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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安敦尼则率港中大小战舰上前迎敌,以求一场胜利,鼓舞全军士气,也给辽东军一个教训。十时左右,辽东战舰在距基隆港二十里左右的地方与敌军相遇,吴徽及辽东海军将士见到敌军战舰都是兴奋不已,几年的血仇,今日终于可以得报。辽东舰队在与敌军相距十五里左右的地方开始率先发炮。联军舰队没想到辽东军火炮射程竟如此之远,慌忙躲避,可在辽东第一轮炮击下,还是有一艘战舰不幸沉没。随着双方战舰不断接近,联军火炮终于开始还击,不过联军战舰说是有三十一艘,可其中主力战舰不过十三艘,其余皆是中小战舰。火炮射程根本无法达到辽东战舰所处位置。如此以来,辽东海军则是以二敌一,加上海军训练有素,三发炮弹中便有一发中的。很快便已打得联军舰队溃不成军,安敦尼见势不好。忙令全军向基隆港内逃窜,希望借岸炮之威。击败辽东军。
辽东舰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他们也知道,自己只是前锋,辽东的真正杀手锏尚未使出,一旦铁甲战舰开出来,就凭他地超远射程和无比的速度,那里还有自己的份,当然要趁着机会多消灭几艘敌舰。基隆港内联军司令科纳里斯。雷约兹见到自己的舰队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大惊,忙命沿岸四门巨炮支援。四门岸炮安放在沿岸的最高处,射程可达二十五里左右。此时辽东舰队追击联军战舰已冲至距岸边十几里的地方,听到岸炮巨响,吴徽忙命各舰停止追击,以防止有不必要的损失。只要能摸清敌人战舰及岸炮数量,得知其射程便已完成任务,更何况还当场击沉一艘,击伤三艘敌舰,这已是超额完成任务,若真的将敌人联军打得怕了,连夜撤走,逃回各自在海外地基地,再想找他们可就难了。安敦尼所乘战舰侥幸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总算完好无损地逃回港内,见到科纳里斯。雷约兹连声长叹:“没想到辽东海军仅是短短几年时间,竟已如些壮大,咱们真是小瞧了他们。此次出战的辽东战舰仅有不到半数,且未有登陆部队,便已如此厉害,看来这基隆港不好守啊!”没想到科纳里斯。雷约兹却不以为然,道:“辽东海军有何可惧?还不是在我岸炮之下逃之夭夭?他们若是还敢再来,必叫他们有来无回!”因辽东军一路南下,铁甲战舰使终被包围在众多舰船之中,面对辽东如此宠大的舰队,其他人那敢上前,所以直到此时,联军也不知道辽东军已发明出铁甲战舰,火炮射程竟比他们的岸炮还要远五里之多。“司令官大人,他们明人有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千万不可大意,依在下之见,不如令人再请援军,以防不测!”
“安敦尼先生,难道你已经怕了那些黄皮肤猴子?就算他们真地能攻下基隆港,咱们尚有基隆城可以坚守,城中粮草充足,再加上三千驻军,足以抵抗任何人的进攻!辽东军远道而来,粮草必定有限,只要咱们坚守几个月,待辽东军疲惫再请援军前来,你我与援军内外夹击,必可使辽东军命丧于基隆,到时你我便是立大下功,咱们地英名必定将传扬于海内外!”科纳里斯。雷约兹无比自信的道。
这也难怪他如此盲目自信,荷兰、西班牙占据台湾已有近十年,大明也并非毫不知情,也曾派遣过海军前来征讨,可大明封海已有百余年地历史,不论是战舰还是水军的质量都远非荷兰。、西班牙的对手,常常发生明军百余战舰竟会被三五艘敌舰追着打的事情。科纳里斯。雷约兹虽见到辽东军战舰远胜于明军,可他们却依旧以明军的水军实力来衡量辽东海军,岂有不亡之理。安敦尼劝不了科纳里斯。雷约兹,若是只有自己请求援军,反而被人耻笑,也只好作罢。不过一连几日他再也不肯出城半步,只是率军守在城中,以保安全。同时他还命人准备了一艘小船备于僻静之处,以防万一。吴徽回到彭佳岛,将此战情况一一汇报,吴三桂听后微笑点头,即然连敌军岸炮射程都不及铁甲战舰主炮,那此战还有什么悬念可言,荷、西两国的联军只能是注定失败。从这日之后一连五日,辽东只派小舰到基隆港附近侦察敌情,再未派出大批战舰攻岛。如此以来却更令科纳里斯。雷约兹自信无比,以为辽东已经怕了自己,每日在基隆城中饮酒作乐。
