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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份。
郭立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他清楚,自己已经败了,败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他同样清楚,从他“突破”双狐岭阵地的那一刻起,他就落入了陷阱。
郭立下令停止攻击,继续攻击除了浪费将士们的姓命之外,对战局没有任何帮助。
魏风也下令停止反击,看着郭立率军后路两百步,保持在射程在外,原本喧嚣的战场一下子安静下来。蜀汉军牢牢的控制住了局面,剩下的只是如何解决这些敌人而已。
魏霸摘下了头盔,坐在一架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拒马上,晃荡着一条腿,看着毋丘俭被拖到面前。
毋丘俭的神情很颓丧,他胸口挨了魏武一脚,一吸气就疼,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不好。
“毋丘仲恭,久仰大名啊。”
毋丘俭看了魏霸一眼,冷笑一声:“区区**名,岂敢有污尊耳。毋丘俭既然为将军阶下囚,唯一死尔,别无他求,将军就别费口舌了。”
魏霸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哈哈一笑:“毋丘仲恭,河东闻喜人,生于初平元年八月壬午,今年四十有二,父毋丘兴,黄初中为武威太守,讨贼张进及叛胡有功,封高阳乡侯,拜将作大匠……”
魏霸将毋丘俭的履历一一说来,最后眉毛一挑:“我说得有错吗?”
毋丘俭诧异的看着魏霸,他没想到魏霸对他这么熟悉。
“别太意外,是夏侯玄告诉我的。”魏霸笑嘻嘻的说道:“我那位内兄在交州很相念你们这些旧相识啊,你想他么?”
“哼哼。”毋丘俭恍然大悟,却又有些不屑,把头扭了过去。
“看毋丘君这样子,大概是不肯降了。你这么做,不知是因为看不起我魏霸呢,还是想为你们的皇帝陛下尽忠?”
魏霸的语音有些不善,毋丘俭愣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如果稍有疏忽,魏霸很可能就将他砍了。虽说他不肯降,却也不愿意轻易的去死。据他所知,魏霸还没有杀俘的习惯,就算夏侯懋当初也是被他关了一段时间,最后赎了回去的。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俭虽不才,不敢有负陛下。”毋丘俭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魏霸拍了拍手:“君子不强人难,你既然要为你们的天子尽忠,我也不勉强。不过,你不要以为这么做,就可以问心无愧。你为了一己私心,把主力都折在这里,现在顺阳城里大概没几个人了,你觉得曹宇能守住顺阳吗?”
毋丘俭闭口不言,眼神却有些沮丧。魏霸这句话刺中了他的软肋,他如果谨慎一点,多给曹宇留一千人,或者出城之外,不是被击败魏霸的战功诱红了眼,全军扑上,后来又不肯及时撤退,顺阳城的情况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糟糕。现在城里只剩下五六百残兵,曹宇根本守不住顺阳。
“你我都知道,曹宇守不住顺阳城,但是责任却不是他,而是你。”魏霸不紧不慢的说道:“曹宇是宗室,他不会轻易投降,一定会血战到底。这样一来,他不仅守不住顺阳城,而且会逼着我杀他。换句话说,曹宇会死,而责任人却是你。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毋丘俭皱起了眉头。
“除了曹宇之外,还有郭立,我听说他是郭夫人的叔叔,有这回事吧?”魏霸笑了起来:“郭家是西平大族,郭夫人入宫,好象和你父亲的战功还有些关系。你父亲害了郭家,你莫非也要害了郭立?我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郭夫人的耳中,她会不会给你做忠臣的机会。”
毋丘俭再也忍不住了,涨红了脸,大声喝道:“魏霸,你究竟想干什么?要杀我,给个痛快,要我降,却是万万不能。”
“你死了,对我没什么好处,你降与不降,我也说了,我不强人所难。不过,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可以避免曹宇战死,也可能避免郭立战死,如何?”
“什么机会?”
