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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极品?”王双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嗓门大得像打雷。刚才那一战打得痛快,他现在心情倍爽,走路带风。
“哦,子全啊,来得正好,兄弟们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出发。”王双搓着手道:“就是……就是有点问题。”
魏霸很诧异:“什么问题?”
“受轻伤的兄弟不想留在这里,他们都要求和少主一起去接应相夫,再和步骘大战一场。”
“胡扯。”魏载断然否决。“要打仗,以后有是机会,受了伤,就得好好的养伤。更何况把他们留在这里也不是闲着,他们同样有任务要执行。这个没什么好商量的,必须执行。”
“喏!”王双见魏霸有些怒了,不敢再说,连忙答应了。
时间不长,魏霸带着六十名魏家武卒和十名赵家矛兵出发了。他们沿原路返回,小心谨慎的向前进发。按照时间估计,现在相夫应该和步骘交过手了,如果他命大,也许还能逃出几个,如果运气不好,也许已经全军覆没了。如果是那样,他就有可能和步骘的大军迎头撞上。
魏霸离开之后,赵统把辎重全搬到了船上,又把孙鲁班和潘子瑜接到了船上。看着满地的血污,看着那些还没来得及掩埋的吴军尸体,孙鲁班和潘子瑜非常震惊。他们虽然不知道吴军究竟有多少,可是一看那些尸体就知道肯定比蜀军多。蜀军以少胜多,不仅打赢了这一仗,而且是大胜,这让她们获救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
“潘姑娘,别看了,还是赶紧给公主换药吧。”赵统伸出手臂,把潘子瑜扶上了船,笑道:“我们缴获了不少药,公主不会有姓命危险了。”
“我不需要用药了。”孙鲁班看了赵统一眼,垂下了眼帘,目光落在赵统的腿上:“倒是赵中郎抓紧时间疗伤,不要留下残疾。”
“我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赵统笑道:“公主千金之体,宜当保重才是。”
“我现在只是一个俘虏,不是公主。”孙鲁班轻声说道,转身进了船舱,小心的倚着舱壁坐好,却没有坐在赵统为她准备的坐榻上。赵统有些诧异,潘子瑜苦笑了一声:“公主清醒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可能还没有清醒,请中郎莫怪。”
赵统连声说没事,他把药塞到潘子瑜的手中,转身刚要走。潘子瑜叫住了他,脸色有些泛红:“那个……中郎,我……我帮你换药吧。”
赵统有些不解,刚要拒绝,潘子瑜又急急的说道:“中郎,我清楚军中的规矩。别的不敢奢求,只希望中郎开恩,不要让我们去侍候将士们。如果……如果实在不行,那也请中郎对公主网开一面,她的事,我可以来做。”
赵统明白了,这两人是被魏霸吓坏了。如果魏霸把她们当成与众不同的俘虏,那她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魏霸险些一刀杀了孙鲁班,显然没有真把她们送回去的意思,既然如此,她们就和普通的俘虏没什么区别。俘虏嘛,就要有俘虏的待遇,像她们这样的女子做了俘虏,运气好的可以陪将领们睡觉,运气不好的就会被派去服侍普通的战士,受点委屈是意料之中的事。
潘子瑜之所以要讨好他,并不是对他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想避免那样的厄运罢了。看来她们所有的信心都被魏霸那毫不犹豫的一刀给砍没了。她们现在非常清楚自己的境遇,特别是潘子瑜,她熟悉军中的情况,远比孙鲁班更能明白面临的危险。
“那……就麻烦潘姑娘。”赵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把潘子瑜带到了自己的船舱。他先进了舱,坐下来等着。潘子瑜脸红得像抹了血,在舱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只伸进来一只脚。
赵统看着那只露出裙摆的脚,皱了皱眉:“潘姑娘,你再站一会儿,可就什么人都看到你了。”
潘子瑜吓了一跳,像只小兔子一样跳了进来。
“关门舱门。”
“啊?”潘子瑜吃了一惊,惊恐的看着赵统:“赵中郎,要……要关门么?”
赵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反问道:“姑娘以为呢?”
