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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笑笑:“这屋子里有股咸福宫的味儿。”
我仔细地嗅了嗅,的确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的香气,却不是平时点的檀香味,我的眼光落到桌上的香炉上,那是佟妃“补偿”给我的香炉。我不禁失笑,这个佟妃,倒还真有些办法,能让顺治在“独宠”我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她。
“佟妃来问问七夕那天怎么过。”我假装随意地说,心里却期盼听到顺治的答案。
“七夕?”顺治想了想,“还能怎么过?就让她们上慈宁宫去一起乐呵乐呵。”
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禁有些失望,难道他那次说要看牢我并不是单独想与我过七夕的意思吗?
虽然失望,但我脑子里还是快速地琢磨着是不是真的像佟妃说的那样先想好一个项目,再像上次一样胜者侍驾。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袭人抱着已经吃饱喝得的小猫咪进了屋,我将小猫抱在怀中,顺治走到我身边,伸手拔弄了一下猫咪的脖子,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我轻笑道:“它很喜欢你呢。”
我轻轻举起猫咪,笑道:“叫妈妈,妈——妈!”它让我想起我以前的“儿子”,一只小小的松狮狗。
顺治轻声笑了,好像在笑我这孩子气的行为,谁知那只小猫竟真的轻轻的“喵”了一声。我惊喜朝顺治说:“它能听懂我的话!”我说着将小猫朝向顺治,指着顺治说:“叫爸爸,爸——爸!”
这次连顺治都有些期待,当那只小猫再次轻叫了一声后,我与顺治同时笑弯了腰,我笑着说:“我要养着它。”
顺治也是一脸笑意地说:“那得先给咱们儿子取个名字。”听着他的话,我的脸没来由的红了,我小声地说:“你看它四个小爪子像踩了雪一样白,就叫‘踏雪’,好不好?”
“好。就叫踏雪。”顺治温柔的看着我,眼中装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时光弹指而过,转眼便到了七夕这天,眼看着时已过午,顺治还是没有出现,我将装有“永结同心”的荷包小心地贴身收好,袭人和沧海花了一个时辰将我打扮得花枝招展,我看着脸上厚厚的白粉和身上华丽的累赘,哭笑不得地看向她们:“用不用这个样子啊?”
“主子,”沧海一脸的认真,“今天可不是一般的日子,各宫的主子都憋着劲呢,主子自然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吸引皇上的注意。”
我无奈地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艳惊四座吧?”
看着她们一脸自信地点头,我立即发彪:“我保证皇上看见这样的我以后再也不敢来坤宁宫了。”看着她们一脸不解的样子,我没好气地说:“他见我这样,不会觉得我美,只会觉得我患了失心疯。”这样像个暴发富婆一样会吸引谁的目光?也不对,也能吸引目光,是见鬼的目光!
沧海一脸沮丧地说:“主子不喜欢?”
我看着她,老实的点点头,沧海和袭人对视一眼,无奈地上前,刚想替我将那些金银首饰拿下去,来喜就一脸喜色地跑进来,喊道:“主子,皇上传您去乾清宫侍驾。”说完看着我“美艳”的样子不由得呆了一下,才又说:“常喜在外边儿等着呢。”
乾清宫?不是慈宁宫吗?我来不及想那么多,赶紧招呼袭人和沧海帮我卸妆,刚把头饰拆下,常喜就在门外着急地探进头来,也先是一呆,才道:“娘娘,咱们还是先走吧,反正到了那边也得换衣裳。”
来喜的眼睛一亮,贼笑道:“主子,这回可是十拿九稳啦。”
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起身随常喜出了门,门口已有一乘肩舆停在那里,来喜和袭人他们站在我身后,只差给我喊“加油”了,我飞快地钻进肩舆中,真是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么急着侍驾呢!呃……虽然心里很急,但面上总得矜持一点嘛!
坐在肩舆中,我心中紧张极了,虽然我是极不乐意到乾清宫侍驾的,因为那里有太多的女人去过,但现在没时间了,乾清宫就乾清宫吧,老天保佑,这次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只是,真的好突然哦。
“常喜。”我挑开窗帘,常喜连忙走过来,我问道:“皇上怎么会突然传我去乾清宫?今天晚上不都去慈宁宫吗?”
