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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宴会的意义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并间接影响到了秦国未来的权力格局,这是很多人始料所不及的。
太子荡、公子稷兄弟俩人的联袂宴请首先向外界透露出俩人争斗几年的王位之争彻底结束,兄弟俩人已和好如初。
而相陪的大臣中出现很多分别支持两人的大臣,更是向外界表明不但兄弟俩再无芥蒂,而且两个政治派系的大臣也凝成了一股,因为公子稷即将远行燕国,将两个政治派系的矛盾点消弭于无形,这也为公子稷和太子两系的人提供了一个化解矛盾的契机,而太子荡过人的胸襟和气度也对促成这次大和解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伴随太子荡、公子稷而来的几位年轻俊彦当时并没有引起人们过多地关注,不过宴会以后凌云志却与这几位年轻俊彦打成一片,结伴出入,到是引起了人们的好奇。
魏冉,宣姬的异母长弟,年龄与太子荡相仿,膂力过人,豪爽猛断,年龄不大就已在军中崭露头角,其军事素质过人,深通兵法,善于统兵打仗。
余者孟说、任鄙、乌获、向寿等年龄仿佛,均大力无穷,雄武有力,多在军中就职。
凌云志爱屋及乌,对魏冉青睐有加,多次与太子荡、樗里疾相聚时都邀上他,使他很快就在太子荡和樗里疾心目中挂上了号,加上他性格豪爽,深通兵法,又孔武有力,很快就得到太子荡、樗里疾的喜欢和赏识。
清晨,一缕霞光映进屋里,凌云志伸了个懒腰,不舍地离开被窝,穿妥衣物,向屋外行去,例行每天的晨练。
推开屋门,清新冷冽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不由深吸一口,踩着积雪,来到院中。
这时,窦章走了进来,轻声道:“回禀主公,宣华宫派人来通知你去芈厘府上,宣夫人要见你。”
凌云志不禁头疼,宣姬在哪见自己不好,偏偏选择糟老头的府上,这不是让自己在糟老头面前难堪吗。不过,头疼归头疼,去还是得去的,现在想改变地点已经不可能了,“备车。”
凌云志走进香书阁正房堂厅,只见宣姬一身盛装,优雅而坐,糟老头笑嘻嘻地一边相陪,见凌云志进来,糟老头对他呲牙一笑,兴致勃勃地说道:“你小子就是命好,连妹妹一大清早的也不辞辛劳前来给你报喜讯。”
凌云志闻言心里直犯嘀咕,有何喜讯?难道秦王要见自己了?不失礼仪地儒雅上前,对宣姬彬彬一礼,笑道:“见过夫人。”
宣姬神态端庄,高雅淡笑,轻声道:“凌先生,不必多礼,请坐着说话。”
凌云志也不客气,洒脱地在案几后坐下,然后探询地望向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的美人。
宣姬倩然嫣笑,美眸轻瞥,闪过一丝柔情,柔声道:“恭喜先生,樗里疾为结盟之事又向大王进言,这次惠文后意外没有反对,大王已决定要见你了。”
果然是秦王要见自己,虽然事前猜到了一些,此时听闻,凌云志仍然非常高兴,温文尔雅地望向宣姬,笑道:“此皆是夫人之功,在下不敢或忘。”
宣姬美目深注着凌云志,流露出一丝不舍,轻声笑道:“云志公不日就可回国了,这几日我也给稷儿准备了一下,到时他会与先生同行的。”
凌云志心中一颤,虽然与这位清丽贵妇交往功利性目的多一些,但人终究是有感情的,日久生情这种事任谁也难以控制,因遭老头在侧,他不敢轻易流露出真实情感,只好压抑住情绪,淡然一笑道:“公子之事夫人不必过于操劳,到燕后,公子的一切用度在下都会安排稳妥的,到时又有师伯跟随照顾,不会让公子委屈的。”
糟老头得意地看了妹妹一眼,哈哈大笑道:“我说什么了,这臭小子跟我老人家最是投缘。妹妹你就放心吧,稷儿在燕说不定比在这里生活还要幸福呢。”
宣姬眼里透出一丝温暖笑意,在这世上对她最好的就是这位大哥了,只有他不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而跟随左右的,温柔一笑,然后望着凌云志,轻声笑道:“这些时日幸亏有先生在,轻易化解了稷儿的危机,促使两个政治派系的和解,对魏冉青睐有加,使他能与太子、樗里疾交好,一桩桩一件件,都使太子对本夫人越发的敬重亲近了。本夫人不知如何才能谢谢先生。”
凌云志心中一荡,暧昧地瞥了她一眼,朗声笑道:“夫人不必客气,在下也是有私心的,希望夫人的实力更加地强大,对朝政有足够的影响力,这样有夫人在秦,在下就不会担心两国盟约被人破坏了。”
