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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丝戏谑的意味,朗声笑道:“汉王大驾光临敝国。本相未能远迎,实在慢待,特来赔罪。”
凌云志悠闲地往太师椅上一靠,意态懒散地看着樗里疾,清澈深邃地双眸闪过一丝亲热的戏谑,朗声笑道:“你不去接我,我也不站起接你,大家正好扯平,何来赔罪之说。”
这时两扇殿门吱嘎关上,樗里疾连头都没回。若无其事地走到长方桌前。研究地看了一下太师椅,不客气地坐了上去,试探着舒展了一下身体。舒适地靠在椅背上。然后探究地望着摆在身前长方桌上冒着热气、散溢着清香的白瓷碗,只见白瓷碗里汤色碧绿清澈,底叶嫩绿明亮。
看见凌云志端起同样的白瓷碗喝了一口,他毫不迟疑地也端起喝了一口,入口只觉一缕芬芳回味在齿颊间,甘香而不洌,鲜醇而甘厚,太美了!他情不自禁地又浅酌一口,甘甜的滋味再次翻上心头,经久不衰。回味无穷。
樗里疾眉宇舒展,由衷赞道:“早已耳闻,汉王诸多稀奇古怪之物事,每每使人享受甘美之奇闻,果然名不虚传,能否介绍一番?”
凌云志淡淡道:“此不过雕虫小技尔,有何炫耀之处,你坐的是太师椅,喝的是的绿茶。相国大人若是喜欢,本王尽可送你若干。”
樗里疾双目看着凌云志,闪着智慧光芒,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本相就不客气了。不过,汉王大老远地前来敝国,不会就带着这两样宝贝吧?”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凌云志双目一瞪对方,旋即露出阳光般温暖的笑容,爽朗笑道:
“樗里相国未免也太贪心了吧?难道想把本王所有的宝贝都搜刮去不成?哈哈,好吧,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再给你一个无价之宝就是。”
樗里疾一收笑容,挑了挑浓眉,双目闪过一丝睿智,忽然转移话题道:“汉王好象早已预知本相要来拜访啊!”
凌云志笑容依旧,道:“大家老朋友了,相国没有出现在码头上欢迎本王,就知相国肯定会稍后过府拜访,自然不能慢待。”
樗里疾闻言,嘴角微挑,流露出一丝挪揄的意味,道:“所以汉王就对我国典客大臣冷嘲热讽,大表不满。呵呵,好高明的手段,本相真是佩服万分啊。”说到后来,不禁又露出了笑容,眼里更是流露出知己的神色。
在码头上,凌云志见樗里疾没有露面,就知他肯定是受到了某方面的限制,不方便直接出头,所以就故意演了一出表示不满的好戏,意在给樗里疾留下前来拜访自己的借口和台阶,樗里疾素有智囊之名,自然一点就透,借机来此。
凌云志根本不为樗里疾地神色所动,直截了当地说道:“公子稷本王给你送来了,宣太后、魏冉本王也跟他们谈过了,她们已赞成本王地观点,剩下的就看你如何运作了。”
樗里疾神色一肃,沉声道:“不知汉王向得到什么回报?”
凌云志含蓄一笑,沉声道:“汉、秦,一东北一西,相隔千里,素无直接利害冲突,此乃他国所无法比拟的。合则两利,惠文王伊始,至武王,汉秦关系牢不可破,两国均受益无穷,我大汉得以偏安一偶,无人敢犯,秦国则得以称霸中原,所向无敌;分则易为他国所用,那时我大汉定被他国所窥视,永无宁日,贵国也定受挫于合纵。呵呵,别人做了秦王,本王怎放心贵国政策地延续性,所以还是熟悉、亲近的人当上贵国大王比较稳妥,这就是本王追求的回报。”
樗里疾微微一笑,忽然道:“本相又有何好处?”
凌云志胸有成竹地笑道:“樗里相国一人独居相位可否?”
樗里疾闻言一振,强压住内心的喜悦,眼睛微眯,忽然问道:“汉王,不知魏冉如何?”
