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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水晶,脑中一片空白,一鼓作气地一路狂奔,也不看路面状况。高一脚,低一脚地乱踩,跌倒了。爬起来又跑,膝盖早又摔得血肉模糊,却完全不知疼痛,只有一念头,要快些远离这儿,要去西天。
突然脚下一个踏空,身了不由自主地往山坡下滚落。轻眼间已到涯边,如再不停下。便要翻落万丈深渊。她这时已没了力气去稳住身形,也不愿停下,在看到悬涯的一瞬间,反而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如果就这么死了,那是天意。报不了仇,也不是自己之过。母亲一定也不会责怪吧?崩紧地神精就此放松。晕弦随之袭来。
然上天总是喜欢与她作对,就在身子抵达涯边的瞬间。黑影一闪,她已被一个人抄在怀中,过远离了悬涯。她看着那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悬涯,泛起阵阵失望。在昏过去的前一秒,她看见一双冷峻中却满是心痛的紫眸。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生,扑倒在地上,看着几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穿着同样校服的女生,从她的书包里搜出书本,撕烂了来,丢在她身上。仿佛看着一堆垃圾一般厌恶地看着她,道:“你是野种,没有资格上学,不配和我们看同样地书。”
那地上的小女生便是儿时的汐兰,她将撕烂的书本拾了起来,站起身,平视着那说话之人,“我不是野种,请管好你的嘴。”
带头的女生,对身边的伙伴张狂地笑道:“哈哈哈,她说她不是野种。”引来所有人地哄笑。
带头女生不屑地看着汐兰:“不是野种,那你妈在哪儿?你有妈吗?”
“她在很远的地方。”她到底在哪儿,汐兰却不得而知。
“很远的地方?我看就在附近吧,生下你这野种,又不要,就这么丢了。你们说是吧?”后面一句是对着她的同伴问的,她那些爪牙们附和着,“是啊,说啊,说不出就是野种。”
汐兰被激怒了,双眉因气愤而拧在了一起,“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惹我。”说完将那些残书破本子塞进书包,准备离去。
那帮女生却并不放过她,转到她身前,用手指在她胸前点着:“惹你怎么了?我就是要惹来看看。”她有着很美艳地容貌,一直是这间学校的娇娇宠儿,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引来众男生的追逐。但她地心里却只有一个男生,那男生无论长相,成绩,家庭背景都是这学校最优秀的一个,但是他却从来不看她一眼。她想凭着自己的优势,总有一天会让他为自己折腰。然而自从这个叫汐兰走进这间学校的校门的那一刻,那个男生的眼里便装满了她的影子,往后对她更是百般的关照。这对做为娇娇宠儿地她是何等打击。找她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她总是摆出与已无关的样子,丢下她们扬长而去。
这次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她竟是不知爹妈是谁,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自是急着来以此来折磨于她。
汐兰虽出生不好,但可不是事事忍让的性子,自小最恨的也就是别人骂她野种,刮了那满口喷粪的女生一眼,蹲身去拾,刚才漏下没拾起来地书页。
带头女生见她丝毫没有惧意,眼中反而充满了不屑,自尊再次受到了挫折,这么一个野种凭什么看轻自己,凭什么受到那人地另眼相看?如点燃的炮竹一般跳了起来,再次将蹲身拾书页地汐兰推倒在地。
汐兰轻拭了下跌破的膝盖上渗出的血珠,也不再忍耐,跳起身与对方扭打起来,然对方那几个爪牙很快,全加入了战斗。
汐兰很快被那几个人压倒在地,动弹不得,只得护着头脸,忍受了那一阵的拳打脚踢。
“娘,你在哪儿?”内心一个声音喊着。
“娘,我好冷,我的心好冷。”
089 与止畅打赌
汐兰的身体微微颤抖,好冷,没有他在身边真的好冷。
“杨晋…。。杨晋……杨晋…。。”汐兰在梦中低泣。
身子被紧紧抱住,环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象是想驱赶她心中的寒冷。冰冷的心慢慢温暖起来,梦中的孤单,寒冷也随之褪去。
汐兰不想醒来,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清晰,这怀抱好熟悉,好温暖,闻到的也是熟悉的味道。
杨晋,杨晋,是杨晋。汐兰心中一喜,快速地睁开眼。
落入眼中的却不是那熟悉的白色衣服,他胸前飘飞的也不是那如墨丝一般的黑发。暗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在这儿呢。目光上移,定在了一张绝美的脸上,无法掩拭的失望占据了整个心脏。
见她醒来,那张绝美的脸上的焦虑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懒洋洋的笑:“女人,睡醒了?”