就在辽东准备收复台湾时,大明水军也不甘寂寞。虽然这些年辽东军声名远播,可大多只在关外各族及长江以北地区广为流传,至于福建等地虽也听说过吴三桂大名,却大多以为其不过是夸夸其谈,是那些守边将领为托推自己的过失,才将辽东军说得强大无比。再说这些年辽东海军的任务只是负责押运商船往来各地,并时常有商船被其他各国战舰、海盗抢劫事件,这更让人认为辽东海军实力并不强,起码不像骑军、步军那般让人无法正视。所以福建巡抚南居益特派遣守备王梦熊,率领二百余艘各类战舰及一万水军悄悄接近澎湖列岛,想要趁辽东与联军海军大战之际,混水模鱼。与些同时,台湾岛岛内也颇不平静。横行于闽海多年的郑芝龙此时也正在台湾。说起郑芝龙可是大大有名,郑芝龙号飞黄,小名一官,福建南安人,以中国南部及日本等地为活跃舞台的商人兼海盗,有弟三人:郑芝虎、郑鸿逵、郑芝豹。郑芝龙年十八岁时,至澳门的舅舅黄程处学习经商,之后往来东南亚各地,后追随于日本平户岛的华侨巨商李旦门下,李旦过世后,郑芝龙逐渐接收势力,1623年继承李旦的事业船队,后因日本施行锁国政策,遂与同党颜思齐将基地从日本正式迁到台湾笨港(今北港附近),开拓台南以北到嘉义附近沿海一带地区,并筑十个寨。此后不久,荷兰人登岛,驱逐了以台湾岛为基地的日籍海盗,郑芝龙自知不敌。遂携妻子定居于大陆沿岸离岛,以劫掠为生,是当时福建沿海实力最强大的一支武装力量。
崇祯初年福建总督招安海盗,郑芝龙奉诏归附明朝政府,1628年接受福建巡抚招安,败海盗刘香,为明廷守备沿海以防犯海盗和荷兰人进攻,官至都督总兵官。不久便携妻子返回福建南安老家。成为当地首富。后来沿海各地盗贼四起。郑芝龙应明政府要求率军讨伐其他的海盗力量,包括李魁奇、锺斌、刘香等人,大获全胜,名震福建。不久福建省内发生旱灾。郑芝龙遂以巨船载饥民数万殖民台湾,他给予每位移民“三金一牛”的资助。令他们自行拓殖。当时的台湾岛已为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共同统治,可两国在岛上驻军有限。主要负责几个港口地安全,而大陆移民却多达数万,荷兰人无力治理全岛,除城外方圆百里为其所统治外,其余便成为郑芝龙的天下,殖民的中国人均须向郑氏纳税,郑家也因此聚敛了大量财富,富可敌国。郑芝龙得知辽东海军前来攻台,当然也是心中不安,他不知道辽东若真是胜了荷、西两国联军后,又会如何对待自己,自己这些年积攒下的财富是否还能保留。不过据他手下探查得知,辽东海军此次前来攻台的各式战舰、运兵船多达几千艘,自己全部舰船加起来也不过二百艘左右,尚不是荷兰和西班联军的对手,又岂敢轻易向辽东军宣战。可若让他与联军结盟,别说自己的良心过不去,若是被手下人知道了,恐怕也不会答应。这些年荷兰和西班牙占领台湾后大肆掠夺台湾特产鹿皮、樟脑、槟榔、米和砂糖等。在高峰时期,荷兰从台湾仅输往日本的鹿皮就达15万张。与掠夺同时进行地是转口贸易,荷兰人在高峰年代每年从中国大陆运货来中国台湾地商船超过百艘,从台湾输出的货物价值几百万荷兰盾。他们把台湾的米、砂糖、鹿皮和藤输往日本,甚至波斯:把从荷兰运来的金属、药材,从巴达维亚运来地香科、胡椒、琥珀、锡、铅、棉布、鸦片等,经由中国台湾输往中国大陆;再把中国大陆的生丝、瓷器、丝织品、黄金等货物,经台湾转口输往巴达维亚或欧洲地区。在这类不平等贸易中,荷兰从中国地大陆和台湾掠夺了无数的货物,荷兰总督曾称:“台湾真是公司地一头好奶牛”。
