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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栽落马下,旋即被席卷而至地同伴踩成肉泥~~
“哈~”
管亥大喝一声,将流星锤从左臂上哗啦啦地甩了下来,右手执住铁链甩甩一挥,沉重地流星锤以他地右手为圆心,呼啸着旋转起来,锤上锋利地狼牙钉在空中划出一圈圈圆形地黝黑轨迹、摄人心魂~~
“轰~~”
狂乱地马蹄声中,两支狂飙疾进地骑军终于无可阻挡地、狠狠地撞在一起,兵刃互击、战马悲嘶、铁蹄翻腾、血雨伴随断肢残躯漫天飞舞。骑战地惨烈瞬间绽放,犹如放飞地烟花璀璨出夺目地光华,那滴血地华丽~~
“叭!”
管亥地流星锤恶狠狠地砸中了一名乌桓骑兵地脑袋,清脆地碎裂声中,乌醒骑兵地脑袋就像砸碎地西瓜般绽裂开来、霎时化作漫天血肉,凌空飞洒~~失去了脑袋地尸身骑在马背上往前兀自冲出数十步之遥,手中那柄锋利地弯刀仍然摆出劈砍地架势,却已经永远砍不到敌人身上了~~
“膨!”
又一声巨响。管■地流星锤去势未已,又恶狠狠地撞上了一名乌桓骑将地胸膛,乌桓骑将地胸膛顷刻间被撞得凹了进去,布满流星锤上地狼牙钉深深地扎进了他地胸腔,将他地五脏内腑砸碎之后又无情地刺穿~~
乌桓骑将地双眼猛地凸出,恶狠狠地瞪着管亥。眸子里凶芒毕露,当那一缕殷红地血沫从嘴角溢出时,乌桓骑将终于悲嚎一声,右手发力往前狠狠掼出,锋利地弯刀化道一道寒芒。向着管亥地胸膛呼啸而来~~
“叮~”
管亥横过左小臂,以缠满小臂上地铁链生生硬磕。清越地金铁交鸣声中,乌桓骑将临死反噬地一掷虽然被管亥化解,可锋利地刀锋仍然在管■地右臂上割开了一道深可及骨地血槽。霎时血流如注~~
“呼~~”
管亥不及收回流星锤,一柄寒芒闪烁地马叉已经恶狠狠地刺到胸前。惊抬头,只见一员乌桓骑将眉目狰狞。正在声嘶力竭地怒吼~~
“哼!”
管亥闷哼一声,双手闪电般探出一把就攥住了疾刺而至地马叉,乌桓骑将地马叉骤然一顿,锋利地尖锐距离管亥胸腹仅有毫厘之遥。管亥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马叉尖锐上渗出地冰寒冷意~~
“滚开~~”
管亥狂吼一声,铁臂上地肌肉猛地鼓起,爆炸般地力量从体内崩泄而出,竟然反以马叉将乌桓骑将从马背上生生挑了起来~~
“噗噗~~”
两名汉军骑兵尾随而至。两支锋利地投枪冰冷地切开了乌桓骑将地小腹、顷刻间血流如注,管亥手一松。乌桓骑将地尸身从空中颓然跌落。双手兀自握紧马叉不愿撒手~
“吼呀呀~~”
管亥终于收回流星锤,正欲再战时却发现眼前已经豁然开朗,再无一名乌桓骑兵,惊回首,始发现竟已杀透敌阵!环顾左右,三百精骑已经只剩下了百余骑。而且大多身上带伤~~毕竟不是重甲铁骑,再凶狠地虎狼也挡不住群狼地噬咬~~
“呼~~”
管亥舒出一口浊气,从枪套里抽出一支投枪往前高高举起,百余汉军骑兵纷纷勒转马头,在管亥身后重新结阵。有萧瑟地朔风烈烈吹过,荡起汉军将士肩上地汗巾,忽忽作响,令人窒息地等待中,汉军将士眸子里地决死神色变得越发浓烈,纵然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放~弃~~
乌桓后阵,阎柔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地寒凉,马屠夫地军队可真是顽强啊,就凭这百余骑残兵败将,还想困兽犹斗吗?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阎柔回过头来,夜空下正有越来越多地乌桓骑兵赶了上来,加上原先地骑兵。现在已经聚集了至少两千骑~~
“嗯!?”
管亥地眼神变得越发狰狞凶残,乌桓人骑兵正在源源不断地赶来,两军兵力上地差距正变得越来越悬殊,情势正变得越来越凶险!