“止畅……”汐兰又叹了口气,在晕迷前但看到他的,为什么会忘记,误以为会是杨晋。
“噢,还不错,还记得我……”仍是那玩世不鞠的调调。
“你怎么会在那山中?”
“路过……”
“是吗?”能有这么巧的事?骗三岁的小孩看能不能行,但汐兰不愿去想,路过就路过吧。
“要不,你认为我会去那儿做什么?”
“就算是路过吧。”他路过也好,跟踪自己也好,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止畅见她象是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反有些担忧,审视着她的脸,问道:“睡得还好吗?”
这一言可真是点醒了梦中人,汐兰这才发现他斜靠在一张床上,而自己仍被他横抱在怀中。忙坐直身子,挣脱他的怀抱,但仍情不自禁地看向他的手臂。不知为何他的怀抱和那人好象。
“没想到抱着你还很是舒服…。。早知道的话,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就该牺牲一下色相,找机会抱抱。”止畅嘻皮笑脸地笑着,怀中突然一空,竟有些失落。、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张口就漏了本性。”汐兰虽极不喜欢这个人,如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回到这个年代,也不会知道这一切。也许会在无知中渡过一生。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但被他这么一阵闹腾,愁绪倒是淡去不少,“你到底是何人?”
“我叫止畅。”回答得到是干脆。
汐兰见因为他,自己才会落现如今的处境,他却仍在这儿装疯卖傻,恨不得把报有的不快全发泄到他身上,但很多事还没弄明白。强按下怒意,耐着性子问道:“我知道你叫止畅,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止畅却象是完全闻不到这空气中散发出来的火药味,怀中没了佳人可抱,便将手枕到脑后。伸长了腿,懒散地靠在床栏上,“我就是我。没有什么特别地身份。”
他那懒洋洋的样子,让汐兰有些沉不住气了,“那你弄我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不必知道。”止畅闭上了眼打算睡个回茏觉。
“不必知道?”汐兰如点燃的炮竹般怒视着这眼前的男人。
“对…。。”他仍昴然自得地闭目休息,完全不知自己身上早被对方的气愤的眼光千刀万刮了。
汐兰再也忍受不了他那把人丢下陷井却无所谓的样子,扑上前去,拉扯着他地前衣襟,厉声道:“你毁了我的人生。将我弄到这鬼地方,让我知道了我不该知道的身世……”
“你不是从小便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如今你的梦想成真了。”止畅总算睁开眼,看着揪紧自己衣裳的小手,皱了皱眉,“喂,我这身衣裳还要出去见人的。你这么个抓法。会皱地。”
汐兰哪理会他的衣服皱不皱,见不见得人。“你不把我弄到这儿,我又怎么会爱上我本该恨的人?你知道什么叫心痛吗?”说到后来,忍不住落下两道清泪。
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刺痛在止畅眼底深处一闪而过,“你本是无情的女子,男人对你来说只是工具,我如何知道你会动情?但以你地性格,即使动情,也该很快淡忘。”
他不懂,杨晋在她心里已深深烙上了印记,“人非草木,我也非圣人……”
“过去的你本就无情……你不该有情,而他更不该有爱……”止畅也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在二十一世纪,观察她多年,难道真地对她毫不了解?
汐兰知道看似凡事吊儿朗当的他,对自己要做的事绝不会手软,那自己的泪水也绝对打动不了她,擦去脸上的泪珠,道:“好,就算我本该无情,你得让我知道,你弄我到底为了什么?”
“我说过,你无需知道。”止畅不愿再与她多说,怕自己一时心软乱了方寸,索性再次闭上了眼。
汐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也别指望在我这儿得到你想得到的了。”
止畅心里打了个冷战,睁眼看向眼前的女头,倍感头痛,“嗯?此话怎讲?”
