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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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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绿就绿得青翠欲滴,红也红得光彩夺目,早该出来瞄几眼的。我贪婪地呼吸新鲜的空气,一路走走看看,追蜂赶蝶,不知不觉已走出很远,待有了汗意停下脚步,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桐树林边。这似乎是除了御花园外,最有生机的地方了,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来过,去年秋天的落叶竟还没有腐烂呢,厚厚一层金黄,现在才初春,今年的新叶长得不算茂密,树叶间的空隙里洒下无数缕阳光,我抬脚走上去,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宁静的林子里回响,原本有些头痛的脑袋竟好了许多。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场愁梦酒醒时(四)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场愁梦酒醒时(四) 找到了从前绑秋千的树,因为长得奇特,事隔那么久,还能在林子里找到,可惜今天没有带绳子,秋千是荡不了了。我伸手摩挲有些粗糙的树皮,又仰头看树叶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的细碎的阳光,眼睛晃得睁不开,我索性倚着树干坐下,闭上眼睛,身下松软的落叶让我很是放松,这是树林深处,如果兰妃娘娘在此酣睡,应该没有人发现吧。

沉沉地睡了许久,直到被一场让人想来就面红心跳的春梦扰醒,那感觉真实得可怕,温热的唇从脖颈已经延伸到了胸口,我努力跳出梦境,睁开眼却发现,林子里并不只我一人。

我的鹅黄褂子早已脱下,旗装的盘扣也被解开,难怪觉得有股凉意,难怪会置身于一场春梦中,原来这一切,早已经在现实里上演了。

“知不知道一个人在这里睡着会很危险?”青色的胡茬扎在我的脖颈和胸口,什么时候里衣的领口也被扯开了?衣衫都已半褪,此刻遮蔽着我上身的,唯有一件湖蓝色滚边的鹅黄肚兜。

“除了你,不会有别人来,”我没有力气抗拒他在我身上制造的一切,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腰,将头侧靠在他的右肩,任他为所欲为。

“万一有人来怎么办?以后不准这样,听到没有?”他惩罚性地轻咬我的胸口,我唯有紧咬下唇才能让自己不至呻吟出声。

他是故意的,这宫里还有哪个男人敢不请自来,即便是奕,不经他的允许也不会踏进林子半步,至于太监奴才们。更是不敢在宫中乱走动。我重重吻上他的唇,封锁住他的絮絮叨叨,在唇舌交缠时。。奇#書*網收集整理。我也轻咬他地唇,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他的挑逗。

“兰新。你这个妖精。”奕泞用力扯开我在激情中早已褪至腰际地衣服,然后迅速扯开自己的皇袍,男性地身躯在下一秒已经覆盖上我的,桐树下,发出了充满情欲的喘息。

这个男人。在我以为他快要将我忘记的时候,用一场突如其来的激情向我告白,这是爱吗?或者说他需要地,也许不是我的心,而只是身体?

胸口和脖子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吻痕,就连身体最私密的地方,也被他用热烈的方式打下烙印,我不太明白,这真的是养心殿里那个苍白虚弱的咸丰帝吗?此刻的他。精力充沛得很,根本不给我休息和思考的时间,也没有任何地解释。他似乎只想把压抑太久的欲望全数发泄到我身上。

“会不会有人路过,”宫里难道就没有几个也喜欢荡秋千的宫女?林子并不大。细看也会看出端倪地。我有些紧张,而奕泞的狂猛也让我有些羞赧。想到被人发现后地难堪,我忍不住推开他。

“谁敢闯进来,朕就砍了他(她)地脑袋!”我因为担心而紧绷的身体不仅没让奕泞受到影响,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狂热。“别担心,不会有人来地,”他在我耳旁呢喃,不时轻咬我的耳垂,在我快要放松时,他突然狠狠地深入我的身体。

“唔……”我咬住下唇,这样的激情我根本承受不了,许久不曾温存的身体已经对他陌生,身体有些疼痛,奕泞并不是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感觉到我的不适,他停下动作,怜惜地轻吻我的脸颊。

“不要弄伤自己,我会小心的,”他额头的汗珠低落在我胸口,我想也不想,将奕泞拉向自己,张嘴咬住他的肩胛,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身体的疼痛。

奕泞没有出声,任由我留下深深的牙印,“你为什么会来这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难道正向我对白溪说的,是缘分?

