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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沉着冷静,加之手下部将得力,很快重新占据了战场的主动,面对有所防备的吴家军和犀利的火铳,后金铁骑便再没有一点优势可言,在吴宇的指挥下对伏击的后金军进行了反击。后金大军与喀喇沁部已经打了整整一天,根本抽不出多少兵力进行伏击,所以只有几千的后金伏击部队在吴家军的反击下很快便已溃不成军,不过此时吴家军也已有千余人的伤亡。这已是吴家军成军以来所受过的最大的损失,当年就是在大明京城下,面对几倍于自己的后金军也没有这么狼狈过。吴宇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不过此时却不是检讨的时侯,前面喀喇沁部几万族人还等着自己去救。所以吴宇命人简单的打扫了战场后,继续前往喀喇沁部。等吴宇赶到喀喇沁部时,后金大军想必也得到了消息,早已撤军,只留下一地的狼籍,死伤惨重的喀喇沁部正在收拾残局。虽然这一天见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眼泪早已哭干,可阿桑族长及族人们对吴宇的到来还是极其兴奋,自己全族终于有救了。三桂听到这里,打断了那名探哨,问道:“你可知道后金撤到了那里?是否已回了盛京?”
“没有,后金大军就在离喀喇沁部十里左右的地方扎营,并没有撤退的迹象。”三桂皱了皱眉头,不知后金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明知事已不可为,为何还不尽早撤军,搞不清后金的打算,自己就显得十分被动。
第二天,三桂继续率大军赶往喀喇沁部,而后金的铁骑不但没有撤退,反而再次来到喀喇沁部营前。只是他们却发现昨天还不设防的喀喇沁部营地一夜之间竟有了一道高一米半左右、宽近两米的矮墙,看上去洁白无瑕,竟似白雪所积。代善及多尔衮不知这墙到底是何物所建,不敢轻举妄动,派出百余名骑兵冲到近前想要仔细观察,可墙后的吴家军却不容他们如此轻松,百余骑兵未等冲到距矮墙百米内,便听到一阵枪响,后金骑兵顿时倒下一片,仅有几名距离较远的骑兵侥幸逃脱。他们隐隐约约看到那道矮墙好像是用雪垒起来的。代善和多尔衮不由觉得好笑,这喀喇沁部和新来的明军难道都得了失心疯?竟连夜筑起一道雪墙便想阻住自己后金的铁骑?不过代善和多尔衮都曾吃过吴家军的大亏,虽然是面对一道雪墙,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又派出几百骑兵冲到距雪墙二百余米处仔细观察,并射出利箭,没想到利箭飞过二百米的距离射到那道雪墙上,还是直没箭羽。后金骑兵当然不会以为自己天生神力,面前的这道矮墙恐怕真的只是一道雪墙而已。当即代善与多尔衮下令,全军冲锋,务必要给喀喇沁部及新到的吴家军制造压力,好让吴三桂加紧行军,早日赶到此处。
后金骑兵分为两队分从喀喇沁部大营前后同时攻击,营中的守军此时也已做好了准备,近万吴家军也分为两部站在墙后,而喀喇沁部族人则手执武器站在后面,充当预备队。几万后金铁骑飞奔在雪地之上,片刻功夫便已冲至眼前,吴宇却十分镇定,直到敌军冲到距自己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才大喝了一声:“开火!”顿时战场上如同新年放炮一般响声一片,后金骑兵片刻间便折损了几百人之多。可他们却丝毫没有惧色,反而更激发了他们的野性,呼喊着、咆哮着冲向营寨。仅有万人的吴家军当然不可能将这些后金骑军全部消灭在雪墙以外,后金铁骑终于在损失了两千余人后冲到了雪墙面前。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策动战马冲向雪墙,在他们看来,雪墙虽有两米厚,可又怎么能抵挡得住战马的巨大冲击力。可没想到,就是他们眼中这道毫不起眼的雪墙竟让他们撞得头破血流。刚冲入雪墙中,确如他们所料,雪墙转眼间便被战马冲得七零入落,就在后金骑兵刚刚想要嘲笑眼前的这些明军做了无用功时,战马却仿佛撞在了铜墙铁壁上一般,不但没有冲入营寨,反而被撞得一顿,随后嘶鸣着倒了下来,巨大的冲力让这些战马撞断了脖颈,撞碎了胸骨,再也站不起来,马上的骑兵也被甩落下来,他们与明军相距不过几米,已经可以看清前面这些明军的脸宠,甚至可以看清他们眼中的嘲笑。
这些后金骑兵确是彪悍,竟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明军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的脑袋,随着“砰”的一声枪响,顿时让这洁白的雪地上凭添了一朵鲜血造就的花朵,显得那么凄丽。最先冲到雪墙面前的几百后金骑兵无一幸免,倒在了雪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金大军一愣,明军借此机会又打死打伤了近千后金骑兵。站在后面压阵的代善和多尔衮也被这情况惊呆了,刚才看似一碰就碎的雪墙竟阻碍了后金大军的前进步伐。原本两米宽的雪墙被后金骑兵撞后倒塌一米左右,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竟是一道晶莹剔透的冰墙!
