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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好,若是人人都想当先锋,那有那么多先锋给他们,立刻道:“既然大家对眼前形势已经明了,为了辽东日后发展,对辽东的改革也势在必行。我首先宣布人员任命。”
各小将一听此言,果然肃静下来,静静等侯。三桂环视了一周才道:“舅父驻守义州几年,成绩有目共睹,日后继续为义州总兵,总领义州军政要务。”祖大寿听后大喜,说实话,这义州本是一片荒芜之地,自己的一手将其建成,眼见日见繁盛,自己还真是舍不得离开。只听三桂又道:“卢田、三枷为副总兵,三枷负责军务,卢田负责政务,辅佐舅父。”“何将军为锦州总兵,祖泽远、卢迪为副总兵,泽远负责军务,卢迪负责政务,驻守锦州。吴宇为馁中总兵,泽沛、卢田为副总兵,泽沛负责军务,卢田负责政务,驻守馁中。由三辅为宁远总兵,泽盛、吴龙任副总兵,吴龙主管军务,泽盛负责政务。我的帅府便立于宁远,三学则为冰凌山庄主管。”
这个人事任命看似简单,却充分考虑了方方面面的关系,祖大寿帐下两名副总兵三枷为自己亲弟,卢田为表弟,与祖大寿都没有血缘关系。而何可刚虽说已经发誓效忠,可三桂却不敢放心让其与大明对峙,便将他守排在锦州远离山海关,而其帐下吴迪、泽远是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不怕被其蒙蔽。吴宇是这些人中三桂最为放心的,此人只对自己的忠心,将其放在馁中也不怕他会与大明私通,况且馁中是吴家苦心经营多年的基地,吴宇自幼便在这里长大,不怕有人不听其号令。
至于说三辅,虽说年纪略小,可自己的亲驻宁远,也不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更重要的是自己此时手下实在是无人可派,除了这些小将,如舅父吴徽、吴迪等人根本就无意军政,而其余辽东将领虽说在自己帐下听令,可肯不肯听自己号令还在两可之间,若让他们得知自己竟与大明决裂,谁知他们会做出什么。在座的众人听了三桂对自己的任命后,自是各有感触,吴宇、何可刚对自己能成为一城总兵自是欣喜,而祖大寿却从中看出三桂的心机,暗道:桂儿可真是长大了,不但在战场上从无败绩,在这政务、人事处理上也是滴水不漏。可最高兴的还是三辅等这些小将,没想到自己竟一跃成为总兵、副总兵,可以统领几万军卒或是主管一城政务,在冰凌山庄这些年所学的东西终于可以学以致用。三桂却没有让他们高兴太久,又道:“鉴于此时辽东还不稳定,不久还将有一场大战,并不适合于对辽东进行大量改革,许多原有将领也还不知其打算,所以此次任命暂时还不能执行,诸位出去后也不可乱讲,只需做好准备即可,等到咱们真正掌握辽东后才可正式上任。”即便如此也够在座这些人高兴一阵子了。只有祖大寿听出了三桂言中之意,问道:“还有一场大战?与大明、后金还是与蒙古?”
其余小将也反应过来,一听有仗要打,顿时个个兴奋异常,虽未开口,可看着三桂,双眼仿佛也要冒出火来。
眼见这些小将们的兴奋,三桂反而不敢说出来,不然这些小家伴跑到外面一嚷,自己的计策可就要不灵了。不过即是舅父相问若是不答又怕舅父怪罪,暗地里给祖大寿便了个眼色,随后只是淡淡的道:“仗是要打的,不过与谁打,怎么打,到时自知。”眼看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说完这句话,三桂已经一个人出了小屋,走了。只留下了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不解三桂其意。祖大寿也看到了三桂的眼色,知道他是怕这些小将将密秘泄露出去,看着眼前这些已经坐不住椅子的小家伙们一笑道:“既然有仗要打,还怕少了你们吗?还是好好回准备才是正事,可别到时侯折了我辽东铁骑的威风。”众小将一见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各自回去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征。未过几日,远在京城的吴襄给三桂来信,将京中事情一一说明。信中言道,京中此时正是风云变幻之时,朝庭暂时不会对辽东用兵,也无兵可用,自己在京中还算安全,叫三桂放心。不过信中还道,袁崇焕虽已自尽,可余波未了,仍有人在用袁崇焕在做文章。朝中有两位御史,一姓高,一姓史,率先跳了出来,攻击阁臣钱龙锡。这两位御史,本是阉党,在被起用时,钱龙锡曾竭力反对。因此他们便用袁崇焕之事来攻击钱龙锡,说袁崇焕斩杀毛文龙,与后金议和诸事,都是钱龙锡幕后指使,要求皇帝治其罪。
