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在我好歹知道小姐是谁的面子上,这事儿,小姐应该给个交代吧?”
“没什么好给的。这人的手,我横竖已经削下来了,你想怎么样?让我赔他一只手?”
阳宁很是冷漠的说道,语气中全是一股不可商议的威严。
“当然不是,”
持扇公子这一句话,明显等于是矮了阳宁一截,想想看,对方削了自己人的一只手,而他在为自己的手下人出头时,首先就把‘血债血偿’这个最公平的处理规则给打破了,这不等于是矮了人家一截么。
“那你说呀?”阳宁好像很懒得跟这持扇公子说话似的,小汤却接过话来,当然也是用那种极不耐烦的口吻了。
“我没什么过份的要求,你家小姐伤了我下面这人的手,我不要她还一只手,只要她赔个不是,道个歉,这事儿咱就接过不题,这个要求可以吧?”
持扇公子看着阳宁,很有诚意地说道。
梁俞听了这话,心想照这么说的话,这持扇公子的这个要求确实不算过分。论起理来,是铁塔大汉无理,先抢占了阳宁的位子,算是冲撞了阳宁。而阳宁一出手便削去了对方的手,现在让她给这铁塔大汉赔个不是,那确实不算过分。
别忘了,面子丢了可以找,不是可赔,但削掉的手,如何再接续起来?
所以,这样的事儿,明显是阳宁占了便宜,持扇公子吃了手足被断的亏,这一点谁都能分辨。如果阳宁不想再惹事端的话,站起身向这铁塔大汉端个酒,不管有诚意没诚意,说句对不起,算是给持扇公子一个台阶下,这就没事了。
然而,看阳宁的样子,好像不打算给这个铁塔大汉道歉。
“这不可能。”小汤代替阳宁,很是爽快地答复了持扇公子的这个要求。
“不可能?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行?”
持扇公子一听小汤的这个拒绝的答复,脸上立刻便是涌现出一股怒色,说道,“这不是摆明了跟我们兄弟过不去么?”
“呵呵,谁有这么好的闲情,跟你们兄弟过不去啊?”
小汤苦笑着,嘲笑持扇公子这不入流的话,说道,“你自己想吧,天底下,哪有冲撞了人,冒犯了人,蛮不讲理,到头来却让人家给自己赔不是道歉的说法?有吗?”
“是!我承认刚开始时,是我这位莽撞的兄弟冲撞了你家小姐,这事儿我也不必多问,我兄弟是莽撞的个性,我很了解,而你家小姐自不会主动与我兄弟抢一张吃饭的椅子,所以是我兄弟的错,这个我们认下了!”
梁俞听了这话,心里还真有点没想到呢,看这持扇公子功夫极高,不料这讲道理的嘴皮子功夫也是一流。
不过,梁俞也听得出来,这持扇公子虽然是在讲道理,好像很公正似的,其实话音里却有讥讽阳宁的意思,单说那句‘抢一张吃饭的椅子’,这对阳宁一位小姐来说,显然是讽刺她了。
然而,阳宁毫不动怒,也不知道她是真没听出来持扇公子这话里的一点讽刺,还是明明听出来了,却懒得跟持扇公子一般见识。
“不过,你家小姐一出手就弄废了我兄弟的手,这不是太过了么?我兄弟虽有错,但错不至废手吧?”持扇公子又在讲着他自己的道理给小汤听。
“那俺不知道哦!”
小汤摇了摇头,一副你爱怎样说就怎样说的悠然之色,说道,“你兄弟冒犯别人,又被人伤了,那只怨他有眼无珠,技不如人,想欺负人却被别人欺负了,呵呵!”
“欺负人?我兄弟欺负谁了?”
持扇公子听小汤这话,不像是在讽刺,而是实有其事似的,一边问着的同时,便把目光瞧向了铁塔大汉,想让他自己给自己一个说法,有没有欺负人。
“二哥,我……我哪里有欺负人嘛!没有的事儿!”
铁塔大汉支支吾吾的样子,显然瞒不过持扇公子的眼睛,“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你别生气,我……我当时是和这人理论的!他们根本不是一起的!当时是这人吃完了饭,把位子让给他她,我也不知道她和他是不是一起的,反正当时他和她一定不认识,要认识那也是刚才认识的!”
