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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把书本都码好。马遥娟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二尺白绫布把书本堑上。放在防风避雨的所在。梁俞隐约闻到那白绫之上,有股子少女的清香。顿时明白,那布是从那里来的了。不由的面上微红。跟这么个大胆开放的女公子呆久了,脸皮绝对能练厚!
好在现在天气冷,要不然少不得老鼠蚁虫的祸害。两个人加快速度赶往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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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里,梁定国和梁飞等人却是早就回来了。梁飞不知道从那里弄了一条小船,顺着河道划了过去。梁定国几个人坐在船头沿途的查看,并没有什么收获。没有收获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那贼人确实是往上游跑了。
等梁俞把那迷面说了出来。顿时屋里一片寂静。只过了不到一杯茶的时间。梁田等人连字都不认得,上那里去猜字迷。梁定国倒是认了些字,但年龄尚幼,阅历还浅,也只是闷头想着。至于巴洛特利更是一个活宝,连大明的官话还没学好。这几日不知从谁那里学了一句瓜娃子,在那里说个不停。没人理他,他还傻笑。
不过好在书已经找回来了。至于凶手的事情,可以慢慢想。也不是特别着急。
马遥娟在梁俞那里又盘恒了几日。终于依依不舍的与梁俞挥手而别。
52章 道观
第53章 古镇寻凶
却说那个迷梁俞他们猜不着,无意之中,便把这个迷给传了出去。恰好梁一虎这几天生了病,请了一个隔壁县的一个老郎中来看病。老郎中听说了这个迷后道:“这个杓子上面少个柄。想必是个于字。因为杓子是郎中用的,上面少个柄的话就成了盂。盂是没有这个姓的,那么通假字,也就是于字了。”
通过老郎中这么解释,梁俞等人恍然大悟。不过听这个意思来讲的话,看来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个郎中,起码对中医比较了解。杓子这种东西,梁俞自问,如果不是在这首打油诗中见到,他还真不知道杓子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对于若问某家居何处,此去五色云中树。这句话,梁俞用了一个傻办法。县城周边这么多的村,这么多的县,他一一把名字拿过来对照,只要能解释的通便行。就这么找来找去,果然发现在邻县,有座小山,时常可见雨后之彩虹。人称彩霞山。彩虹虽然有七色,但形容颜色多,通常用五色缤纷这个词,
所以梁俞也就锁定了彩霞山附近。再说云中树一词。而彩霞山附近只有一座名叫陆一的小镇整湊的话还能勉强说的通。陆一,就是六一的谐音。六一上下写,便是一个立字。树不就是立着的嘛。
其实这个也不是梁俞想到的,思维太跳跃了。这是巴洛特利想到的。真可谓神来之笔。不过倒底是不是,梁俞心里也不是十分有底。必竟巴洛特利这个家伙刚刚开始用树枝在沙盘里学写字还没多久。不过梁俞也想不到其它的解释,只能先去看一看,访一访,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第二天,梁俞带了梁田直奔陆一镇。巴洛特利太过于引人注目,暗访还是不要太引人注意的好。所以让他在家由云娘看管着同梁定国一起看书习字。
到了陆一镇一打听,陆一镇大部分人家都是姓于的。于是这里的大姓,就好比梁家村基本上都是姓梁的一样。人丁非常之兴旺。但这也带来一个问题。在这么多的人里面要想找到那个姓于的杀人凶手,好比大海捞针一般。
“大哥,这岂不是大海捞针,人海茫茫上那里找杀害宋成的那个人啊。”梁田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也是直接叫梁俞为大哥。
梁俞沉吟片刻道:“此人识字是一定的,嗯,少年富裕,尔后家道中落。身高比我略矮一点,差不多跟你一般高。平时穿一双薄底快靴,外八字的脚。”
“大哥,你看到他了吗?”梁田茫然的看向四周。但只看到喧闹的镇上,人们来来往往,繁荣中不见一个可疑人物。
“上那看去。我只是推测。”
“推测这么神?”
