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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声传来,其中还夹杂毒害几声闷哼,他……究竟在做什么?我心中一急,顾不得身上疼痛,双手支撑着想要坐起,谁知落手一空,我从床上滚落在地,我痛呼出声,谁知这一摔反倒让我胸口处的闷痛感消失了不少,我居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万事不由人计较
当一切再度恢复平静,我又躺在乾清宫的寝殿中,寝殿中门窗大开,虽是寒冬,所幸屋内火炉熊熊,只觉一丝清凉之意却不觉寒冷。 随着清新空气的涌入,室内的烟雾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让人能看清室内的一片狼籍,萨满做法的香案被撞得倒在一旁,香米朱砂撒了一地,那条挂在半空中的“邪物”也被扯落在地,上面清楚的能看到几个脚印,萨满法师不发一言的站在一边,仍是那副酷酷的模样,只是细看这下就会发现,他原来盘在一起的头发已经散落,面具也有点歪歪的,顺治此时青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瞪视着那个萨满,那法师有些不自在地道:“皇上何必心急,本巫做法正值最关键的时刻,是断不能停要下来的。” 顺治没好气地道:“难道要联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受苦么?” 萨满法师道:“好在本巫在最后关头完成了法事,天神念在皇上对娘娘一片真心,已将那邪咒破去了。” “什么?”顺治不敢相信地问道。 那萨满道:“从现进起,娘娘已完全康复,不再受邪咒所困了。” 顺治皱着眉道:“可是,你不是说得七日……” 萨满法师无奈地道:“刚刚皇上撞倒之人并非本巫,而是附体的天神,天神感念皇上真心,帮而才将娘娘体内邪咒尽数破去,现在娘娘只需静养数日,便可复元。” 听到这我才算听明白个大概,原来顺治刚刚扔下我。是去“教训”这个不听话的萨满去了,而那里企业界雾太大,视线不清。才将屋子弄成这样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 顺治脸上一红,讪讪地道:“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只是那副绣品。法师还是将它毁了吧。” 我与萨满地视线同时落到那副绣品之上,萨满法师点点头,刚要上前。我轻声道:“慢着。”我看着顺治道:“既然我已经无碍,这幅东西还是留着吧。如若贤妃真是被冤枉的。也好多一件线索。” 顺治想了想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他向萨满再三询问确定我无恙后挥手让萨满法师退下,我往他怀中缩了缩。整件事情真是莫明其妙,为何我好端端的又会突然发病?怎么摔了一下突然又好了?难道这神鬼这说真地不能不信么? 顺治将我抱起。轻声道:“回坤宁宫去?” 我点点头,那里才是属于我跟他的地方。 顺治吩咐常喜收好那幅绣品,又宣太医去坤宁宫候着,这才将我带回去,到了寝殿仍是将我置在床上,我不满意地道:“我都好了,能下地了。” 顺治佯怒道:“不行,刚摔得那么厉害,还想再摔一次么?” 我想到刚刚地事情,不禁笑道:“我若是再摔,那个萨满法师怕是要被你掐死了。” 顺治不自在地道:“当时见你那副模样,我只想着快些毁了那幅绣品,根本没看见他,谁让他弄得满屋子烟,撞了他还算轻的。” 此时李晓白颤颤微微的在门口打着千儿道:“老臣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 顺治招手让他进来为我诊脉,李晓白诊了半天,面带疑惑地道:“奇怪,按理来说,娘娘的脉象应跟上次一样并无异常,为何此时竟有些气虚之像呢?” 顺治道:“折腾了一大天,能不虚么?快去开个方子,给皇后调理身子。” 李晓白捻着胡子想了半天,像是没什么结果,这才应声而去,顺治又问了问我身子的感觉,在得到我数个“没事”的答复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略带疲色地道:“直到现在,我地心还悬在那里,你知不知道,你真将我吓坏了。” 我欣慰地一笑,将身子朝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顺治伸了伸腰,躺到我身边,我的身子是没事了,但越想这件事越是蹊跷,我不禁问道:“福临,你说……我真是被邪咒所害么?”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更好的解释你为何会突然那个样子,”他心有余悸地抱了抱我,“而且,又出现了那样地邪物,下咒之人能弄出那个东西,她的心肠,真是狠毒至极!” 