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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们终于可以不受阻碍地离开了,正要放下匕首,却发现兰儿一直站在原地,握着匕首的手不禁松开又捏紧,我的心终究还是得悬着。“我是不会走的,”她坚定地摇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她狠狠地看着我,“你们不是要殉情,而是要长相厮守。”她的眼中,有从前贞雅眼睛里相似的执拗与怨恨。
我确实有那个想法,奕泞也是,我们相爱。。。所以,有长相厮守的打算也不为过,只不过。我们特殊的身份和所处地时代,需要我们想些办法来达到白头偕老的目的。奕泞愿意放弃曾经拥有地一切,咸丰八年,我们第一次一道出宫时就有了这样的安排,我们要相守,唯有离开这个时代。离开后宫,离开紫禁城。我们说好了一起离开,在我地时代,过最普通的生活,做最普通的夫妻。高僧也答应过我,咸丰大去之后的第三日就是奕泞与我回穿之时,这十年,兰儿坐上了太后的位置,载淳成了唯一地储君。这其中有她的努力,也有我的付出,十年青春。圆了惠夫人的梦,也成就了兰儿的野心。作为报答。我可以带着奕泞离开,我们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你要带皇上回到你的时代去。我不允许。”兰儿脸上有一股绝然的神情,这表情让我想到因失去爱情而变得疯狂的母狮子,她要为自己地付出收取回报,她要奕泞对得起她的十年青春,即便结局是玉石俱焚,她也甘愿。
“我答应了你母亲,也做到了,你就不能放了我们吗?当作我十年前无怨无悔帮你的回报?”我们从前也是姐妹,进宫后也相互扶持,如今却成了死敌,想到她为了爱情,为了私欲而设地那些陷阱,我心痛无比。
“你做到什么了?以为自己是观世音菩萨,做尽了善事吗?啊?”她激动地大吼,“我坐上这位置,有你的功劳在里边儿吧,高处不胜寒你不知道吗!一堆尔虞我诈地男人女人,一个不懂事地孩子,我们付出的同样是十年地青春,为什么你能得到的我总是得不到!”
“你还想要得到什么?你母亲折福为你祈求的,你都得到了,还要什么?如果我从前有亏欠你的地方,想想,你也都还回来了,不是吗?”我的孩子是因为她才失去的,白溪是因为才丧命的,我是得到了,但我同样失去了很多啊,这场战争里没有真正的赢家。
“还回来了?这样就够了吗?”她往前一步,“我如今才算明白了,真正自私的人就是你,说什么帮我达成心愿,就算我的心愿全部达成了又怎样?我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多,一个苦守空闺的女人,没有爱人,没有爱情,得到权势名利又有什么意义?你是最最狡猾的,口口声声说为我,却把最珍贵的留给自己独享。”
“最珍贵的不止爱情,还有亲情友情啊,你说我自私,不,我只是找到了自己的缘分变得坚定而已,我没有理由松开手,感情是两个人的,勉强不会幸福,他如果喜欢你,我会只身离开,但是他选择和我在一起。”我想告诉她别再偏执。
“如果没有你,他不会忽视我,一开始,进宫的若只有我叶赫那拉杏贞,他不会有这样的选择,是你,都是你,改变了命定的一切,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个普通的贵人,我宁愿和一群女人争抢我们的丈夫,也不要你楚兰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兰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看到没有,这把匕首原本是一对,是他送我的,他送我礼物,证明他的心里有我,他愿意选择我。”
我看一眼奕泞,他也看看我,满眼无辜,貌似他早忘了什么时候送出过这样一把匕首,就好像他从来都不记得他送她的翡翠耳钉。“女人太执着并不好,往往伤害的都是自己,”我缓缓放下架在奕泞脖子上的匕首,将它丢在兰儿面前,实在怕自己手酸了一个不小心,奕泞就见了上帝,这样危险的动作貌似只有玉娇龙能够把握好分寸,“我手无寸铁了,你也放下匕首吧,兵刃相见伤和气,你也知道我挟持他实在是情非得已,我们都不希望有人受伤,有话我们慢慢说。”
兰儿似乎平静了些,望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出神,我松了口气。
“皇上,随臣妾回宫吧,”她竟没有丢下匕首,却上前一步,想要扯住奕泞的衣袖。
“不,”奕泞退后一步,紧紧牵住我的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已经负了后宫佳丽,负了天下苍生,负了列祖列宗,负了大清江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负她。”他转头看我,有回头看看兰儿,“你是聪明人,也是有谋略的人,我将大清江山交给你处置,满清是兴是亡,从此与我无关。”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场春梦日西斜(四)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场春梦日西斜(四) 完结结结
“不,皇上,你不能走,”兰儿再次变得歇斯底里,“我不是孝庄太后,我没有那个能耐,你要不负责任一走了之,让我们孤儿寡母受尽欺凌吗?”奕泞没有让她拽住衣角,兰儿跌坐在地上,鬓发散乱眼神涣散,我不想见她这样难过,但是让我把奕泞送还,我同样做不到,注定要伤心,就自私地让她承担了吧,总好过三个人都痛苦。