“呵呵,不识字,那里能写诗。少年家境不富裕那里有钱送他念书?尔后家道不中落,又怎么会见财起意?看着墙上写诗的位置,便可以知道他的身高与我相仿,如果我在那墙写诗的话,约摸也是那个位置。至少脚和鞋,只要看看当时道观之中的脚印便可以推测出了。”
“大哥,你真厉害!不愧是文曲星下凡啊。”梁田满脸崇拜。
“等真能找到那个人,再来拍马屁吧。”
两个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快到了傍晚了。腹中已然觉得有些饥饿了。于是两个人找了一个小饭馆准备吃饭。
“二位客官里面请,用点什么?酒要几壶?”
一个看起来很热情,脸上写满精明二字的店小二热情洋溢的接待了他们。问的话也很狡猾。他没有问要不要酒,而是直接问要几壶。
梁俞随意叫了起吃食。出来是为了查探凶手的,吃的方面随便一点就可以了。
这时却听到一声叹息。
梁俞转头看去,却是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坐在邻桌。
“兄台,何故叹息,有什么难处吗?”吃食还没有准备好,梁俞也是闲着没事,想找个对陆一镇熟悉的人聊几句。之前在街上也问了不少人。只是老百姓跟那种读过书的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毕竟猫走猫道,老鼠走老鼠道。门不当户不对,老死不相往来。
“却说昨天我跟两个朋友一起住店。每间一千文钱,我们三人一共付了三千文。不料第二天店主喜得喜子--他老婆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儿子。把他给乐坏了,故而把房钱降了下来。三间房只收我们两千五百文。准备叫店伙计把那五百文退回到我们三人。”
那中年商人或许看梁俞仪表非凡,觉得是一个可以讲心里话的人,便直接开口倾诉了起来。
“但那伙计贪心,私吞了两百文。只退给我们三百文。那么我们就相当于每个人花了九百文便可以住了。但这时问题来了。三九得二十七。退给我们三百文。这样便有三千文了,但是伙计私吞的两百文那里去了?”
梁俞听完之后,觉得很无语,这样的人经商,会不会把底裤都输掉啊?
“此语有诈。伙计吞的那两百文其实已经算在那二千七百文钱里面的了,怎么能重复相加呢。钱啊就在你的口袋里嘛。”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中年商人恍惚大悟。接着一脸的喜悦,说道:“哎,做生意就是这样,钱不知道那里去了,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多谢兄台了。咦,兄台好面生,今次是头一回来陆一镇吧?”
“这镇上的人,你很熟吗?这你也能看的出?”
“那是自然!”那中年商人傲然道:“这镇上的人没有我不知道的。”
梁俞略一思考便道:“若问某家是何姓,杓子上面少个柄。若问某家居何处,此去五色云中树。你知道这句诗可能是谁作的吗?”
“这也算是诗吗?”中年商人一脸鄙视:“不过看在内中有迷题上,勉强说他是诗好了。这个啊,说的就是姓于的,住在陆一镇啊!”
“哦!”梁俞顿时两眼放光。“看来老兄知道这会是谁的作品。”
“那是当然了,这镇上的花鸟鱼虫,人蚊蚁兽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中年商人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就是街东头,路北那家小药房少东家做的嘛。我早在几年前,就听到他说过。”
“哦?却不知他平时为人如何。”梁俞心中一喜,但是脸上不动声色的追问道。
“说起来,这小子啊,在陆一镇也算得上是一个名人了。”中年商人的话夹子被打开了。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话语。
却说于家药店在陆一镇还不叫陆一镇的时候便已经在经营了。起码有两百年的历史。颇有些名气,几代人虽然没有发什么大财。但是由于吃苦肯做,为人厚道,家道说是小康也不为过的。有时候家里太穷抓不起药的,只要是太不贵重的药材,免费送。贵重的药材只收个成本价钱。名声那是相当的不错的。
现在药店的少东家,名叫于东楼。从小就聪明伶俐深得长辈的喜爱。本来也会像他的祖辈和父辈一样做一个药店的东家。掌握坐堂的技巧。却说十几年前在陆一镇上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他本来的命运。
53章 古镇寻凶
第54章 都是书惹的祸
却说那年,四川府布政使大人坐着八名壮汉所抬的大轿从陆一镇经过。前后面的衙役们都高举着肃静,回避的旗牌鸣锣开道。保护大人的兵丁们剑刀如林,端是威风的紧。百姓们趴在地上夹道欢迎。官轿停在街心,布政使大人停轿召见陆一镇的里正前来问话。
百姓们只看见平日里不可一世,指高气扬的里正屁股撅个老高,跪倒在地,浑身害怕的发抖。不知道布政使大人问了些什么,反正只看见大人把那里正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这个情景被当时只有七八岁的于东楼看了个一清二楚。那时的于东楼,眼神迷离的看着布政使大人的八抬大轿慢慢的消失在远处。
突然来了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乎!”
