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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记得青旋与仙儿的身份。霓裳和出云,乃是朕最为疼爱的女儿,是大华独一无二的公主,相貌绝丽,身份何其高贵,天下男儿得其一者,已是人中之龙。你一人占了我两个女儿,却还不知足,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处处勾搭别Chu女子,你当朕的霓裳和出云是什么?是你锅里的菜,任你蒸,任你煮?!若叫世人知道你得了朕的两位公主,却还处处沾花惹草,我皇家颜面何在?霓裳和出云又如何面对天下人的流言蜚语?”皇帝眉毛忽闪,指着他鼻子大怒道:“朕告诉你,为了我的孩儿,朕可以隐忍多年,绝不允许有人欺负她们。霓裳和出云既是钟情于你,那是你的造化,只准她们欺负你,不准你欺负她们。你勾搭的那些民间女子,想要与朕的公主平起平坐,那是痴心妄想。你要娶妻,只能娶两位公主!郭小姐的女儿又怎样,谁若是威胁到朕的公主,朕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你想清楚了!”
皇帝疾言厉色,威不可挡,那气势,便连天公也要抖上一抖。
我娶多少老婆,干你屁事,你这老头子自认血统高贵,便排斥民间女子,有本事叫你女儿不要嫁给我?看是你死还是我死!林晚荣额头冷汗隐现,咬牙道:“想什么想,大小姐都被你害了,我想得再清楚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把我也杀了,让青旋肚子里的儿子没有爹,儿子的儿子没爷爷!叫他也知道,不是他爹对不起他外公,是他外公杀了他爹!”
他嘴皮子利索,这绕口令一般的说辞,皇帝听得有些晕,又有些想笑,这小子甭管好事坏事,总能找出一串乱七八糟的理由。怕被林三瞧出了端倪,他急忙掩了笑意,哼道:“朕也非绝情之人。只要你肯答应再不与她们见面,朕倒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相好,包括你那位大小姐——”
“什,什,什么意思?”林晚荣又结巴了,这次却是惊喜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不是杀,杀了她么?”
“朕说过杀了她,”皇帝微笑道:“可朕有说过她死了么?”
这老头子,竟和我玩文字游戏,得知大小姐还活着,林晚荣心思顿时活络了许多,头脑飞速运转,嘻嘻笑道:“老爷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杀大小姐的,那可是郭小姐的亲闺女,杀谁也不能杀她啊!”
“休得与朕废话!”见林三又露出了习惯性的嬉皮笑脸,老皇帝面色一板:“朕现在不杀这位萧大小姐,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朕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思考清楚,是要朕的公主,还是要你那些繁花杂草!你那萧大小姐,朕请她至一处作客。三天之后,朕若是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后果你自己想!”
“不会吧,你绑架了大小姐?”林晚荣惊道:“老爷子,你身为法律的制定者,更应该维护法律的尊严,怎么能知法犯法?”
“知法犯法?”皇帝大笑道:“在这大华之内,朕的话便是金科玉律,何来违背之说,君无戏言,你那些相好的命运,可就决定在你一人之手了。你仔细斟酌吧!”
枉是林晚荣机智灵活,面对这般情景,也是一筹莫展,唯有摇头叹气。皇帝微笑着打量他,眼中隐隐露出一丝得色,忽地开口道:“青旋在你府上过得可好?”
林晚荣头也不抬,没好气道:“劳您问起,她过得可比我舒心多了。”
“那便好!”皇帝微微点头,叹了一声:“昨日之事,你办得太鲁莽。你以为兵马大炮带上山,将那牌坊轰了,就能稳操胜券?糊涂,实在是糊涂!”
我糊涂?林晚荣嘿嘿连笑,满面不屑。你这老头说话太没道理,昨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青旋现在已经长伴青灯古佛,做了姑子了。
“你莫非是不服气?”皇帝看他面色,便知他心意,无奈道:“你太小看这玉德仙坊了。这圣坊屹立百年不倒,岂是你打几炮就能灭了的?他们门生遍及天下,且都是士族,要把他们惹急了,只要有人登高一呼,那千万个读书人口诛笔伐,便是吐沫,也能将你淹死,连朕也救不了你!”''
林晚荣嘿嘿道:“有那么严重么?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么?”