凌云志闻言立刻明白了樗里疾此问的意思,他是担心被人卸磨杀驴,一旦公子稷做了秦王,论远近,魏冉的权势必然会空前暴涨,到那时,相位还不定是谁的呢。
第二卷 塞外风云 第七集 跌宕绚丽 第十章 云龙凤虎(4)
公子稷能否顺利登上秦国王位,眼前这位王室中坚的态度非常关键,他支持与否将直接关系到此事的成败。
凌云志坦然望着樗里疾,毫不犹豫地说道:“魏冉乃骁勇无敌、豪爽猛断、深通兵法、善于统兵打仗的一代军事骄楚,论军事素质绝对出类拔萃,足堪大任。不过,说到政治心机,本王看就非其所长了。
他有两大致命的缺陷,将限制他向更高的层次发展,其一,他不是秦国本土之人,能有现在这番成就全仗武王和樗里兄的赏识,外戚关系的庇荫。现今武王已去,他若再失去樗里兄的扶持,光凭宣太后一人之力,实难以获得本土势力的支持,缺少了人脉,何谈向上发展;其二,魏冉乃行伍出身,年轻识浅,老练不足,不善治政,掌握策略、运用权术、恰当处理一时的利害关系更非其所长。
此点想必宣太后早已清楚无比,总揽大局、管理群臣,自然非樗里兄莫属。统军率将,则是魏冉之所长,各按其所,何愁秦国不国富民强、争霸诸侯。”
樗里疾终现睥睨之态,豪迈大笑道:“若论天下知人善任者,非汉王莫属,可惜,可惜。”满意而去。
樗里疾去后,凌云志命人又换上一碗茶水,然后悠闲地半躺在太师椅上,望着大开的殿门,等着另一人前来。
结果他等的人没来,却等来了让他喜出望外的两位客人。
“禀大王,奉常李济、少府沈锉府外求见。”窦章匆匆而入,禀报道。
凌云志闻言,脸露喜色,立刻站起身来,道:“这两位,本王可得亲自去迎一下。”快步走出殿外,窦章和站在殿外的仇戈急忙跟了上去。
凌云志行了几步。忽然回头对仇戈吩咐道:“你去通知一下淡颜、姚子鱼,回头陪同本王在内院书房接见李济和沈锉。”
仇戈闻言,停步,转身向后院客房行去。
窦章已把李济、沈锉让到了前院堂厅中等候,凌云志望见他们,离着很远就热情地招呼道:“哎呀,让李大人、沈大人久等了,不好意思啊。两位好久不见。本王甚是想念啊。”
凌云志今时不同往日,仍能亲自来迎,并热情有加,让李济、沈锉很有光彩,两人同时一礼,李济笑道:“汉王于百忙之中,还能亲自接见我二人,我等深感荣幸。得见大王风采,更盛往昔,不胜之喜啊。”
汉王和气地望了望一略显老态的儒雅老臣。然后目光带着温和亲切。瞅了一眼相貌俊朗,举止沉稳的沈锉,开心地笑道:“这里不是谈话之所。两位大人请到书房一叙。”
沈锉眼里闪过一丝异彩,脸带微笑,与李济随着汉王向内院行去。
内院书房,淡颜、姚子鱼早已在里等候,见大王陪着李济、沈锉行来,迎出门外,姚子鱼对李济、沈锉均不陌生,而淡颜也曾在汉国见过李济,两人脸带春风,上前寒暄。凌云志又为淡颜、沈锉做了介绍。
宾主欢颜进屋,分头落座,随行宫女急忙献上香茶。
李济、沈锉仿佛满腹的心事,新奇的饮料和太师椅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好奇心,两人互视一眼,李济微欠身,说道:“也许不该问,但我二人实在是内心牵挂,所以有所冒昧还请汉王见谅。不知大王此次带公子稷回国意欲为何?”
凌云志微微一笑。他能够理解李济、沈锉的心情,秦国王位意外空缺,自己于此时忽然带公子稷回国,自然让他们生出很多联想,平生出无限地憧憬。
朗声道:“两位大人正气冲天,本王一向好生敬重。不瞒两位大人,本王此次带公子稷回国,就是想让他登上秦王宝座。”
李济、沈锉虽有所猜测,闻言仍然惊喜万分,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一起对汉王一礼,沈锉喜悦道:“果然如此,学生和李大人对大王眷顾公子之情感激不尽,一定尽全力攘助一臂之力。”
凌云志豪气地笑道:“有两位大人相助,此事定能成矣!不必多礼,请坐着叙话。”
李济、沈锉心情激荡而坐,激动之余,李济忽然想起朝中的局势,不无忧虑地说道:“大王盛情眷顾,我等二人敢不尽力。只是今日不同往昔,自从公子前往汉国以后,我二人虽蒙武王不计前嫌仍然重用,则不免心灰意冷,远离朝中各势力的争斗,独善其身,谨言慎行,因此势力不再。
如今朝中势力三分,其一为以惠文后、公子壮、武王后为核心,得到秦国大多数的诸侯、公子和大臣支持的势力集团,势力最为雄厚,在政治上占尽上风;其二为以宣太后、公子市、将军魏冉为核心,得到军方部分将领支持的势力集团,势力弱于前者,在军事实力上稍占上风;其三为以樗里疾为核心,得到军政中低层普遍支持的本土势力集团,根基最为深厚,乃秦国实力的根本之所在。
现在惠文后势力推出了公子壮,宣太后势力推出了公子市,双方为了争夺王位,直斗地是天昏地暗,若不是对第三方樗里疾势力有所忌惮,恐怕双方早已兵戎相见了,正是因为樗里疾势力始终不对王位继承者表态,才造成目前双方僵持不下的局面。
大王于此时忽然带公子回国,介入王位竞争,除非能争取到樗里疾的支持,否则难免人单势孤,难以成事,此我二人深忧之处。”
凌云志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笑道:“两位大人所虑甚是,好在本王向不打无把握之仗,若是宣太后势力、樗里疾势力、再加上本王的影响,一同支持公子竞争王位,两位大人以为可以成事否?”