常喜笑道:“娘娘一会到了就知道了。”
看着常喜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心中疑惑更深。不一会,肩舆停下,常喜替我挑开帘子,我下了肩舆,随着常喜来到养心殿中,我心中又添了几个问号,不是得先去体顺堂沐浴吗?
刚进养心殿,便看见顺治一副青衣小帽的打扮坐在屋里看书,因为这里不是坤宁宫,所以我连忙走过去见礼,顺治抬起头,见到我的样子也做出了见鬼应有的反应,一脸小心地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无奈地道:“他们说这样能吸引你的目光。”
顺治看了半晌,才一脸敬佩地道:“果然引人注意。”说完便失笑出声,笑道:“好了,快进去把脸洗洗,换件衣服。”
我急忙跑到内殿去,内殿已有四个宫女在那里伺候,我洗了洗脸,又脱下那一身沉重的行头,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待我从内殿出来,已经换上一件月白色的长裙,头上只是梳了个简单的把子头,在两边发髻上簪了两枝短小的横向珠帘流苏,脸上则脂粉未施,我知道顺治最喜欢自然的东西,果然,顺治见到我便笑道:“还是这样好看。”
我红着脸走到他面前,小声问:“今天,不是要去慈宁宫的吗?”
顺治笑着说:“今天不去慈宁宫,去另一个地方。”
“要去哪?”我好奇地问,搞什么?今天怎么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样子。
顺治轻笑着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走出殿去,殿外常喜驾着一乘青顶的马车候在那里,正是上次顺治出宫坐的那辆。
我呆了一下,愣愣地问:“这是要……”
顺治笑着看着我,眼睛亮晶晶地,柔声道:“想不想去看‘烟火照鹊桥’?”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情人节的礼物
什么?
我由诧异,变成惊讶,再到惊喜、感动……我幸福得几乎落泪,原来他还记得!我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顺治看着我的表情满意地笑着说:“想去就快上车,逾时不候。”
我闻言飞快地跑下阶梯,爬上马车,随后顺治也一脸笑意地钻了进来,我紧挨着他,小声地说:“你……为什么……”
顺治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怕你又偷偷的跑出去。”
“哦。”我脸红地窃喜,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喜欢我的。
常喜赶着马车一路无阻地出了神武门,我看着身边的顺治,幸福极了,挑开窗帘,看着身后映在晚霞中的紫禁城,我不由得痴了,如果,我与他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从此无忧无虑,该有多好!
“在想什么?”顺治靠到我身边,拥着我轻声问。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那俊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庞,轻笑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夕阳好美,似乎与宫中看到的不一样。”
顺治笑道:“哪里不一样了?”
我摇摇头,又转向窗外,窗外夕阳斜照,远处炊烟袅袅,我轻声唱道:
又见炊烟升起,
暮色照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
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
唱到这我偷偷地瞥了顺治一眼,小声地继续唱道:
我心中只有你。
又见炊烟升起,
勾起我回忆,
愿你变作彩霞,
飞到我梦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真好听,”顺治的眼光移到我的脸上,看了我好久,抬起手背摩挲着我的脸,轻声说:“你究竟还有多少优点,是我没发现的?”他的眼神火热而狂烈,“你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会质疑我的话,会那么开心地大笑,会说精彩万分的故事,还会用装睡来逃避侍寝……”说到这,他停下来,我的脸却红得不能再红了,原来他知道。
“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他的声音低沉得可以溺死我,“现在,你又会唱这么好听的小曲儿,我有时真怀疑,你真的是从科尔沁来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特别?”
我一瞬间僵直了身子,他知道了什么吗?顺治并没发现我的异常,依然低声诉说着:“我有时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犯错,我真想好好地罚你,想让你知道宫里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但一见到你,又舍不得。”
听着他的话,我的身子渐渐软化,终于确定,他是喜欢我的,但却为什么……不要我?
我再也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为什么……”
话只说到一半,车箱突然一阵晃动,我连忙稳住身子,顺治微一皱眉地喊道:“常喜,怎么了?”