“那是因为你运气好,凑巧碰上圣祖真迹有破绽可寻,”皇帝踱了几步,无奈一笑:“这也是你昨日糊涂之中,唯一做对的一件事情,破了他们立足的根基,叫天下士子有苦说不出,朕也才能使得上力气。要不怎么说你小子无法无天呢,连圣祖真迹也敢动手脚,那些读书人败就败在脸皮没你厚,学不来你的无耻手段。可是你这一着实在惊险之极,既无充足准备,对玉德仙坊也无了解,便凭一腔热血就敢上山抢人,朕说你糊涂,难道还是错了?”
皇帝的谆谆教导听着似乎有道理,林晚荣却不赞同:“老爷子,凡事谋定而后动,那只是一个美好理想,昨日我若是像你这样谋划,等想好了计策,青旋只怕早已当了尼姑。计策固然重要,但实事不待人,该出手时就要出手,把住稳、准、狠三个字,保证吃不了大亏。”
听林三说的头头是道,老皇帝沉思一番,望他一眼点头道:“好一个稳、准,狠,你倒是深得其中三味。”
好什么好,我娶几个老婆你都要管,林晚荣哼了一声,没有答他。皇帝微微一笑,拍着他肩膀道:“凡事有果必有因,世事未必如你眼睛看到的这般浅显,你且多去想想。”见林晚荣迷惑不解的眼神,他脸上泛起一阵柔和的光芒,转瞬不见,面色又恢复常态,淡淡道:“林三,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十八!”林晚荣眼也不眨的扯谎。
老皇帝听得哈哈大笑:“你这顽劣小子,竟来欺朕,朕观你为人处事,怕是二十八也比不上你。”
林晚荣干笑两声:“为了保持自己的年轻心态,我一直认为自己十八岁。老爷子,你问这个做什么,不是要配生辰八字吧?”
“朕就当你十八吧。”老皇帝笑了一下,脸上神色渐渐黯淡:“二十年也只是短短一瞬,遥想朕昔年跟随父皇学习朝政,仿佛便在昨天,转眼之间,朕已是这般年纪,所剩时日怕是无几了。”
林晚荣心里一突,老丈人太善变了,刚才还对我连打带吓的,转眼却又感慨起来,他到底要做什么?
“死,朕倒不怕。只是有两件事,却一直哽在朕的心头,让朕寝食难安,就是死了,也愧对列祖列宗,你知道是什么吗?”皇帝扫他一眼,悠悠道。
“我不知道。”林晚荣急忙摆手:“这事也和我没关系。”
皇帝阴阴一笑:“你娶了朕的两位公主。天下富贵荣华谁能及你,还敢说这事和你没关系?朕身后最担心的两件事,其一,便是两位公主的归属。既然他们都中意于你,我也无话好说。其二,便是我这大华的万里江山后继无人,此乃朕一生最大的遗憾。”
林晚荣心里怦怦直跳,老丈人又把话题扯到这里,是个什么意思?他嘿嘿笑了几声,口不对心道:“那个,不是还有诚王么。他家里有儿子嘛,反正是一家人,你就随便挑一个过继——”
“诚王?!”皇帝咬牙冷笑:“他怕是做梦都在打这个主意,只是他却不知,朕无子嗣,便是拜他所赐。我焉能将这万里江山再交于豺狼之手?!”
“那这个就不好办了。”林晚荣双手一摊。无奈道:“皇帝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吧。”
这个话题着实有些大逆不道,林晚荣无知者无畏,皇帝却是有心诱他,微微顿道:“做皇帝未必如你想像得那般差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天下万人臣服在脚下,生杀予夺任你掌握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种滋味。你想过吗?”
林晚荣干笑两声,心道,我老婆太多,每天做点爱做得事都忙不过来,谁有功夫去想当皇帝是什么滋味!
见他似乎不为所动,皇帝神秘一笑,漫不经心道:“当然,这只是一方面,至于其他的好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譬如,皇帝可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想娶何人做老婆,谁也不敢反对!”
林晚荣心里跳了一下,皇帝老丈人真是知我心思啊,说了半天,唯有这一处吸引我。他眼睛一直,小声道:“那大小姐岂不是——”
说起女人便来劲,这小子还真是有昏君的潜质,皇帝哼了一声,怒道:“朕的两位公主国色天香,难道还拴不住你么?你若再与什么大小姐徐宫女勾搭,朕就——”他长袖轻拂,比划了个杀头的手势,林晚荣忙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宣李泰、徐渭!”皇帝朝门外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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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外的高平急忙唱道:“宣李泰、徐渭!”