这铁塔大汉拙于言词,嘴里一口一个他,又一口一个她,说到梁俞时,便手指着梁俞,再说到阳宁时,又指指阳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铁塔大汉东指西指,七嘴八舌的一番讲述之下,这持扇公子现在才算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你是什么人?”
持扇公子突然瞧向梁俞,向梁俞问出这句话来。
“你又是什么人?”
梁俞也同样是看着这位持扇公子,目光中没有一丝惧意。相反,却是针尖对麦芒似的,你硬我更硬。
梁俞这可不是装模作样,平心而论,梁俞没有小瞧这个拿着扇子的人,但再怎么高看他,他又能强到哪里去?
145章 这笔账怎么算
第146章 针尖对麦芒
要知道,梁俞可是统着无数兵马的一方霸主,是真正有兵有将的人物,放眼天下,能比梁俞更强的人,绝对屈指可数!而在这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中,谅必不会有这么年轻的一位公子哥儿。
只要不是在梁俞看来和自己身份相等的,割据一方的军阀势力,那么他就是微不足道的,再说了,能跟铁塔大汉这样不入流的浑人共事,指定高级不到哪去,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团伙的二当家吧。
“我先问你!你是什么人!说!”
这持扇公子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梁俞居然不但敢不答他的话,甚至还敢极有声势地反问他一句,这么无礼的情况,在阳宁做来并不让他生气,但在梁俞做来,他却是勃然大怒。
“我是什么人,关你鸟事?年轻人,你少对我大呼小叫的!你的三弟,也就是这位猛人,就因为莽撞,被人一剑削去半个手。你是不是也想被人削点什么东西?”
梁俞面对这持扇公子极深极沉的一股气势,却是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畏惧之色。
相反,梁俞对这位持扇公子的态度,就像一位统兵百万的大元帅,对一位能够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似的。两人谁才是真正的强者,一看就知。
而持扇公子看到梁俞这气定神闲,好像完全没把自己瞧在眼里的样子,也不禁是为之怔了一怔,居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在持扇公子的印象中,就算是王候公子,也不能这么蔑视自己的,而此人的样子又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此人竟比王候公子还更了得,那他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看来,这顿午饭是吃不爽了。兄抬,咱们换个地方用餐,眼下这帮人,委实扰人清静,走吧。”
阳宁若无其事的,向梁俞说道。
“嗯,我也正有此意!这儿本来是菜香,酒香,肉也香的,但来了这伙人,真是乌烟障气的,呆不下去啦!走——”
“慢着!”
那持扇公子也是位心性高傲之人,看到阳宁不把自己瞧在眼里,装得跟没事人似的,说走就走那倒罢了,梁俞是什么人?居然也这样无视自己!别说他们未必认识,就算相识已久,那也不能这样渺视自己的存在。
在持扇公子眼里,如果有人可以蔑视自己的话,那么此人仅限于阳宁本人,别人绝不可以对自己稍有不敬。
而就在持扇公子这一句“慢着”说出口的同时,铁塔大汉,还有身后的几十号人,都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
这么多人围住梁俞,这股压得人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梁俞还是头一次体会到呢。
梁俞抬起头来,目光缓缓扫视着围住自己的这一伙人,高高矮矮,有胖有瘦的,少说有三十人。
突然,梁俞挥手一拂。
哐啷一声响,桌上的那个茶壶,一下被梁俞拂在了地上,顿时就摔得粉碎,茶水四溅,茶壶的碎片儿更是碎了一地。
梁俞突然站了起来,目光看着那持扇公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你是哪路神仙,你听着!我现在就从这里走出去,我不相信你敢动我一下!如果我有毫发之伤,听好了,我保证让你们每个人灰飞烟灭!”
梁俞说完这番话,走到持扇公子的面前,沉声喝道,“让开!”