我想着那只凤凰空洞而火红地双眼不桂缩了缩身子,迟疑地道:“你……相信这件事真是贤妃所为?” “我不知道。”他老实的说。 “事实摆在眼前,但是,你心里是相信她的,对不对?” 听着我的话,他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她……应该……不会这么做。” 明知他是与我亲近,才会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但我心中忍不住嘀咕,为什么乌云珠有了嫌疑他在冷静过后就可以相信她?而我就不行?难道这是人品问题么? 我忍不住轻叹了声,他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轻声道:“先看看佟妃她们有什么结果罢。” 她们真的会有什么结果吗?相信佟妃对这件事是持无谓态度的,她甚至不会太上心,毕竟没了乌云珠,她也少了一个强敌,而宛如,此事关系到她乃至她整个家族的命运,她一定会尽力追查,只是,短短的三天,她能查出什么? 我喃喃地道:“如若没有结果……” 顺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云,寒声道:“如若没有结果,我不会论对错,都会用行动告诉她们,伤害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抬起我的脸,无比认真的道:“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只动了这个念头,也不行!” 我满足地轻笑,“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有点迷糊。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呵呵。谢谢你这么紧张我,谢谢你为我而哭,谢谢你……这么爱我! 接下来的两败俱伤天。宫内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公报私仇与 这件事扯上关系。第三天头上,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只是碍着顺治地旨意袭人死活拦着我不让我起身。我躺在床上,无聊的望窗兴叹。窗外的雪从咋儿晚上就开始下。现在还没停,我支着腮道:“袭人,那件事儿查得怎么样了?怎么也不见洛颜来给我报个信?” 袭人搅动着手中地参汤,吹到温了。递给我,这才道:“许是没什么结果。要不然照着格格的性子,早跑着来跟主子邀功了。” 我轻笑了下,喝了一口参汤,指着窗子道:“把窗子打开些吧,我快闷出病来了。” 袭人迟疑了一下,走到窗前,欠开一条小缝,正当我想让她把窗子开大些时,湘云在门口朝袭人招了招手,袭人看了我一眼,微欠下身子,与湘云走出门去,湘云性子急,在厚重地门帘落下的瞬间,我听见她说“贞嫔她……” 袭人再度进到屋里,看见我寒着脸坐在那里,又看了看那扇微开地窗户,不发一言地走到窗前,将窗子重新掩好。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事。 我心中怒气微升,“袭人,贞嫔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袭人垂看眼帘道:“主子,贞嫔她昨儿晚上就到了。” “什么?”我“腾”地起身,走到她跟前:“你是说,她在门外跪了一个晚上?” 袭人没有回答,我怒道:“是不是我平时太宠着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大冷的天儿,若是她冻死了那该怎么办?” 袭人依旧眉眼不动地道:“回主子的话,昨儿贞嫔来地时候皇上也见着了,只是主子那里在歇息,皇上嘱咐奴婢不要惊动主子,奴婢也没想到贞嫔居然就在门外跪了一夜。” “那今天早上呢?”我气道:“要不是我看见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袭人淡淡地道:“是” “你……”我要被她气死了,“她来做什么?” “贞嫔来求皇上与主子多给她些时间。” “她查得有头绪了么?” “奴婢不知,”袭人道:“奴婢只是觉得,这不过是贞嫔想拖延时间的手段,想以此拖住皇上地心,待皇上的气头消了,再寻保命这法。”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今早离去之时见到贞嫔仍在也十分讶异,皇上说此事全凭主子做主。”袭人深吸一口气,“如果主子不同意,那么过了今晚贞嫔若是还没有什么进展,她董鄂氏……便要满门抄斩。” 我皱着眉看着她道:“所以你就一直没告诉我?” “是,主子的为人奴婢十分清楚,主子定会因为不忍而再次答应贞嫔的要求。” 