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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的外交活动又频繁起来,频频出访几个盟友部落和一些中立部落,蛰伏了一阵子的野心又开始膨胀起来,不过这次他改变了策略,显然是他背后的高参幕僚张景又有了新的谋略。
相对于东胡的暗潮涌动、风云变幻,秽盟和发国就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多了。
发国因去冬大雪封山,断了狩猎户的粮路,靠近山区大多数地区都出现了粮荒,发国朝廷最终还是决定采取对外抢掠的策略,来转嫁国内的粮荒和居民的躁动。对西面强大的汉国他们不敢轻易招惹,而东面的肃慎国相隔着崇山峻岭,交通不便,因此目标只剩下了北面的秽盟。
可惜的是,发国的日子不好过,北面的秽盟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雪一样使他们损失惨重,结果两国抢掠的大军碰到了一起,大战一场,谁也没占到便宜,双双损兵折将空手而回,也算对国民有所交待了。
没想到这场抢掠大战,却使汉国位于两国边境地区的毛纺皮革加工作坊纷纷从国内招募保护者,组成了作坊区保卫队,多者高达几百人,担心受到大战波及造成人员财物损失,增强点自卫能力,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影响所及,秽盟、发国各地的汉国毛纺皮革加工作坊纷纷效仿,都建立起了自卫性质的作坊区保卫队。顿时大批训练有素的青壮男子涌入两国,受聘于各个毛纺皮革加工作坊。
汉国全民皆兵,训练有素自然不足为奇,而且每个作坊保卫队多的也就四五百人,少的还不足百人,又分散在各地,所以两国朝廷也就挣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
东胡的毛纺皮革加工作坊有样学样,很快也都建立了保卫队,在敌对区虽然受到了一些非议和阻挠,但破了点钱财,也都建立了起来。
此举却让玄武军团、猎豹军团各损失了两个最精锐的营,这四个营组成的作坊保卫队接受各自军团和内府纺织制衣司双重领导,两个军团所缺兵额迅速由预备役补齐。
秽盟、发国受困国内的粮荒,不得不向汉国派出使者请求交易粮食,汉王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只是对交易物作出了限定,只能用强壮马匹换粮食,交换比价上可以向两国倾斜一下。
秽盟、发国两国使者怎敢轻易答应用马匹交换粮食,急忙各派人回国请示,谈判只好暂停。
两国使者派出的人还未回到都城呢,汉国的文化传播使者早已有针对性地宣传汉王为解两国灾民之困,马上答应了两国使者的要求,并以低于正常交易价格很多的交易价与两国交易马匹,如此吃亏的交易完全是因为救民于水火的大仁大义之圣道。一时间,汉王的形象在两国普通民众的心里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即使面临困境,秽盟、发国朝廷出于安全的原因还是回绝了用马匹换粮食的交易。
汉王闻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向两国使者宣布,汉国将向秽盟、发国受灾之民免费提供粮食援助,只是为了避免被人挪用,运输、发放工作将有汉国派人亲自执行。
两国使者闻言,顿时被汉王的意外之举弄懵了,欣喜地立刻表示,马上派人回国请示。
文化传播使者们又及时地把这一变化宣传了出去,两国民众闻听本国朝廷为了所谓的安全竟然不顾灾民的死活,断然拒绝交易,顿时群情激愤,心有沟壑,再闻汉王在本国朝廷拒绝后毅然宣布无偿援助,而且为了使粮食能够真正分到灾民手里,宁肯不怕麻烦自己派人分发,如此仁义之王何曾得遇,人心背向顿时分明,思汉之心就此于民心中扎根发芽。
秽盟、发国朝廷全然不知民众发生的心理变化,正在为汉王又一次的犯傻而窃喜呢,两国朝廷自然不想让汉国独享大获人心的救灾义举,马上表示感谢汉国的无偿援助,同意汉国派人亲自运输、分发,两国将派出重臣配合发放工作。
汉王凌云志得到秽盟、发国朝廷肯定的答复后,立刻传旨,从襄平城国家仓廪往外拨付粮食,由枢密院和内府联合组成救助队,负责粮食运输,发放工作则主要由各地的文化传播使者协助进行,不必参考两国朝廷所派之人的意见,由玄武军团全程保护。
通往秽盟、发国的大路上很快出现了浩浩荡荡运粮的马车,绵延几里,震动四野,身穿皂色铠甲的雄武之兵,两侧护送,威震八方。
秽盟、发国两国朝廷各派出了一名朝中重臣与救助队汇合,马上提交了一份受灾地区的名单,负责带队的淡颜、董先良接过名单不置可否,大队人马继续按照既定目标前进,秽盟派出的是牛加解斌,发国则派出的是治粟内史栗宪,两人只好各跟着救助队而行。
淡颜与无匣一路是前往秽盟的,两人在车上拿出牛加解斌提交的受灾地区名单与经由密营和文化传播使者提供的情报绘就的受灾地区名单一对照,不由都露出轻蔑的目光,果然如汉王所料,秽盟在这份名单上作了手脚,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截流粮食囤积战备。进入貉族部落境内后,从大队运粮车中分出一支运粮队和负责保护的玄武军团的一个师团,大队人马继续前进。
第二卷 塞外风云 第五集 俯仰自如 第四章 塞外救灾(2)
牛加解斌一看就急了,急忙找淡颜交涉,“淡副相,为何分出一部分运粮车,这里没有受灾地区啊?”
