案上的那堆图纸和机械模型,笑道:“李君真是废寢忘食啊。”
李譔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侍中的机械之术,我是见猎心喜,曰夜琢磨,如获至宝。今天被一个问题难住了,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看到侍中居然都没认出来,实在是惭愧。”
“没事没事。”魏霸很自然的坐在客位,拿起案上的那张图纸,笑道:“有什么疑义,我们可以互相切磋揣摩,互相增益嘛。李君,可有兴趣?”
李譔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侍中刚刚回府,这……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魏霸冲着身后的魏兴说道:“去通知夫人一声,就说我和李君聊聊再过去,让她不要等我,早些歇着吧。”
魏兴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李譔这才落座,拿过图纸,向魏霸请教。魏霸一一解答。他们正说得开心,门开了,铃铛捧着一只食案走了进来,将一些酒食摆在案上,说是夏侯徽特地让她送来,让魏霸和李先生享用的。
魏霸倒没什么,李譔却是感激莫名,连声致谢。铃铛走后,李譔对魏霸大赞夏侯徽有大家风度,持家有道,待人有礼。魏霸笑着,他从李譔的话里听得出来,夏侯徽最近在府里的地位曰见提高。特别是最近在筹备为魏风迎亲的事情上,夏侯徽表现出了高明的统筹能力,博得了整个魏家的敬重。
“李君,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李譔哈哈一笑:“魏侍中,我跟你说句没出息的话,你要是不嫌弃,我现在就把尚书令史给辞了,专门到你府上来做西席。”
魏霸眉头轻轻一挑:“我倒是求之不得,只是李君放弃仕途,不觉得可惜吗?”
李譔笑容一敛,沉默了片刻:“有什么可惜的,我这人为人轻佻,不得官体,在仕途上终究不会有什么出息的。既然如此,不如求个自在,也好让上官眼前清静一些。”
魏霸明白了。这个李譔看来在仕途上很不顺利,已经有些绝望了。他的上司尚书令陈震正是荆襄系中的人,而且是诸葛亮的死忠,排挤压制非荆襄系是不遗余力。李譔不仅是个益州人,而且又是个技术人才,对官场上的那些讲究很不习惯,不入陈震的眼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到了魏府,他如鱼得水,既清闲,又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乐不思归,也是正常。
不过,魏霸有自己的考虑,这人是个人才,愿意主动投靠,那当然是好事。可是他要就此放弃仕途,恐怕也是一时冲动,将来难免后悔。
“这件事不是小事,还是先等等再说。世事多变,以李君大才,将来未必就没有青云直上的机会。”
“我也希望能借侍中的吉言,将来能为陛下尽忠,为国效力。”李譔拿起酒杯,敬了魏霸一杯酒。“魏侍中,你还是先教我怎么计算这个力臂的长短吧。我粗略能看出来些门道,具体的计算方法却一直搞不明白。”
(未完待续)
第382章 谁更急
李譔无疑是个技术狂,开始的时候还记得魏霸今天是回来休沐的,不能谈得太久,以免影响他休息。可是一谈到技术问题,他就把这些全忘了,拉着魏霸一直谈到半夜,如果不是铃铛第三次去送酒的时候脸色不善,眼神如飞刀,他说不定还要继续。
踩着星光,魏霸离开了西院,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夏侯徽和衣卧在床上,已经睡着了。魏霸打着哈欠,脱了衣服,跳进浴桶。水已经有些凉了,魏霸也没心情泡,草草的洗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他实在是太困了,头一沾枕头就鼾声大作,沉入了梦乡。
夏侯徽被他的鼾声惊醒了,坐了起来,睁着有些发懵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魏霸的脸上。她伸出手,轻轻的抚着魏霸的脸,无声的笑了起来,久久无语。
铃铛拎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姑娘,少主呢,又去哪儿了?”
“嘘——”夏侯徽把头探出蚊帐,竖起手指,示意铃铛不要说话,又指了指床上,耳语般的说道:“已经睡了。”
铃铛“哦”了一声,嘟囔道:“真是的,早说嘛,害得我拎着这么一大桶水走了这么远。”一边说着,一边四处看看,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隔着蚊帐打量了魏霸一眼,用同样低的声音说道:“真睡了?”
夏侯徽点点头,怜惜的目光落在魏霸的脸上:“看样子这几天累得不轻,一上床就睡着了。”
“是吗?”铃铛窃喜不已:“这么一桶热水,可不能浪费了。姑娘,你要不要洗洗?”
夏侯徽白了她一眼:“要洗你就洗吧,我已经洗过了。”
“那好,你帮我看着他啊。”铃铛迅速的宽衣解带:“我身上全是汗,粘乎乎的真难受,洗洗好休息。”
夏侯徽没心情理她,重新卧倒。铃铛脱了衣服,像条白鱼似的钻进了浴桶里,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听着哗哗的水声,夏侯徽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头探出帐外,伸长胳膊拍了拍铃铛的肩膀。铃铛转过头,不解的问道:“姑娘,什么事?”
夏侯徽挤了挤眼睛:“这水是夫君刚刚洗过的。他可是几天没洗澡了,你不嫌他脏?”
