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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显然苍天并没听见我的呼声,洛颜没走,顺治也没来,我郁闷地听着宫门落锁的声音,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想献个身都这么难!
“荣惠,你在想什么?”洛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躲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帐顶,没有回答。洛颜翻了个身,冲着我道:“你是不是在怪我坏了你跟皇帝哥哥的好事?”
我闻言瞥了她一眼,原来她知道哦?那还赖在这不走。
洛颜看着我,柔声道:“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想多了解你一些。”
我讶异地看着洛颜,心里毛毛地道:“干嘛要了解我?”她不会是……有那个嗜好吧?
“你不觉得你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吗?”洛颜轻声道:“是因为什么转变的?”
我看着洛颜,突然明白了,她这么想知道我是如何改变的,大概与她的心事有关吧。
我不确定地道:“大概是我落水之后就有些不同了吧?就像……另一个人穿越到了身体里似的。”我紧紧地盯着洛颜,生怕错过她一丝表情,她……会跟我一样吗?
洛颜听完我的话,整个人抱着被子缩到床边上,一脸惊色地道:“你……被水鬼上身了?”
水……鬼?我彻底明白“石化”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含义,不止身体瞬间僵硬,就连大脑都暂时停转。
我好不容易缓过来,努力地挤出一点笑容道:“你的想像力真丰富。”看着洛颜仍是一脸惧色,我敲了她的头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那落水的一瞬间,我想通了很多事,就像获得新生了一样。”
洛颜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拍着胸口道:“说明白点嘛,吓死我了。”她又想了想道:“你是怎么落水的?”
“嗯……意外!”我的语气十分肯定。
“意外?”洛颜微叹了一声道:“那就是天意了?”
我猛地起身,像见鬼一样看着她道:“干嘛?你也想来一次意外?”
洛颜道:“如果那样真的能重获新生的话。”说完她又笑道:“放心,我不会跑去跳水的,你落水是天意,是上天改变了你,而我……”说着她闭上了眼睛,细瓷般的脸上带着一丝凄色,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样微微颤动。她的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洛颜,”我轻声问道:“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洛颜轻颤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了我良久,才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急道:“你是公主,你完全可以不用爱得这么痛苦,你可以让皇上替你指婚。”
“爱?”洛颜细细地品味着这个字,轻笑道:“我可以让皇帝哥哥替我指婚,但我不愿那么做,我不想他是因为圣旨而娶我,我要他喜欢我,不,我要他爱上我,才娶我。”
我终于明白太后为什么会说洛颜是“性情大变”,白天见到的那个没大没小调皮任性的洛颜,与现在这个一脸落寞却为爱无悔的洛颜无疑是相矛盾的,我又想起她说的话:你会为了皇帝哥哥的一句话而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吗?
一句话……到底是谁,又对她说了什么呢?
“那个人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洛颜一愣,洛颜随即轻笑着说:“他呀?他说……”她说着瞥了一眼一脸期待的我,大笑道:“我不告诉你。”
“不说?”我一脸坏笑地舒展着手指头,“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着我一扑而上,挠她的痒,洛颜咯咯地笑着,也不甘示弱地反击,一直闹到我们都累了,我躺在她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说:“既然爱了,就不要后悔,要坚定自己的心,坚信自己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洛颜诧异地看着我,终于,她笑道:“嗯,努力!”
这句话,是说给她,也是说给我。
第二天一早,洛颜便乖乖地回慈宁宫去了,我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我好像成功地将她“迷惑”了?所以她才不再给我捣蛋?我的幸福之夜,终于要降临了!