朱由检虽碍于面子,不肯为袁崇焕平反,心中却已经知道是自己错怪了袁崇焕,对于这两位御史的上书当即驳回。可钱龙锡却看透了这朝上百官的真面目,袁崇焕这等忠臣最后都只能以死明志,使他倍感心寒,以年老称病辞职。朱由检虽百般挽留,可钱龙锡去意已决,最终反回故里隐居。由于钱龙锡辞职,朱由检便命礼部右侍郎周延儒任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直文渊阁。不久再命何如宠、钱象坤并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直文渊阁。周延儒本是无能之辈,更因在袁、钱两案上态度暧昧,引得朝臣纷纷上书揭发他的丑事。然而,攻击越多,朱由检反而觉得周延儒没有结党营私,值得信任,更受宠信。周延儒得势后又唆使一位靠捐资升官的中书舍人原抱奇,跳出来攻击首辅韩爌,说韩爌属无能之辈,不然也不会内有贼军四起,外有后金压境。韩爌与钱龙锡本为好友,看到钱龙锡已归故里,便也再三要求辞职,朱由检最终同意。韩爌素以稳重老成、办事干练著称。由他任首辅,文官系统尚能维持。而朱由检放他一走,朝政便急剧恶化,周延儒等人逐渐把持朝政,而正人君子却一个个不安其位。随后,又有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被迫辞职。刚刚上任的首辅李标,也辞职归里,整个朝中文官系统已是乱作一团。
文官频频更替,武将却仍由孙承宗任兵部尚书,周延儒等人虽也想诽谤孙承宗,可孙承宗正受皇宠,而后金刚刚退去,全赖孙大人退敌,若是孙大人一去,若再有敌人来犯,怕是无人再可抵挡敌军,因此这一身刚正,又是袁崇焕恩师的孙承宗竟奇迹的未受任何攻击。吴襄也正是在这朝官频繁更替中对这个大明朝彻底死了心,眼见明臣一个个辞职归里,而这些个奸臣纷纷当道,这大明朝怕是没救了。他在来信中还道,朱由检有意让孙承宗镇守山海关,在适当时机出兵辽东,剿平吴三桂。只是由于关内贼军四起,各地已是频频告急,特别是山西、陕西、山东等地,已有各路贼军十八路,竟想要会师于陕西境内,朱由检正在为难,不知该让孙承宗去先平贼军,还是前来镇守边关。看罢信后,三桂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虽然比历史中早了一些,可还是很期盼李自成在未来的表现,只是不知他还能不能攻破京城,逼得朱由检煤山自缢。对孙承宗镇守辽东一事,三桂却一点也不担心,关内贼军势大,已经危胁到大明王朝的根本。历史上平灭叛军的本是辽东铁骑,可现在辽东铁骑他朱由检根本别想调动一兵一卒,就算自己主动请命,入关平叛,怕是朱由检也不敢答应。而朝中除孙承宗外根本无将可用,只能让这个孙老将军再次挂帅出征,自然无力对辽东用兵,三桂便可以放下心来,全力与蒙古、后金周旋。又过了两天,阿桑族长已经带了六千战马返回义州,来换取粮草。三桂也不难为他,叫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几万石粮草交给了阿桑,不过却暗中派人随其反回,三桂想知道自己的计策到底会不会成功。
就在阿桑族长将粮草带回部落的第三天,未等派到喀喇沁部的探子回报,隐藏在盛京密哨送来急信,带来了令三桂兴奋不已的消息:后金正召集兵马,准备杀向喀喇沁部,夺取粮草。第二天,派往喀喇沁部的探哨也带回消息,喀喇沁部已得到后金将要进攻喀喇沁部的消息,全族上下无不振惊,阿桑族长一日间连派出三十余名信使,前往周围各蒙古部落,请求援兵。得信后的三桂马上召来众将议事,此时因辽东改革尚未开始,祖大寿、何可刚、吴宇及众小将都留在义州,等侯消息。祖大寿是第一个到的,一见三桂便大笑道:“三桂,你所说的不久将有大战是否便是说此事?”