见皇帝宣了别人,林晚荣正要出去,却听皇帝道:“你便留在这里,朕还有要事要与你们几人协商。这政事烦琐,须得有耐心,你且好生学着。”
林晚荣哪里有心思去学什么政事,只是想着大小姐还在老爷子手里,若是一个不慎,真叫他给杀了,那可就什么都完了,只得嘿嘿笑了两声,留了下来。
徐渭、李泰二人进门正要磕头,皇帝一抬手:“徐卿、李卿不用多礼,来啊,赐座!”
小太监搬来锦凳,徐渭与李泰谢恩坐下,皇帝递给徐渭一个折子:“徐卿,你看看,这是从高丽飞鸽传书传回的消息!”
高丽?林晚荣也愣了一下,算算时间,从通知徐长今到现在,也不过三天的时间,高丽的反应还真是不慢。
徐渭双手接过折子,细细看了一眼,惊道:“高丽王拒绝了林小兄的提议?”
“什么,什么?”林晚荣也耐不住了,自徐渭手里抢过折子:“我看看,我看看!”
这是密折,徐渭面色为难,也不知该不该给他看,皇帝摆摆手:“让林三看吧,这高丽的局势,只怕不是我们想像得那么简单!”
林晚荣扫了一眼那折子,摒除一大堆的之乎者也,大概意思也能看懂,却是高丽王表决心,势要与倭寇血战到底,并再次请求大华伸出援助之手,拯救友邦。至于林晚荣提出的那伟大构想,则是只字未提。
李泰哼道:“这高丽王果真居心叵测,只要我大华出钱出力,林小兄提出的‘一体两制’,他却一言未提。要我儿郎为他拼命,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徐渭思索一会儿,蹙眉道:“倭人之祸已经迫在眉睫,高丽却在此时拒绝我们的提议。是不是其中有了什么变故?抑或他们与倭人达成了什么协议?若是这样,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林小兄,你怎么看?”
这建议是林晚荣提的,当时在朝上口若悬河络绎不绝,听得众人如痴如醉,如今却被人严词拒绝了,尴尬自是难免。林晚荣打了个哈哈,开口道:“皇上,请问高丽来的使团还在京中么?”
“倭人进犯,李承载早已请旨回转了高丽,眼下不过留下几个宫女佣人。”皇帝淡淡道。
“李承载就不要说了。”林晚荣不屑地摆摆手:“我想问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小宫女,叫做徐长今的!”
“徐长今?”徐渭一惊:“林小兄,你怎会问起她?听你言中之意,这位小宫女似乎比李承载还要重要?”
林晚荣点头笑道:“徐先生说得不错,李承载只是高丽使团打的幌子,无用得很。真正主事的,应该是这位小宫女。只要她还留在京中,那事情未必如同我们想像得那么糟!”
“主事的是徐长今?林小兄,你怎么知道?高丽怎会派一个小宫女主事?”徐渭不解问道。
我是他的“晚荣哥”,我当然知道了。想起徐长今温润如玉的肌肤,林晚荣心里有些骚痒,淫笑道:“这位小宫女生的清新脱俗,身材也不错,我和她有过几次交媾,啊,不是,是交流。从她言谈举止间,我能断定,那李承载只不过是一具木偶。真正说得上话的,是这位长今小姐。至于她的具体身份么,现在我也不知,应该不凡。”
徐渭和李泰面面相觑,林小哥说得这样笃定,也不知他与长今小宫女的“交流”到了什么地步?
林三对女人的手段,连公主也要堕落其中,皇帝自然不会怀疑,点头道:“徐长今仍然滞留京中,昨日还曾到大相国寺游览观胜。”
皇帝的手腕不用怀疑,徐长今的一举一动定然逃不开他的眼睛。长今妹竟然四出游览观胜,林晚荣心中也是疑惑。
“游览观胜?”徐渭摇头道:“倭人已近在眼前,若她在高丽地位超凡,怎还会如此洒脱?说不通,说不通!”
林晚荣忽地一拍掌,喜笑颜开:“说得通,说得通,她越是轻松,那就越是说得通。”
“这话怎么说?”李泰问道。
林晚荣笑了几声:“皇上,既然你收到了这折子,那徐长今自然也应该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