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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上路了，天黑时到达大郑宫。“政儿，你和雨柔怎么到这里来啦！”“母后，儿臣携
雨柔和您的孙儿来给您请安，儿臣一直想统一六国，忽略了母后，实在不孝，望母后
原谅。”“你一心为国，娘也从没怪过政儿，把我的孙子抱过来我看看，哦，对了，今
日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请安行礼，你们去休息吧！”“那母后您也早点睡。”
“太后，既然大王和王后专程来给您请安，您让他们磕个头就回去，为何还要留他
们住一宿，万一他们发现这里有个孩子，那不就糟了。”嫪毐焦急地踱来踱去。“不
必担心，他们带着我的小孙子一起来看我这个做娘的，我怎么能赶他们走呢？其实，
这样反而好，如果听见婴儿的哭声，大家一定会认为是扶苏在哭，我们的孩子不是在
密室中吗？只要咱们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要是着急让他们走，那才说明有问题，
难得他们还惦记我，万一你我的事情败露了，不要说见他们，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
行了，本宫自有主张，你退下吧！”第二天，我们向母后请了安就离开了大郑宫，当
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事后大王问我：“雨柔，那天去给母后请安，你有没有发现她
有些奇怪？”“大王多虑了，母后就是身材长胖了而已。”（总不能说她那是怀孕了吧！）
“赵高，叫李斯来见寡人。”我只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跟李斯谈了什么，我就不知
道了。两个月后，李斯前来复命“大王，经臣仔细查证，太后这几年在大郑宫的生活
十分奢靡，这原也没什么不妥，可她还……”“怎么？说下去。”“臣实在是难以启齿，
容臣上前说话。”“好，你过来吧！”李斯在大王耳边说了一阵，他猛地站起来：“什么，
有这等事？你是说太后宫中有男人？”他的声音极高，吓到了李斯。“还有呢？”“还
有……此人就是长信侯嫪毐，太后与他私通已有了身孕。”“当真？”“大王，容臣奏
完，据说嫪毐是吕不韦吕丞相安排进宫的。”“大人再去查查，一定要把嫪毐和太后的
秘密挖出来，如果此事属实，寡人一定严加惩处，但是要有证据，对任何人都不能提
起这件事。”“那王后……”“王后那里寡人自会说，最重要的是管住你自己的嘴。”“是！
臣明白，臣告退。”“母后怀孕了？怎么会呢？”“还记得那天寡人说过母后有些奇怪，
现在寡人才得知有这样一回事，难怪当时嫪毐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你是说母后在
大郑宫与人偷情并且怀了身孕？”“没错，寡人已让李斯去查访了，真不明白，母后
为何做出这种事情？”“这还不简单，深宫寂寞，所以就……”“倘若此事是真的，大
王可会处置母后？”当然，一经查实，定严惩不贷！”不久，李斯把嫪毐的罪状整理
出来交给大王，他当即带人前往大郑宫捉拿嫪毐，竟撞见嫪毐召集人马欲发动政变，
大王大怒，令谕车裂嫪毐，灭其三族。嫪毐的死党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
令齐等二十人枭首，追随嫪毐的宾客舍人罪轻者为供役宗庙的取薪者——鬼薪；罪重
者四千余人夺爵迁蜀，徙役三年。太后和嫪毐的两个儿子，均被一同囊载扑杀。太后
逐出咸阳，迁住城外的（贡）阳宫，断绝母子关系，永不再见，并明令朝臣敢有为太
后事进谏者，“戮而杀之，蒺藜其背”。结果，有二十七个进谏大臣被残酷的处死，并
把他们的尸首挂在宫墙示众，后又在密室找到一个婴孩，大王欲杀之，太后上前阻拦，
仍无用，太后想把孩子抢过去，被大王推倒在地，那婴儿还是死了，太后悲痛不已，
拔下发簪自刎而死，大王念及母子之情，准予将其埋葬，大郑宫的宫女全数为太后陪
葬，实际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手段，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事情
便传得沸沸扬扬，原来，宫中有一位记载史料的官吏无意间听到这件事情，将它记录
在册，并以故事、歌谣的形式传播于大街小巷，那史官便是始作俑者，他号召一些读
书人编纂书籍、写曲谱歌，用来赚钱，大王接到臣下的奏报，十分震怒，本来因为
