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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放他们过去,我们从后面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梁俞等三个早已埋伏在县城与村子之间中途的道路了。这里打将起来,也不怕声音会被人听见。
孙长青一行人越走越近了。虽然距离还有一些远,但在月光之下还是能看清楚梁飞满脸是血。其实想想也知道,如果不是梁飞被打的不省人事,需要人抬着他吗?梁俞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又强自压抑了下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冷静,要冷静一点,现在还不是出击的时候!”
这时候趴在梁俞身边的梁田却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只见他双目含泪大叫道:“天杀的狗官,我要你的命!”说完便挺着锄头冲了出去!这一下如果捅破了马蜂窝一般。差役们慌乱了起来,他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孙长青一把抽出腰刀,厉声喝道:“官差办案,何人敢拦?”两个抬着梁飞的的庄客也是一怔,傻愣愣的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只是梁田用布巾蒙了面目,天上又乌云闭月,昏暗中也没认出是谁来。
“杀狗官!”
暗袭失败,也只能来明的了。张文嘶声大喊着,提着柴刀从田地里跟着梁田冲了出去。
“杀!”
梁田轮起锄头一下就敲在领头那个挑着灯笼的差役头顶上,鲜血顺着平顶巾就流了下来,那个差役大吼了一声,甩开灯笼,想要拔出自己的腰刀,却跟梁田紧跟着一脚踹到心窝上,一下把他踹飞,狠狠的摔入到旁边的田地里去了。
押在后面的两个差役之一挥舞着腰刀向着后面的张文劈了过来。张文继续是个跛子却甚为灵巧,他用完好的那支脚用力一蹬,顿时把那个差役扑到在地,那一刀也砍了个空。张文狂吼一声:“杀!”抡起柴刀便劈在那差役的脖子上。登时鲜血狂喷而出,那差役至死也不相信被这么个看起来瘦的像猴子的瘦小少年所杀。
梁田杀掉一个差役之后直奔孙长青而来,孙长青左手持刀,右手端棍。梁田一锄头挥舞过来,他只轻描淡写的以棍头相低挡,不等梁田收回锄头,左手的腰刀挥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向梁田的腹部袭去,只见寒光一闪。梁田闷哼一声,左手捂住小腹,往后倒退了数步。血从指缝之中渗了出来。
余下的那名差役和张文战在一起,张文腿脚不便,一交手就吃了对方两刀,大腿和肩膀都挂了彩。那差役正准备乘胜追击,却从侧面飞来一把沙土,闭眼不及,几粒沙土便被吃进眼里。这时一道人影闪过,势大力沉地扑在他身上,把这差役扑倒在地。原来却是梁俞。
梁俞不等那差役有所反应,爬起身上直接几记重拳狠狠的砸那差役的鼻梁上,顿时那差役的脸上像是开了一朵鲜艳大花,血沫横飞。张文赶上去,高举着柴刀猛的一刀插着那差役的肚子上。那人抽动了几下便不再挣扎了。
两个抬着梁飞的庄客胆战心惊计缩在一旁,两个声音都不敢出。只看见突然杀出的三个蒙面人对官差大开杀戒,不消片刻已经杀掉了其中的三人。其中一个庄客的尿液顺着裤管流了下来,腿脚不住的发抖。可又不敢做任何动作,生怕引来这群杀神的注意。
梁田挣扎着站起身,便听到破空之声,急忙闪身躲过孙长青的这一劈。孙长青这下本来就是虚招,看到梁田闪身,,手中哨棍一扫,梁田只感觉脚踝之上突如其来的彻骨之痛,站立不住,便狠狠的摔了下去。孙长青脚下一个滑步,手中腰刀已变为反握,准备抹过梁田的脖子。
见些情景,梁俞急急捡起差役落在一边的腰刀向孙长青投掷过去。“当”的一声音,被孙长青急回一刀击落在地。张文高声呼喊,冲向孙长青。孙长青仿佛脑后长了眼睛,脚步一个回旋,让过张文劈过来的柴刀,手肘狠狠地撞在张文的胸口,把他撞飞了出去。那一下极其沉重,张文仿佛听到了自己胸骨碎裂的声音。
“哼,藏头藏尾!我倒要瞧着,你们是什么人!敢袭击朝庭命官!”