“兰新,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忍一忍,一切都会过去。”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我还未思考清楚,他已经再次捕获我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有眼泪刷拉拉地淌下,泪水与身体的疼痛无关,这我知道。

为了怕我承受不了他身体的重量,奕泞搂着我翻滚了小半圈,我们的重量由他来承担,激情过后,静静躺在他胸膛上,聆听耳畔强有力的心跳,我竟没来由地有了一种死心塌地的感觉。

“为什么最近都不来看我?”我抽抽鼻子。

“我冷落的不是你,”奕泞伸手刮下我的鼻子,“而是后宫。”

“哦,原来我不过是她们中的一个!”我话语间带着浓浓的醋意,“就是说,今天你在林子里遇到别人,也会放肆咯!”

“你说什么浑话,”奕泞皱眉,“我是牲口吗?随时随地乱发情?”

“哼,”我显然不满意他的答案,不依不饶地撅嘴起身,无奈一缕长发在翻滚时压在他身体下,结果,我不仅没能离开,还狠狠地撞回到他身上。

“我是有感情的人,我只会跟我爱的人做这种事情,”他伸手拂去我额上的汗,“有些事,我需要再保密一段时间,你太善良,如果过早让你知道,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和灾难。”

他的身体再次覆上来,我赌气抵住他胸膛的手臂,也被他一手抓住禁锢在我头顶上方,“你放开,放开我。”我扭过头去不看他。

“兰新,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能相信我。”他的吻仿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皆能点燃我的激情,我不再挣扎,无言地承受他带侵略性的占有,极力忍住的呻吟在他一次次强烈的攻势下,终于变成了动情的吟哦。

树叶缝里洒下的阳光照射着皮肤,有些灼热,我们已经在厚厚的落叶上缠绵了整个上午。

“满足了么?”奕泞扶我坐起,拾起一旁散落的衣服为我穿戴。

“这句话,该问你吧?”我脸颊潮红,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回身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浑身酸软使不上劲,不然一定跳起来揍他一顿,吃干抹净了竟然还问人家这样不正经的话。

“我说,还不够。”他在我肩上咬一口,原本系着肚兜带子的手也开始在我身上邪恶地游移,鹅黄的肚兜尽管已经穿戴好,却并不能遮挡什么,至少,我背部的春光是一览无余的。

“别这样,”身体开始发烫,我寻回理智开口道,“出来很久了,她们会担心的。”

若我依了他,今晚上怕是要在这儿露宿了,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我就明白这种提醒很有必要。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朝朝暮暮长相见(一)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朝朝暮暮长相见(一) 奕泞懊恼地叹气,“也是,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去处理呢,晌午,奕也会来养心殿等我的。”

“那还不快走,”我自己拿过肚兜和里衣穿戴,好不容易才系好肚兜的细绳,下一秒却又别奕泞一把扯下,“干吗啊?”我不解地回头,看到奕泞眼中浓浓的欲望。

“我说过还不够,”他从身后环住我,滚烫的唇在我背上游走,时轻时重的噬咬让我再次咬紧下唇,身体已经很累,但是却无法拒绝他的求欢,被压倒在落叶上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背对着奕泞,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仍然能感知身后那一股强烈的欲望似乎要将我吞噬。

昏睡了许久,这是我这几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尽管奕泞在忙碌,我却任由自己沉入梦乡而不去回应,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睡得香甜。

奕泞穿好衣服将我抱起,没好气的看着我,我自知理亏,这个时候睡着确实很伤他的自尊,“人家累了嘛,”我吐吐舌头,抬头看天空,才惊觉已到晌午。

我伸手去拿一旁的衣物,这回,奕泞倒是很体贴地为我一一穿戴好,“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我愣了愣,他在为我细心地扣着盘扣,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你会来见我的吧,我已经等了很久,不在乎多等一阵,不过,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消失那么久?”我是个很健忘的人,等到有一天将你忘记了。我们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了,我在心里说道。

奕泞伸手搂我入怀,“我也想天天看到你。只是现在,不允许这样。。。”为什么不允许。为什么?我在心里大叫,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窝在他的怀里低泣,奕泞从未见过这样感伤的我吧,他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地将我搂紧。