梁俞腹诽道:“丫以为自己是刘邦吗?”
当时人们听了都“哄”的一笑开了,都说于东楼尽想歪心思,人家布政使大人,中过举,还是状元郎、是天上下来的文曲星。他于东楼算什么,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药店小东家。士农工商,这可排在最后一位。他想做布政使这么大的官,大家都觉得他在痴心妄想。
不过当时有个读了几年书的中年人对于东楼赞不绝口。说他这是“有志向!”说什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什么的。说只要有志气,只要拿出头悬梁的劲头,拿出雪地观书的架势,读好书,就能中秀才,中举人,中进士,中状元,一步一步的考过去。步步升莲。当官做布政使。到时候别说布政使,就是入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于是乎那于东楼听了那个读书中年人的话,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一路小跑着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后就又是哭又是闹,非要读书。他家的爹娘被他缠不过,只得拿出本来存着想给他娶媳妇的银子来为他聘请西席老师。药店的人家本来就是读些书习些字的。
但是那只是为了做生意,不明经义。为了中秀才,中进士,那就必须花费重金请先生。只是一个小药店罢了,而且祖上也传下祖训,救济穷人。存不了多少钱。那于东楼读书果然非常刻苦。是镇上起的最早,睡的最晚的一个。不曾想,连考三次,连个秀才也没考上。
读书一道那里有这么容易的?不孝敬县里的教谕,那里会中。除非才学高到教谕都不敢轻松下黑手。要不然夸于东楼的那个中年人,他不就去做官了?还在那里做什么老百姓呢。
于东楼苦读了那么些年,也不事劳动、父母为了他读书多存钱,操劳过度,先后都病亡了。于东楼又没考上秀才,十年寒窗都白费了。再这么读下去,生活都成了一个问题。把父母下葬之后,他就把书一抱,点了把火全都给烧了。镇上的人都感叹,说他们家祖坟上倒底也没有冒那做官的青烟啊。
于东楼之后也没死心。打听怎么样才能做官。却发现,不外乎两条路。一条就是靠后台的提拔。第二就是花钱捐一个官来做。做了官再去捞钱,再做更大的官。于家代代都是白丁,穷亲戚倒是有一大堆。当官的根本就不认识。第二条路更是不现实。
葬完父母之后。家底已经空了,这都是为了供他念书。那里还有钱买官来做?前段时间说是可以走九千岁的路子,花钱便能做官。但是于家连娶媳妇的钱都是拿不出来了。没有办法,无可奈何之下,于东楼也只好继续惨淡经营自家的小药店。但他为了赚钱,也不给穷人赊账了。也不免费看诊开药方了。
生意渐渐的越变越差。要不是一些老街坊还在照料着,他那个小药店早就关门了。
那中年商人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道:“便是如此,那于东楼还是颇为自命不凡,以读书人自居,平时满口的之乎者也,还说那回字居然有三种写法?经经常写什么诗,作什么词。方才你说的那句,我就曾听他念过。”
这时梁俞已经是完全明白了,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是非常沉重,没有什么喜悦之情。全然没有案件已经水落石头出的欣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杀人真凶居然是一个苦读过诗书的人。他一直教育梁定国,一定要读书识字。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怎么也不会有大出息。
如果那个目不识丁的人有出息了,那么他识字出息会更大。
梁俞甚至让家奴巴洛特利也要学会读书写字。对于他的几个兄弟,梁飞,梁田,张文,张小翠等人,他也是要求他们抽空识几个字,读一些书。将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