我特意让人去打听了一下乌云珠那边的情形,佟妃倒并未怎么跟她为难,那些新主子们只请了一天假随后便都去学功课了,只有一个人没去,容嫔。我真是懒得理她。
随后我又叫袭人去告诉常喜洛颜回去了,这回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可能老天爷真的对我一直急着献身的事很有意见吧?袭人回来说顺治今晚要招待属国来的使节,可能不会有时间过来,我目光呆滞地坐在那发了一上午的呆,用过午膳,我无聊地走到殿外,发现几个宫人在墙边拿着刷子在刷什么,我地走过去,隐隐约约在墙壁上能看出几个字。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回娘娘的话,”一个样貌很是清秀的宫女福了福,我记得她叫小桐,她说道:“也不知是谁在宫墙上乱写乱画,奴婢们正在清理。”
“写的什么?”我心中好笑,难道后世的街头涂鸦艺术就是从这开始的吗?
小桐指着旁边不远处道:“娘娘请看,那边还有很多。”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长长的宫墙上有七八处用白灰写的东西。
小桐又补充道:“原本西边也有,早上刷掉了,现在还剩这么多。”
我不禁有些奇怪,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宫中做这种事?我走到一处字迹前,墙上写着硕大的三个字:对不起。'|。'下边画着一个月牙和一支不知是笛子还是萧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这难道是……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小桐道:“回娘娘的话,都是今儿大清早发现的。”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小太监慌忙跪下道:“娘娘,昨夜是奴才值夜,奴才没见着是何人所画,奴才失职,请娘娘责罚。”
“算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坤宁宫写字了,我轻声道:“可能是谁一时贪玩,刷了就是了,不过记住,以后值夜时精神着点。”
那几个刷墙的宫人全数跪下,齐声道:“是。”
我转身走回殿去,逐月!你到底要做什么?这算是对昨天那种过分行为的道歉吗?太没诚意了吧?
入夜时分,已经到了宫门上锁的时间,顺治还是没有出现,我放弃地长叹一声,看来他今晚又是不能来了,正在我自怜自艾地感叹上天对我不公之时,耳边似有若无地听到一阵悠扬的萧声。
我微微一愣,是逐月?他在月亮下边画的那个东东指的就是萧声吗?
我起身披了件袍子,轻轻推开殿门,秋水守在殿外,见我出来,讶道:“主子有事情吗?”
我笑了笑,对她说:“我有些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
秋水急忙去了,我顺着萧声走到后殿,正在我分辨声音从何处传来的时候,萧声突然停了,之后便听到我身后“呼”的一声,我被吓了一跳,身子趔趄了一下,转过头,正是逐月那万年不变的阳光笑脸,他的手似乎是要来扶我,看着我戒备的目光,他灿然一笑,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说道:“我真怕你不来。”
我瞪了他一眼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把宫墙画得乱七八糟,害我们刷得那么费力。”
逐月看了我半天,才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道:“对不起,下次写小一点。”
我白了他一眼,气道:“还有下次?真是懒得理你!”说完我转身就走。逐月伸手拉住了我的领子,在接收到我的杀人目光前他飞快地松开了手,语气急促地道:“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都是月亮惹的祸
听他这么说我迟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接受他的道歉呢?我……应该对他表明自己的身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才对呀。
“我们上去再说。”耳边听着这样的话,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逐月“抓”到了屋顶。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总之我浑身发抖地骑在屋檐上,紧闭着眼睛道:“你快点把我弄下去。”
逐月蹲在我身旁道:“你乖乖地接受我的道歉我就送你下去。”
我气得几乎吐血,有这么道歉的吗?
“你……”我刚要发脾气,突然又打住,呃……现在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万一他丢下我自个跑了,我岂不是要骑在这喝一夜的西北风?