泪水被风干,脸上有些痛,这种细微的痛楚提醒我,该离开了,我松开他,将散乱地头发梳拢。

“等等,”奕泞再次出声,我迷茫地回头,他突然吻住我。一颗微苦的药丸送进我口中。

“是什么?”我还是掩饰不住慌乱,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让我吃药。

“让你不至于太虚弱,”奕泞淡淡回答。唇上还留着他地温热,我无法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谢谢。”我站起身。这种药丸的作用我并不是不知道,宫中只有皇上才有。从前在养心殿,我无聊时四处翻找玩意儿时曾看到过,因为好奇,我也试过味道,与今日地没有两样,不就是担心我怀上孩子么?呵,我在心里苦笑。

“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吞下去的。”我转身,踏着落叶离去,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我再没有回头,因为害怕自己再无勇气离开,奕泞啊,你不愿让这场激情留下痕迹,那我是否,又将回到从前,继续我漫长的等待?只希望,你不要再让我空等,不要让我的记忆里失去你地痕迹。

蹒跚着走回储秀宫,看见白溪在宫门口张望,生怕她看出什么,我赶紧挺直脊背,将仍然有些凌乱的头发抓了几把。

“主子,出去大半天了,奴婢担心呢,您也没有托人传个话来,是不是去了别的娘娘宫里。”白溪拂了拂我额前的刘海,看到我的浅色衣衫有些脏乱,不禁皱起眉头。

“不是,我四处去逛了逛,难得出门嘛,有的地方不好走,衣裳弄脏了,”我有些语无伦次。

“那奴婢去帮您打盆热水洗洗吧,没有伤着哪里吧?”白溪关切地问,我有些鼻酸,摇摇头,赶紧走进房间。

碧痕和锦瑟打来热水装满浴桶,白溪又准备了干净衣裳,我挥挥手让她们都出去,不想让她们看到我身上的痕迹,不仅因为难堪,还因为奕泞说的那句话,他冷落的是整个后宫,我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冷落她们地同时独独宠幸了我,这不是得意的资本,而是麻烦。

借口天气冷,让白溪给我准备了高领的旗装,脖子上地痕迹太清晰。“主子,您从前总说高领的衣裳难受,喘不过气呢。”碧痕没心眼地说道,确实很少见我穿这样地衣服,我没吱声,继续看我地诗词,白溪在一边拽了下她,让她出去端午膳。

“主子,这两天休息的可好?”白溪将碧痕端来地午膳摆在桌上,我摸摸肚子,精致的菜色让我胃口大开。

“还不错,没见我精神好了许多?”接过她递来的白玉碗,呼噜噜喝下一碗汤,“味道真好,是御膳房做的吗?”

“不是,您说那里做的菜不合口味,这几天啊,都是奴婢自己做的,主子觉得开胃那就好。”白溪谦虚地笑笑,难怪从那天的豆瓣清粥开始,味道就不一样了,原来换了大厨啊。

“还是你贴心啊,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端起饭碗边吃边咂吧嘴,“这个鱼丸好吃,还有这个酸辣的凉拌菜,恩,也不错。”我吃得兴起,直到自己实在吞不下了,才发现已经三碗米饭下肚。

白溪在一旁看着,“主子,您喜欢吃奴婢做的菜,可真是奴婢的福气。在这后宫里,给您做一辈子饭菜,当一辈子奴才,奴婢都愿意呢。”

“哎呀,说什么煞风景的话,收了吧,我得去园子里走走,撑得不行。”我做个鬼脸,站起身出去。

还没等我踏出储秀宫的宫门呢,远远就见两个桃红柳绿的人儿走过来了,打前头的人怀里还抱了孩子,待到近前一看,可不是懿贵妃和云嫔么?

“今儿天气好,来看看姐姐,可不是要出门了吧?”兰儿远远地招呼着,我客气地笑笑,站在门口等着,散步是不可能的了,只是不知道,她们今天来所为何事。

“给兰妃娘娘请安,”云嫔依旧恭谨,我扶起她,领着三人去厢房,白溪听到我们的说话声,赶紧准备了香茗和点心,当然,还不忘给载淳准备小玩意儿。

“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啊?”载淳在他母亲怀里安静地看着我,看上去就知道是个老实安分的孩子。

“来看看姐姐,说说知心话儿。”兰儿越来越会说话,云嫔静静坐着,红着脸并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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