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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楚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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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节 虎牢关
梦回三国
荒草;黄沙;沧桑的城墙;血色的残阳。
一匹大宛良马;通体赤红如火。马上骑士;身穿索子金甲;头顶飞凤冠;脚踏步云履;手上;是一把锋刃暗红的方天画戟。
马,悠闲地寻找着黄沙古道上为数不多的青草;骑士,傲然面对着前方数万大军。背后,一面将旗高高挂起,一个醒目的“吕”字迎风飘扬。
“我乃吕布吕奉先,何人敢与我一战?”
骑士洪亮的声音在两军阵前回荡。
对方许久没有应声。好一会,才见一将手持长枪,从阵中冲出。
“河内方悦,前来领教。”
两马相交,吕布手起一戟。于是,河内名将方悦,河内太守王匡帐下第一勇将,手中长枪尚未碰到对手半寸,便已被一戟洞穿咽喉。
联军统帅袁绍,出身河北大家,见吕布英勇,心中也是极为惊惧,当下问到:“何人可战吕布?”
上党太守帐下大将穆顺,当下请缨出战。
仍是交手一合,大将穆顺就被一戟刺死。
联军惊惧震撼之余,却也起了同仇敌忾之心,战阵之中又有一名大将冲出,此人身高力大,一身横肉,手持一柄硕大的铁锤,此人便是北海太守孔融帐下大将武安国。
“吕布看锤!”武安国来势极猛,恨不能把吕布砸成肉饼,然而,冲到近前,却见吕布一脸冷笑,武安国不由略一迟疑……
于是,白光一闪而没,带起一抹殷红,武安国的大锤,连同持锤的右手,一同掉落。
鲜血狂喷,武安国却也顾不得了,拔马就跑。吕布只是冷冷一笑,并不追赶。
虎牢关上,身着华服锦衣的董卓笑道:“吾儿奉先在此,纵由十万乌合之众,何足惧哉?”
虎牢关下,连战连败的联军也急了。
“难道吕布真的无人可以战胜?”
组成联军的十八路诸侯均是愁眉不展。
忽地,一位诸侯站起身来:“取我槊来。”
说话的,是北平太守公孙瓒。北平公孙瓒,常与北方胡人战,部下精锐骑兵,均白盔素袍,白马银甲,人称“白马义从”。故公孙瓒也被人称为“白马将军”。
“公孙瓒愿亲战吕布,纵不能胜,也不能让董卓笑话于我。”话未说完,公孙瓒已经头也不回地冲出帅帐。
很快,联军便见白马银甲的公孙瓒冲出阵去,手持一柄大槊直取吕布:“吕布!识得白马将军公孙瓒否!”
吕布仍只是冷冷一笑,只等公孙瓒冲到近前,用戟一挥。
公孙瓒的大槊竟被震飞,悠悠飞上天际。
“公孙瓒又如何?”吕布冷笑。
公孙瓒面如土色,拔马败走。
公孙瓒是此次作乱的十八路诸侯之一,岂能轻易放过?吕布坐下赤兔马行走如飞,疾风一般追向公孙太守。手中方天画戟举起,直取公孙瓒后心。
千钧一发。
“当”一声响。却是让吕布出乎意料地一惊。
因为手中的方天画戟一阵颤动,发出“嗡嗡”的轻响。
画戟被拦下了,拦住画戟的,是一杆蛇矛。蛇矛的主人,是一个体型彪悍、脸黑如碳的黑大个。
黑脸大汉一脸怒容:“吕布匹夫,识得燕人张翼德否?”
说话间,大汉手中蛇矛当刺来。
吕布挥戟挡矛。“当”!火星迸射,两人双手不由均是一震。
“我吕布纵横天下,岂识得山野匹夫!”
两人交手十余招,互有攻守,戟矛相交,竟是棋逢对手。
不过;前次和吕布交手的那几员大将虽说有一定名气;奈何吕布武艺天下无双;故而往往被吕布一招击败。此次张飞出战,竟能与吕布恶战数十合而不败,不由使得吕布大为惊异,遂打足精神应战,五十合后,张飞已是招架多于进攻了。
吕布正打得顺手,猛听得一声大喝,一柄青龙偃月刀当头劈来。吕布只得挥戟挡刀。
“当”一声闷响,两人劲力又是旗鼓相当。
吕布定睛一看,对方是个红脸长髯的大汉。
怎么又是个难缠的角色?吕布抖擞精神,挥戟迎上这一刀一矛。口中叫道:“你又是何人?”