“你要我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吗?为了离开,为了争取到自己的幸福,我将自己装进一个脆弱的躯壳,我几年前就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痨病鬼,好不容易等来这机会,我还会愿意回到从前的深宫生活吗?绝不会!至于感情,对你们,我有的只是责任,对她,那才是爱,不离不弃,至死不渝,你明白吗?其实我并不肯定能活着离开,也许只是一个心愿,但是只要她去哪儿,我都决意跟随。”奕泞平静地看着兰儿,“回去做你的母后皇太后吧,我替大清子民感谢你了。”他走到一边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起来吧,”实在不忍兰儿哭得那样伤心,我上前想扶起她。
“你们负了我,我得不到的,你们都得不到。”她低语,抬起头来,眼中的恨意让我哆嗦了下,心中有不详的预感,我想缩回手去,但是已经来不及。
“去死吧,”她突然使出全身力气狠推我一把。
“啊,”奕泞来不及做出反应,我已重重摔倒在地,手胡乱地抓着。想要攀住哪怕一根细细的草,也可以等来奕泞伸手搭救,但是我失望了。。。滚动的狮子擦在脸颊上,就着坡度。我滚下山崖,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真成神仙姐姐了。
“兰新,”坠崖后听到的最后一声嘶吼,是奕泞地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可是我,再也听不到了吧。
奕泞,我们终究还是没有等来过普通日子的那一天啊,紧闭的眼睛睁开,许多景象从眼前急刷刷掠过,树枝,山峦,还有。还有……
“唔,好痛。”我困难地睁开眼睛,满眼雪白。
“女儿。你快醒醒啊,”一个头发散乱地女人扑在我床前痛哭。是妈妈。
“妈。”我挣扎着起来,想拥抱一下十多年不见。哦,不对,是十多天不见的妈妈,却发现双手不得空,一只手上挂着点滴,另一只手,则被邻床上一个人紧紧攥着。
“死女子,吓死我啦,”林成贞又是哭又是笑,“失踪了十来天,那破庙附近角角落落也找遍了,你郑叔叔自责不已,满大街贴寻人启事,没想到十天过去,你竟然躺在荒山脚下,旁边还还躺着跟你一样穿奇装异服地男人,这些天你都去哪儿啦?”
我该怎么说呢,不说,她会天天盘问,烦都被她烦死,说吧,肯定以为我摔傻了,要不就以为我这十天得了突发性神经病。看着林成贞一副不知道不罢休的样子,我眼珠一转,编了个被人迷晕拐至深山,遇好心人相助得以逃离的故事,至于大家看到的奇装异服,就说是逃跑途中衣不蔽体,偷的小戏班里地戏服咯!
“真的?“林成贞狐疑地看着我,我赶紧点头。
“暂且信你,那……”林成贞走到邻床边上,掀开那人蒙在脸上的被子,“他是谁?”
“他?”依旧在沉睡的男子,脸上手上都布满伤痕。
“找到你的时候,那男的死不松手,虽然昏迷不醒,可手劲儿挺大,掰也掰不开,所以,将你们一起送医院了,安排了相邻……”林成贞喋喋不休,绘声绘色地向我还原当时的场景。
“妈,他就是救我的那个人,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真好,他还在,约指也在。
一年后,我进入一所私立中学任教,成了很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因为我支持他们天马行空地想想,闲暇时,在网上鼓捣淘宝小店,专卖清代仿真饰品,生意好红火的呢,买家都说跟在博物馆立看到的很相似,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呢,那当然,谁叫我有一个货真价实地清朝老公做顾问呢,那些奇珍异宝,他从前可是天天把玩,随意赏赐的,嘻嘻!
奕泞去了一家文物馆做解说员,偶尔还被清宫戏剧组叫去跑下龙套,失去一些,又得到一些,不敢去奢望地幸福竟然还能属于我们,现在地生活,我们都很满意了!
“叮铃铃……”大好的周末,明明关了手机了,忘了拔掉床头柜上地电话线了,唉。我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伸手去拿听筒。
“老婆,不要管它,”睡得像头猪的男人伸手揽过我的水桶腰,“再睡一会儿嘛。”
“哎呀,滚开啦。”我一脚将他踹得老远,“喂,哎妈,什么事儿?”
“老婆,”八爪鱼又黏了上来。“什么?你来北京照顾我?啊,不用啦,才两个月而已,不要紧张啦。”消息传得真快,肯定是郑伯母,现在才发现她比起我妈,更八卦。
“我担心你啊,还有我那个傻女婿,是不是动不动就说什么朕啊朕的?”林成贞在电话这头大叫。
“他是清宫戏码看多了,不用理他的,”一直毛手伸进睡衣里,我想也不想,一巴掌拍在淫贼的脑袋上。
“妈,我先挂啦,您别来了,哦,什么?”我睡意全无,一脚蹬上某人的肚子,“已经在门口了?”狂汗。
“老婆,别叫这么大声,会动胎气的,”奕泞被我惊醒,见我手舞足蹈,他紧张得不得了。
“叮咚……”门铃响起,我手中的电话已经被林成贞心急地挂断,还有嘟嘟嘟的声音在耳朵边回响。
“扑通,”某人被我踢下床,“去给您丈母娘开门。”
“知道了老婆,你好暴力啊……”某人速度起床穿好衣服,屁颠屁颠跑到客厅,在我窝进被中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打算继续补眠时,只听他谄媚的声音响起,“您来了,朕叫人备茶。”唉,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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