李济、沈锉闻言震惊万分,一时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以汉王与宣太后的亲属关系,宣太后势力转变支持对象倒是很可能,樗里疾为核心的本土势力怎会甘心他国干涉秦国内政,不立刻投向惠文后势力就不错了,想让他们支持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第二卷 塞外风云 第七集 跌宕绚丽 第十章 云龙凤虎(5)
凌云志望着震惊万分的李济、沈锉,轻松一笑,提点道:“两位大人可是不相信樗里疾也会支持我们?这点两位大人尽可放心,樗里疾刚刚从这里离去,相信不久咸阳城就可尽人皆知了。”
李济、沈锉见汉王说得如此肯定,心中顿时信了,喜透于色,李济欢颜笑语道:“如此一来,我方将掌握绝对优势的实力,公子登位确实可成矣!我等二人虽然势单力孤,但也要尽全力相助的,汉王请尽管吩咐。”沈锉也是连声支持。
凌云志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笑道:“还有几日就是武王殡礼了,殡礼过后王位继承之事势必要见出分晓。所以我们的时间无多,必须充分利用好殡礼前的这几日时间。据本王所知贵国除了上面提到的三大势力之外,还存在很多闲散的力量,这部分力量也轻忽不得,若能凝聚起来,将具有相当大的潜力。所以本王想请两位出马,分头联络游说,凝聚起这部分力量,主导推出公子稷参与王位竞争,不知两位大人可否愿意?”
李济、沈锉闻言,马上明白了汉王的意思,他们二人当年原本就是推举公子稷竞争王位的朝臣势力的主导者,此番再次推动公子稷参与王位竞争顺理成章,再自然不过了,这样就可隐瞒下宣太后势力和樗里疾势力,瞒江过海,到时定可给惠文后势力集团一击致命的打击,确为妙计!
李济神色一肃,沉声道:“汉王能为公子如此费心谋划,我等做臣子的更应奋勇向前,尽心竭力,辅佐公子。汉王请放心,此时包在我二人身上。”
沈锉眼中异彩频现,惊喜之情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凌云志看了沈锉一眼,微微一笑。忽然站起身来,道:“具体计划两位大人可与我国两位相国相商,待商量稳妥,两位大人可自行前去一见公子。本王就不相陪了,本府恐怕又有贵客登门了。”
宣华宫,宣太后的宫门外意外地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
闻听宫女传报,以宣太后的干练稳重,也不禁流露出喜色。急忙吩咐道:“传本太后懿谕,有请樗里相国。”一向不给面子的樗里疾,竟然主动上门求见,宣太后怎能不喜出望外。
樗里疾颀长的身形出现在明亮无比、绛帷似锦、温蕴异香的大殿里,心情复杂地望向中间锦榻上坐着地容貌秀丽、气度非凡、充满成熟韵味的女人。
若说樗里疾在朝中最忌讳、畏惧谁,恐怕没人知道,其实他既不畏惧惠文王,也不畏罪武王,而最忌讳、畏惧的却是惠文王身边的两个女人惠文后和眼前的这位宣姬宣太后。
他早就品味出这两个女人的与众不同,同样的容貌秀丽。气度非凡。同样的见识出众,长袖善舞。远远地他就能闻到一股浓郁地权力欲,对这两位狐媚婶变。弄权舞术的美貌蛇蝎女人,他一向是深怀戒心,敬而远之的,可惜现在形势逼人,使他不得不去直接面对她们。
樗里疾双目幽深莫测地看着宣太后,潇洒一礼,朗声笑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