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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走出大营,准备与韩子雄决一死战。堂中众人也随之出了大厅,来到校场之上,观看这场生死决斗。那边韩子雄早已准备妥当,一身银白色盔甲,手持红缨长枪,跨下骑了匹雪白战马,站在那里好不英武。再看吴阳,却还是来时那套棉衣棉裤,头戴兽皮帽,手中握着五尺骑刀,骑着一匹黑白相间的花马,怎么看怎么像是乡下来的土匪。在坐这些人,除了三桂及其亲卫,再无一人看好吴阳。即是生死决斗,也不需裁判,为显公平,便由朱寻采发令,宣布决斗开始。话音刚落,只见场中两人却是严阵以待,注视着对方,生怕给对方留下什么可乘之机。特别是吴阳,此时气势大涨,与刚才判若两人,如同一尊下凡金刚一般,怒视着韩子雄。
直到此刻众人才真正见识到了这旋风狼骑强大实力的冰山一角,都为吴阳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暗暗心惊,暗叹:这才是真正的战场杀神,与自己部下却不可同日而语。吴阳、韩子难怒目相视,座下两匹战马却原地挪着小步,只等主人一声号令,便会冲向前方。对峙片刻,吴阳突然大喝道:“旋风狼骑……”三桂及其余亲卫听到此言,根本不用思考,接道:“有我无敌……”话音未落,再看吴阳,一身杀气已经达到顶峰,大喝了一声:“杀!!!”说完已驱马冲向了韩子雄。那韩子雄虽然在李肖帐下也算是个好手,不然也当不上李肖亲兵队副队长。可他毕竟身在神机营,而神机营又是保卫京城的重要力量,除非京城有警,不然他们可以说根本没有上战场的机会。
今天面对吴阳这个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方保下性命的杀神,仅是气势上便弱了不止一筹,看吴阳驱马向自己杀来,虽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心中还是不禁有些怯意。不过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迎将上来。两人相距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时,这韩子雄因为紧张,再加上自己手中长枪有三米多,比吴阳骑刀长一倍有余,想仗着此优势占得先机,一枪直刺吴阳面门。那知吴阳对敌经验丰富,看韩子雄有所动作,也不慌张,只是轻轻一偏头,长枪从吴阳耳边呼啸而过。两马骑速都快,韩子雄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可吴阳却还未出手,直到两人战马相错之机,吴阳才一挥手中骑刀,劈向韩子雄。韩子雄也还算有些本事,用手中枪杆迎向骑刀,那曾想吴阳此是虚招,刀身猛的一收又向韩子雄胸部刺来。
韩子雄只得匆忙变招,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睁圆了双目,眼见骑刀雪亮的刀锋直奔自己胸膛。不忍看到自己肠穿肚烂的下场,韩子雄不甘的闭上了双眼,只觉前胸一凉,随后两马已是相错而过,韩子雄听到场外众人惊呼声,却再无其他想法,只是对自己如此战死却是心有不甘。韩子雄坐在马上只觉身上越来越凉,却又毫无疼痛之感,以为自己马上便要死了,终于忍不住想要再看看这大千世界。可等他睁开眼,却是不由自由的向胸口看去。这一看不禁目瞪口呆,他竟发现自己没事,只是身前胸甲被划开老大一条口,连里面的衣裳也同样如此,可偏偏自己却没受一点伤。抬头再看远处的吴阳,却正手持骑刀看着自己,这才知道原来是人家手下留情,只可怜自己自以为是,没想到却不是人家一合之将,更没想到这个吴阳在如此情况下竟还可收发自如,一刀划开自己胸甲战袍,可偏偏不伤自己分毫,此时的韩子雄对吴的本事才是心服口服。他再转头看向李肖,却见李肖正一脸铁青,而其身旁的吴三桂却一脸笑意,望向自己这边。
本来劫后余生的韩子雄应该是满心欢喜才对,可自己能活下来凭的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敌人手下留情,他终于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自己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面,更重的是丢了大人的脸,自己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大人及往日同袍。一想及此处,不由万念俱焚,手中长枪也落到地上。围观众人也同样没想到三桂部下竟有如此本事,再看三桂时态度不由大为好转。先不说这个吴三桂自己本事如何,就凭他可以得到这等本事之人的忠心,便决非等闲之辈。直到此时,这些大小将领才对外面传言吴三桂如何本事,竟可杀死后金万人的话信了几分。就在众人思考今后该如何对待三桂时,却突听场上一声枪响,把众人的目光又引到了场中。却见那吴阳手持火枪,枪口对准了韩子雄。而韩子雄却是一脸木然,一把火铳被丢在离他不远处。
未等其他人开口,李肖却是急了。他刚才还在想,这吴阳竟有如此本事,自己属下竟不是一合之将,不过这吴阳倒也不是狠毒之辈,竟然手下留情,饶了韩子雄一命。要说他此时气是气,可这韩子雄毕竟跟随自己多年,况且韩子雄的父亲原就是自己亲兵,后来在战场上为救自己死于敌将之手,自己对这韩子雄如待子侄一般,今日技不如人,日后苦练便是,只要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嘛。可就在他分心之际,却听到场上枪响,抬望去,大吃一惊,他本来对吴三桂就没有好印象,虽然刚才有些转变,可因为先入为主,一看场上这架势,便认为必是那吴阳刚才是故意留韩子平一命,好戏弄自己,此时却又取出火铳杀害了韩子平。他一把抓住身边吴三桂的衣领,大声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既然已经输了,你为何还要下此毒手?”