红脸大汉道:“河东关羽关云长。”
马蹄交错,方天画戟、偃月刀、蛇矛,三样兵器不时碰撞。三人缠斗四五十回合,仍不分胜负。
此时,只听得又有一人叫道:“二弟三弟,我来助你们。”
于是便见一员白脸将军,手中持一对双股剑,飞马奔来。
吕布不由骇然,心中暗道:似这等高手,若是一个当可轻松应付,若两人联手,已是输多胜少,若是三个,简直就是必死无疑。
吕布一阵思索,手中戟法不由稍缓,关羽、张飞两人不由加快攻势,吕布稍加抵挡,便拔马后撤。
赤兔马快,关羽等人不及追赶,吕布已经撤入关内。
联军趁势掩杀,一时间,喊杀声大作,空中箭石横飞,旌旗交错。
就在这战场不远处的一座山丘之上,一个年轻人正远远观望着战场的情形。
这就是虎牢关之战啊……吕布虽然是败了,但是,那毕竟是将来驰骋中原的桃园三兄弟啊……吕布的方天画戟,果然是天下无双。
天下无双的豪杰啊……就让我,来改变你的命运吧。
正文 第二节 长安城
“报……温侯,城内李蒙、王方献了城门,贼军入城了。”
一名探马飞马而至,报来的消息让自恃武艺天下无双的吕布也大惊失色:“快去通知王司徒,其余众将,随我去东门。”
吕布等人离开不多久,城内火光四起,喊杀声,哭叫声震天。长安城一片混乱,尸横无数,时为“郭李之乱”。
虎牢关之战后,关东诸侯内乱,联盟解散,王允设“连环计”,诛杀了乱贼董卓,然而李搉、郭汜等董卓余党又举兵造反,虽有天下无双的吕布,奈何贼军势重,加上又有内应,很快便攻破长安。
贼军入城,便大肆劫掠,逢人便杀,长安古城,大汉王都,竟成炼狱一般。
“这便是战争啊。”一个年轻人,身穿铠甲,手持一杆长矛,以闲庭信步的神态在大街上行走。铠甲上沾有血迹,历尽了战火,年轻的脸上也显露出几分沧桑。
转过眼去,却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喊声,在这猎猎风中以及贼军士兵的淫笑声中显得微不足道,然而年轻人却听到了。
自古兵祸如此,无论男女老幼,无辜受害者举不胜举。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看到的却是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禽兽。”年轻人对这女孩起了怜悯之心,举起长矛冲了过去。
行凶的贼军中有一个看上去是头目,看见年轻人冲来,当即觉得不对,厉声喝问:“什么人!”
同时,两名贼军拔出手中的腰刀迎了上来。
年轻人面无表情,也不答话,一矛向一名贼兵当胸刺来。
贼兵忽觉一股冷气直刺入骨,发现不妙,正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血箭喷出,长矛洞穿左胸。
“什么?”贼兵们大为震撼,有如此武艺,必是军中大将。'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贼兵们尚在震撼中未能清醒,长矛如灵蛇抖动,又一名贼兵被长矛刺死,鲜血飞溅。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小头目不由瞠目结舌,当看到年轻人冷笑的面孔、沾满鲜血的长矛指向自己时,小头目大声喊叫起来:“弟兄们……大家伙儿……跑啊!”
喊声未落,连自己的铠甲刀具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三国乱世,能在乱世中生存,就必须有生存的本领,看来这个小头目的本领就是逃跑。所以,小头目居然躲过了年轻人的追杀,飞快的跑向一边的民居。
贼军立时四散。
然而,那小头目没有跑太远,一把腰刀从背后飞来,准确地插中了他的后背,小头目有心不甘的倒下了。
这边,却是年轻人用吃惊的眼神看着那个被他救下的小姑娘。
小姑娘年纪虽只见十二岁左右,但已经可见清丽可人,目光流转,看见年轻人痴呆状地望着自己,便瞪了他一眼,便又自顾自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
“你……”年轻人刚想问问题又把话吞了回去。
“你很奇怪我会把一把刀扔出五十步,很奇怪一个十二岁的女孩也会杀人是不是?”那个女孩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看来这女孩不仅长得好、会武艺,而且心思灵巧,在这三国时代,她的存在可谓异数。
年轻人点了点头:“看来你的父亲必然是一位将军。”
“不错。”女孩说着又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他们人多,我岂会被这些下作的家伙侮辱。”
两人说着,却听见不远处人声嘈杂,看来是又一队贼兵过来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长安城破,温侯必然望东而去,我带你从东门出去。”年轻人道。
“恩。”那女孩顺手拿起一支贼兵丢弃的长矛。
“你方才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女孩边走边说。
“邢风。骁骑营马弓手。”
“哦。是我父亲的部下啊。”
“哦?”邢风颇有兴趣地道:“你父亲是谁?”
