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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云志梳洗一新,与江子奇、淡颜、董先良一起用过早饭,正准备出门前去与公子职会合,前去拜访魏国重臣。仇戈进来通报,魏左相公孙衍前来拜访。
凌云志大喜,与江子奇相视一笑,公孙衍来得太是时候了,忙吩咐仇戈前面带路他亲去迎接。
公孙衍只身一人悠闲地站在大门前,见凌云志急冲冲地前来,微微一笑,他是从心里喜欢这个年轻人。
“左相大人亲身来此,在下甚感荣幸。叫大人在外久候,真是罪过,大人快快请进。”凌云志见过礼以后,歉意地说道。
公孙衍笑道:“闻听云志来魏,老夫非常高兴。呵呵,没打扰你吧?”
凌云志一边把公孙衍让到书房,一边爽朗笑道:“哪里,大人能来,在下求之不得。”
书房中已经换上了书桌和太师椅,公孙衍细细打量,好奇地问道:“云志,这就是你发明的太师椅?”
“大人消息好灵通,呵呵,大人坐一下试试,很舒服的,这次在下带来几套,正准备给大人送去呢。”凌云志说道。
公孙衍坐了上去,试着往后一仰,整个后背非常舒服地贴在太师椅靠背上,晃了晃身子,笑道:“呵呵,确实是好东西,难怪从邯郸回来的人说这东西坐着非常的舒服恰意,果然不假。你这份礼物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两人谈笑了一会儿,气氛非常融洽。公孙衍倚在太师椅上,眯眼笑道:“云志,你这次在武城不战而退齐兵,可是名传天下了。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深通谋略之道啊,如果老夫再年轻二十岁的话,定不放你归燕。唉,老喽,心也变得软了。”
凌云志心中一悸,面上如常,朗声笑道:“老大人对云志的一片爱护之心,云志心中感佩不已。小子何德何能,岂敢当名传天下之誉,传言有误不实而已。”
公孙衍倚在太师椅上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腿脚,笑道:“你这次前来魏国,是想为燕国复国游说吧?”
凌云志神情一肃,说道:“在下的一点心思终究还是瞒不过大人的法眼,在下确实是为此事而来。如今燕国被齐军占领,如果不赶快将其撵走,恐怕日久就会生根了。齐地富庶,燕地险峻,齐有燕如虎添翼,回旋自如,将再无敌国。魏地四通之地也,齐国羽翼丰满之时,必先图魏地,有魏则可征伐四方一统天下,此乃必然之事。
燕国与魏国没有边境相接,素无利害冲突,有燕,齐就不敢轻易犯魏,擎肘也,所以存燕对魏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今公子职乃燕之唯一合法的继承者,蒙魏收留,心存感恩,如能复国,与魏必为盟国,燕魏两国南北呼应,齐国、赵国就不敢毫无顾忌地进攻魏国,这样魏国的北部和东部就没有忧患了。
老大人目光如炬,深谋远略,自然早已看出其中的奥妙,如何取舍必定已有腹案,小子饶舌,实为抛砖引玉也。”
凌云志这番话既说明了魏国帮助燕国的好处和利害关系,又捧了公孙衍一把,说得非常得体,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
第一卷 畅想 第四集 舒缓飘逸 第四章 游说(3)
公孙衍从太师椅上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凌云志,良久,哑言失笑道:“后生可畏啊,云志深通权谋策略,兼且仁义坦荡,将来何人是你对手啊?”
凌云志心中一喜,知公孙衍已经认可,谦虚地说道:“老大人当前,在下的一点伎俩实乃雕虫小技也。”
公孙衍又躺回太师椅上,悠然道:“你捧了老夫半天,老夫就为你尽点心力吧。如今你名声鹤起,已遭人妒忌,实不宜出面到各国游说。此事最好是请他国德高望重之人为公子职游说,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右相惠施应是最好人选,只要说动我王,派他为使,此事一定成功。好了,老夫也该告辞了。别忘了,把太师椅给老夫送去,这东西坐着实在是舒服。”
送走公孙衍,江子奇和淡颜从相邻的偏房出来,淡颜笑道:“真是个老狐狸!”