“替我劝降他们。”
“巧言佞色,果然不出我所料。”毋丘俭冷笑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你不要急着回答我,反正顺阳也跑不掉,郭立也跑不掉。”魏霸站了起来,拍拍手:“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一天之后,我会派人强攻顺阳,然后杀掉郭立,再放你回去为曹睿尽忠,当然了,顺便帮我带上曹宇和郭立的首级。”
魏霸说完,哈哈一笑,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扔下一脸死灰的毋丘俭气得浑身发抖,还有两个武卒在一旁看着他。
毋丘俭在那里坐了一天,看着蜀汉军打扫战场,清点战果,看着魏霸调兵遣将,准备攻击顺阳城,看着蜀汉军将士带着兴奋的表情来来往往,像打量怪物似的围观他,看着一队队魏军降卒垂头丧气的从他身边经过,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毋丘俭接受了魏霸的条件,愿意写信给曹宇、郭立劝降。如果能劝降这两人,他们都是降将,他担负了最大的责任,曹宇和郭立多少对他还有点感激,否则,魏霸真让他带着曹宇和郭立的首级回去,他这辈子就毁了。
魏霸对毋丘俭的态度很满意,先让他吃了一顿饱饭,暖和了一**子,这才给他拿来了纸笔,让他写劝降书。不得不说,毋丘俭的文笔比魏霸强多了,这两封劝降书写得声情并茂,说理透彻,不由得魏霸不拍案叫好。
“难怪太初那么欣赏你,你这文采,啧啧,不愧是做过文学掾的。”魏霸赞叹道:“你如果不领兵做战,也能以文采名列士林,当真是文武全才。”
毋丘俭尴尬不已。
魏霸随即找来了一个信奉天师道的士卒,让他带着毋丘俭的劝降信入城劝降,同时他还附了一封信给曹宇。他对曹宇说,你的夫人是天师道系师张鲁的女儿,我本人则是天师道关中区的治头大祭酒,有这层渊源在,我不会对你不利。我以张天师的名义起誓,献城之后,你愿留愿去,我概不勉强。可是如果你不自量力,非要死战到底,刀剑无眼,万一有所损失,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曹宇见到劝降的士卒,看了魏霸和毋丘俭的劝降信,没有犹豫太久,就接受了魏霸的建议。城里已经什么兵力,根本守不住顺阳城,要守也只不过尽节而已,于事无补。既然魏霸能让他离开,他就没有必要死在这里。死了,不过是个虚名,可是他更清楚,天子曹睿现在需要更实际的帮助,把这里的战况转告天子,比简单的尽节要有用得多。
曹宇派人把自己绑了起来,准备出城投降。魏霸得知曹宇愿降,非常高兴。他先派人进城,解开了曹宇身上的绳子,然后自己带着亲卫营进了城。这样一来,曹宇虽然还是献城投降,面子上却好看多了,至少不用在大众广庭之下向魏霸下跪行礼。
“多谢将军。”曹宇惭愧的说道:“将军气度,非常人所能。”
“哈哈哈……”魏霸大笑,亲热的揽着曹宇的手臂,一起进了县寺。“谁让你是七姑姑的夫婿呢,看在这份情意上,我也不能对你失礼,否则,将来见了七姑姑,我还怎么有脸说话?”
曹宇感激的笑了笑。他的夫人叫张琪瑛,虽然嫁给了他,在天师道内部却依然身分尊贵,因为她排行第七,所以天师道从都称她为七姑姑。魏霸这么称呼,那就是以天师道众自居,而不是以蜀汉将军自居,无形中,也淡化了双方的敌对关系。对曹宇来说,这也是排除心理障碍的一个折衷办法,虽然无补于事实,心理上却多少自然一些。
对魏霸的这份善意,曹宇当然感激不尽。投桃报李,他也给郭立下了一道命令,让他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再做无谓的厮杀。
曹宇投降,魏霸轻松入驻顺阳城,对郭立来说,也没有了坚持的意义,所以接到毋丘俭的劝降书时,他就有心投降了,再接到曹宇的命令,他再也没有任何想法,立刻投降。
他麾下的那三千多将士,其中包括两千还没机会投入战斗,基本完好无损的骑士,也连人带马,全部落入了魏霸的手中。
魏霸说话算数,他当场释放了曹宇,连赎金都没要,还另外奉送了十匹战马,十名亲卫,让他们护送曹宇回到宛城。而毋丘俭和郭立却被他留在顺阳城,人可以放,但是赎金却不能免,他们家可没人是天师道的要人。
曹宇离开顺阳之后,快马加鞭,赶往樊城。
魏霸急书关中,通知马谡和邓芝,可以夹击武关,收复武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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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以小搏大(第三更,求保底月票!)