嫪毐的事，大王已经很生气了，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这关乎王室的尊严，他下令焚
烧所有记载此事的书册，还要坑杀所有参与此事的儒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
人，想以此平息这件事，对此，李斯表示赞同，他还提议借此机会，可以焚烧《秦记》
以外的列国史记，对不属于博士馆的私藏《诗》、《书》等也限期交出烧毁；有敢谈论
《诗》、《书》的处死，以古非今的灭族；禁止私学，想学法令的人要以官吏为师。只
有医药、占卜、农作书不禁。虽然是为了加强思想控制，并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成功但
不利于国家长治久安，不利于社会发展，钳制了当时人们的思想，并且手法残忍，残
暴。秦始皇焚书坑儒，意在维护统一的集权政治，进一步排除不同的政治思想和见解，
但并未收到预期的效果。这一点和秦始皇采用的其他措施有所不同，是秦始皇、李斯
所始料不及的。
第十四章：大梦初醒（大结局）
“黄妹，前一阵我很忙，都忘了跟你说常蕾的事，她到现在还是认为你害了她姐姐，
千方百计地想杀你，甚至要我帮她一把，你说这……”“那你就该帮帮她，这样吧！
你带她来见我，我和她谈谈，这件事迟早都得解决。”“行，我会去安排，对了，从嫪
毐家里搜到了这个，我看着眼熟就把它收起来了，这好像是你家药铺里的药瓶。”我
接过一看，正是当初我给常蕊的那瓶蜂蜜汁，用的的确是药铺的瓶子，果然是他。“另外，我想把我娘接进宫来，好给你做个证，娘要是来了，也能开导开导她。”说完，
他便退出去了。“姑娘，你不是想报仇吗？有机会了，今日是宫中女眷见家人的日子，
你装扮成宫女，我带你进去。”“只要这么做就行了，谢谢你，吴将军，姐姐，我终于
可以为你报仇了！”“那你整理一下，我去安排安排，一会儿来接你。”大哥带着她来
到宫里，他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个女子就是常蕾，我点点头，说：“常姑娘请起。”
她抬起头望着我，表情很惊讶。“姑娘不必惊慌，是我让吴将军带你进宫的，你姐姐
的死，使得姑娘对我有些误会，我想应该跟你把话说清楚。”“她瞪着我，大声地说：
“我不想听！你不用费口舌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说着，掏出一把匕首向我刺
来，看她的样子好像练过点武功，我站起身来，握住了她拿匕首的那只手。“你要杀
我，也要听我把话说完，长安君死后，你姐姐一直装疯，有一天我去看她，她也拿了
一把刀要杀我，当时我娘挡在我身前，结果中了那一刀就去世了，我也因为受到惊吓
而难产，差点儿丢了性命，后来我还是去看了她，和她一聊就到了黄昏，她自己也想
通了……”“你说谎！”她打断我的话“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为什么我姐姐会中毒而死？
明明是你给她吃了毒药。”“这件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真相，当日，我的确给过你
姐姐一个瓶子，但那瓶里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蜂蜜汁，只是它被别人给换掉了。”“不，
不对，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姐姐，这些都是假的。”“这些全都是真的”从门外走
进来一个尼姑，正是常家姐妹早已出家的奶娘徐氏。“二小姐，王后说的是真的，她
与大小姐聊完之后，确实给了大小姐一个瓶子，当时大小姐也以为那是毒药，其实那
瓶里装的不过是蜂蜜汁，王后离开时不小心把她的发簪掉在大小姐房里，我追着出去
给她送发簪，正好听见了她和阿梅的对话，我才知道王后根本无意害大小姐。”“假的，
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姑娘，这一瓶就是我给你姐姐的蜜汁，这是吴大哥交给我，从
嫪毐家里找到的，我还保留着你姐姐的遗书。”我从一个锦盒里把它拿了出来，上面
写着“冰释前嫌，了无遗憾”都在这里了，你可以看看。“你不必说了，没用的，那
些全是骗人的。”“二小姐，你不相信王后，难道还会怀疑我吗？虽然我是云彬的亲娘，
但这件事情，我是不会欺骗你的，你应该认识你姐姐的笔迹吧！就算什么都是假的，
可有一样是真的，大小姐她一定希望你过得幸福，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她和大王、王
