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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各部首领轰然大笑。
“各位~~”
日逐王忽然长身而起。走到了大帐外,各部首领纷纷起身跟着日逐王来到了帐外,日逐王以手中权杖遥指南方,回头向各部首领道:“三天之内,各部骑兵必须赶到王庭之南五十里的白草滩集结,过时不到者~~死。”
“诺。”
各部首领轰然应诺。
“报~~”
日逐王正欲再次说话时,前方忽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声凄厉的长嗥已经响彻长空,惊抬头。只见一骑快马正如风卷残云般冲了过来,日逐王地侍从队长阿胡儿早已经率领十数骑兵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阿胡儿勒住来骑马缰。厉声喝道,“出什么事了?”
“大王!”来骑没有理会阿胡儿,直接向日逐王大喊道,“一支四、五百骑的汉军骑兵突然出现在王庭北方。距离王庭已经只有二十里了。”
“什么?”
“汉军骑兵?”
“距离王庭已经只有二十里了?”
“这下糟了。”
日逐王身后的各部首领顿时一阵骚乱。
“慌什么?”日逐王回头不悦地瞪着神色慌张的各部首领,待众人重新安静下来,才沉声喝道,“不过四、五百汉军骑兵,就能让你们慌成这样!你们还是不是天狼神的子孙?大鲜卑的颜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可~~可那是马屠夫的军队。有部落首领小声地提醒道,”不是一般的汉军啊。“
“马屠夫的军队又怎样?马屠夫地军队就不是爹生亲娘养的?就不是血肉之躯?大鲜卑勇士地马叉和弯刀就杀不死他们?”日逐王眸子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杀机。厉声喝道。“有八百铁卫在此。怕什么!?”
各部首领凛然噤声。
日逐王霍然回首,向侍从队长阿胡儿道:“阿胡儿。”
阿胡儿策马上前。厉声喝道:“小人在。”
日逐王道:“立即率领八百王庭铁卫出击,屠灭这支汉军骑兵。”
“诺!”
阿胡儿轰然应诺顿,领命而去。
日逐王霍然回头,向各部首领道:“诸位首领随本王前往观战,看本王的八百铁卫如何击灭马屠夫的五百骑兵,来人,给各位首领备马!”
……
西风烈,长空雁叫声声哀。
马蹄疾,弯刀凝霜阵阵寒。
“报~~”
凄厉地长嗥声中,一骑快马从前方疾驰而回。
“吁~~”
马超轻轻喝住战马。
狂风怒号,荡起马超身后厚重的白色披风,凌空啪啪翻腾,翻滚的披风下,战马的马鞍后面赫然挂着几串长长的“项链”,这些项链既不是用石头串成的,也不是用骨头结成地,分明是用一只只凝血地“人耳”串结而成。
马超身后,五百骑兵一字排开。
本是五百轻狂少年,脸上地稚气都还没有褪尽,可那一双双原本应该清澈如水的黑眸,此时已经变得比最凶残地野狼都还要狰狞!几乎所有骑兵的马鞍后面都挂着同样的“项链”,以人耳串成的“项链”。
马超的五百骑兵先往北、再向西,最后向南(绕开鲜卑斥侯突然出现在王庭以北二十里的最重要原因),孤军深入千余里,一路上踏平的鲜卑大小部落已经超过百个,那一串串凝血的“项链”便是成千上万鲜卑男人死在这群少年骑兵马刀下的见证!
这群少年的气质已经完全蜕变,现在,他们再不是一群懵懂无知的少年了,他们是一群狼,一群野兽,一群残忍嗜杀的铁血战士。战争和杀戮,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了这群少年,更改变了马超。
“将军,前方二
发现鲜卑部落,有圆顶大帐一座,牛皮大帐三十余座顶。“
—
圆顶大帐一座,牛皮大帐三十余座?毡包数百顶!?
一丝狰狞的杀机在马超嘴角绽放、凝结,霍然回首。五百骑兵地目光已经灼灼地聚焦在他身上。就像一群嗅到了血腥味地野狼,正以期待的眼神紧盯着它们的头狼,只等头狼一声长嗥。便会蜂拥而上,将猎物撕成粉碎。
“嘶~~”
清越地金属磨擦声中。马超缓缓拉下鬼脸面罩,年轻的脸庞便被狰狞可怖地鬼面完全遮掩,只有狭长的眼窟里,依然流露出灼热的眼神,还有狮头鬼面盔后那一篷随风飘舞的银色狮毛,显出三分张扬、七分狂野。
连绵不绝的金属磨擦声紧接着响起,五百骑兵也缓缓拉下了头盔上的鬼脸面罩。倏忽之间,那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已经不见。取而代之地却是一张张狰狞可怖的鬼脸,还有从那一道道狭长眼窟里流露出来地冰冷杀气。
“大汉铁骑~~”
马超策马回头。手中银枪高举撩天。
“天下无敌!”
五百骑兵纷纷高举马刀,轰然回应。
倏忽之间。马超将手中银枪往前狠狠压下。胯下骏马似有灵性顿时长嘶一声扬蹄飞奔,马超身后,五百骑兵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席卷而前。铁蹄翻腾,碎草烂泥漫天激溅。蹄声如雷。直欲震碎长空。
……
稽落山。马跃大营。
周仓步履沉重地走进马跃中军大帐。凝声说道:“主公,已经过去十天了。还是没有少将军和五百骑兵地消息,你看是不是~~”
“周仓!”马跃霍然举手,阻止周仓道,“沉住气!只要我大军未动,日逐王和置建落罗部的注意力便始终会集中在稽落山。马超和他地五百骑兵就是安全地!退一步讲。就算马超的五百骑兵遇到了大队鲜卑骑兵。打不过难道还逃不掉吗?”