说实话,三桂刚才也以为吴阳获胜,此战便算结束了,分心之下也不知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相信吴阳,自己既然嘱咐了他,他便决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不论如何都要等事情弄清楚了才能定论。三桂也不反抗,只是道:“李将军,还是等事情搞清楚了再找我算帐也不迟。”那李肖刚才只是激动,才会失态,毕竟三桂与他基本平级,他如此对待三桂,却也是犯了大忌。
李肖恨恨的松开了手,看了看其他人,却发现众人竟都是一脸茫然,看来刚才走神的不止自己一人。还是三桂身边
的吴宇因为从走进这神机营大营便一直感到有些不多,可又没有机会与三桂细谈,只能处处小心,一直关注场上局势。看到众人都不知场上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上前一步,对三桂道:“大人,小人倒是看明白了。”好像生怕其他人听不见一样,让近在咫尺的三桂一皱眉。“大人,刚才属下看那韩子雄竟取出腰间火铳,本以为要以吴阳不利,未等属下提醒,吴阳也发现了韩子雄的动作,取出了火枪。可属下却发现那韩子雄竟将火铳对准了自己头部。不过他好像犹豫了一下,这时吴阳的枪却响了……”
第二十一章 神机大营
听到此时,李肖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吴三桂,你还有何话好说?本以为吴阳也是一条汉子,没想到竟如此卑鄙,连韩子雄自尽都不行,非得死于他的枪下,你们才高兴吗?”“李大人,你误会了,我说吴阳枪虽响了,可是却没有伤到韩子雄一点,反而是将他手中的火铳打飞了。”吴宇见李肖发火,忙接道。李肖听了此话不由楞住了,直到手下人去将场上的韩子雄扶到了他的面前,才惊醒过来。
韩子雄一见李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人,属下无能,给大人丢脸了。”
李肖一张铁青的脸竟露出一点笑容,扶起韩子雄道:“好,好,只要你人没事就好。输一场算什么,这天下岂有不败之人?”说完这话,终于转过身来,面对吴三桂深施一礼,道:“对不起了吴大人,刚才是我鲁莽,望大人怠罪。”
三桂见这李肖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忙道:“李大人客气了,不过是切磋武艺而已,何必如此认真。”其余众人也没想到一场生死决斗,竟会有如此结局。此时的吴阳也已经回到了三桂身后,却没有众人想像中那般庆祝,只见三桂那班亲卫只是淡淡一笑,每人冲着吴阳胸口擂上一拳,那吴阳却也只是“嘿嘿”傻笑,怎么也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一番生死决斗。再看吴阳在亲卫中的站位,竟只能排到七八位的样子,难道说站在他前面的人本事竟比吴阳还要强?吴三桂这班手下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难道个个都有吴阳的本事?开始的马上之战虽然精彩,可最后那一枪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两人相距有近二十丈,这吴阳竟可一枪打中韩子雄中手火铳,却又不伤他半根毛发,简直是不可思意。说起对火器的了解,这神机营中大小将官向来自命不凡,可今日见了吴阳这一枪,才发现自己竟成了井底之蛙,不由得对吴三桂及他带来的这十几名亲卫又有了新的评估。还是朱寻采打破这僵局道:“吴将军,今日总算见识了名传关外的旋风狼骑,果然不同凡响,今日将这左掖军交与将军,我也放心了,相信将军必能为我大明带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
“末将岂敢不效死力?”三桂答道。“只是不知这营中士卒都那里了?莫不是有什么军情?”朱寻采一笑道:“这京城重地能有什么军情,只是今日这些士卒都被带出去拉练罢了,等明日便会回营。”