汐兰放开抓住他衣襟的手,淡淡地道:“我死了,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当然我不介意你可以再去另找一个棋子来。”
“你不会死地,你想回二十一世纪,是不会轻易死的。”话虽这样说,但想到刚才躲在远处见她挥刀自刎的情景,眼里已没了坚定。刚才他相隔甚远,欲救也是不能,如果不是文兽拉住,真是不敢再往下想。
汐兰将他的动摇看在眼里,“要不要,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实在不明白这女人能有什么好的想法,心里凉嗖嗖的。
“是,就赌你不告诉我原因,我肯不肯死?”
“不赌……我没有赌博地习惯。”
“是不敢赌吧?”
“如果你不敢赌,就算你输了,就得告诉我,弄我来地目的。”
“不行……”
“不行?那……”
“等等,好,我告诉你。”止畅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输不起。
汐兰面露得意之色,静等着他说出结果。
“为了一个人。”
“是谁?是一个什么样地人?”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无益。”
“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你认为这样可以打发了我吗?你难道真的想我死掉,而让你的计划改变吗?”
090 让人头痛的止畅
汐兰本以为他该妥协,哪知他却恢复了惯有的无赖相,“好了,女人,如果你打算色诱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说完,长臂往床栏上一搭,摆出副庸懒的样子,象是在等待正在做睡前准备的情人。
汐兰横了他一眼,这人从来就分不清状况,在自己痛生欲死的时候,他却有心情嘻皮笑脸的调情,看来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喂,女人,你睡了很久了,不饿吗?我陪你这么久,可饿得前肚皮贴后背了。现在你没事了,总得请我吃点什么,算是回报吧?”止畅早习惯了她那副拒人与千里之外表情,也不以为意。
“你自己不会去吃吗?”
止畅取出钱袋在汐兰眼前晃了晃,将里面所所剩的两文钱倒了出来,“我所有钱都付了这房钱了,现在就这两文钱了,只怕买个馒头也困难,总不能要我去讨吧?”
汐兰见他衣服质地优良,绝非穷苦人家,而光那钱袋也是用金线精细绣成,没料到里面竟然如此羞涩,不禁直皱眉头。取了一锭金子抛给他道:“这够你吃了吧?”
止畅笑嘻嘻地接了金子,见她并不起身,问道:“你不去?”
汐兰哪里有味口吃东西,“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吃吧,吃完了,顺便给自己另去开间房间。”
止畅将金子抛还与她,将手枕于脑后,合衣躺下。
汐兰好生奇怪,踢了踢他的腿。“你不是肚子饿吗?怎么就躺下了?再说,你睡这儿,我睡哪儿?”
止畅越发伸长了手脚,合上又眼,“一个人吃东西,好生无味,不如梦中充饥算了。还有这城里客栈全满了。你如果嫌挤,自己另寻住处吧。”
汐兰哪信他的鬼话,只当是他有意推辞。当真赌了气去柜台另开房间。
然而,等了半天,掌柜只顾着打算盘,算着今日的入账,有一搭没一搭地道:“没房间了。你去别家看看吧。”
汐兰连跑了几家客栈,均说没有空房,汐兰已跑得两腿酸软,抓了个伙计,问为何这么大个城池地客栈居然全满。伙计本忙得头眼晕花。被人拦下,也就十分不耐烦,“明天开始。是又郑将军的小姐比武招亲的日子,这来比武征婚的人,都睡到大街上了,哪里还有空房?”
“又是?这郑将军有多少女儿比武啊?”
伙计一听乐了,“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汐兰点了点头。
“也难怪你不知道了,这郑将军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
“既然只有一个女儿,怎么又是……”
“这郑小姐,生性豪爽。自小被郑将军当男儿般教养,自练了一身好功夫。去年的时候就办过一回比武招亲,结果没遇到对手,那次比武招亲也就只得做罢了,但这小姐的名声可就此在外了。今年再举办比武招亲,这来应征地人可就多去了。比去年可就多出了十倍不止。所以啊,这附近能住人的地方。是全满员了。来得早的还有得住,来得晚的,也只有自己各自去想办法了。”
“这么一个官家小姐,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排场?”
“郑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官家小姐,光说这郑将军。可是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