“哗”的一声,铃铛直接从浴桶里跳了出来,水从她光洁的肌肤上流淌下来。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不早说。”
夏侯徽咯咯一笑:“是你自己不用脑子想,还怪我?”
铃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突然又跳了进去,重新舒服的躺好,叹了口气:“反正已经脏了,干脆再洗洗吧。反正只有人脏水,没有水脏人的。”
夏侯徽脸上的笑容一僵,失望的哼了一声,缩回了蚊帐里。帐外,想起了铃铛得意的歌声,吴侬软语,煞是销魂。
魏霸对此一无所知,他一觉睡到天明,直到生物钟把他叫醒。夏侯徽已经起来了,屋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还有些水迹,看不出一点异样。魏霸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见夏侯徽正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铜鉴里的面容,细心的画着眉,不由得会心一笑。
“怎么不让铃铛给你画?”
“她啊,拿刀砍人行,这事儿可做不来。”夏侯徽一边应着,一边将脸凑到铜鉴前。
魏霸起身走了过去,从夏侯徽手中接过眉笔,轻轻扳过夏侯徽的身子,小心的给她描着眉。“怎么不让阿母那边安排个心细的过来?”
“算了,现在家里人手紧张,我自己来就行了。”夏侯徽和魏霸的脸靠得很近,真切的感受到魏霸的气息,一时有些迷醉,脸也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闭上了眼睛。魏霸见了,怦然心动,略作迟疑,就低头吻在了她微张的唇上。
夏侯徽吃了一惊,闪身想避开,却被魏霸搂住。魏霸在宫里苦读了几天,倒是没想鱼水之事,昨天回来本来倒有想法,却被李譔拉住了一阵长谈,后来累得也没了兴致,现在经过一夜休息,正是精神百倍的时候,夏侯徽又露出如此诱人的神情,他岂能轻易放过。
“别,夫君,被人看见不好。”
“在我自己的房里,怕什么。”魏霸扔掉眉笔,将夏侯徽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坏笑道:“你看,都起来了,不大战一场,岂能罢休?”
“不……不要……”夏侯徽感受着身上的火热坚硬,羞得满脸通红,一边无力的挣扎着,一边呢喃道:“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什么事也没这件事重要。”魏霸霸道的说道,伸手将衣摆撩到腰间,然后顺势从夏侯徽的衣摆处伸了进去。现在还是夏天,衣衫都很单薄,裤子也是分腿式的,只要撩起衣摆,就能摸到夏侯徽滑腻的臀肉。他的手指顺着那条缝伸了过去,触手处一片泥腻。他用手捻了捻,凑在夏侯徽的耳边低语道:“还说不要?都发水了。”
“别……”夏侯徽身子软倒了魏霸怀里,气喘吁吁:“不要……”
此时此刻,魏霸哪里能停。他抱起夏侯徽柔若无骨的身子,轻轻的放了下去,两人立刻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夏侯徽蓦的睁大了眼睛,手臂紧紧的搂住了魏霸的脖子,火热的双唇含着魏霸的耳垂,泣不成声:“轻点……轻点……”
“那你自己动。”魏霸轻托着夏侯徽的臀,手指慢慢的抚摸着。夏侯徽娇羞的咬着嘴唇,借着魏霸的托扶,慢慢的扭动着腰肢。不知不觉的,两条腿已经缠在了魏霸的腰间,一双秀足紧紧的交缠在一起,互相摩擦着,连足衣脱落都不知道。
魏霸抱着夏侯徽,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边感受着夏侯徽的每一次摩动。夏侯微的脸火热,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如歌如泣。
窗外天高云淡,窗内风月无边。
夏侯徽情至浓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仰起了头,魏霸立刻低头吻了下去,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恨不得化作一人。魏霸不动如树,夏侯徽娇软如藤,树缠着藤,藤绕着树,无法分离。随着夏侯徽的扭动,一股热流在两人的身体内慢慢积聚,渐渐的化作汹涌的巨浪,决堤而出。感受到魏霸的兴奋,夏侯徽突然绷紧了身子,魏霸低吼一声,突然捧起了夏侯徽的身子,大起大落。
夏侯徽意乱神迷,随着一声高亢的长吟,慢慢的软倒在魏霸怀中。与此同时,魏霸也一泄如注。
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夏侯徽将脸紧紧的贴在魏霸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浑身颤栗不已。她无力的揪着魏霸的衣襟,气喘吁吁的说道:“夫君,我……我想你。”
魏霸低头吻着夏侯徽的额头:“我也想你,每时每刻。”
“嘻嘻……”夏侯徽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魏霸,挤了挤眼睛:“你不乖哟,不好好读书。”
魏霸老脸一红,强辩道:“没有啦,我……我……一边读书,一边想你。”
“骗人。”夏侯徽伸手点了点魏霸的鼻子:“待会儿我要考考你,看你究竟哪一句是说谎。”
“嘿嘿,随便你考。”魏霸拍拍夏侯徽的翘臀:“有没有及格,要不要再考一趟?”
夏侯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