在东印度公司在亚洲的25个商馆中,在中国台湾的荷兰殖民者上交利益位居第二,占总利润的25。5%。年均运回荷兰的财富达40万荷兰盾,相当于4吨黄金。在当时的生产力状况下,这已是天文数字。在各国的殖民者中,常把中国人称为“猪猡”、“野蛮人”。西班牙人更是嗜杀成性,对待敢于反抗他们的百姓惯用手段之一便是大屠杀,曾多次发生屠村事件,无数小村落从此消亡。岛上住民对这些侵略者从无好感,许多人与他们有着杀亲之痛。如此以来郑芝龙又如何敢与他们合作。只能继续观望下去,希望他们两败俱伤才好,自己也许还会成为解放台湾的千古名将。八月十三日,就在中秋节前两天,吴三桂终于下令,除留下一连步兵及五艘战舰守在彭佳岛外,其余所有战舰、运兵船全部开向台湾岛。不过区区一个基隆港还用不到这么多战舰,吴三桂令吴徵、祖沛远各率一艘铁甲舰、十艘宇字舰及一营步兵分别绕向澎湖群岛和淡水港,以多点进攻,力争尽快解决台湾的殖民者。荷、西联军虽然侦查到辽东军行踪,可他们却依旧迷信于岸炮的强大威力,再说全军不过三十艘战舰、三千军卒,面对辽东军强大舰队,根本不敢再分兵,只能固守基隆,希望在此大败辽东军后,再挥兵支援其余两地。
最先打响台湾海战第一炮的自然是吴三桂亲率的海陆大军,在十三日中午,舰队即已到达基隆港外三十里左右的地方,此处正是铁甲战舰最大有效射程之内,又是联军岸炮攻击不到的地方。三桂令舰队依次排开,十艘宇字舰排在最前面,其余战舰排在其后。最后吴三桂才令舰队临时旗舰铁甲战舰使出船队。站在岸上的科纳里斯。雷约兹用望远镜看到海上辽东军阵形只是阵阵冷笑,如此密集的舰队岂不正是岸炮最好的靶子?恐怕辽东军未等冲到港内已有近半战舰沉没。就在他一脸轻松时,却突然见到从辽东舰队中使出一个冒着浓烟的黑色家伙,他从未见这种东西,仔细看了半天,却是目瞪口呆,回过头对身边的安敦尼道:“那……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钢铁所制?可钢铁又怎么能浮在水面上?”
安敦尼也是吃惊不小,从未听说过有铁制的战舰,可从船体来看,那分明就是钢铁所造,这么大个铁家伙,得用多少炮弹才能将他摧毁?再看看舰首的巨炮,比自己的岸炮还要粗上几分,这一炮打过来,威力又该有多大?他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就在二人不知所措时,辽东铁甲战舰已经开始添装炮弹,经过这几日的侦查,加上有台湾本地渔民报信,辽东早已将岸上四座炮台的位置一一查明。吴三桂亲自站在铁甲战舰上,指向基隆港,大声喝道:“主炮发射,每座炮台三发连射,务必要将其彻底消灭!”一发发炮弹不断落向岸上的炮台,不过短短一个小时时间,岸上的四座炮台先后被击中,其中三座炮台当场被击毁,并有堆放在一边的炮弹发生殉爆,巨大的炮管被炸得横飞出去,负责看守炮台的二百余名守军无一幸免。只有一座炮台地处山崖之后,因为角度关系,未被炸毁,炮弹落在距炮台五十余米的地方,可炮弹巨大的威力。依旧令十几名未躲入掩体的军卒被震得内脏破裂,当场死亡。幸存的四十余名守军被吓得不敢走出掩体半步,直到科纳里斯。雷约兹派来亲兵,将他们押出掩体,他们才哆哆嗦嗦地向辽东舰队反击。
可岸炮射程本就不如铁甲战舰,再加上这些守卒已是浑身颤抖,那打得到目标。一连几发炮弹落在距铁甲战舰几里的地方,不能伤害铁甲战舰分毫。吴三桂见还剩下一座炮台。知道若不能将其击毁。自己的舰队在进攻时,必将会受到沉重打击,马上命铁甲战舰向前。舰上的海军三团团长吴之忙上前劝阻,希望吴三桂能撤离此舰。退到后面的宇字战舰上,以策安全。要知战舰行到岸炮程射之内。难免会发生危险,虽说铁甲战舰防护能力超强。可战争中的意外却是谁也说不准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枚不长眼睛的炮弹正好落在战舰甲板上,那怕是伤了三桂一根毫毛,也是辽东海军最大地耻辱,更是整个辽东不可挽回地损失。吴三桂却一摆乎道:“我吴三桂什么时侯临阵退缩过?命令战舰每前行进一里,便开一炮,直到将岸炮消灭为止!我想信咱们的水兵不会令我失望,必可尽快消灭敌人岸炮!”
辽东众将都知道吴三桂向来说一不二,没有人敢再劝他,不过所有炮手却憋着一鼓劲,若是不能尽快消灭敌军,要是真让军长有所损伤,那自己可真是万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