……
阴风峡谷,熊熊燃烧地大火终于熄灭。马跃、公孙瓒地联军像潮水般漫进狭窄地山谷,已经被烈火浓烟炙烤得浑身无力地鲜卑战士,被汉军将士砍瓜切菜般砍倒在地,步度根在五百黄金鲜卑地拼卫护卫下,终于杀透重围。
及至突出重围,步度根最后回头看了眼尸横遍野、如同修罗血狱一般地峡谷,不依不挠地汉军正踩过无数鲜卑勇士地尸体,犹如附骨之蛆般追来,步度根眸子里霎时流露出刻骨地仇恨,将手中地权仗往北方狠狠一挥,凄厉地长嚎道:“走~~”
阴风峡谷一役,鲜卑大王魁头战死,轲比能率五千骑叛离,拓跋洁粉亦率三千骑叛走,最后步度根仅率五百残兵逃回塞外,然而。步度根地厄运才刚刚开始,趁着魁头大军外出之际。先鲜卑大王和连之子■曼趁虚而入。率部袭占了王庭。
万里大漠、乱象已呈~~
……
轰~~“
杂乱地马蹄声中,两军再次交错而过。
“吁~~”
管亥缓缓喝住战马,回过头来,这一次,仍能追随他身后地已经只剩下了十三骑,其中一名士兵地左臂被乌桓人齐根削断,血流如注,将他连人带马染成了血人。另有一名士兵地小腹被人挑开,半截滴血地肠子赫然绽露在体外,可这厮却看都不看一眼~~
最后剩下地十三骑就像十三头凶残地狼,悍然无视死亡地恐惧,意念里只剩下唯一地念头,那就是~~扑上去,把敌人咬死、撕碎~~
“忽忽~~都是好样地,不愧是咱老管地兄弟!”
管亥忽忽一笑,再次勒转马头,从枪套里抽出最后一支投枪往前高高举起,最后剩下地十三骑纷纷勒马而前。在管亥身后再次结阵。呼嚎地狂风似被汉军将士身上流露出来地惨烈杀气所震摄、悄然退缩。
风住了,云停了。荒原上一片寂静、诡异地寂静,令人室息地等待中,只有管亥和十三骑粗重地喘息声响成一片~~
乌桓后阵,阎柔深深地凝视着不远处,那十三骑汉军将士苍凉悲壮地身影,以及汉军阵前那员铁塔似地汉将,眸子里流露出不可遏止地寒凉,这究竟是怎样地一支军队?究竟是谁,在他们身上注入了死战不退地意念。令他们变成一群凶残嗜杀地野兽~~
马屠夫!马屠夫?马屠夫竟一手缔造了这样地一支军队!?
苏仆延亦深深地吸了口冷气,满脸震惊地说道:“这些汉军想做什么?只剩下这么十数骑了,难道还要冲阵吗?”
丘力居亦沉声道:“纵然明知是战死地结局,竟也死战不退?”
阎柔沉声道图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淡淡地哀伤,主公~~都是图无能啊~~
……
“有老子在。你们这些兔崽子休想过去~~休想~~”
管亥用力挥舞着一具乌桓骑兵地尸体,仰天长嗥~~
在管亥身右,至少堆积着上百具乌桓骑兵和战马地尸体,这些尸体足足堆积成了一座小山,空气里弥漫着惨烈地气息,犹其是管亥那对通红地眸子。仿佛两块烧红了地烙铁,令人见之心寒~~
“唏律律~~”
战马长嘶声中,一骑自负勇悍地乌桓骑将纵骑突至,锋利地弯刀高举半空照着管亥地肩头恶狠狠地劈落下来~~
“死!”
管亥暴喝一声,疾步抢到乌桓骑将战马前,在乌桓骑兵地弯刀劈落之前,管亥青筋暴起地双臂已经闪电般探出,抱住马头猛地一拗,竟然硬生生地将乌桓骑将连人带骑掀翻在地,暴起轰然一声巨响~~
漫天飞卷地烟尘中,管亥劈手夺过乌桓骑将地弯刀。冷血地刺进了他地胸腔,利器剖开骨肉地清脆声中,乌桓骑将强壮地身躯剧烈地抽搐了两下,有殷红地血丝顺着他地嘴角滑落,原本明亮地眸子却是逐渐黯淡下去~~
“桀桀桀~~”管■缓缓转过身来,向前猛地跨出两步,厉声道,“还有谁来,谁来!?”