代善和多尔衮一望之下倒吸了一口凉气,明军和喀喇沁人竟一夜间造出一道一米多宽的冰墙,难道这些人真有神灵相助?在这寒冬季节,这道冰墙却比砖泥城墙还要结实,想要突破这道城墙恐怕只有用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堆出一条与冰墙相齐的路来才能攻进喀喇沁部的营寨。可吴宇所率的近万吴家军又不是摆设,他们那强大的火力已经让这些后金骑兵吃了不少苦头,攻怕没等将士们攻到冰墙附近,便已死伤惨重。其实垒起这道冰墙并不如代善等人所想那般费力,这一切都是吴宇灵机一动所致。当年在冰凌山庄时,三桂可没少给他们讲过各种攻守战例,其中就讲过有人在冬季城将要被攻破之际,把冷水浇在城墙之上,用以加固城墙,最终成功守住城池。
昨夜初到喀喇沁部的吴宇开始还为如何守住营寨发愁,在这平原上后金铁骑可以完全发挥其骑射优势,如何才能守得住营寨,看着四周厚达尺深的积雪,他突然想到了此处,活学活用,叫人连夜用雪在营寨外堆出一道雪墙,又叫人或用井水,或烧化雪水,浇在雪墙之上,不过两个时辰,一道冰墙便拔地而起,随后吴宇又命人在冰墙之外垒起一道一米多宽的雪墙,以此来迷惑敌人。代善和多尔衮虽不在一起,可眼见手下伤亡惨重,不约而同的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两万五千余铁骑在损失了四千余人后终于撤了回来。这与昨天一战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昨天与喀喇沁部交战虽然在他们拼死抵抗下,伤亡近五千,可这五千之中大多为轻伤,真正战死的不过一千左右,却杀死敌军一万余人,剩下的五千人也大多重伤,轻伤的根本不在统计之内,损失超过了三比一,若非代善及多尔衮另有打算,只要连夜作战,后金将士有信心在一日一夜内扫平喀喇沁部。可今天若不是有飞矢幸运的伤了几人,几乎就是四千比零,这四千人可是连尸体都取不回来。代善和多尔衮心中暗自纳闷,为什么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不说那变态的吴三桂,竟连他手下一员将领自己竟也占不到一点便宜。代善与多尔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过了半响,代善才开口道:“看来这喀喇沁部并不好攻啊!”
“不错,好在大汗给咱们的命令只是牵制,没有让咱们一定要攻下喀喇沁部,不然必定死伤惨重。”“嗯,即然他们已有了防备,咱们便也歇息一日,想来他们也不敢反攻我们,等吴三桂来了,必定是连番血战。”
两人商议之后,命大军回到昨夜驻扎的地方休息,只派出几千铁骑分为若干小队在喀喇沁部营寨周围骚扰,防备敌军出城反攻,只等吴三桂大军到来。
营中的阿桑族长及吴宇看到后金已经撤军,也是欣喜异常,虽说获得了一场大胜,可昨日喀喇沁部全族死伤已近一半,实在是再无力与后金相抗,而吴宇所率的吴家军虽然武器犀利,可因为一路急行军,所带弹药也并不是十分充足,每人仅有不到五十发,经过今日一战,已经用去近一半,顶多还能支持一两场大战,等弹药用完了,面对后金的强弓劲弩怕是要吃亏,所以两人也没有想过要反攻后金,只等吴三桂到后,喀喇沁部之围自解。吴三桂很快便得到消息,后金竟不再攻城,反而原地休息,虽说吴宇连夜建城让后金无法再轻易攻下喀喇沁部,可他们既不攻城也不撤军到底是为什么?两日后傍晚时分,吴三桂所率的四万大军终于顺利抵达了喀喇沁部所在地,这次后金可没敢再来伏击三桂,他们也知道以吴三桂向来谨慎,必有所防范,自己现在仅两万余人,伏击不成若是损失太大,恐怕再无法完成大汗交给他们的任务。阿桑族长得知吴三桂已到营外,亲自率族中所有长老出来迎接,一见到三桂,阿桑族长已是泣不成声,拉着三桂的手道:“悔恨当初没有听吴将军之言,若早与吴将军结盟,举族迁到辽东,又岂会有今日之祸。”三桂劝道:“岳父大人不必如此,喀喇沁部之仇我吴三桂也是感同身受,我决不会让族人的血白流,一定要让后金血债血偿。”