宣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以两人的私交,自然是自己的实力越大,越能影响秦国的对外政策,就越对他有力了,他能坦然说出来,足见对自己的信任。俏脸红晕,神色越发的柔和,美眸流波,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万缕柔情,含情脉脉的望着凌云志。
凌云志暗呼要命,女人动起感情来真是不管不顾的,以宣姬的远见,识大体竟然也会被感情左右,顿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做贼心虚地望向一边的糟老头。
第二卷 塞外风云 第二集 秦国异遇 第七章 拜见秦王(2)
不看不知道,一看糟老头的神态吓了凌云志一跳,只见糟老头怒目圆睁,凶神恶煞般地瞪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凌云志赶紧收回目光,忐忑不安,怦怦直跳。
宣姬看见凌云志古怪的神色,好奇地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看见哥哥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一羞,羞恼地白了他一眼。
现在轮到糟老头神色尴尬了,看见妹妹不满的眼神,他急忙跳了起来,“啊,你们聊,我,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飞一般逃出屋去。
屋里传出宣姬温润曲绕、撩人心魄的娇笑声,随后就归于寂静,院子里一片安静,静悄悄的不见一人。
过了好久,宣姬一身盛装,粉脸焕发美丽逼人的光芒,美眸泛着艳丽的水光,轻盈而出,婷婷袅袅来到院门外,糟老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将妹妹送上车,马车绝尘而去。
糟老头气冲冲地回到院中,直奔堂厅。凌云志站在堂厅里望见糟老头发飙的样子,顿时感觉躲也不是,逃也不妥,只好硬着头皮等老头教训了。
糟老头冲进堂厅,看见凌云志闭目等死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心中一叹,踹了他一脚,终于露出了笑容。
凌云志踉跄往前一冲,止住脚步,回身瞥见糟老头脸上的笑意,心里一松,苦着脸正要说话。
糟老头一板脸,轻声道:“臭小子,我老人家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滚远点,省得看见你烦。”
凌云志涎着脸,尴尬一笑,“那,那,老人家,我就告辞了。”说完赶紧撤退,跑得比兔子还快。
糟老头望着凌云志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下午,糟老头又像没事人一般来到凌府找徒弟陶小萼,看见凌云志依旧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凌云志这才彻底放心,知他并没有真的怪自己。
糟老头过来不久,樗里疾随后而来,传达秦王马上要见凌云志的意思。
秦惠文王比凌云志想象的要老一些,岁月的痕迹在这张神态威严的脸上留下了明显痕迹,五十左右岁的人看起来像六十岁似的,双目依旧炯炯有神,透着坚毅、沉着和智慧,身躯魁梧,充满气势,美中不足的是印堂有些发暗,给人一种日暮西山的感觉。
凌云志在秦王宫殿中见到了这位将秦国一手推上第一流强国的秦惠文王。跟随他一起前来的还有姚子鱼和仇戈。
让凌云志略感意外的是,陪同秦王接见的除了张仪和樗里疾之外,秦王的身边还坐着一位年岁三十左右,极具风韵、气质高雅,丰姿娇媚,体态修长娇柔的美妇,从自己进入宫殿那刻起,就感觉到一双审视的美眸始终在盯着他。
凌云志不敢过细打量那夫人,领着姚子鱼、仇戈上前一步,俯身一礼,朗声道:“燕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凌云志,亚卿姚子鱼,近卫军统领仇戈拜见大王。”
秦惠文王和那美妇目光落在凌云志的脸上,不由都是一亮,好一位丰神俊雅,器宇非凡的美男子,美妇眼中异彩一闪,秦惠文王则心中暗赞,朗声笑道:“凌先生,跋山涉水亲来我国,诚意令人感佩,赐座。”
凌云志谢过秦王,领着姚子鱼在案几后坐下,仇戈依旧立于凌云志的身后。
秦惠文王看向凌云志,说道:“本王对凌先生提出的两国结盟之事非常感兴趣,先生可否一叙有关内容,待本王斟酌议定?”
