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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凉?要不要叫安德海送药来?”他准备坐起身。
“不用了,”我伸手拉住他,实在不是斯文人,这一拉蛮力太大,竟让他重心不稳跌在我身上,好暧昧的姿势,顿时让我红了脸,(楚兰新,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什么我在他脸上也看到了一丝尴尬?他阅人无数,竟然也会害羞?哈哈。
他赶紧起身,“没事吧,你的额头好像被我鼻子碰到了。”是吗?好像真的很痛哦。
“还好,睡吧,”我翻身背对他,经过他轻揉的腰部真的好了许多,疼痛减轻,我随即将身体缩成一个小球,(这是我在全身心放松的情况下,最喜欢的一个睡觉姿势,自认这样睡觉最有安全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这样睡觉)他用下巴抵着我的背,呼吸和我一样轻。
整晚,我睡得很安心,我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不知道身后这位柳下惠的感觉如何,君王们可能自小受的礼仪教育比较好,说到做到,真的很君子哦。
第二十一章 恋树湿花飞不起(一)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恋树湿花飞不起(一) 这一夜睡得极安稳,奕泞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睡觉睡到自然醒是很多都市白领渴望不可及的事,估计这清帝后宫的女子们也如此,有名分的妃嫔大早上得去皇后贵妃宫里请安,攀附拉拢,以防日后不测。有子嗣的则要带着格格阿哥去各处炫耀,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肚皮很争气。
住在储秀宫的时候,每天早上姑姑总有点小事儿会请示,其实就是些与我没多大关系的事,想是怕我赖床吧,有几日倒是白溪催我起来,说这个妃子寿辰,那个嫔摆宴,不去不行,渐渐地竟让我戒了赖床的毛病,清早自动醒来,梳梳头发,看看女则,天气好就摆个软榻在窗前晒太阳,或者拿着没电的MP3听白溪说故事。
若不是昨天着凉,接着又摔到头,我现在早起床做早操了,外面有丝阳光透过窗棱照进西暖阁,奕泞走时没有挽起床幔,所以光线没有影响到我休息,但是看看天色,应该已经大亮了。掀开金黄色锦被,挽好床幔,脚一伸出去便觉得冷,忍不住缩了回来。
“兰儿,醒了?”奕泞在我犹豫该不该起床的时候走进了西暖阁。他看上去神采奕奕,说话间已快步走到床边,坐在了我身侧。
“我准备起床了,”想到自己的衣物还在偏殿那边,我尴尬地低下头,难道这样走出去?
“我吩咐了安德海,稍后送衣物来,你再躺会儿,昨天不是摔到头了么。”他伸手拂开我额上的刘海,“有个粉红色的伤疤。”
“那不是毁容了啊?”我惊慌失措,完了完了,以前指望别人追求我就一直无人问津,现在毁了容,那就彻底死了这条心了。
“那又怎么样,朕又没有说你丑,谁敢说什么?”他一下严肃起来。
“别人不说不代表不那样想啊,真是。”我小声咕哝。有权又不代表拥有一切,就知道以权压人。
“你得补偿我,是你推我下去才弄伤的,”我又小小声抗议。
这句话他倒是听真切了,“朕知道,会补偿到你满意为止。”跟皇帝讨债竟然没有被拖出去斩了,真是奇迹。
“皇上,奴才已经把皇上的赏赐准备好了,都在殿外了。”安德海在外头亮出他的太监嗓。
“进来吧,”奕泞转身将被我夹在腋下的锦被往上提,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个脑袋,又放下先前被我挽起的床幔。
“他们是太监,有什么关系啊?”昨天几乎被他们看光光了,现在遮什么遮,这人真是有毛病。
“太监也不行,除了朕,谁都不行。”他冷着脸将我探出来的头遮挡住。以为我想看太监?呸,我是想看赏赐呢,宫里的东西那都是珍品,看奕泞也不像个小气人,我想提前了解下自己能发多大的财嘛。
“皇上,”安德海身边还站着几个面白无须,清清秀秀的小太监,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锦盒。“您赏赐给兰贵人的珠宝衣物都在这里了,请皇上和兰贵人过目。”
兰贵人?原来不是赏赐给我的啊。空欢喜一场了。
“放到玉几上,你们退下吧。”奕泞威严地吩咐,安德海喳了声,领着小太监极速度地出去并带上门。
“先去穿好衣服,再看看安德海送来的珍宝是否喜欢,”他掀开床幔,又想要掀开我裹身的被子。
“等下,你转过身去,”我怎么可能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我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哼。
他面露愠色,但是在我的坚持下,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一边背对我。
我快快地下床,在一个锦盒里拿出衣服,费了很大劲儿才穿妥当,这古代人还真是麻烦,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僵尸一样,好在进宫这半年一直在研究这衣服怎么穿,头发怎么梳,不然今天一定会出丑。
穿好了,兰花纹的衬衣外,一件浅蓝的吉服袍,还有一双粉色缎绣竹蝶鲤鱼纹花盆底鞋。穿着走路不怎么稳当,我摇摇晃晃转过身。看到奕泞正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
第二十二章 恋树湿花飞不起(二)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恋树湿花飞不起(二) “浅蓝的兰花图纹,很适合你。”奕泞走近来,一把将我揽进怀中,轻嗅我的头发,“朕封你做贵人了,可高兴?”