凌云志和江子奇朗声笑了起来,他们深有同感。齐吞并燕,首当其冲最感威胁的是魏,所以魏国是最希望燕国能复国的,否则位高权重的公孙衍怎会主动前来拜访凌云志。
江子奇诙谐地笑道:“老狐狸既然划出道来了,主公自然要赶紧顺其道而行,一拍两合,何乐而不为。”
凌云志笑道:“正是,我这就去请公子职,马上去拜访右相惠施,想必他早已在府翘首以盼了吧。淡先生,你安排一下,马上把家具给老狐狸送去,难为他一大早跑来一趟。”
一辆也算豪华的大马车停在魏右相府前,凌云志和公子职先后下了马车,仇戈、奚严、仲伯等人护卫左右,冷易显上前敲开府门,说明公子职、凌云志前来拜访相爷,门房赶紧通传下去。
稍许,一身白衣的右相惠施快步迎了出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公子,又好久不见,快快请进。凌先生闻名遐迩,老夫是久已闻名了。”态度和蔼可亲,而且面面俱到,非常热情。
公子职急忙上前一礼,道:“打扰相国大人了。”
凌云志站在公子职的侧后,从容一笑,对惠施行了一礼,道:“相国大人抬爱。”
凌云志跟在惠施和公子职的身后一路穿廊过院,来到一个环境非常优雅,绿树成荫的小院,小院中有一间雅致的书房,公子职和凌云志被请进书房。
书房中非常宽敞,收拾得很干净,简牍帛书堆放整齐,书案上也放置了很多,能够看出主人是个勤于读书的人,大书案的边上是个小书案,上面放置了一把古琴,从古琴的光亮度来看,应该是经常被人弹奏所致。
凌云志赞道:“这里真是个读书清修的好所在,大人好雅致。”他是真心称赞,惠施是战国时期的一位有名的政治家、辩客和哲学家,如今身居要位,功成名就之时还能如此勤奋修学,不能不令人钦佩。
惠施微微一笑,温和地请公子职坐下,他自己也相陪而坐,然后说道:“看来凌先生也是同道中人,以后不妨经常在一起交流一下。”
惠施与庄子的辩论流传于史,留下卒以善辩为名的评价,倡导合同异学说,对辩论这个东西凌云志实在不敢领教,婉言谢绝道:“相国大人日理万机,在下岂能轻言打扰。”
惠施闻言知他不喜辩论,不为己甚,温和笑道:“凌先生也是当世奇人,发现、发明出很多实用的东西,不比他人,快快请坐,”他是指的凌云志发现了能燃烧的黑石头和发明出新的建筑材料砖等。
凌云志坦然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大人百忙,不敢打扰过久。我家公子此次前来,想请相国大人相助复国,当与贵国永结同盟相报,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惠施赞许地看着凌云志,笑道:“凌先生果然干脆果决,非凡俗之辈可比。此一事老夫思量已久,相助公子复国乃两利之事,智者乐从,老夫自然义不容辞。明日老夫就启奏我王,游说各国,伐齐存燕。”
凌云志顿时对他好感倍增,此才是胸怀关阔,深谋远虑的大政治家的风度,难怪史籍上曾记载他在魏国的政治地位要高于佩五国相印的公孙衍。
公子职也表现得非常激昂,“职不敢相忘魏国之恩,如能复国,燕魏永世为盟,定于齐国周旋到底,使魏无后顾之忧矣。”
其实惠施就在等公子职的这句承诺呢,燕人重诺言天下知名,惠施自然信得过公子职的承诺,再者燕与齐今势已成水火,只要燕国存在一天,齐国就绝不敢对魏轻举妄动,这个道理惠施比谁都清楚,他要的是盟国的承诺。
公子职和凌云志顺利达到游说惠施的目的,心情非常好,回去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君臣融洽。
凌云志回到大宅时,鄂云正在等他,见面马上问道:“怎么样?一切顺利吧?”显得很是急切想知道结果的样子。
凌云志眼珠一转,暗道,按理说江子奇和淡颜应该是最急切想知道自己此行结果的,鄂云表现得如此急切,竟然抢在江子奇二人的前面问出,一定是有特别的事想拉自己去办。他对鄂云微微一笑,道:“一切顺利,贤弟店铺之事已经处理完了?”
鄂云眼中闪过喜色,说道:“那就好,我刚刚打听到,宁吟现在正在月吟楼,你想不想马上去见她啊?”