凌云志洒脱一笑,道:“大王英明,不枉在下贵国一行,在下想请敝国亚卿姚子鱼姚先生代为一叙。”
姚子鱼儒雅起身,望着秦王,侃侃而谈道:“贵国乃富强之国,西有巴、蜀、汉中之利,北有胡貉、代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东有崤、函之固。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万,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天下之雄国也。
可惜贵国身具致命缺陷,难有寸进,何也?受敌过多也,贵国东与魏韩相连,魏地多平原,农业丰富,人民之众,车马之多,日夜行不休已,无以异于三军之众,韩北有巩、洛、成皋之固,西有宜阳、常皈之塞,东有宛、稷、洧水,南育陉山,地方千里,带甲数十万,魏韩合纵,使秦东不得展;贵国南境与楚相接,楚乃传统大国,地广兵强,胁南方侧翼,常窥巴、蜀、汉中之利,齐楚魏韩时有合纵之举,实贵国之大敌也;而北方的赵在赵武灵王即位后,埋头改革,日渐强大,威胁日盛;西面的义渠长期为患边防,深入贵境劫掠,最近又交恶于月氏国,贵国实处四面受敌之局,何能伸展,恐祸不远矣!
今我主云志公实乃天纵之才,经略辽东辽西短短时间,国富民强,兵强马壮,新复燕地,大败齐军,更是声威大振,百姓臣服。
为大王计,我主实乃贵国之强援也,燕秦联盟,齐赵魏不敢轻动,韩楚之敌贵国不足惧也。两国结盟,当军事互助,政治互援,经贸往来,共同繁荣,永结兄弟之邦,大王明鉴!”
一番言语,将秦国的优劣之势说得明明白白,并将两国结盟的好处说的透彻明了,口才之佳令张仪都为之警觉。
秦惠文王微微点头,望向凌云志,忽然问道:“先生向往燕之王位呼?”他问出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美妇、张仪、樗里疾眼光齐刷刷地望向凌云志。凌云志是否有继任燕王的愿望和能力非常关键,事涉盟约的合法性和延续执行能力,难怪秦王会贸然问出。
凌云志从容一笑,坦然道:“天地万物自有一定之规,在下只要顺其自然就可,何问向往呼?万民、军队的意愿就是在下的愿望。”
收复燕地万民归心,他一手缔造出的军队,不支持他又会去支持谁呢,秦惠文王闻言,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个顺其自然,先生的确高明。善,结盟之事本王没有意见了,具体事项可与张相邦协定。”
凌云志顿时放下心来,忽然望见美妇在秦惠文王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秦王神色一凝,凌云志心中暗到不好,忽然猜到这美妇何许人了,惠文后!
第二卷 塞外风云 第二集 秦国异遇 第七章 拜见秦王(3)
惠文后与秦王低语,而秦王面现凝重,凌云志顿时想到公子稷身上去了,一想公子稷是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秦国的,何必再让惠文后为此而生出事端来呢,他急忙对姚子鱼使了个眼色。
姚子鱼也看出不对来了,立刻想到公子稷身上,见主公连使眼色,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他斯文起身,儒雅一笑,对秦王说道:“禀大王,我主还有一事相求。”
秦惠文王闻言好奇地看了凌云志一眼,然后望着姚子鱼,道:“噢?说来听听,你主何事相求。”
姚子鱼神色肃然,朗声道:“为使两国永结盟好,我主想求贵国能派出一位王子到我国常住,了解民俗,观阅政情,负沟通协商之责,增强贵国对我国的了解,增进信任。王子可作为常驻我国的特使,来去自由,并受我国律令保护,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秦惠文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沉吟未决。凌云志看见秦王的神色,暗自叫苦,难道猜错了?
秦惠文王沉吟良久,望向凌云志,微微一笑,朗声道:“先生果然常有出人意表的新奇独创,‘常驻特使’,创意新颖啊,待本王商议之后再做答复。”
凌云志现在也不敢确定秦王是因自己提出派出王子而诧异,还是因自己的提法新颖而诧异了,见他神态和善,身心一松,微微一笑,点头道:“正该如此。”
秦惠文王脸色一肃,看着张仪,说道:“张爱卿,盟约细节问题你和姚先生具体负责协商议定,明晨朝会上供本王审阅,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事与凌先生单独一谈。”
张仪、樗里疾、姚子鱼三人起身,对秦王一礼,退了出去,凌云志看了仇戈一眼,示意他也出去。
待殿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