“见到了你就知道了。还有,告诉你,我叫雯铃。”
“雯铃啊……好名字。”邢风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两人在混乱的长安城中转了一个多时辰,才转到了东门,此刻东门已有贼军杀至,战场上刀光剑影,邢风虽已是在战场上磨砺过两年,仍觉得有些惊心动魄,倒是雯铃,面不改色地跟在邢风后面。
出了东门不远,一彪人马迎上来,邢风先是一紧,看到是吕布军的装束,方才松了口气。为首是一员年近三十的大将,背后有人举“高”字将旗,这人邢风见过,是吕布帐下大将高顺。
高顺看到雯铃,竟是十分欣喜:“小姐,你平安回来了?”
邢风不由一怔,原以为高顺这么高兴,还以为雯铃是高顺的女儿,可是这一声“小姐”,却使得邢风大吃一惊:难道……
雯铃冲着邢风一笑:“记住,我姓吕,吕雯铃。”正文 第三节 下邳城
建安三年,时为公元一九八年。
曾经称雄于乱世的豪杰吕布被曹操、刘备联手所算,被困于下邳。
城楼上,邢风手持画戟屹立;城下,是曹操和刘备的数万大军。
正值初冬,天气渐寒,冷风袭面。邢风用手摸了一下已被冻得麻木的脸颊。环顾了一下,因为曹刘两军近日的连续攻城,自己的士兵已经极为疲惫,眼下已经很难保持整齐的军容了。
历史记载,吕布白门楼兵败,高顺、陈宫等人殉节。眼看这些活生生的面孔,即将化做历史的名词。
八年了,从虎牢关一役后便加入了吕布的军队,当了三年的马弓手,若不是“李郭之乱”中阴差阳错地救了吕布的女儿雯铃一命,恐怕至今也穿不上这将军铠甲。至那日起,吕布把邢风编进了自己的近卫营,几年来投袁绍、征张燕、投张杨、合张邈之力占兖州、后又败走投刘备、再从刘备手中夺徐州,直到今天被困下邳。八年来,邢风在战斗中成长起来,一步步从一个马弓手成为吕布的近卫营统领。八年来邢风不是没有尝试过挑战命运,然而目睹了历史发生的邢风一次次发现了吕布作出选择的无奈。
邢风不是神,除了知道历史或者说是命运的发展,其他什么都没有。当年那个一心想改变历史命运的伟大念头如今已经被消磨得只剩下一点点。
难道命运真的无法违抗?八年的浴血奋战、八年的同生共死,难道,就要结束了么?
邢风正想得出神,有人将他的肩膀拍了一下。邢风转身一看,是一身戎装的高顺和吕雯铃。
雯铃道:“邢将军,你守了一夜了,先下去休息吧。“
旁边高顺手持一杆长矛,道:“有我在此守着,邢将军大可放心。”
邢风道:“敌军已经数日没有动静,恐怕攻城也就在这几日了,高将军务必小心。”
高顺点点头:“我明白。”
于是,邢风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城里走去。
雯铃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快步追上邢风,轻声道:“邢将军,有几句话要问你。”看邢风停下脚步,便又道:“我们边走边说。”
邢风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并行走。
路上,路上雯铃见周围人少,便轻声问道:“邢将军,你为我父亲效力八年,对于将军每次预测,无一不灵验,雯铃向来敬服。此次曹刘两家攻城,我与父亲是吉是凶?”
邢风不有一怔:“小姐何出此言?”
雯铃道:“记得当年初识将军,父亲要去投淮南袁术,将军说袁术高傲,必不纳父亲,只因将军当时只是亲卫,位卑言轻,然而其结果果如将军所言;再一次帮袁绍剿灭张燕,将军说袁绍必生嫉妒,恐对父亲不利,事后果然。将军数年来随父亲转战南北,向来从容应对,此次却魂不守舍。邢将军,是否我与父亲大限将至?”
邢风不由一惊,勉强一笑,掩饰道:“世事难料,岂有预知之理?以前所中,不过是根据天时地理当前事态。而人命之事,上天注定,岂能凡人预知?”
雯铃虽不尽信,但却无可辩驳,只是半信半疑地望了邢风一眼。又道:“邢将军,前几日围城甚紧,父亲将我许配袁术之子袁胤,我知父亲也是别无他法,虽不情愿,也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