想到这我深深地吸气,吐气,这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努力地让心情平和一点,我挤出个笑脸道:“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大侠,麻烦你让我下去。”
嗯?怎么没声音?逐月不会真的跑了吧?我连忙睁眼,却看到逐月坐在我面前托着脸看着我。他摇了摇头道:“你的声音不够诚恳,我觉得你是在敷衍我。”
“那你想怎么样?”我双目喷火地道。
逐月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杆玉萧,他自顾说道:“这首曲子,是我专门给你道歉的。”接着,悠扬的萧声响起,悠远,低沉,我对吹奏乐器没有研究,但我仍能听出,萧声中那幽静平和的旋律,让人听着听着,心情不自觉地跟着放松。
他吹奏之时双眼一直看着我,我突然有些害怕他的目光,我别过头去,以图避开他的视线。
“心情好点了吗?”萧声不知何时停了,逐月那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他,逐月抱歉地说:“昨天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何那么做。只是想着,便做了。”
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快,胡乱地点着头说:“嗯,我……”我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逐月看着我的样子轻笑出声,他将手伸到我的面前,顿了一下,又继续前进拔乱我的头发,我可以避开的,但我居然没有避开,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再地任由他对我做出这些亲昵的动作?对什么我不大声地对他说:我是皇后?是你的半个主子!
逐月捻了捻我身上的披着的袍子道:“又是主子赏的?”他笑着说:“晚上穿穿还行,白天就别穿了,太惹眼。”
我心慌意乱地点了点头,逐月又问:“喜欢刚刚的曲子吗?”
“嗯,”我老实地点点头,“挺好听的。”看着他手中的玉萧,我伸手拿过,整个萧身都是用玉制成,上面有着间隔的小孔,真奇怪,这个东西,就能吹奏出那么好听的声音,我突然想试试,学着逐月的样子拿着玉萧,刚要放到嘴边,突然一切动作停住,脸红地看着眼前的玉萧,我差一点就跟他……间接接吻了呢。
我慌忙将那支玉萧还给他,低下头不敢看他,逐月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我急忙摇头,“你还会吹别的曲子吗?”
逐月没有回答,流畅的萧声遂又响起,这次的曲子似乎欢快了一点,一曲奏罢,逐月轻笑道:“还想听吗?”
看着他有些期盼的面容,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撞了一下,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以掩示心中的异样,我将腿曲起,下巴担在膝上,想了一下,口中轻轻哼出游戏《仙剑奇侠传》的主题曲,我很喜欢的一首曲子,如果用洞萧来演奏,一定很好听。
等我哼完了曲子,发现逐月一直盯着我的脸,眼中的温柔让我的心不住地乱跳。
“很好听,”逐月轻声说:“叫什么名字?”
“仙剑。”看着他询问的目光我笑了笑,没有解释,仙剑,是个很长的故事,而我跟他……不应该有那么长的时间。
逐月没有追问,闭着眼睛凝思了一会,端起玉萧,手指轻动,仙剑在他唇边指间从容地流淌而出,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竟能将只听过一次的曲子吹奏得十之八九。
一曲终了,他看着我笑道:“很适合洞萧的曲子。”
那一刹那,我怔怔地看进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温柔,不像顺治的眼睛,深遂而多变。
顺治!
我猛地起身!我居然放任自己的心沉浸在别的男人带给我的温柔之中。
逐月跟着起身,忧虑地看着我说:“怎么了?”
“带我下去。”我的声音已带着一丝颤抖,我在害怕,不是害怕屋顶的高度,而是害怕逐月的温柔。
“不舒服吗?”逐月伸手想摸我的额头,我偏头避过,身子却一下子失去平衡,我的心中竟没有一丝因为要掉下去而产生的惧意,我的心底大概知道……
待我回过神来,己在逐月的怀中,果然……有逐月在,我就不会有危险,这就是我心中所恃吗?
“闭上眼睛。”逐月的声音,接着,我双脚一空,他竟将我拦腰抱起,我紧闭着双眼靠在他怀中,一阵战栗,只是不知,究竟是我的身子在抖,还是我的心在抖。
“想出宫吗?”逐月的声音又在上方响起。
出宫?他……是什么意思?
我睁开双眼,原来我们已经从房顶到了地面,只是他仍抱着我。
逐月收起嘻笑的神色,认真的说:“想吗?跟我出宫。”
我的心似乎有一处松动了一下,他……
不!我猛地惊醒,我是皇后!是……顺治的皇后!
“放我下去。”我声音中的坚定无庸置疑。
逐月轻叹着笑了笑,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