这个时候,如果持扇公子冒一冒险,当真就动了梁俞,如果心狠一点,胆大一点,重手击杀梁俞的话,恐怕阳宁也难以救下梁俞。
不过,这持扇公子如果是这么没脑子,敢玩命的人的话,他也不可能功夫练得这么高却不但没死,甚至连手指头都没被人毁去了。
持扇公子这么一怔,心里的防线一松,身不由己地就略一侧身,算是给梁俞让开了一条路。
而他这么侧身一让,身后那十几二十个人,谁还敢挡着梁俞的路?当即不约而同的,像是奉了圣旨似的,人人忙不迭地侧身让路,生怕自己让得晚了,衣服会碰到梁俞哪怕一根头发。
就这样,在持扇公子,铁塔大汉及他们的一众手下,还有众多看热闹的食客的注目之下,梁俞像个无人敢招,无人敢惹的人似的,大大方方,不无威严地从容走了出去。
当然,阳宁和她的近侍小汤也没有多逗留,也是和梁俞一起走出了饭堂。
至于饭堂里的持扇公子,还有铁塔大汉一行人,就让他们在那儿呆若木鸡地看吧。
“姑娘,再会了!”
梁俞向阳宁抱了个拳。事到如今,明知道对方是姑娘了,梁俞当然不会再称兄弟或公子了。
“哦?这么急着要走吗?看你不像是有要事在身的人呀?”阳宁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意思里显然是不希望梁俞就这么一走了之。
“嗯,今天是没有什么要事在身,但是,眼下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啊?”梁俞说道。
“我有个好地方,你愿意去吗?”
阳宁在饭堂里时,还是兴味索然的样子,可能是被铁塔大汉和持扇公子气的吧,不过现在刚一出了酒楼,好像兴致就上来了。
“好啊,在下难却盛情,那就跟姑娘走一遭吧!”梁俞微笑道。
“走!”
阳宁也是痛快人,说走就走,当下头前带路。
梁俞便跟着阳宁还有小汤,三人一起向镇子的南头行去。梁俞知道,镇子的南头是一片大湖,看来阳宁想带自己去湖上。
果然不出梁俞的所料,三人一路疾走了约一顿饭的工夫,已经看到了一片水域。
这一大片水域,比头晌梁俞所看到的水域可要美得多了。一来,这一片的水,水质好,清澈却有游鱼。二来,船上有游船,或大船或小舟,约莫有十几艘之多。
“阳小姐,你这是要带我来游船上共餐么?”梁俞笑咪咪地问道。
“呵呵,你倒是挺聪明的。”阳宁笑了笑。
“这好说。你午饭还没吃,现在又来到湖上,自然是想在湖上吃饭喽?而且,我也闻到了炒菜的香气。”梁俞一边说着,嗅了嗅鼻子。
“哈哈,但愿你在那酒楼里菜没有吃饱,酒没有喝足,这样,我们就可以很公平地共餐啦。”阳宁很有兴致地说道。
在明末清初,女子和男子共饮也是当时社会的一种风尚。烟花女子,如鼎鼎有名的秦淮八艳自不必说,就是寻常百姓的女子,和男子共饮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尤其像阳宁这种练功夫的人,喝酒如喝茶,就更是随意了。
在这一片一望无际的水域上,游湖者众多,自然就有做餐饮生意的。沿湖的一带有六七家小酒肆,当下阳宁点了几个好菜,两壶好酒,而梁俞也不好白吃人家的,花钱叫了一艘小船,等菜烧好之后,小汤便端着美酒和菜肴,送上了小舟。
小汤可能是服侍阳宁有些年头了,很知道阳宁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在旁,什么时候不需要自己在旁,当下也没用阳宁吩咐,把菜盘放到舟上后,她自己留在酒肆中用饭。
梁俞所雇的这条船,说大不算大,说小倒也不小,两人在船尾上摆开一张方桌,坐稳之后,也并不觉得空间狭小,而船头的老稍公慢悠悠地摆着船,也完全不会影响到两人。
“梁兄,来,干一杯!”
阳宁颇有男儿的气色,主动倒上酒,先敬了梁俞一杯酒。
“好,阳小姐,干!”
梁俞点点头,欣然饮罢。
阳宁放下酒杯,目光看着对面的梁俞,忽然说道,“梁兄,你骗了我!”
“嗯?”
一听阳宁这莫名其妙的话,梁俞顿时一怔,说道,“阳小姐,你说什么?我……我骗了你?”
“不错,你是骗了我!”阳宁点了点头,“难道不是吗?梁兄,你果真是太平寨的一位小卒?”
“这个……小卒大卒,好像也没什么区别的吧?呵呵!”
梁俞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实话,当着阳宁这小姐的面儿,梁俞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话都骗不了她,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