事情已经明了,三桂也不用再有隐瞒,点头道:“不错,此次后金进攻喀喇沁部正是我们的机会,若是不出所料,蒙古其余各部断不会因喀喇沁部而得罪后金,根本不可能派来援兵,而我们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再与喀喇沁部联手,不但可以大败后金,削弱后金实力,并可收编喀喇沁部,使其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三桂话音刚落,突听堂后“叭”的一声。“谁……”三桂站起身形,几步来后门前,一掀门帘,却见一个丫环正跪在地上收拾两只茶碗。一见有人进来,小丫环忙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却又一言不发。小丫头长得眉清目秀,自己府中什么时侯多了这么个小丫环,既然能在此时端茶送水,应该不是外人,可自己却从未见过。正在三桂疑惑时,碧艳却正从堂后走来,一见便知这小丫环惹了祸,忙道:“香菊,还不快些收拾了,去换两杯茶来。”
香菊刚要收拾茶杯,三桂却道:“慢着。”抬头又对碧艳道:“她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看着三桂严肃的表情,碧艳却嫣然一笑,道:“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她不是你带回来的吗?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我带回来的?这是从何说起?”三桂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不就是你那次从盛京脱险的途中带回的……”“她就是那个小哑巴?”当时带回来的那个小哑巴浑身泥土,又好像几天没吃过饭,三桂当时只是不忍让他饿死荒野,才将她救回,没想到竟是个俊俏的小丫头。“可不就是,你把她交给我便不管了,可怜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我便让她在府中当个小丫环。”
三桂点点头,本来就是从雪地中救回来的,此时又知她无依无靠,留在府中当个丫环也算合适。“好了,去换两杯茶吧。”转头又对碧艳道:“一会儿议事你也来听听。”说完转身回到堂中。这时吴宇、何可刚,及三辅等小将也都赶了过来,得知将要与后金开战,更是个个磨拳擦掌,准备在战场上一展拳脚。而此时的盛京城中更是气氛紧张,执戈穿甲的后金勇士随处可见。在后金大殿上,更是各路首领齐聚,正在商议此次进攻蒙古喀喇沁部诸项事谊。
此次进攻喀喇沁部也实是无奈之举,此时城外积雪厚达近尺本不是发动战争的最好时机,可阿敏从大明关内带回的几十万石粮草被三桂所夺,城中粮草实则只够半月,半月后若再找不到粮草,后金军民恐怕便要挨饿了。要说关外此时粮草最多的便是吴三桂,可自己在此次入关中损失惨重,若想进攻义州、锦州夺回粮草,两城几万明军实非易于之辈,更何况自己又刚败于吴三桂之手,帐下将士视吴三桂为恶神一般,与之相斗根本毫无士气可言。正在皇太极苦脑之际,忽得信报,说喀喇沁部竟用三万战马从吴三桂手中购得粮草几万石,若再加上其全族几十万牲畜,应该也够后金用上几月,待春暖花开之际,山林中野果、山菜便会下来,便可勉强度日。更重要的是喀喇沁部全族只有五万族人,其中精壮不过万人,想来只要自己大军压境,恐怕不需刀枪相加,他们便会投降。至于蒙古其余诸部,则根本不在考虑之内,这喀喇沁部与蒙古各部本就不合,此时恐怕不会有人冒着与后金交战的危险前来支援。至于明军,他喀喇沁部刚刚借路给后金,使后金攻进了大明关内,大明又岂会与他善罢甘休。其与吴三桂买粮之事,想来不过是吴三桂这个奸商瞒着大明朝庭,趁火打劫而已,没有大明皇帝的命令,他吴三桂又岂敢善自出兵与后金开战。就算大明的皇帝小儿同意,从关外到京城,书信来往恐怕也得十几天,等他们出兵时,自己恐怕早已得胜而归。皇太极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做响,可他却不知此时吴三桂已与明庭交恶,算是辽东一带的土皇帝,大明圣旨根本出不了山海关。现在后金殿上诸将所议的不是出不出兵,而是出多少兵,由谁率领的问题。商议半天,最后确定,由代善、多尔衮率后金三万铁骑进攻喀喇沁部,皇太极率其余将士镇守盛京。
第二天一早,后金三万将士出了盛京城,直奔喀喇沁部而来,一路上并未加紧行军,在他们看来,区区喀喇沁部还不是如同待斩羔羊一般,在三万后金铁骑面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而且一路大雪封路,深达近尺的积雪战马也跑不起来,而且看不清路况,若是在雪地上跑马,那怕一个小坑、一块石子,都有可能使战马受伤。得知后金大军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