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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俞点点头。也对,日后李定国会被张献忠收为义子,改姓为张。是为小柴王张定国,到张献忠死后才又改回本姓。这时候梁俞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陕西的农民起义应该是无力去阻止了。就算梁俞现在去报官说,张献忠,高迎祥,李自成,罗汝才那些人将来要造反。而官府的人又相信了,把他们全都杀了。那也是没有用的。没有了张献忠,还有李献忠,吴献忠,没有了李自成,还有陈自成,赵自成。沉重的赋税才是祸根。朱门酒肉臭,穷人求一餐而不可得才是祸根。
不过,若是现在把李定国拐跑,这个小小的蝴蝶翅膀会带来怎样的风暴呢?起码张献忠会少掉一个左膀右臂吧。不过用什么借口呢?跟巴洛特利一样收为奴仆?两张大饼就要人家为奴为婢,也太黑暗了。再说人家也不可能答应,年龄虽然小,但日后外号小诸葛的李定国,想来也不是傻的。
结为兄弟?就算他再成熟那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八岁的小屁孩啊。
38章 两张大饼引起了一个牛人
第39章 抢完儿子回家乡
梁俞考虑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我想收你为义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啊!”这下倒是把李定国吓的不轻。暗自猜测,这位相貌俊俏的公子看上去还很年轻,怎么就想着要收义子了?一般都不是年老无子,或者大内的公公们才来收义子这一套的嘛。莫非这位公子那方面不行?
梁俞不知道李定国想的这么黄这么暴力。他笑咪咪地看着李定国,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恶搞,效果如何。
“公子不是跟我开玩笑吗?”李定国惊疑不定的问道。
“不是开玩笑。”梁俞还是笑咪咪地看着李定国。
“如此,”李定国一咬牙,双膝跪地拜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梁俞赶紧一伸手把李定国给扶了起来。“我儿快快请起!”
李定国脸都红了。认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公子当爹,也需要勇气啊。他涨红着脸问道:“却不知义父大人名讳?”
“呵呵,为父姓梁,单名一个俞字。表字德祥。”梁俞当便宜爹心情居然还不错。
“啊!义父就是前不久,奏琴毙匪首,只语退群匪的………吗?”李定国的了半天,来了一个吗?没办法,现在他身为人子,是不能提及父亲大人的名讳的。
“是有此事,不过传闻过于夸张了。”梁俞也纳闷,怎么走到那都有人知道这事,这事有这么爆炸性吗?还越传越离奇。连奏琴毙匪首都出来了,暗讽弹的太难听?
梁俞他自己也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那件事发生的那个县,刚好是九千岁一党也就是俗称的阉党的地盘。好容易出了一件露脸的事,能不可劲宣传吗?这事朝中的清流们,想找法打击也没借口中。听评书听习惯了的九千岁也是亲自批写了嘉奖公文的。因此事九千岁一党又提上去不少。
“其实这事也不过是如此如此,这般这样。”
梁俞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说的时候一行人也没闲着,找了一间衣帽铺,梁俞给李定国,哦不,梁定国把全身行头都给换了。顺便也给巴洛特利买了一身。巴洛特利在那美的,乐不可支。不过他那又黑又亮的大脑袋配上崭新的大明传统仆役的服装,说不出的搞笑。
而梁定国则很好的体现了人靠衣装,马配鞍这句话的精髓。立刻就显得精神多了。只是那个面色还是需要多加调养才能改变。
一路再无它事。
时间已进入了九月。前日下了场温馨的细雨,将那些在空气中飘来荡去的尘埃冲洗无余。片片农田叠翠泻金,一人多草的高梁在轻风的吹拂之下蜿蜒起伏,逶迤的薄云紧贴着纯净无暇的湛蓝色的天壁。凝眸望去,长空寥廓,直觉得两眼隐隐作痛。
梁俞踏下这块土地,一股莫名的归属感自胸中油然而生。虽然只是离开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心情却大有不同。那时候终日生活于这块土地之上,几站未曾意识到这里有什么风景。未曾觉得它有什么撩人情怀之处。更没想到在短短的离开之后,再次回到这里,会莫明的心悸。
田地里的风光,草的芬芳,风的清爽,远山的曲线,犬的吠声,还有那个美丽的姑娘。在身在异乡的日子里总是不打招呼的闯入脑海。而且是那样的清晰。清晰的仿佛可以用笔将之描摹下来。
梁俞情不自禁的高呼了一声:“我回来了!”
