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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小声道:“这人怎么如此莽撞,而且装束又是如此奇怪?”
商人身边一人笑笑道:“李兄必是第一次来义州吧?”“正是,我李青柏几乎可以说是走遍天南海北,却是第一次出关,来这义州。孙皓兄,这与我问的事有何关系?”李青拍对孙错所问有些不解。这李青柏可以说是关内商界地知名人士,世代径商,家产近百万两白银,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只是近几年却听说关外义州发展迅速,其繁华程度已隐隐有超过京师的架势,就算与南方各大城相比也丝毫不逊。本来他还不信,可近来年义州所产物品却是远销各地,听说就连日本、朝鲜,甚至东南亚也可看到义州的货物,尤其是义州所产的布匹不但样式美观、结实耐用,而且价格便宜,最受普通百姓欢迎。此外还有方便的火柴、神奇的水泥、精致的钟表等等,数不胜数,上至达官贵族,下到普通百姓家中无不充斥着义州的货物。就连他自己此时怀中也有一块义州造的怀表,平时喜爱异常,轻易不与人观看。眼见着最先与义州接触的商人都已赚得钵满盆满,这如何不叫李青柏心动。几经考虑,他终于有此一行。出了山海关,辽东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城中百姓个个面带笑容,安居乐夜,路上又遇到了孙皓。这孙皓倒也是个热心肠,见自己对辽东一切都不懂,便与自己同路而行,为自己解释着眼见的种种。在辽东,李青柏可真是大开眼界,经孙皓解释,他才知道,在关内传得神乎其神、价值万贯的水泥,在这里竟然用来铺路,真是难以想象。
不过李青柏尘在大车上,却是安稳无比,竟感觉不出一点颠簇,他已经有些喜欢上这个地方了,所以才会如此关心那名骑士。在关内,敢在大路上如此飞奔的,只有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少爷,若是这骑士也如关内一般,是个飞杨跋卷的少爷之流,那想必这辽东也只是表面上的繁荣,底子里却还是如关内一般黑暗,那他李青拍对辽东的评价必然会低上几分。“李兄,刚才过去那名骑士是我辽东军中最精锐的所在,你不看他身上的衣服也与咱们不同……”
“就是,那人明明是一大好男儿,可一身衣服竟是五颜六色,好不奇怪。”“李兄这是少见多怪了,听说这个衣服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迷彩服,还是咱们吴将军亲自起的名字。”
“吴将军?可是吴三桂将军?我在关内便对吴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听说吴将军在三年前,便以十八岁之龄被万岁封为辽东总兵,总领辽东军民大小事务,这几年辽东的发展,全是他一手推动。算起来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一岁而已,却已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大豪杰!真是让人佩服!”“吴将军的事又岂止这些,李兄这是刚到辽东,若是呆得久了,便会知道吴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简直是天神一般地存在。算了。不说那些,还是说这迷彩服吧,你别看他不起眼,可在军中却是宝贝一般,听说因为产量低,若非精锐军卒想穿还穿不上呢。”
听孙皓如此推崇这件迷彩服,李青柏不禁有些奇怪,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到底有何神秘之处。却听孙皓继续道:“想必李兄在关内也看过许多明军,他们的盔甲衣服又是何颜色?”“可以说是颜色各异。却是鲜艳无比。那里如这人一般,如此土气,恐怕扔到荒野中,便再也找不出来“哈哈,没想到李兄竟一句话道出了这迷彩服的真缔。不错,这迷彩服的最大用处,便是迷惑敌人,以减少被发现的机率。李兄仔细想想,到底是穿着鲜艳有用些。还是穿上这迷彩服好些?”
李青柏心中马上便反应过来,暗叹这吴将军的神智。
只是他却更对这辽东军有些不满,道:“想来此人既能穿上这所谓的迷彩服。更应该是身份不凡,可竟如此跋扈,难道这辽东军都是如此?”
“李兄误会了,这却是咱们错在先,根本不怪那名骑“这又是为何?难道咱们在这路上走也不允许呜?那这辽东军未免也太过霸道了。”李青柏不满的道。“李兄可曾注意到刚才那人胸前有何异样?”做为一名出名的商人。过目不忘正是李青拍引以为豪的本事。李青柏沉思片刻,脱口而道:“那人胸前竟锈着一只黑鹰,而且肩上好像还有些金光闪闪。”
“没想到李兄竟如此观察入微,难怪能成将一分家业打理得如此红火。不错,那人胸前地黑鹰正表明了他地身份,那骑士正是辽东军中最神秘、最强大的黑鹰神探之一。李兄再看咱们刚刚走过的大路。”孙皓指着路中央。道:“李兄可曾看到那里有两道黄线?”“不错,确有两道黄线,只是又是作何用处?”