有没有封号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我可是要回去的呢,白白占个名额。不过说无所谓似乎会让他不高兴,看他送我这么多东西的份上,勉为其难点点头吧。
“来看看朕送你的东西可喜欢,”他揽着我的肩膀走到玉几前,五六个锦盒里,璀璨的珠宝首饰晃得我眼睛几乎睁不开,“这是翠嵌珠宝头簪,还有这个累丝金凤,”他拿出来在我头发上比划一下,哇塞,金丝做的凤凰,头尾点翠还镶着红宝石、猫眼和珍珠呢。那凤嘴上也衔着一颗晶亮的珍珠,凤嘴下方坠着长长的珊瑚流苏和红宝石坠角。
这玩意儿,别说看了,想都没有想过,“这是送我的么?”我颤抖地从他手上接过金凤,妈妈呀,发大财啦。
“不喜欢?”他微微皱眉,“要不你看看别的。”他貌似要从我手上拿回去哦。
“怎么会呢?”我谄媚地笑笑,忙不迭将金凤顶在头上,“很好看不是么?很配我呀!你送的我怎么会不喜欢,都喜欢,都喜欢。哈哈哈哈!”
他两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盯着我,“还有些镯子头簪,要看看么?”
我吞了吞口水,一个劲儿点头,傻子才不看呢,反正这东西不是他的,拿国家的东西送人情,再送我点也没关系呀。
“这珊瑚玉步摇喜欢么?”他拿起一件,我点头然后接过去,如此这般,几个锦盒里的珠宝首饰看完,我已经拿不动了,吉服袍宽大的下摆也被我用来兜盛珠宝。
“又不会抢你的,怎么这样小家子气,”他好笑地摇头,将赏赐我的首饰全数拿回放进锦盒,回头看到我超级不舍的样子,解释道:“待会儿命安德海差人送过去,你到了储秀宫慢慢看!可好?”
那还有什么不好的呀,“嗯,”我乖巧地点头。
“这补偿还满意?”他轻抬我的下巴,眼睛似乎要望进我的心里去。
“嗯,”万千恩宠哎!(这么多珠宝首饰难道不值几百几千万?总得谢谢人家吧)突然想到宫中礼仪,我蹲下想福个身,却被他有劲的手臂搀住。
“今天回了储秀宫先休息一下,晚上朕再召你!”
他说话温柔似水,对我却无疑是晴天霹雳。昨晚上相安无事,不保证他今晚还那么君子啊!
“皇上不是一直宿在咸福宫么?今晚不去吗?”我真的没心没肺,若宫中其他女子听到我这话,不把我千刀万剐才怪!
“你把朕往别的女人那里推?你是不是觉得朕太纵容你!还是,你想去见他?”他突然垮下脸,生气的时候也很帅,但是很可怕。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清宫里什么鞋子不好穿,非得穿什么花盆底,天知道我在21世纪也一直是穿平底鞋的呀,这不退还好,一退就倒。
耳朵边有呼呼的风声,我知道自己正在向后跌去,一双手揽住了我的腰,随即,在我因担心摔伤而紧闭的眼睛还来不及睁开时,温热的唇覆上了我的,这个吻不像草地上的那样蜻蜓点水,也不像昨晚落在我额头上的那样温柔,如他的人一般,霸道夹着愤怒,唇有点刺痛,他似乎咬了我。
“唔,放开……”我用手推拒他,却反被他勒得更紧,像要揉进他身体里一样。快喘不过气了,这还不是更糟糕的,我的脚很痛,好像扭到了,状况连连,真郁闷!
直到我因呼吸不畅憋红了脸,他才推开我,不管我正狼狈地坐在地上,自顾自站起身,拂袖而去。
“安德海,送兰贵人回储秀宫,没朕的吩咐,她哪里也不准去!”