后之间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放下吧！当年常夫人收留我，让我做了两位小姐的奶
娘，我也一直把你们看作亲生女儿，大小姐死后，我就出家了，二小姐，我是为了见
你一面才活下去的，否则，你姐姐死的时候，我早就跟着去了，想不到我活着不仅见
到了你，还找到了我的儿子，此生，我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不！不！”常蕾大声
叫喊着跑出去，吴大哥见状便去追她，一直到了悬崖边。“我不相信，这么久以来，
我为了给姐姐报仇，苦练武功，多次与奸人打交道，想不到，仇人竟是与我合作的人，
我太无知、太天真了，险些伤害了无辜，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姐姐……我这就来
陪你。”“常姑娘！”她想跳崖，被吴大哥叫住了。“姑娘，你千万不能死啊！你忘了我
娘说的话了吗？你姐姐希望你活着，娘也希望你活着，王后……姑娘若是愿意；你嫁给
我，我们离开王宫，去过自己的日子，现在的朝廷，已经没什么让我操心的了。”“你
真的愿意娶我？”“只要你肯嫁。”“好，我答应你。”就这样，吴大哥制止了她，并对
她许下诺言，两人在悬崖边幸福地相拥
这天，他和常蕾来向我辞行。“我听说了，将军已经辞去官职。”“是，臣今天就走，
所以特来向娘娘告别，以后的日子，请多保重，还有……要小心大王，我亲眼看见他
杀了太后和嫪毐的孩子。”“你是担心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付我吗？不会的，大哥，
今日一别，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也说说我的真心话，大哥你是将门虎子，我呢，
也是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可是大王不同，他自幼被囚于赵国，寄人篱下，心
里自然会有阴影，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心爱的女子跟着别人走了，好不容易回到秦国，却要面对手足
相残、大位之争，到了自己娶妻生子当大王的时候，母亲又……其
实，太后是个非常可怜的女人，她的一生都被别人像棋子一样操纵着，从来没有为自
己活过。”是的，对吕不韦来说，她只是一件礼物；对异人来说，她只是一件发泄工
具；对嬴政来说，她只是一个体现自己尽了孝道的工具；而对嫪毐来说，她只是一个
助他拥有权力的工具。“黄妹，还是你了解他呀！”“大哥，那个孩子是一定要死的，
虽然说孩子是无辜的，但这一切原本就是个错误，与其将来流离失所、受人唾弃，还
不如死去，倘若真有来世，投生一个在好人家岂不是更好吗？至于我，你大可放心，
我是大王的糟糠之妻，不管他怎样改变都不会真来对付我，再说了，我也没有做出什
么越轨的事，所以请不用担心。”“王后，我们要走了。”常蕾突然说话了，吴大哥这
才反应过来，他只顾着和我说话，而常蕾像个局外人似的在那儿站着，心里不高兴了。
“那我们走了，我们想去庵堂看看娘，还要祭拜姐姐。“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快去吧！
保重，祝你们幸福。”他们离开了，不知什么时候，大王已站在我身后“雨柔，从来
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了解我，趁你跟吴云彬说话的工夫，我已经下令，杀掉他们夫
妻俩，不过听到你的一番话，我又改变了主意。”“你……”“等等，你要去哪里？”“我
去通知大哥。”“不准去！”他一把拽住我。王翦会去的，但是能不能赶上就很难说了。”
“为什么？”我问他。“吴云彬知道太多宫廷秘密，他是活不成的。”“不管王翦能不
能赶到，我一定要去，我挣脱他的手，跑到马厩牵了一匹马，骑上就出城了，只希望……
途中我遇见了王翦一行人，和他们同行了。们见到了吴大哥，他正和一群人打
斗。“住手！”王翦大叫一声，从马上跃起，飞入人群中。“大家都住手，不要打了，
大王有令，不再追杀吴云彬，你们回去吧！”“王将军，这……”“吴将军，王后娘娘
也来了，她有话要对你说。我下马走到他面前，“大哥，借一步说话。”“王将军，有
劳你照顾一下我家娘子，娘子，你在这儿歇息一会，等我回来就上路。”“大哥，你我
所说的话，大王全都听见了，我想，他从一开始就想除掉你，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