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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吟忽然道:“先生今日降伏‘吴城五虎’,恐怕后患无穷啊。‘五虎’之首的常先是当朝大夫常余的儿子,此人最是护短,而且自视甚高,寻常士子、出身低微的同僚均不肖交往,今天先生用计使‘五虎’不得不认你为大哥,常余肯定不忿,定会寻机报复,先生不得不防。
凌云志胸有丘壑,不慌不忙地笑道:“夫子不用担心,学生早有定计,相信一定可将危险化于无形的。”寥寥数语,流露出一股令人信服的自信,给人一种强烈的信任感。
以南宫吟阅历之丰富,也不禁心中悸动,忽生他一定可以办到的念头,而且坚信无比,其他人心中自然更是飘出同样的想法。
凌云志忽然想起荀子的事情来,脱口问道:“夫子,请问你认识一个叫荀况的人吗?”
南宫吟闻言一愣,随即露出一副若有所想的样子,脸上自然挂上了欣赏的神色。
公输黎同样露出欣赏的神色,抢着说道:“那也是个神奇的年轻人,不但聪慧绝伦,学一知十,而且能推陈出新,每多令人信服的言词和论调。”
凌云志赫然一笑,没想到在公输黎嘴里,自己竟然有幸与这位学术思想对中国影响甚深的大思想家相提并论为神奇。
柳乾好奇地问道:“先生从那里得知荀况?”
凌云志脑筋急转,从容道:“曾听家师提起,并说他可能就在吴城求学,所以在下动了结识之心。”当然淳于髠、郁林不会跟他提起一个在当时还默默无闻的年轻人,两人知不知道有荀况这个人都难说。
南宫吟声音平和地说道:“不知是哪位贤人教出了先生这么一位出色而神奇的俊才?”
“不敢,家师是稷下学宫的淳于髠和郁林。”凌云志神色自如地说道。
“原来是稷下之冠淳于髠和稷下真人郁林啊!两位大贤都是老夫最为敬佩之人,慕名已久,难怪先生会如此出色。” 南宫吟说道。
“先生既从师郁林,想必武技一定有过人之处,哪天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公输黎见猎心喜,手痒难耐,不禁出言相商道。
一直沉默无语、静静站在凌云志身后的仇戈,忽然散射出浓烈的杀气,众人都有所感应,惊骇地望向这冷冰冰的少年。
凌云志回身温和地看了仇戈一眼,示意他不可无礼。
杀气瞬间不见,少年依旧面无表情地立在凌云志身后,好像那些望向他的惊奇目光不存在似的。
公输黎面色凝重,仔细打量仇戈,陷进沉思之中,能看得出他并不是恼怒仇戈,奇書網…奇书而是想起了可能与仇戈有关的什么事情。
公输黎谨慎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你的武技是师从何人?”
南宫吟、柳乾、吴衎觉出事不寻常,有些不安。
仇戈面色冷冰,看也不看公输黎,更不用说回答他了。
凌云志又回身温和地看了仇戈一眼,然后对公输黎说道:“我这位小兄弟自幼孤伶,8岁被一不知名的前辈教授武技,四年后那位前辈失踪,再未见。大师,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他已经有了与公输黎冲突的心理准备,语气不卑不亢。
公输黎听出了凌云志语气中的不愉,歉然一笑,道:“啊,先生,是个误会,这位小兄弟刚才显露出来的杀气,我以为是我们墨门杀手修炼的诡谲诀呢。我们一直被人追杀,为了门下弟子的安危,神经过于紧张了,哈哈,不好意思啊。”凭着对凌云志油然而生的信任感,他相信了仇戈不会是墨门派来的杀手。
凌云志明白可能涉及到墨门内部的斗争,但对公输黎好感和本着互相帮助的原则,他还是友好地对公输黎笑道:“大师,有需要学生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吱声。”
公输黎苦笑了一下,爽直地说道:“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墨门内部的事情不好麻烦先生。”
南宫吟看来也不知公输黎被追杀的事情,见公输黎如此说显然是不想外人插手,于是转移话题道:“先生,你要一见荀况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荀况已于月前离开吴城北上,此人非常好学,短短的几年时间,老夫所学都已倾囊相授,所以他又继续求学去了。”
离开南宫吟家,回客栈的路上,一直沉默走在凌云志身边的仇戈,忽然拘谨地说道:“主人,家臣以后称呼你先生好吗?”