三桂心道:早不拉练晚不拉练,偏偏等我来此报道时拉练,看来其中必有诡异,只是自己仅为副将,却不好深究。
“既然今日士卒都不在,正好为吴将军接风洗尘,吴将可千万不要接辞。”三桂也正想有机会与这神机营大小将领多多接触,便点头应是。当天晚上,众人回到京城中久负盛名的富贵楼,为三桂接风。酒桌上大家表面都是谈笑风声,可暗中却都在打着自己的算计,三桂也是察言观色,却发现除了朱寻采和李肖两人外,其余众人对自己都暗藏敌视,看来日后的军营生活怕也不好过啊。晚宴过后,三桂及吴宇等人回到府中,三桂本想早早歇息,明日好去神机营再与那些面和心不和的众将周旋。却不想吴宇将其余众人打发走后,自己却留了下来。三桂不由问道:“吴宇,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无事也早早歇息去吧,明日还要到那神机营,仅看左掖军副将及那几名都司官今日态度,便知明天也不会好过。”
吴宇却道:“大人,明日千万不可再去神机营,今日之事真是好险啊!”三桂以为他说吴阳决斗之事,不由点头道:“不错,好在吴阳这些年确实长了本事,竟将那韩子雄败得心服口服,却又不伤他性命……”
“大人,属下说的不是吴阳,而是大人您,真的是好险啊!”“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怎么说我也是副将之职,那些人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大人,可还记得我们刚进营时遇到的那个拦路士卒?”“吴宇,你莫非以为我喝醉了不成,不过是上午发生的事,我如何能忘,说起那人还是咱们对不起人家,若不是吴阳鲁莽,也不至于害了一条性命,好在朱寻采等人未追究此事,若是追究起来,不仅是他吴阳,怕是我也难逃一个管教不严之责。”
“大人,此事怕不是这么简单。大人可还记得那人竟用手中火枪对准了大人?”听吴宇此言,三桂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那人若是一个普通士卒又岂敢一言不合,便拿火枪对人,加上今天从到大营之刻起,整个事情都有些不对,先是大营外竟无岗哨,这在神机营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若神机营平时就是这个水平,何以能位列京师三大营之一,再加上后来看到朱寻采、李肖等人,这些人决非无能之辈,又岂会任由底下士卒如此胡来。吴宇却又接着道:“大人恐怕还不知,事后我翻看那被吴阳打死士卒,他身上竟无一点饰物,更没有普通士卒所应有的军牌,而且我在看那火枪时,竟发现火枪中竟早已填充好了火药、弹丸,当时他若是真的向大人开了枪,大人怕是……”
三桂听到此处,也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只觉阵阵后怕。要说那士卒此举只是无意之举,三桂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要知明军对火药管理甚严,平时士卒仅拿枪支,只有等实弹训练或是有战事时,才会将火药、弹丸下发到士卒手中。
等黑衣人将事情经过叙述完毕后,魏忠贤才放下手中茶碗,手指扣在案上,轻轻敲击。“如此说来,吴三桂怕是不敢再去那神机营了?”面戴黑巾之人拱手道:“是的,大人。”
“那朱寻采此着到也够狠,一句狠话未说,却偏偏让人心惊胆寒。看来得给吴三桂些勇气才行。”顿了顿才又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一切小心,千万不可让朱寻采发现破绽。”面戴黑巾之人口中应是,转身离去。魏忠贤虽有心再帮三桂一把,将神机营潭死水搞得乱一些,可年关已近,熹宗帝朱由校年仅二十余岁,玩心正盛,虽平时不理朝政,可也知道关外的宁锦大捷是场大胜,有心借些新年之际,举国大庆,以示庆祝。当然这一切便交与魏忠贤等人。魏忠贤为讨好朱由校,自是竭尽全力,指挥宫中宫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