软禁我?至于么?我揉揉脚,试着站起身却一再失败,“安总管,”我轻轻叫了声,“扶我一把,别忘了叫人把锦盒送我那边去哦。”
今天虽然惹恼了奕泞,但是收获还是大大的,回到储秀宫,白溪欢天喜地地迎我回屋,我神秘地眨眼叫她关上门,将锦盒一一打开,满室璀璨,都是珍品哎,发大大大财咯!
第二十三章 恋树湿花飞不起(三)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恋树湿花飞不起(三) “白溪你看,这珊瑚步摇,这众星捧月珍珠头簪,哈哈,快给我梳头,我要把漂亮的全戴上。”难保那皇帝一生气又把东西要回去,先戴着过过瘾嘛。
“主子,梳个大拉翅?把皇上赐的累丝金凤簪上?”白溪手巧,平日里我的头发都是她在打点,我除了编麻花辫就只会扎马尾,这种发型在清朝实在是很另类,不敢尝试!
不过大拉翅还是算了,头不能乱摇晃,还不能感冒,不然一个喷嚏,那大拉翅就飞出去了。“哎不要不要,我脑袋会压得难受,还是梳辫子吧。”
“辫子?主子,您如今是贵人,在宫里可是名正言顺的主子了,怎能再梳女儿家的发式?若您觉得大拉翅太重,那奴才给您梳个小两把头?”白溪说着,将一面菱花镜搬至桌上,“主子,稍后会有宫里其他主子来拜见主子,奴才一定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
不过一会儿光景,白溪已经替我梳好了头发,简单漂亮的小两把头,鬓两边垂下几缕发丝,其余头发盘成一个堕髻垂在脑后,清新自然。
“主子,这头发可就不能戴累丝金凤咯,不过奴才想想,主子虽然得到皇上宠爱,还是为人谦逊点好,过会儿其他贵人,常在会来恭贺,见您戴着皇上赐的首饰,背地里少不得会说您闲话,您生气倒是小事,就怕传到贞嫔娘娘耳朵里,说句不该说的,到时候主子您就难出头了。”
“你,”我郁闷啊,那么漂亮珍贵的首饰,能看不能戴。“有那么严重吗?”
“主子,您别气奴才多嘴,奴才比您先进宫,后宫争斗奴才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知道主子是宅心仁厚的人,奴才是爱惜主子才斗胆跟您说这些话。若您不爱听,白溪今后再也不提。”她扑嗵一声跪倒在我面前。
“你别这样,我哪里会怪你。你一心为我好嘛!就梳这个头,我喜欢,不过太素了也不好,别人会笑话我寒酸。”我回头照着镜子歪着头,“你看怎么装扮一下好?”
“主子,”白溪赶紧站起来,从锦盒里挑出一枝白玉蝠花簪,温润的白玉雕刻成一只展翅的蝙蝠形状,蝙蝠眼睛用两颗碧玺镶嵌,“这个象征富贵福气,多好啊。”白溪将簪插在我的头上,松散的堕髻上斜插这样一支花簪,说不出的朴素娇俏。
鬓两边的发丝被白溪用浅蓝色缎带轻系了下,配上我的浅蓝兰花纹上衣,倒是再合适不过。
“主子,这样不会被人说闲话,也不显寒酸。”白溪又从盒中挑出一对金镶东珠耳环,替我戴上。
“耳堕明月珠,”我晃晃脑袋,起身转了一圈,“白溪,好看么?”
“好看极了主子,跟仙女似的啦,”白溪将镜子放回原处,将我衣服上坐出的褶子理平,又将盒中的首饰收好放入柜中。
“等等,白溪,我看到有个金累丝香囊挺好看,你拿去玩儿。”
“主子,奴才不敢接受主子这么贵重的赏赐。”她又要跪下了。
“这宫里只有你和我是真心相伴的嘛,好东西不给你给谁呢,”我走进她,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好好收着,日后难免有用的着的地方,”10年后我离去,不知她将遇到什么样的主子,想想挺伤感的。“哦,对了,你帮我打听的浣衣局兰儿姑娘的消息怎么样了?”
“奴才一见主子回来,都欢喜得忘记了,前会儿主子还没回,姑姑来传话了,说安总管稍后会拨四个丫头过来服侍主子,问主子心里有没有合意的,若有,提前知会安总管一声。”
“你怎么回的?”
“奴才一直记着主子的话呢,就说浣衣局的兰儿姑娘挺合主子的意,手巧吃得苦,又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