凌云志玩味地看着这冷冰冰的少年,微微一笑,道:“哦,你怎么会忽然产生了这个想法?”
少年难得地涩涩一笑,道:“家臣见那些有学问的人都称你为先生,想来这先生一定尊贵无比,所以家臣想称呼你先生。”
凌云志哈哈大笑,友好地拍着仇戈的肩膀,说道:“随你,随你,称呼我什么都可以。”
少年脸一红,说道:“先生,我们这就回客栈吗?”先生这两个字,可能在这少年的心里想了很久,说得非常顺溜,而且显然是为了喊一声先生,才会故意问出这么一句话。
凌云志为仇戈的显著变化而高兴,笑道:“对,我们这就回客栈,心怡他们一定等急了吧。”
走进客栈小院,只见堂厅中郁心怡、冷风、无匣、董先良都在,脸上挂着焦虑不安的神色,见凌云志进来均露出惊喜。
郁心怡将凌云志迎进厅中,嗔怪道:“师兄,也不知早点回来。你收服‘吴城五虎’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怎么说得都有,我们几人非常担心你的安全,可又不知上哪能找到你,正在这合计呢。”
凌云志忙道了歉,感谢了大家对他的关心,然后就将一路发生的事情详细地介绍了一遍。
董先良拿出两个请帖,递给凌云志,说道:“这两封请帖都是下午收到的,一份是南府的,一份是常余的。”
凌云志接过两份请帖翻看了一下,说道:“常余动作可是够快的,南府看来是接到了我们想在此地经商的消息,这两家都是不得不去的,好在时间是差开的。”
冷风道:“常余来者不善啊,大哥要去的话,事先必须有万全之计,否则我们宁可撤出吴城。”颇有大将之风,非常果断。
凌云志冷冷一笑,道:“三弟无妨,如果我们连常余都拿不下,还何谈发展壮大,所以在越国这一步必须打响,而且还要打得漂亮,在降伏‘五虎’之前我已有定计,咱们经商的序幕就从常余开始。”
冷风为凌云志豪气所感,不禁将手搭在凌云志的手上,无匣随即也放上手,董先良也加了进来,最后是郁心怡的小手,五人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必胜!”声音虽然不洪亮,但显示出了五人必胜的信念和决心。
第一卷 畅想 第一集 浓云淡墨 第十二章酒楼艳遇(1)
皓月初上,秋风凉爽,灯火辉煌的百花酒楼此刻正人声鼎沸、酒溢香飘,酒客来往,软玉温香的怀抱,温柔旖旎的歌声,充斥在整座百花酒楼里,颇有几分醉生梦死的升平景象。
凌云志带着冷风、仇戈走进熙攘的一楼大堂,一个利落的小二马上迎了上来,语气热络,脸带笑容,“客官,您是定桌,还是赴宴?”
凌云志将常余的请帖递给小二,眼光随意扫了一眼大堂,这里的装饰明显比百岳酒楼高档的多,楼梯上不时能看见一些穿著光艳的靓女身影。
“啊,是常大夫的客人,大人快楼上请,常大人已在香醉阁等候。”小二态度变得更加恭谨,大声说道,显然是通知楼上的人接待。
凌云志微微一笑,率先向楼上走去,楼上装饰得更加豪华,几位妩媚妖娆、容貌姣好的女子站在楼上开阔处,这些女子都是十七八岁,一律穿著薄薄的轻纱袒衣,走动间无限的春光时隐时现,引人遐思。
其中一女引领凌云志三人穿过一条厅廊,楼外是一座小巧精致的吊桥与一小楼相连,吊桥不长,月光影耀下,桥下清波荡漾,小楼四周碧水环绕,环境非常优雅宁静。
美女相伴,香风阵阵,小桥碧水,幽静秀雅,水中小楼,更是引人无限遐思,每多独具匠心之处,一个酒楼竟然经营到如入仙境般的境界,看来此楼老板不是个俗人,凌云志不禁对这位经商高人兴起一丝好奇。
进入小楼,一览无余,楼中布置的高贵典雅,偏偏却又让人兴起一丝艳靡的感觉,地上铺着绣锦的席毯,北、西、南间隔放着六个案几,案几上摆放着盛满丰盛佳肴的簋、簠、盂、敦、豆等食器,还有爵、觚、壶等酒器。
此时北、西案几后已经坐着五位锦衣华服之人,正笑谈饮酒,每人身边各有一位身穿粉色薄纱袒衣的妙龄女子,贴在身边男人的身上,软语腻声,妖娆服侍,尽显媚惑之色。
坐于北面正中位置的是一个面目阴鸷的老者,年在五十开外,一双细小的眼睛不时咪起,举止沉稳,看上去甚有城府。
身后站着两位眼露精光的武士,一高一矮,能看出是武技不凡之人。
老者的右侧是一个身材魁梧,温文而雅的中年人,看年纪大约在四十一二左右。
老者的左侧是一个约莫五十余岁的老者,一张脸又瘦又长。