喝罢孙长青扭身上前,只一棍便击落梁俞刚刚捡起的腰刀。跟前一个膝击顶在梁俞的腹部,把他撞的横飞了出去。梁俞只觉得口中一甜,接着一股子带腥味的液体便涌了上来。他在心里苦笑,原来有武艺在身的人跟庄稼汉的实力相差这么多。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难道我穿越到这个时代就是为了被这样的污吏打杀的吗?梁俞心里涌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却在此时,便听到一声暴喝:“那鸟官,休伤我家秀才哥哥!”
孙长青被这声暴喝震的是两耳嗡嗡乱响!抬眼望去,只见黑漆漆一条人影,手提一根足有腰粗的巨木大踏步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说他是条大汉吧,他偏又穿了一身女子所着的衣衫,说她是女子吧,那声如炸雷,步履如风,犹如恒候再世,又好似李逵重生!还没过招,孙长青心却先怯了几分。
“来者何……”
未等孙长青话说完,只听“呜”的一声,那怪人手中的巨木,便劈头砸将过来!孙长青见来势凶狠,不及躲避,只得硬着头皮,弃了哨棒,下意识地双手持刀迎上而档。那怪人手中的巨木却一砸而下直接将孙长青的腰刀砸断,来势不减,狠狠地砸在他的头顶心上。孙长青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被砸了个稀烂,血肉和着脑浆子四下横飞!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其中一个个庄客见状吓的撒腿就跑,却见那怪人,甩手便把那根巨木猛挥而出,那巨木狠狠的撞在那庄客的后心上,把他撞的往前飞出几丈远去,口中鲜血狂喷,眼见是不活了。剩下的那个庄客像傻了一下呆呆地看着那个怪人,猛然跪倒在地,挥舞着双手,眼中满是恐惧与求饶之意。
那怪人转过头来,看着梁俞道:“秀才哥哥,这个人杀还是留?”
梁俞的下巴都快收不回来了。这不是女张飞张小翠吗?如果谁娶了她,然后再惹了她不高兴的话。梁俞不敢往下想了。
“你说呢,他都看过你的脸了。”
那庄客听到梁俞的话,急的哇哇大叫,似乎因为过度惊吓连话都不会说了。张小翠捡起锄头对准那人的脑袋猛然砸了过去,那个庄客全身一震,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了一阵便不再动了。
“看了我的脸!辱我的清白,那里容得了你活!”
听了张小翠的话,梁俞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跨的大家闺秀,人家辱你什么清白了。只是怕他事后告发你啊。杀官可以杀无赦的重罪!
血战到此结束,梁俞突然好像觉得一直支撑着自己的力气一下子全被抽走了一样,一下子瘫在地上……
梁田拿了刀把绑着梁飞的绳索割断。看着自己哥哥一身的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既没有作奸也不犯科,好好的一个人,被打成这样,还好身体强健,没有性命之忧。
“秀才,大恩不言谢,只要有吩咐,你说话便是!”
“说到那里去了,他也是要来抓我的呀,我也只不过是自保而已。这个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没尸骸啊,你不对别人狠,别人就对你狠!”梁俞无奈道。打打杀杀的日子,没多少人喜欢,都只是被逼无奈罢了。梁俞这时闻着那股令人作哎的血腥味还有那惨不忍睹的惨状,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那孙长青的半拉脑袋被打暴,还有半拉脑袋都被打进腔子里去了。做事的张小翠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秀才爷,下面怎么办?”张文问道,他捂着胸口,看来伤的不轻。
梁俞沉吟片刻道:“这件事还不能这么算了。教谕还在,只要他在就决计不会对这件事善罢干休。孙长青是他的亲家。”
“秀才爷,那一不做二休,我们去把那教谕杀掉!”梁田说道。
“是啊!”梁飞缓过劲来了也符合道。他已经恨死孙长青等人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肉。只恨刚才下手的不是自己。
梁俞看了一下众人,道:“梁飞和张文就不要去了,我和梁田去,我们都没受什么大伤,对付个老头子还是有余力的。你们两个挖个坑,把那两个庄客埋了吧。”
张文和梁飞也没什么异议,必竟有伤在身,尤其张文跛着一条腿,现在离天亮也没有太长的时间了,不一定来的及。只是有些奇怪,“秀才爷,那些官差的不用埋吗?”