“哦,哦。”潘子瑜恍然大悟,连忙反手关上了舱门。她贴着舱壁站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连看都不敢看赵统一眼,手也有些发抖。虽然明知能为赵统一个人换药,而不是服侍所有的伤员已经是运气,可是当她要与赵统暗室相对的时候,她还是紧张得发抖,不敢迈出一步。
赵统一边点亮了灯,一边轻声说道:“麻烦你转过身去。”
潘子瑜不敢违抗,默默的转过身,背后没有了依靠,她几乎都站不稳了。她竖起耳朵,却听到悉悉嗦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咬着嘴唇,屏住呼吸,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厄运。
赵统见此情景,不禁会心一笑,一边用手小心的掩着甲裙,一边说道:“潘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吓着你了。请潘姑娘稍候片刻,我马上就好了。”
潘子瑜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明白了赵统的意思。赵统把她带到这里来换伤,那些士卒就会以为她是赵统要了的人,以后就没人再敢打她的主意了。赵统只是为了保护她,根本没有让她换药的意思。明白了这些,潘子瑜非常感激,她胀红了脸,鼓起勇气:“多……多谢中郎。”
“没什么。”赵统一边给自己换药,一边说道:“上阵厮杀,哪有不受伤的,我们已经习惯了。你们是女人,女人不该出现在这里。子玉就常说,战争,应该让女人走开。”
潘子瑜背着身,听着赵统和声细语的说着闲话,偷眼看了看被赵统扔在地上的那些沾满血污的布,心中忽然一动,眼神亮了起来,随即又掩住了滚烫的脸,低下了头。(未完待续。)
第414章 事出反常
相夫瘸着腿,被两个部下架着拼命奔跑,他的背上也挨了一刀,每走一步都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后悔莫及。
他没听魏霸的劝告,为了能体面的进入酉溪部落的地盘,在老熟人面前有点面子,转身伏击步骘,结果被步骘打了个反包围,跟着他去的两百多弟兄,只有三十多人逃了出来,而且个个带伤。步骘现在还在他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相夫可以看得出来,步骘不是追不上,他就是不想追,他这是把他们这些人当成诱饵,当成急于回家的野狗,要跟着他们找到魏霸和公主。
相夫很想返身和步骘拼命,反正那么多好兄弟都死在了步骘的刀下,他也没脸活着了。可是一想到魏霸还在前面,他还机会活下去,养好伤,再来找步骘报仇,他就咬着牙,厚着脸皮坚持下去。
他可以死,但是他不想这样死。
他们已经逃了两天一夜,已经走出了历山,眼看着就要到达酉溪,他不知道魏霸在哪里,有没有在酉溪等他。如果魏霸已经走了,那他所有的希望就破灭了,以身边的这几十个人,就算能逃出步骘的追击,也无法活着从酉溪部落的地盘上走出去。他们都受了重伤,没有药物,他们会被这些伤拖死,万一酉溪部落的人起了歹心,他们也没有自保的能力。
“头领,我们……我们要逃到什么时候?”脸色全是冷汗,嘴唇都已经失去了血色的部下焦急的看着相夫,眼神中全是绝望:“我们……能活着回去吗?”
“能,一定能。”相夫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隐约可见的旌旗,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嘶声说道:“魏侍中不会丢下我们的,他一定在前面等着我们。”
“真的?”一听到魏霸的名字,这些蛮子都升起了希望。虽然和魏霸相处的时候不长,但是魏霸那些显赫的战绩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在魏霸的带领下逃亡的这些天,魏霸的指挥若定让他们少吃了不少苦头,这次遭受重创也是因为没听魏霸的话,让他们更是对魏霸产生了依赖。似乎只要重新回到魏霸身边,他们就安全了一样。
“真的。”相夫提高了声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底气些。他知道,这不仅是给部下打气,更是给自己打气。如果没有希望,他们肯定无法活下去。
得到了相夫的肯定答应,蛮子们仿佛又恢复了几分体力,逃跑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
步骘骑着马,在山路上不紧不慢的追着,在他的身边,有三千多久经沙场的勇士。两天前的那一战,对他来说不过是牛刀小试,两百多蛮子自己来送死,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不过当他发现魏霸没有出现在这些人中的时候,他立刻警惕起来,及时的下达了命令,放这些蛮子一条生路。
他非常清醒,这大概是魏霸的一计,让这些蛮子来断后、送死,好让他带着孙鲁班逃得更快一些,更远一些。如果把这些蛮子赶尽杀绝,恐怕他就再也找不到魏霸了。一旦他们进入了大山深处,再想把他们找出来,那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与交州蛮夷、桂阳、零陵的蛮陵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步骘对丛林和大山有着深深的敬畏。
他放跑了相夫等人,就是要跟着相夫找到魏霸,救回孙鲁班。
看着渐渐开阔的原野,他皱了皱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心起来。按照他的估计,卫旌现在应该已经赶到了酉溪,截断了魏霸的退路,并且给他送来消息,好让他继续将魏霸往陷阱里面赶。可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不知道卫旌是否已经就位。
会不会出现意外?