坐在南面的是一位身材颀长、身着黑袍的中年人和一个年近五旬,微微发胖的老者。
凌云志三人站在当地,无人理会,那五人依旧旁若无人地抚弄身边的艳女,时而互相谈笑几句。
凌云志从容不迫,朗声道:“草民凌云志,奉请前来,还请常大人赐教。”边说边用手捻了捻手中的请帖。
五人一起朝凌云志望来,眼神各异。
面目阴鸷的老者一双细小的眼睛咪得更加细小,若隐若现透漏着一丝蔑视和敌意。
温文而雅的中年人眼睛开阖间,竟也精光闪闪,散发出一股杀气,叫人意外的是此人的眼中竟无敌意,而且还隐隐透出一缕赞赏。
其他三人眼神竟然透着不忿和怨毒。
面目阴鸷的老者盯视了片刻,挥手一指南面单独放置的一个案几,案几上空无一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就是凌云志,来了就好,你就坐那里吧。”
来前凌云志特意嘱咐了仇戈,不到打斗之时不许他露出杀气,否则此刻恐怕他早已杀气四射了。
凌云志斯文优雅地在案几后坐下,黑眸闪著智慧的光芒,美好的嘴角微微上挑,带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举止从容潇洒,神态不卑不亢。无论对面的五人如何地挑剔,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年轻人非常地优秀,气质高雅,风度翩翩,直有说不尽的儒雅风流,闲适飘逸。
温文而雅的中年人则更是从凌云志和煦温暖的笑颜中,看出几丝隐藏着的、不易察觉的犀利和一股精致、沉稳、硬朗的男人气概,这人绝对是一个不拘泥于成规,敢做敢当的家伙,中年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态,瞥了凌云志一眼。
凌云志好似全无觉得受到了慢待,眼睛瞟都不瞟空空如野的案几,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拱手,朗声道:“常大人一定是听令郎提起过学生吧?没想到大人会如此看重,如此破费宴请,让学生深感不安。”
看他的样子可是一点都没有不安的自觉,而且词锋锐利,暗藏玄机,听似夸赞,实是讥讽,可是又让你挑不出半句毛病来,厉害!此人胸有甲兵啊,中年人朝身旁的常余瞥了一眼,看他如何应对。
常余神情一滞,不过此人城府极深,打个哈哈,说道:“劣子不才,竟然能拜了你这么一位大哥,我这做父亲的自然要有所表示了。”
凌云志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大人太过客气,令子出身名门,又神勇过人,学生哪敢高攀,誓言所约束者,玩笑耳,大人过于认真了。”
常余城府如此深之人,脸上也不禁一红,自己儿子什么德性自然再清楚不过了,眯缝的小眼中透出恼怒,不阴不阳地说道:“你手下奴仆武技过人,老夫是如雷贯耳,耳闻不如眼见,不如让他下来给大家表演一番。”
斯时,表演是一个非常低贱的行业,常余如此说是在贬低晦辱仇戈,沦落到给人表演娱乐的武技自然不配确立誓言,那誓言也就不成立了。
这下刺到了凌云志的痛处,怒极而笑,儒雅中的三分邪气被彻底激发出来,剑眉一耸,深邃悠远的黑眸,透射出逼人的犀利,慑人于自然,浑身上下充满尊贵、威严与自信、自傲,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老大人此言差矣,此人不是学生的奴仆,而是学生的弟弟。再则武技是用来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利器,非是用来表演的,老大人不信可以问问你身后的两位武士。”连削带打,干净利落地将矛盾推给了常余一方。
现在轮到常余为难了,如果不问的话颜面何存,等于叫一个小辈给教训了。如果问的话,武士回答武技可以表演,那武士势必得下场表演一番,同样是一番难堪,如武士回答武技不能表演的话,更是坐实了对方的教训是有道理的。
凌云志的神情变化落在中年人的眼中,知道这年轻人已经起了真火,如不及时扑灭的话,今晚恐怕难以善了。他又看了常余一眼,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