淡颜悠闲一笑,道:“贵国哪里受灾,我国自有评定标准,按照这次无偿援助两国签订的协议,粮食的运输、发放由我国自主决定,贵国所派之人只是协助而已。”
牛加解斌顿时傻眼了,磕磕巴巴地道:“那,那,我方,我提供的那份,那份名单,名单呢?”
威严笔直而坐的无匣,皂色的头盔下一双不怒而威的虎目射出锐利的光芒,目注解斌,凛然道:“牛加大人恐怕越权了吧?汉王有令,此次救助贵国灾民,有胆敢挪用者,胆敢事后胁迫灾民交出粮食者,本将军可全权越境处置,一切后果由汉王承担,牛加大人可是要成为本将军大开杀戒的第一人?”
锋利的目光和锐利的言辞仿佛利箭一般直刺心怀鬼胎的解斌的心里,身子一颤,脸色顿变,勉强笑道:“无将军过,过虑了,本加怎,怎会做出那,那种事呢。”灰溜溜而去。
汉国救助队是有备而来,大队人马所过各部落之处都有车队留下,然后再分成更小的车队奔赴各自所负责的灾区地域,最后淡颜所在的救助队已经变成了很小的一部分,牛加解斌只剩下苦笑的份了,而且就是这剩下的一小部分发放时也没有他发言的份,到了地头,淡颜就拖着牛加解斌谈天论地,还说这点小事交给手下办就行了,其实是害怕他发现这里的文化传播者的威望而引起他的警觉。
文化传播者拿着一份他拟就的名单,带着最困难的牧民,从车上一一领走粮食,很快就分发完毕了,文化传播者和牧民们很快散去。
等牛加解斌再露面时,眼前只剩下几辆空空的马车,不禁一阵发呆,此行可以说一无所获,就连汉国运来的粮食都救助了什么地方他都一无所知,当然除了这里以外。
其他地方的救助粮发放时就热闹得多了,文化传播者都发表了煽动人心的讲话,牧民们对待运送、发放粮食的工作人员和玄武军团的士兵像见到亲人一般的热情洋溢,对汉王更是颂德不停。
董先良和玄武军团副军团长毋麟前往发国发放救助粮也非常顺利,在发放粮食的过程中文化传播者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更加烘托出了汉王的大仁大义的胸怀。
救助队圆满完成任务回到蓟城。对于汉国无私救灾援助塞外两国粮食的举动,中原各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汉王出奇的举动层出不穷,各国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秽盟、发国朝廷中也不全是目光短浅之辈,也有清醒的深谋远虑的高明之士,发国左相柳忻西,秽盟马加韩穆就是其中比较突出的两位。
发国首都河莫(今吉林市东)。
柳忻西从外高夷败逃到发国以后,因其素有才智之名,为右相檀济所重,引荐给发王,发王姬良虽然为人优柔寡断,遇事常常犹豫不决,但对老相国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对柳忻西给予了重用,不久就任命他为主管军事的左相。
柳忻西感恩戴德自然是苦心竭力地为发国谋划,加上右相檀济的支持,如鱼得水地到也过了几天大展所长日子。
可惜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右相檀济的过世,少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相国的扶持,立足未稳的柳忻西很快就受到了本土势力的排挤,尤其新任右相姬愈更是不遗余力地排斥他,要不是还有军方将领霍林等的支持,他恐怕早已被人扫地出门了。
右相姬愈乃发王的远房堂弟,此人极善察言观色、阿谀奉承之术,甚得发王的欢心,因而得以重用,任右相后,发王对他是言听计从,因此柳忻西旦有所策均受到姬愈的反对,自然也就不被采纳了。