曹睿双手扶在案上,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发抖。他的面色苍白,连嘴唇都看不出一点血色。他的气息粗重,曹睿即使是跪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也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喘息声,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顺阳、南乡,扼守武关道水路的两座要塞,就这么丢了。
一万多人,包括两千骑兵,全成了魏霸的俘虏。
毋丘俭、郭立,一个是他超擢的东宫旧人,将来能与世家对抗的干才,一个是他的爱妾郭夫人的叔叔,双双被擒,毋丘俭的失误导致惨败,而郭立则送了魏霸两千骑兵。
这一仗的影响绝不仅仅是两座城,一万多人,更给曹睿的用人原则带来了致命的影响。任人唯亲,任人唯近这个恶名大概是跑不掉了,世家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反击。
“又是魏霸!”曹睿咬牙切齿,脸色越来越白,眼睛却越来越红。
魏霸出现在他的后方,兵力虽然不多,却成功的撬动了南阳的局势。现在曹睿面临着一个困境,如果要保宛城,他就只能放弃樊城,而放弃了樊城、襄阳,南阳的门户就已经大开,最终还是守不住。如果不退守樊城,那宛城则有可能落入魏霸之手,虽说魏霸的兵力有限,似乎不足以攻克宛城,可是魏霸哪一次不是出人意料?谁能保证他无法攻克宛城,一旦宛城失守,他们就有可能被魏霸和李严夹击,遭受更大的损失。
更别说战局之外,朝堂之上,曹睿也将面临困难。
要说曹睿不恨魏霸,那是不切实际的,实际上,曹睿现在恨不得生吞了魏霸。他现在能理解孙权的心情了,对于这样一个虽然不是很强大,却往往能刺到你痛处的对手,谁不想把他消灭掉?
上一次是关中,这一次会不会是南阳?
曹睿愁肠百结。
“啪哒”一声,一个青瓷杯落地,热茶四溅,惊醒了曹睿和曹宇。曹睿回头看去,入眼的是郭夫人那苍白的脸。郭夫人咬着嘴唇,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白晳细长的手指不停的颤抖着,瓷片在她手中丁当作响。
“嗯咳。”曹睿轻咳了一声:“燕王,你辛苦了,先去休息。”
“唯。”曹宇应了一声,躬着身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回到樊城会给曹睿带来这么大的震动,他就应该先回宛城,写一封奏疏给曹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才对。
他现在有些明白了,魏霸放他离开,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夫人是天师道七姑姑的原因。魏霸不动声色的利用了他,在数百里之外影响了曹睿和魏军的士气。
十余骑狂奔而来,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大营。
曹宇暗自叹惜,他现在不再那么鄙视夏侯懋了。魏霸年纪虽轻,可是心思实在太缜密了,真是无孔不入啊。和这样的人做对手,实在不是一个轻松的事。
……
彭小玉端着一个洗衣盆,看着两个满面灰尘的骑士牵着战马来到水边,一声不吭的解开马鞍,用粗大的毛刷开始洗马。她想了想,转身入帐,捧出两碗热粥和几块面饼,走到那两个骑士的面前,曼声道:“两位壮士,喝点热粥,暖暖身子吧,你们连夜背驰而来,恐怕一定是又冷又饿。”
两个骑士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禁有些狐疑。不过,他们跟着曹宇一路从顺阳奔驰而来,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也没吃上一口热食,现在曹宇去见驾,估计能吃点热乎的,而他们却还得来洗马,的确是又冷又饿,能有人送他们一口热粥喝,真是抓住了他们的要害,让他们无从拒绝。
两人没有多客气,接过粥,拿起面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吃得干干净净,连饼渣被他们拈到了嘴里,碗几乎舔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