声音在田地上空飘散过去,和在风中,消失在远方。
云娘在家操待着家务,前次被县尉打坏的桌椅都叫村头的老木匠一一修补好了,重新上了油漆,根本看不出来曾经破过。家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相公已经出去好些日子了,说不准那一天就会回来。云娘做完了手头的事,就会去村口眺望。
大凤,哦,现在应该叫二凤了。二凤调笑说,再这样下去,云娘就快成了望夫石了。
虽然平日里,张小翠和张二凤时常会来陪伴云娘。有张小翠这座凶神在,村里那些个游手好闲无事喜欢沾沾大姑娘小媳妇便宜的二混子,根本不敢在云娘门前露脸。不过云娘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同时也很担心,怕梁俞在外面,摔着了,饿着了,淋着了,冻着了。
自己也默默的省着。梁俞留下来的钱,能不用就不用,琢磨着好容易有了些家底,得找一个好裁缝给相公做几身好衣衫,添置几个物件。
就这么想着念着,默默的计算着,吃的也少,睡的也少,往往在床上辗转反侧,刚要有些睡意,窗外已然发白了。不知不觉地人就瘦下来一圈。自从云娘六岁来到梁家,她与梁俞的命运已经绑在一起了。
“妹妹快,秀才爷回来啦!”
云娘正坐在院里纳着鞋底,二凤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云娘手一抖,扎在了中指上。一粒红豆大小的血珠冒了出来,在阳光下闪耀着娇艳的光泽。云娘顾不上指尖的疼痛,把手中的针线家什往旁边一放,腾的站起身,把小凳子都带倒了。惊喜地问道:“真的!”
看到二凤脸上那捉狭的笑容,两朵红霞飞上了云娘的俏脸,旋即又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姐姐,你莫要捉弄我了。”
二凤嗔道:“看把你喜的。这样多好,脸上有好看多了。赶紧吧,姐姐没有骗你,这会怕是已经到了村口了。”
看到二凤认真的表情云娘一下慌乱了起来。对镜贴黄花也不知道是多少天前的事情了。这样蓬头乱发的怎么得了。急急忙忙,拿出胭脂,水粉。舍不得穿上身的衣裙。二凤也笑吟吟帮起忙来。
“好姐姐,你在那里看到我家……他的。”
二凤此时已跟梁飞成了亲。平日的称呼不过是咱家男人,咱家的汉子。每每云娘说道相公什么的,都会被二凤取笑一番。此时话已到嘴边,又改成了一个“他”字。
二凤那里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笑道:“我没有看见,是我弟弟告诉我的。他小子看到秀才跟咱家男人往村里走呢。他知道你日盼夜盼就是今日,所以呀,叫我来给你通风报信,让你做好准备。”
云娘的脸更红了。
二凤看着铜镜里云娘娇媚的面容,笑骂道:“你个小妮子,脸皮这么薄,怕是还没圆过房吧。今次小别胜新婚。怕是要圆房了吧。”
云娘本就害臊,猛然听到圆房二字,脸上更是红的几欲滴出血来。惹二凤大喊道:“云娘你脸这般红,还要胭脂干什么!”
却在这时就听到屋外,“叮咚,叮咚!”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两个都不用回头望便知道来的是谁。随着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张小翠那独有的大嗓门喊了起来:“嫂子,我哥回来了,还带回个儿子!”
自从上次结义以来,张小翠对梁俞也没了那个念想,单纯把梁俞当成大哥看了。看见云娘也是一口一个嫂子。
云娘听到张小翠这句话,心脏猛然一缩,像是漏了一拍似的。脸上血色尽退,变的苍白起来。她脑海里只回旋着那一句话。………………他有儿子了!