“两道黄线间有两米左右,那是急行线,也是用来分隔整条大路的分界线,在辽东有一部交通法,规定不论是行人还是车辆一律靠右侧通行,而大路中间的急行线内,若非必要,任何人不得在其区域内行驶,只有有紧急军情或是各地绎卒才可在其间行进。刚才咱们却是误进了急行线,阻住了道路,而那名黑鹰神探必是有什么紧急军情,才会如此匆忙,所以错不在那名黑鹰神探,而是在我们。”“原来如此!”李青柏这才恍然大悟,暗道:没想到这辽东却有这许多讲究,不过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看似细小的规矩,才造就了义州的繁华景象。再说那名一路疾驰的黑鹰神探,在一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了义州城下。只是这义州城却比三年前大为不同。与三年前相比,此时的义州城却是大了十倍不止。四周城墙高达二十米,宽有十米,城中四面设有十二道宽有十二米地巨大城门,两侧又各设有一道宽仅五米的小城门。平时三道十二米宽的城门具都开放,而两个小城门却只开放一个。百姓只能从三道大城门进出,那道小城门是留给军政要员地特殊通道。可就是如此,三道宽大的城门却依然满足不了进城的百姓的需求,城门处时常发生拥堵。城下虽有守城军卒却只是负责疏散交通,对来往的百姓既不盘问,也不会收取入城费。
黑鹰骑士避开人流,来到一边地小城门,城门下的两名军卒也不阻拦,他们仅从来人服饰便已明了来人身份。而且这两人只是负责阻止百姓从此处出入,对于军装打扮的人一律放行,至于来人是否是假冒的不归他们管,进城后自会有人详细盘查。如今的义州城中却不同住日,三年前的战火硝烟早已消逝,从城门入城后,便是一条三十米宽地水泥大路,直通向内城。大路两侧俱是商铺,路上往来行人无数,好在大路中央也有两条黄线,中间的区域专供军人释卒通行。城中百姓早已熟悉了义州城的规定,当然不会发生占道的事情。黑鹰骑士从大路中央一路行到义州内城。这义州内城便是三年前的义州城,只是大战过后的一段时间内,后金交换来的汉民和各处逃难而来的百姓多达百万,原来的义州城当然容不下这许多人,只能在城外搭建了许多临时木屋,好在辽东木材丰富,才没有让这些人露宿野外。
直到义州大战一年后,冰凌山庄又传来喜讯,三桂令人研究了几年的水泥终于成功制了出来,这下子不论是建房还是修路都是方便了许多。三桂马上命人在义州、锦州、宁远、馁中四城城外建立起七座大型水泥厂,可就是这样还是供不应求,仅是义州城修路、建房、巩固城墙所需的水泥便是天文数字,随后几年又陆续建了十几座水泥厂,才将将满足了辽东需求。而义州内城在原来的基础上加高到十丈,宽有五丈,全是用水泥和巨石所建,其中又加了许多钢铁,此时的义州城别说两门红衣大炮,就是十座恐怕没有几天功夫也攻不破这厚实的城墙。义州因地理位置与蒙古、后金接攘,吸引了许多关内关外,甚至外族商人,义州城日见拥挤。后来三桂干脆下令,将义州城扩大十倍,将原来的义州城改为内城,只供辽东军和一些官员家春或是对辽东有功之人居住,普通百姓便迁到外城,无事不得随意出入内城。此时的义州城不论是在规模上还是在敏荣程度上,都已丝毫不逊于盛京。吴三桂又将将府也迁到此处,义州一下子成了全辽东政治、经济的中心,更是促进了此地的快速发展。那黑鹰骑士来到内城城门处,早有守城军卒走上前来。黑鹰骑士因有要事熏报,也未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交与守城军卒。守城军卒验过后,直接放这骑士入了内城。