常喜的脑袋探进来说:“爷,街上人太多了,马车不好走。”
我探头看了一下,果然,虽然天还没黑,但是街上已是熙熙攘攘。
顺治略想了一下,对我道:“咱们走过去,好不好?”
他这么问,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我与顺治下了车,待常喜停好了车,一行三人便随着人流朝观音庙走去。
街道两旁摆满了商贩的摊位,街上来来往往大都是一对对的青年男女,也有两个女子结伴而行的,也有自命风流的阔家少爷,自我感觉良好的到处放电,人群中也不乏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惹得各家姑娘小姐害羞腼腆的低头避过,我发现有许多女孩儿的目光“招呼”着我们,斜眼一看,顺治折扇轻摇,信步走在人流之中,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贵气和傲气硬是将周围的男子全比了下去,我伸出手,示威似的握上顺治的手掌,眼睛扫视一周,直看得那些目光纷纷避视,我才满意地一笑,今天,顺治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顺治好笑地看着我,我以为他又要说我是醋坛子了,可是并没有,只是紧了紧我们相握的手掌。
“哎?前边怎么那么多人?”我好奇地踮起脚看去,“咱们也去瞧瞧,好不好?”说着不等顺治出声我便拉着他挤进人群中去。
那是一个挂满一串灯笼的摊位,却不是卖灯笼的,而是猜灯谜,是观音庙为了七夕而准备的特别节目。
我自信满满的朝顺治夸下海口:“瞧我不一口气赢他个十盏八盏灯回去。”
顺治奇道:“哦?你还会猜灯谜?”
“哼!”我朝他皱了皱鼻子,“少瞧不起人,我可是才思敏捷的一代才女!”
我一个接一个地看着灯笼上的谜面,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还以为猜灯谜跟猜脑筋急转弯差不多呢,谁知尽是些什么之乎者也的诗句,小女子我从小古文就学得不好,谁知道它们都是什么意思!
顺治看见我面现窘色,取笑道:“怎么啦?才女?不会一个都猜不出吧?”
我闻言狠狠地瞪了顺治一眼,忿忿地说:“哼!有能耐你猜一个。”
顺治轻轻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道:“如果我能猜出来,你输给我什么?”
输给你什么?我想把自己输给你!我脸红地想着,口中却道:“你赢了,我自然有奖品给你。”
顺治笑道:“好,一言为定。”说着他便抬头看向一个灯谜,那个谜面是“天时地利不足喜,猜白居易诗句一。”
白居易?这么有名的诗人的句子应该相对好猜一点吧,天时地利,不是就差一个人和了?但是白居易的诗里有什么什么人和这一句吗?
顺治略微想了想便笑着让常喜叫过摊位老板,那摊位老板一过来便道:“这位公子可是要猜这个灯谜?”
顺治答道:“正是。”
那老板笑道:“不知公子所猜谜底是什么?”
顺治看了我一眼,才微笑道:“愿同尧舜意,所乐在人和。”
那老板又笑道:“公子可否解谜?”
顺治朗声道:“荀孟之儒以天时、地利、人和并举,代成就事业的外因、内因,《孟子公孙丑下》‘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谜中用此句义穷举之,既然‘天时地利不足喜’,剩下来值得快乐的事情只有‘人和’二字了。底出自白居易《太平乐》。”
老板讶道:“公子果然文采风流,这谜面看似简单,但其实这首诗并不常见,有些诗集中甚至都未曾收录。公子,这盏灯是你的了。”
我怀疑地看了一眼顺治,有没有这么厉害啊?可心底却是满满的骄傲自豪,因为……这是我的男人呢!
那老板将花灯取下交给顺治,顺治并未接过,只是看着我笑道:“怎么样?我的奖品呢?”
“一会再……”正说着我的视线被另一盏琉璃宫灯吸引住,暗红色的灯架衬着闪亮的琉璃,每块琉璃上还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宫妆丽人,灯顶飞檐雕翅很是精致,我指着那盏灯对顺治道:“我要那个!你若是能赢了那盏灯,我便将奖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