拜堂之后,他从来都没碰过我,他出去一段时间就有了儿子。
在云娘里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想着,有儿子,必然是有了女人。有了女人,他还会不会要我。想着想着,眼前竟隐隐的发黑。
39章 抢完儿子回家乡
第40章 聚会
“呸!你个女张飞,没好话说了。秀才爷那里来的儿子?你看到了?”说话的却是二凤。
“这个,我也是听张文说的。确实也是没看到的。”张小翠炸炸乎乎地,看把云娘吓成那样,声音立刻低了八度。
“云娘,你别听张小翠瞎说。秀才爷这才出去几个月。就算是小产,生个孩子也得要七个月吧。那里有两三个月就能生出儿子来的。便是小猫小狗也没这般快。”还是大凤比较冷静,随便一算,便把张小翠的话弄成了一个荒报军情了。
这厢,云娘听了张二凤的话,想想也有道理,一颗几欲跳出腔子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那边张小翠忙不迭的说着好话,赔着不是。
还好有二凤帮忙,要不然光是盘头发就要盘上好久。从箱子底拿出的平素舍不得穿的衣裳穿在了身上。上身穿了件淡黄色带暗花的窄袖交领短襦衣,下面是素色的百褶绣花绢裙。头上还插了一支银步摇…………这是老夫人在世时送给她的。
“啧啧,天下下凡的仙女儿也不如如此吧。”二凤退后两步,上上下下把云娘好一番打量后,由衷的赞叹道。
“可不是,我哥那是文曲星下凡,配文曲星可不得是仙女才行?”张小翠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二凤姐,那我们赶紧去村头迎接吧。”
“快走,说不准都已经进了村子了。”
一行三人急急忙忙往外走,昨天下过的小雨,地上还有留有一些小水尘,云娘怕弄脏裙子,小心翼翼地提着,露出一双平素穿的黑土布老布鞋。
出了院门,只拐了一个院,便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谈论着些什么。云娘抬头看去,透过张二蛋家低矮的土墙,看到那方熟悉的头巾。……………整个村子也只得梁俞一个秀才。
在那时刻,仿佛时间变的很慢很慢。云娘在二凤和张小翠的簇拥下,站在村道中间,眼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土墙边转了过来。
是他!还是那么熟悉的脸,变黑了,也瘦了一些,可是更加的神采飞扬。至于与他谈笑的是谁,他身后又有着谁,都不在云娘眼里了。
谈笑停住了。云娘看着那个夜盼日盼的他,大步向他走来。
那张俊朗的脸更加的棱角分明。一句,你瘦了,在云娘嘴里打了半天转也没能说出口来。
“云娘,你瘦了。”
一句温言暖话,让云娘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众人看着梁俞与云娘执手相望,都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胸中涌动。此时却听一个大嗓门喊道:“大哥,那是什么?番邦外国进贡的怪兽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小翠。梁俞顺着张小翠的手指看将过去,看她的手指正指着一脸无辜表情的巴洛特利。险些没有一头撞死在土墙上。他很严肃地对张小翠说:“不许骂人,这是昆仑奴。他名叫巴洛特利,以后你们会经常见面的,不要欺负他。”
巴洛特利听到梁俞提到他的名字,还以为是在介绍他,打了一个罗圈揖,连声说道:“泥号,泥号,打架号!(你好,你好,大家好。)”
弄的一帮人忍俊不已。
那边云娘再听到,梁定国不过是梁俞收的义子。虽然觉得自己家相公这么年轻却要收个义子,这么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梁定国也是自来熟,早就听说梁俞介绍过了这些个结义的兄弟姐妹。也是叔叔,姑姑的叫着。轮到云娘之里,更是一个大礼,口称义母,把云娘弄了个手忙脚乱。
梁俞热热闹闹的回了家。由于已经过了最佳栽种时间番薯却是不能种了。找了个避潮的房间放了起来。土豆却是没问题,这个时候种来年三四月份就可以收获了。
梁俞把东西都放好。骡马安置好。嘱咐云娘多准备酒食,晚上准备跟兄弟们大醉一场。多日不见,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都应该好好聚上一聚了。过了今晚,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首先去县里批开荒的手续。早些年,大明开荒不得不用交钱,谁开的就是谁的地,而且头三年还不用交税。只是时间久了,好事也变的不好了,少了上下打点,那荒地肯定是开不成的。
川东这里肥沃的土地差不多都被当地有钱有权的土豪劣绅们霸占着。比如梁家村,大部分的田地都在梁天霸手上。不过往北去,靠山坡那边有好大一片不是太好的地。因为人手不够,梁天霸也没有去强占。那块地种庄稼收成并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