内城中原来地总兵府又扩建了几倍,改名为辽东总督府。这总督之名却是朱由检封与吴三桂的,关内大战连连,朱由检怕吴三桂在关外闹事,为了安抚吴三桂,对吴三桂几次加官进爵,就连吴襄在京城也借了不少光,此时父子二人已俱一品大员。黑鹰骑士来到总督府求见吴三桂,说有要事相票。门前守卒不敢怠慢。急忙进去熏报。吴三桂此时正在后堂与吴宇、三辅等人闲话。听到有黑鹰骑士求见,便知自己叫他们去打棵的事必是有了结果,忙叫人去其他府院召集众将,准备大堂议事。两刻钟后,在总督府的大堂中众将齐聚,只是这些人不论文臣还是武将却都是一身迷彩装扮。众将平时分散在各城,除了争年除夕才会齐聚外,平时却是各忙各的,今日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特别是这些小将之间当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三桂知道若让他们这样说下去,就算说到天黑恐怕也不会完,只好轻咳一声。道:“好了,大家都尘吧。”
众将这才肃静下来,各自坐好,等着三桂发话。三桂扫视了堂下众将一眼,这些人中除祖大寿、何可刚和王顺三员老将外。其余却全是二十左方的小将,只是这三年的时间,却将这些小将憋坏了,此时应该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时侯了。三桂先将那黑鹰骑士叫了进来,道:“此次让你们打探的消息可有结果了?”“凛大人,小人此次入关。亲自到懂关附近查探,那李自成确是败了,而且可以说是败得很惨,几千叛军最后不过十几人逃出重围。”
“好,说说详细情况。”吴三桂急道。要说这李自成败亡一事却需从头说起。
当年孙承宗率大军去陕西剿匪,义军也已得信,硕不得会盟,全力迎战。可孙承宗得陕西巡抚孙传庭全力配合,不出数月,竟然屡战屡胜,一连斩杀一百七十七名流民首领,更以车厢峡一战大败义军,险些将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一干农民军队困死。这场困战持续了两个多月,义军死了近一半人,迫于无奈,高迎祥等人只能诈降,孙承宗竟然接受李自成等人投降。受降地义军这时只剩下了三万六千人,这里面还有后来名声大震地李自成和张献忠。结果,刚出来车厢峡栈道,三万多人一起动手,杀了几十名安抚官,又反了。李自成与张献忠这时侥幸逃脱,为以后东山再起积蓄了力量。孙承宗只得向朱由检上罪己状,但他在朝中的政敌获悉此事,又岂能放过他?给事中硕国宝、御史傅永淳参本,历数孙承宗罪行。崇赖除了自己,哪能容许手下人犯一次错误?不过念在孙承宗当年保京城有功,才没有将其下狱,只是让其归乡养老。孙承宗即去,朱由检便命洪承畴接替其职位。洪承畴也非易与之辈,进入正面战场后,连败义军。义军不得不在荣阳开会,十三家首领商议结成联盟,共对明军,在这次大会上,李自成脱颖而出,提出化整为零的战术,要十三家头领分头行事,“打下来的城池村庄,劫来的男女财产,一概十三家均分。”这个提议被大家认可,李自成虽然此时还是依附高迎祥,但在义军之中,已经是非常有名气有地位的人物了。可在洪承畴的强力打压下,义军被打得四分五散,高迎祥与张献忠东下,侵入凤阳,烧了朱元障祖陵。在这里,李自成与张献忠第一次翻脸,他们翻脸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张献忠劫获了几个守陵的小太监,因为他们会吹打,张献忠留在军中做娱乐之用。李自成根据“男女财物十三家均分”地原则索要,张献忠不给,两人竟然就此翻脸了,李自成率先破坏盟约,鼓动高迎祥散伙,转战陕西,与罗汝才会合去。为了这么点小事,两大农民军领袖就此结了仇,而且终其一生无法化解,个人看来,简直有如儿戏。
农民军其他人也并不团结,荣阳大会后,基本上无人遵守“财物均分”的原则,反而多有争斗。也由此说明,义军直到时,仍然是流民习性,没有纲领,没有道德约束,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战略思想,仍然处在一盘散沙地状态下。在这个形势下,明军各大员纷纷出手,捷报频传。与洪承畴齐名的新任陕西巡抚孙传庭在陕西汉中将高迎祥困死,最后竟然将其捉拿砍头,取得了具有决定性的胜利。高迎祥死后,义军势力大大受挫,由此分为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