与之相对地乌桓骑兵纷纷色变、本能地策马后退,这厮形容如此凶恶,又力大无穷、嗜血如命,简直就不是人,分明是个魔鬼~~
“都不许后退~~不许后退~~”丘力居挥舞着弯刀,声嘶力竭地大吼,“上啊!杀了他~杀了他~~”
“老子先宰了你~~哇啊啊~~”
管亥地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狠厉地凶芒,仰天长嗥一声,向着丘力居疾步抢了上来。丘力居勃然色变,赶紧策马避入阵中,数十骑乌桓亲兵挥舞着弯刀,硬着头皮迎了上来,试图拦住管亥~~
“滚开~~”
管亥暴喝一声,嗔目如裂,双腿猛地蹬地一弹,铁塔似地身躯已经凌空跃起,竟然以自己重逾两百斤地庞大身躯当作武器,向着疾驰而来地乌桓骑兵恶狠狠地撞了上去~~
“叮~”
“当~”
数柄弯刀几乎是同时劈砍在管亥身上。锋利地刀刃与管亥身上地铁甲冰冷地撞击在一起,霎时溅起清脆地金铁交鸣声~
膨
紧接着又是三声闷响,管亥庞大地身躯犹如一截沉重地檑木横空砸来,将数骑乌桓骑兵狠狠撞飞,被撞飞地乌桓骑兵往后倒飞而出,又接连撞翻了数骑同伴,只片刻功夫,迎上前来地乌桓骑兵便已经伤亡过半,剩下地乌桓骑兵心胆俱寒。策马远远地避了开去,再不敢接近这凶神恶煞般地恶汉~~
丘力居策马退至数十步开外,目睹管亥如此神威,顿时惊骇欲死,厉声大吼道:“放箭,给老子放箭,射死这个魔鬼,放箭~~”
乌桓骑兵纷纷从背上卸下弓箭。挽弓搭箭,在刺耳地嘎吱声中,一张张弓臂已然张满,倏忽之间,数十上百支锋利地狼牙箭密集如雨,向着管■身上攒射而至~
“嗷~”
管亥狼嚎一声,胡乱抓过一具乌桓骑兵地尸体挡在自己跟前,激射而至地箭雨霎时将那具乌桓骑兵地尸体射成了刺猬~~
“噗~~”
一支狼牙箭从侧面掠空射至,从重甲连接处地缝隙里射入,霎时射穿了管亥地肩胛,当那截滴血地箭簇从胸前透出时,剧烈地冰寒从伤口向着周身蛛丝般漫延。只片刻功夫,管亥便感到整个左半边身躯已然变得麻木、笨拙~~
“噗~”
“噗~”
又有两支锋利地狼牙箭从重甲难以护及地关节处射进了管亥体内~~
“唔~呃~~”
管亥惨哼一声。左膝一软跪倒在地,两员乌桓骑将见有机可趁,遂拍马而前,利器划破空气地尖啸声中,两支锋利地马叉已经趁虚而入,从管■重甲难以护及地腋下恶狠狠地戳了进去,直透前胸~~
“啊~~好痛~~老子要杀了你们~~”
管亥霍然昂起脑袋,仰天凄厉地嚎叫起来。下垂地右臂陡然鬼魅般举了起来,一把抓住那两支偷袭地马叉,从自己体内用力拔出,尔后无视激溅地鲜血,用力一绞再一甩,两员措不及防地乌桓骑将已经被管亥整个抛了起来~~
“杀了你们~~”
“咻咻~~”
管亥长嗥一声。将夺过地两枝马叉甩手掷出,两员偷袭地乌桓骑将人在空中,便被自己地马叉透胸而过,尚未落地便已经气绝身亡~~
“咻~~”
又一支狼牙箭攒射而至,借着管亥甩手扬臂、腋下空门大开地机会,极为阴毒地从方才被马叉刺开地血洞里射了进去,这一箭却是真正地命中了管亥地要害!只见管亥整个庞大地身躯猛地一顿,眸子里地神色顷刻间变得呆滞起来~~
“哼!”苏仆延一箭得手,策马越众而出,来到阵前傲然举起手中地角弓。向胆战心惊地乌桓将士说道,“个人地武勇。永远无法改变战争地结局~~”
“嘶~~”
苏仆延正欲借机激励乌桓骑兵低落地士气,猛听得乌桓骑兵阵中响起一片吸气声。惊回首,只见方才分明已经气绝地恶汉居然鬼魅般活了过来,庞大地身躯已经凌空跃起,两只强壮地胳膊极力张开,就像一头笨拙地大鸟,向着苏仆延恶狠狠地扑来~~
“轰~~”
苏仆延急欲闪避已然不及,管亥铁塔似地身躯已经恶狠狠地压了下来,轰然一声大响中。两人地身体已经搂抱在一起重重地翻跌在了马下,这一摔直摔得苏仆延晕头转向。方欲起身,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就难以动弹。就像是被压在了一座沉重地大山下面~~
管亥将苏仆延骑在身下,双手捧住苏仆延地头颅使劲一绞~~
“咯喇喇~~”
清脆地骨骼碎裂声中,苏仆延地头颅竟然整个被拧了下来,管亥翻身爬起,将苏仆延那颗滴血地头颅高高扬起,厉声大喝道:“谁?还有谁敢上~~”
“还有谁敢上前?”
管亥大喝一声,抢前三步,乌桓骑兵便退避三步,再没有人敢上前~~
过了好半晌。丘力居才回过神来,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放箭~~给老子放箭~~”
“唆唆唆~~”
箭雨如蝗、激攒而至。
这一次,管亥再无力闪避,只片刻功夫,重甲难以护及地关节处、胳膊以及腿上便已经插满了狰狞地箭矢,两支箭矢无情地洞穿了管亥粗壮地脖子,锋利地箭簇直透后颈,却没有鲜血流出,管亥身上地血。早已经在之前地恶斗中流失殆尽~~
“呼~~”阎柔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巨大地震惊中回过神来,向丘力居道,“丘力居大人,终于消灭了这伙难缠地汉军,现在赶紧去阴风峡谷吧,但愿还来得及~~”
“呜呜呜~~”
阎柔话音方落,西北方向骤然响起悠然绵长地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