我缓缓地点头,“不错,我一定会答应她。” “主子,”袭人道:“那董鄂氏下咒毒害主子,主子怎地还要以德报怨?” “袭人,”我叹道:“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值,只是,我不是以德报怨,我是不想冤枉好人。” “主子怎知她是被冤枉的?” “你又怎知她不是?董鄂氏不只有贤妃一人,那是数十人乃至上百人的性命,岂可草率!” 袭人见我有些急躁,上前一步扶住我,我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她的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好以极低的声音道:“主子想没想过,如若贤妃真的是被人嫁祸,皇上知道事实后,会怎样对待她!” 我一愣,不明其意的看着她,她缓缓地道:“贤妃与皇上原本就亲近,如果皇上知道自己错怪了她,还将她送去宗人府,定会对贤妃产生无以弥补的愧疚之情。” 听她这么一说,我彻底的怔在原地,袭人又道:“君心难测,这种愧疚之情,难保哪天不变成……变成……” “爱情?”我轻轻地接上。 “爱情?”袭人点头道:“不错。” 我转过头看着她,轻轻地笑了,这个傻丫头,她的心中真的只有我这个主子,我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如果爱情这么容易应变了,那也就不叫爱情了。贞嫔现在如何了?” “她……大概还错着吧。” “等她醒了,带她来见我。” “主子……”袭人还要说些什么,我止住她道:“你可知道这件事皇上为何要我来拿主意?” “那自是皇上看重主子,以主子的意见为重。” “傻丫头,”我拍拍她的手,“或许有这个原因吧,但是更多的,皇上是想借着我的口,好让贞嫔多有些时间吧。” “怎会……” “你了解我,皇上就不了解我么?”我笑道:“他知道我是一定会同意贞嫔的要求的。” 袭人皱着眉道:“皇上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皇上根本就不想处置贤妃吗?” 我摇摇头道:“诛九族……得牵连多少人?得牵连多少朝中命官?他只是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罢了,如果贞嫔再拿不出什么结果,那么皇上也算是做得仁至意尽了。” “这么说,皇上是故意借主子的手这么做?” “不错,你想想,如果在这种时候我拒绝了贞嫔的要求,会给人以何种印象?” 袭人面色连变,她“咚”地跪到地上,惊道:“奴婢该死。” 我将她拉起来,笑道:“你没有错,你想的也不无道理,你能对我如此,我的心里,很感动。” 袭人擦了擦眼睛,破涕笑道:“以后奴婢再不敢乱拿主意了,奴婢这就去看看贞嫔醒了没有。”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章 一身都是命安排
直到过了晌午,湘云进来通报,说是宛如醒了。 我吩咐她将宛如带进来,又嘱咐她去沏了一碗姜茶,宛如的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身上不时的哆嗦,接过湘云递过来的姜茶,捧在手里,小口小口的抿着,我让屋内的宫人全数退下,只留着袭人伺候,待宛如喝了小半碗后,我才缓缓地道:“你真是让本宫吃了一惊呢,外边天寒地冻的,你就不怕没求下旨意,自个儿先冻死了么?” 宛如放下手中的姜茶,磕了个头才道:“回娘娘的话,只要能一雪姐姐的清白,宛如纵然身死,又有何妨?” 我轻笑,“本宫还以为贞嫔如此卖命,是不想被贤妃牵连,没想到本宫想错了,贞嫔与贤妃果然是姐妹情深。” 宛如微一错愕,我接着说道:“不知这两天都查出些什么?” 宛如急忙道:“娘娘,臣妾已有些许线索,只是短时间内不能理清,所以臣妾才想恳请娘娘再宽限一些时日,臣妾几乎可以肯定,姐姐是被人载赃嫁祸。” “哦?”我好奇地道:“是什么线索?” 宛如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曾去看过那幅绣品,那绣品乃是用双面绣法所绣,此绣法难度极大,所会之人寥寥无几,而据臣妾所知,姐姐并不会这种绣法。” 我皱了皱眉头,“这算是什么线索,双面绣虽然复杂,但用心之下也不是不能习得,你怎知贤妃不曾偷偷习得此种绣法?本宫又怎知你不是在替贤妃说慌,以图欺瞒众人?” 宛如道:“娘娘,据臣妾所知,姐姐除了这幅寿礼,还另给娘娘绣了一幅风拂海棠,不知那幅绣品中可有问题?” 那幅“风拂海棠”早在事发当晚便被袭人拆开来,但并未发现异常,绣法也只是寻常的针法,我摇头道:“那幅倒没什么问题。” 宛如道:“从娘娘选定图样到现在,不过两月时间,单那双面绣。两月时间能够完成已属神速,更别提是两幅,何况姐姐每日还要去陪太后抄经颂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