步骘再三分析了双方的实力对比,觉得就算卫旌时间不足,来不及调集大量的郡兵,郡兵的战斗力也不如魏霸身边的那些亲卫,可是双方的人数差距是很明显的,卫旌应该有足够的把握将魏霸拦住。可是他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送来消息?难道双方已经开战了,僵持住了?
各种猜测在步骘心头翻滚,他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他这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想切退魏霸的退路,逼他投降,安全的救回孙鲁班,以免魏霸挟持孙鲁班,恶战一场,另一方面当然是希望卫旌有机会立功。如果卫旌能因此升职,将来就可以成为他在荆州的得力助手。
一个斥候飞奔而来。“将军,那些蛮子突然加快了速度。”
步骘眉头一挑:“是吗?现在还看得见吗?”
“看得见,有兄弟追上去了。就以他们现在个个受伤的情况,就算跑到天边,也逃不出我们的眼睛。”
步骘满意的点点头。这些斥候都是他自己新招募的,原来镇守西陵的人马都被陆逊带走了,陆逊只留给他一座空城,连斥候都要他自己配置。为了尽快的掌握附近的地形,在斥候招募这一块,他可是下了本钱。经过他有意无意的宣传,这些斥候都知道他有步夫人的背景,是以个个卖力。
“离酉水还有多远?”
“还有半天的路程。”
“半天?”步骘更加不安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偏西的太阳,盘算了一下时间,下令加速前进。既然那些蛮子加快了速度,想必是发现了魏霸留下的踪迹,再不追紧一点,万一被他们跑了可就麻烦了。
“传令其他各队向我靠拢,开始收网。”
“喏。”传令兵们飞奔而去。
……
相夫看到魏霸,眼泪顿时下来了,他跪在魏霸面前,泣不成声,接连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表示对自己不听魏霸劝告的惩罚。
“好了,头领受惊了。”魏霸将相夫扶了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势,安慰道:“还好还好,伤口有些化脓,却还能控制得住。头领,你们赶紧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再把伤口处理一下。”
“是是是。”相夫连声答应:“侍中,吴狗追得紧,我们可得抓紧时间过水,过了酉溪,进了山,我们才算是真正安全了。”
“没关系,吴狗派到前面拦截的吴狗已经被我们打败了。你看,这些都是我们缴获的。”魏霸示意魏兴打开卫旌的战旗,笑了笑:“这是武陵太守卫旌的战旗,至于他本人嘛,也被我们生擒了。喏,就是那边那个穿官服的。”
相夫又惊又喜。惊的是步骘果然阴险,居然在前面安排了堵截的,喜的是魏霸识破了步骘的计谋,抢先击破了卫旌的堵截,连卫旌本人都被他生擒了,避免了被两面夹击的噩运。如果是在渡河的时候被卫旌突然袭击,那他们的下场肯定会更惨。没有意外的话,就是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相夫挑起了大拇指。“侍中,步骘太狡猾了,只有侍中这样的天才,才能对付得了他。”
魏霸笑笑,没有接受,也没有否认。对付这些蛮子,他需要有点神秘感。。
相夫等人逃了两天一夜,早就疲惫不堪,现在看到了魏霸,他终于放下心来。吃了点东西,又让人处理了伤口,倒在地上就睡着了。魏霸让魏兴带着十几个武卒,扎了几个担架,抬着相夫往渡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