阿桑族长听三桂称自己为岳父,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滋味,自己一族几万族人最后竟要自己的小女儿以联姻的方来挽救,自己这个族长当得实在是不称职啊。不过自己如今能攀上吴三桂这棵大树,却又是全族人的幸运,不然在这蒙古、后金、辽东三方夹缝之中早晚难逃灭族之祸,只恨自己不早早选好依靠,等到全族损伤惨重才投靠人家,没有了实力,一切都是空话,也不知吴三桂不是否会遵守当初与莫特长老约定的那些条件,不管怎么说,少了一万五千族人的喀喇沁部在辽东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不过阿桑还是强装出笑脸道:“有贤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能为我一万多死伤的族人报此大仇,我喀喇沁部必定遵守诺言,举族迁到辽东,任凭贤婿调遣。”三桂却暗自冷笑,事到如今你这老狐狸竟还暗藏心机,要我为你一万多族人报仇,才肯遵守诺言,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有本事你就不迁,等我一走我倒要看看后金是否会给你好果子吃。
不过此时自己是人家女婿的身份,当然不敢与岳父当面顶撞,况且即已答应了与塞罕贝的亲事,他向来一言鼎,从未想过要反悔或是成亲后不理塞罕贝,那不是三桂的性格。不过日后对自己这个有些狡猾的岳父却要好好敲打敲打,也好将他绑在自己这条船上,与自己同心协力。“岳父言重了,只是不知现在后金所在何处?动向如何?”
“贤婿确实威震辽东,那后金大概得到消息,今天一天也未敢来攻寨,只派了几百哨探在营寨周围,此时连这些哨探也已不知去向,想必是已撤回盛京了吧。”阿桑族说完有些悲带喜,终于免除了全族一场祸事。三桂却不会如此幼稚,后金三万大军直到此时还未获得半分利益,又怎么会甘心撤军。他忙令身边亲兵下去传令,命所有哨探全部出营,探查后金动向,找不到后金踪迹不得回营。直到第二天午时,派出去的几百哨探搜遍了周围二十里范围,特别是向盛京方向已经搜索出五六十里之远,却仍然没有找到后金大军的踪迹,难道这后金铁骑都插了翅膀飞了不成。三桂也没有了耐心,辽东诸多事项还等着他回去处理,总不能一直被牵制在此。找来阿桑族长商议,准备全军向辽东方向撤退。
事已至此,喀喇沁部全族迁往辽东已是不可改变,只是迟早罢了。阿桑族长也能理解三桂的心情,不过要离开生活了近百年的草原,他还是有些不舍,何况此次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他请求三桂再迟一天,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既要为战死的族人举行祭祀,以安亡灵,并要焚香告祖,还要收拾行囊。三桂也不差一天时间,同意了阿桑族长的请求,回到营中安心等待。第二天喀喇沁部族举行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祭犯,一时间全族上下泣不成声,一万多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族人就这样去了,还有几干身负重伤的族人躺在帐篷中,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这一天很快在忙碌中度过,再次迎来初的太阳时,喀喇沁部剩余的四万余族人已经准备妥当,赶着几千辆大车,拉着帐篷等生活用品,并有几十万匹牲畜跟在后面。
只是他们走出营寨后仍然依依不舍的回望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地方,他们知道,自己走后,这里便会化为灰烬,自己以后只能在记忆中回想起自己长大的地方。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后金大军的踪迹,三桂不敢大意,命喀喇沁部族人走在中间,由两万步兵随同保护,而三万骑兵则分散在四周,每千人为一队,以保证能在遇敌后第一时间发起反击。同时还派出千余哨探。搜寻左右二十里范围,以确保安全。大军清晨出发,直到日当午时也没有发现后金一兵一卒,三桂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反而更加谨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