凌云志心里觉得怪怪的,眼睛审视地看着鄂云,鄂云怎么越来越给自己一种女性化的感觉呢?他不会是有同性恋的癖好吧?想到这,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凌云志奇怪的反应让鄂云大感意外,江子奇站在一边暗暗偷乐,淡颜见多识广,马上感觉到主公与鄂云似乎有什么不妥之处。
凌云志心中警觉,马上恢复常态,从容笑道:“呵呵,贤弟对为兄真是没得说的。谢谢,我这就去月吟楼求见宁吟。”
“怎么?凌兄要过河拆船啊?”鄂云嗔怪道。
凌云志直感觉头皮发炸,浑身凉飕飕的,鄂云现在的神态更女性化了,心中暗道,完了,自己怎么没早发觉鄂云有这方面的癖好呢,不行,还是想法离他远一些为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一卷 畅想 第四集 舒缓飘逸 第四章 游说(4)
凌云志面对鄂云的突然变化,马上应变道:“贤弟,董先生正有关于在魏开展商务方面的事宜要请教你,并请你帮忙了。还请以大事为重,为兄这次就不麻烦你了。”说罢,不等鄂云有所反应,匆匆带着仇戈离去。
等鄂云反应过来,凌云志已经不见了影子,鄂云呆愣了一会儿,瞥了江子奇、淡颜一眼,江子奇和淡颜忙借引子离开。
脚前脚后,江子奇和淡颜刚刚离开,董先良从后院急匆匆走出来,看见鄂云站在院中发愣,打招呼道:“鄂老板这么清闲?”
鄂云没好气地说道:“是啊,听说你要找我帮忙开展商务?”
董先良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找他帮忙了,不过,现在自己的人手确实不够,而且他在魏经商多年,如果能得他相助一定事倍功半,既然他主动问起这事,管它是怎么回事呢,先拉个帮手再说。脸上的笑容更加圆滑,忙说道:“如能得到鄂老板帮忙,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啊。”
鄂云狐疑地望着董先良招牌似的圆滑笑脸,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慨然道:“好吧,帮你这位内府总理,也算是在下加盟领地的一份见面礼吧。”此时他浑身上下可是一点都看不出女性化的痕迹。
月吟楼一如既往地顾客盈门,生意兴隆,由于有宁吟宁大家在这里坐镇,所以客人中多了很多文士儒流,希望能得见这位名满天下的歌舞大家、才女佳人一面。
凌云志一身白衫,悠闲地走进大厅,俊雅不凡,翩翩风度顿时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姐儿的目光更是娇媚火热,闪闪发光。
老鸨早已迎了上来,热情招呼道:“这位老板是要进厅?还是招呼熟悉的姐儿?”
凌云志从容一笑道:“在下凌云志,请通传一声宁大家。”
要见宁大家,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老鸨可能是见得多了,婉言道:“宁大家不见客人的,还请老板见谅。”
周围的人闻言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人的心理通病,自己得不到的,也就希望别人也得不到,这里有很多人曾多次求见宁吟而不得的,自然是希望所有人都碰壁才好。
这时,一直站在凌云志身后不为人所注意的仇戈忽然上前一步,冷冰冰的眼神扫视了四周一遍,笑声嘎然而止,众人何曾见过如此毒辣的眼神和凛冽的杀气。仇戈最后将目光凝注在老鸨的脸上,老鸨只感觉嫩脸刺疼,仿如有一把利剑指在脸上,心中惊悸,仇戈的话语更冷,“快去通传,否则,死!”更像一把刀子捅在心窝,老鸨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仇戈,不得无礼。”凌云志及时喝止了仇戈的进一步举动,在月吟楼弄出事端来,于宁吟的面子上不好看。
凌云志温文一笑,和善地看了四周一眼,使人如沐春风,心中顿起敬意,温和地对老鸨说道:“还请去通传一声,见不见在宁大家,你说是吗?”
周围的人闻言,大起好感,就是啊,见不见是人家宁大家的事,可你总得给通传一声啊,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合乎人情道理嘛。不禁有人仗言道:“很是啊,人家只是请你通传一声,这不是很为难的事情啊。”
大厅的楼上一个蒙着薄纱的女子微微一探头,然后又缩了回去,再不见其露面,可惜所有人都在关注凌云志和老鸨,无人看见。
老鸨对凌云志也非常有好感,只是楼里有严格规定,不准老鸨私自引客人骚扰宁吟,她岂敢违反。只好无奈地说道:“凌先生还请见谅,东家有严令不准我们去骚扰宁大家,所以奴家也见不到她,如何为先生通传。”
凌云志一阵失望,看来正常见宁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难怪前次在魏,自己多次求见宁吟,都被告知她不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