发国发生雪灾后,柳忻西曾力主朝廷向本国的畜牧贵族大户购买牛羊,以接济受灾民众的生活,渡过眼前的难关。右相姬愈以朝廷财政紧张为由,极力鼓动出兵抢掠,称此为一本万利的买卖,还讥讽柳忻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结果发国抢掠的军队与抱着同样目的的秽盟军队遭遇,损兵折将空手而归。
随后柳忻西再次提出购买畜牧贵族大户牛羊,解决燃眉之急的提议,再次遭到反对,结果弄出个向汉国交易粮食的方法,柳忻西虽然也担心汉国可能会提出其军队急需的马匹为交易条件,但总归是一条解决的途径,据他了解灾民已经出现不稳的情况,一旦出现灾民暴乱,对发国的危害将是难以估量的,两害取其轻,因此他没有反对。
汉国果然提出了以马匹交易的条件,没想到朝廷里这些短视的家伙竟然不顾国内日益恶化的局势断然拒绝了交易。
随后汉王凌云志忽然抛出无偿援助的诱饵,柳忻西闻听了汉王的条件后,心中立刻闪过收服民心的念头,大惊失色,一旦让凌云志得逞,发国就离亡国不远了,民心既归了凌云志,国家的基础就没有了,国家不亡等待何时!
因此他激烈反对汉国派人亲自运送、发放粮食的条件。可惜超重这些家伙根本就不听他分析的危害,反而将注意力放在如何截流汉国的粮食上。他顿时有种无力回天、心灰意冷的感觉。
柳忻西背手望着窗外,回首往事近情,心中感叹不已,自己空有满腹的谋略,可惜命运不济,先有外高夷的短命,后又受到发国排挤,终不得完全施展满腹的谋略国策,时也命也!
“回禀大人,有位自称是长白剑派门主柳一飞的人求见。”府中管事,敲门,进来打断了柳忻西的感慨思绪。
柳忻西目光一凝,长白剑派门主柳一飞这时来见自己所求何事?他对长白剑派自然不陌生,在外高夷时曾经打过多次交道。外高夷被汉王凌云志兵不血刃地占领,据悉那里的原住民早已被迁徙一空,长白剑派何能幸免?
第二卷 塞外风云 第五集 俯仰自如 第四章 塞外救灾(3)
柳忻西怀着猜疑的想法接见了老熟人长白剑派门主柳一飞,柳一飞是一位四十左右岁的粗犷汉子,进门就对柳忻西施了一个大礼,热络地笑道:“草民拜见,左相大人。呵呵,看见左相大人风采依旧,草民甚是羡慕啊!”
柳忻西儒雅地还了一礼,温和一笑,道:“本家子门主太过客气,请坐。”一双眼睛则审视地盯着柳一飞。
柳一飞豪放地跪坐于地,笑道:“我想大人就是个念旧的人,果然如此,哈哈,好啊。”柳忻西陪着跪坐下。
柳忻西从柳一飞的面部表情上没有发现任何可资判断的神色,微微一笑,试探地问道:“本家的剑派一向可好?”
柳一飞有些丧气地说道:“好什么好,凌云志那小子使了个绝户计,将外高夷的原住民连锅给迁移了,我们这个依靠外高夷朝廷的门派那还敢露面啊,一直都躲在深山老林里,少吃却穿的窘迫样就不用说了。最近才听闻大人在发国正得意呢,嘿嘿,因此厚颜前来相投,还望大人顾念旧情给长白剑派给出路。”说完眼里充满期待地望着柳忻西。
一句话触动了柳忻西的心事,暗道,现在自己也正自身难保呢,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天地之悠悠,何处才是自己可以停靠的归宿呢?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声,茫然失落之意溢于言表。
柳一飞眼里闪过一丝异彩,稍现既逝,惊讶问道:“大人何以长叹困惑,难道是因我派不堪一用而为难安置吗?”
柳忻西警然而醒,自己的心事岂能对外人露也,温和一笑,随口道:“本家为何不投靠汉王呢?据悉完善兄弟及一干旧臣日前均已被汉王放出来了,他既能放过一干重臣,又怎会为难你一个武林门派呢?”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把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