“不用!昨日很许多人都是看着官差抓了梁飞的。这是一个事实。所以我们要藏起两个庄客的尸体,造成一种庄客杀掉了官差,畏罪潜逃的假象。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又是另一回事。总要比被认为杀官差的人是要救梁飞要来的好的多了。”
12章 动手开杀!
第13章 义结金兰
梁俞的目光却上看向张小翠。今天张小翠的表现让他大开眼界!此女不光长的像张飞!也具有张飞一般勇猛的性格。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总有女侠身手不凡,武艺高强,但又美若天仙。其实想想不符合客观事实。如果不是身腰个大,又从那里来的力量呢?看看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女摔跤手,女举重运动员便可知一二了。
张小翠看到梁俞的目光看向她不由老脸一紫。别人都是一红,但是张小翠的脸太黑了,只能变成个紫色。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说不出的渗人。张小翠对梁俞是什么想法,只要不是思觉失调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虽然梁俞也不算是一个以外貌取人的人,也是很注重内涵的,但是张小翠这种站在门口避邪,躺在床上避孕的相貌,恕梁俞实在是欣赏不来。
只是人家为了他,把官都给杀了,这种表白太给力了。可以说没有张小翠,爷几个全折到这里了。梁俞也不愧总是有人夸他是文曲星下凡。略一思量便有了对策。
“今日一战,非同小可,差点把命丢在这里!我们几个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何不相仿刘关张桃园结义,我们一共结为异姓兄弟?”
“好!好福同享,有难同当!”梁田一下子就想起了戏文里那些个结义的事情,什么千里走单骑,急兄长张飞遇害、五鼠闹东京、岳王爷、关王爷、杨再兴、羊角哀、左伯桃等等千古流传,戏苑里的戏子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们推崇备至的一个个鲜活的形象在他脑海里盘旋。
“结义是好!只是我们狗一般的人,斗大的字也识不得几筐,怎么配跟文曲星下凡的秀才爷做兄弟?”张文自从跛了一条腿连媳妇都说不上后,异常的自卑。
梁飞倒没什么表示,他跟梁田本来就是梁俞的远房亲戚。结义也就是亲上加亲罢了!
“文子,你休要说什么狗,也休要说什么文曲星。同样都是爹妈所生,你也不比别人少生一只眼睛。凭什么就觉得自己那么低贱?人又何来贵贱之分?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太祖爷爷当年还当过和尚的。”梁俞却是打断了张文的话,接着双膝跪地,撮土为香,仰望星空,口中却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梁俞与张文、梁飞、梁田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当万箭穿心而死!”
看到梁俞这番作派,梁田等三人也不扭捏了,本来就是一口吐沫一个坑的汉子,接连跪下齐声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梁飞(梁田、张文)与梁俞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生!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这些却听有人喊到:“你们结拜如何不带我?”
梁俞本来还有些担心,听到这个天雷滚滚的声音便知道张小翠上钩了,心里偷笑。道:“如果不带?只要你愿意!”
张小翠闻言大喜,张三爷倒也是生了好几个,可惜就活了她这么一个。从小吧,寻常女子不与她玩耍,普通男子见到她更是像见到鬼似的。一听说梁俞准了她参加结拜,忙不迭跪倒在地语速极快的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张小翠和众位哥哥结拜为异姓兄妹,什么都享,那什么都当的,反正一起死,如果说了不算数,就让雷劈死我。”
几个人在一边听了张小翠的话差点笑的肚子疼,梁俞都快憋出内伤了。
梁俞是万历三十七年生人,七月初七的生日,属羊。在五个人之中最大。当仁不让做了大哥。梁飞虽然也是万历三十七年出生的,只不过比梁俞小了几个月,九月初九的生日排在第二位。张文跟梁田一般大,皆是万历三十九年生人,属鸡只是张文比梁田大了五个月,故而排在了老三的位置。张小翠最小,便是老幺了。
“事不宜迟,我和梁田先去县城了!你们依计行事!”
“秀才哥哥,我也跟你们去吧!”
“五妹,还叫秀才哥哥,我们已经结拜过了呀……”
张小翠闻言迟疑了一下,憋出一句:“大兄……”
“大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