周仓挠了挠头,憨声道:“那倒是。”
……
北海。置建落罗部王庭。
阿胡儿的八百铁卫已经严阵以待,日逐王和各部首领也在阵前一字排开。
来袭的汉军只有四五百骑兵,日逐王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在日逐王看来,有王庭八百铁卫已经足够击败这支汉军骑兵了,不过为防万一,日逐王还是急令王庭以西八十里外地右骨朵部三千骑兵火速来援。
“大王,汉军!”
阿胡儿忽然手指前方大叫起来,日逐王及各部首领闻声抬头,果见前方苍茫地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群黑压压地骑兵,鲜卑骑兵地皮甲大多是灰色的,只有汉军骑兵地铁甲才显出黝黑之色,在碧绿如茵的大草原上显得格外惹眼。
日逐王将手中权杖往前一挥,大声道:“出击,击破敌军。”
阿胡儿铿然抽出弯刀高举过顶,仰天长嗥道:“大鲜卑的勇士们~~杀!”
“杀杀杀~~”
八百鲜卑勇士像野狼一样疯狂地呐喊起来,随着阿胡儿将弯刀往前一引,便纷纷策马向前,迎着前方疾驰而来的汉军骑兵蜂拥而去。
……
汉军阵前。
马超举枪撩天,仰天长吼:“锥形阵~~投枪准备!”
马超一声令下,漫山遍野席卷而前的五百骑兵迅速开始结阵,倏忽之间便结成了突击力最犀利地锥形阵,而马超就处在锥形阵地最尖锐!长长地骑枪和锋利的斩马刀已经绰回鞘中,一柄柄投枪已经高高扬起。
北方地游牧民族会骑射,马超麾下这五百秦胡少年也同样会骑射,不过轻骑兵与轻骑兵之间的对战,骑射功夫鲜有用武之地!当双方战马都在高速冲刺时,就算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胡人,也很难远距离射中敌人。
只有极少数用箭好手才能在极速奔跑的战马上,数十步开外仍能放箭射中敌人。
而等到敌人冲到近前你还敢使用弓箭的话,那基本上就等于自杀了。所以,骑兵之间的混战,既便是草原上的胡人,骑射也从来不是杀敌的主要手段,大多会使用弯刀、马叉、马刀等近战兵器杀敌。
……
“哈!”
阿胡儿大喝一声,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坐骑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加速。
阿胡儿身后,八百铁卫已经摆开了草原民族标准的“狼群”突击阵(其实就是什么阵形也没有。所有人都一窝蜂似地往前冲。草原民族没有文字、没有书简,自然更加不可能有兵书阵法,而像轲比能那样有幸从汉人那里学习兵书阵法地。毕竟只是极少数)。
“咻!”
两军相距百步之遥时,阿胡儿张弓搭箭。一支粗逾拇指地狼牙羽箭已经掠空射至,直取马超咽喉,马超微微侧身,锋利的狼牙箭已经贴着他的肩甲掠过,身后旋即响起一声惨叫,不用回头,马超都知道已经有一名士兵中箭落马。
耳畔风声呼嚎。脚下地大地正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倏忽之间。两支骑兵相距已经只有数十步之遥。
“杀!”
“嗡嗡嗡~~”
马超大吼一声,往后高高扬起的右臂使劲往前甩出。当右臂往前甩到极限时五指猛然张开,紧紧握于手中地投枪顿时脱手而出。投枪尾部的绣竿开始急速地摆动。发出阵阵凄厉的尖啸。
“杀杀
此起彼伏地杀伐声中,马超身后的五百骑兵同时吐气开声。用尽全身之力将握于手中的投枪甩了出去,将近五百支投枪霎时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绵密的死亡森林,挟带着令人窒息的尖啸。向着狂飙疾进的鲜卑骑兵恶狠狠地攒射而至。
“嗯!?”
眼见一道寒芒迎面疾射而至,阿胡儿脸色霍然惊变。急绰弓回鞘,再顺手一捞、锋利地弯刀已经来到了手中,那道寒芒堪堪射至。阿胡儿急挺刀挡格。耳畔只听得噗地一声轻响。手中弯刀同时一震。
下一刻。一股冰寒从胸口蛛丝般向全身迅速扩散,阿胡儿陡然感到手中的弯刀沉重如山。再无力举起空中,缓缓低下头来,阿胡儿呆滞地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膛,一截竹竿已经刺穿了他的身体。
“噗!”
阿胡儿身体一歪从马背上颓然摔落,旋即被身后飞奔而过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噗噗噗~~”
几乎是阿胡儿倒身栽落地同时。百余骑鲜卑铁卫也已经中枪落马,鲜卑阵前顿时一片人仰马翻,战马的悲嘶和士兵的哀嚎早已经响彻长空。马超绰枪于手,仰天长嗥道:“儿郎们,一鼓作气~~杀光这群鲜卑土狗!”
“嗷嗷嗷~~”
五百骑兵纷纷绰刀在手,轰然回应。
铁蹄奔腾、碎草四溅,倏忽之间,汉军地锥形突击阵已经与鲜卑铁卫的群狼阵恶狠狠地撞在一起,原本就已经极为混乱地鲜卑狼群阵就像是被铁犁犁开的泥田,从中间往两翼绽裂,并且随着汉军锥形阵的突进,裂缝正变得越来越大。
……
“什~~什么?这怎么可能!?”
日逐王圆睁双眼,死死地瞪着前方喧嚣地战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两军才刚刚接触,八百王庭铁卫就已经阵形大乱,而五百汉军骑兵却仍然保持着严谨地突击阵形,这样地结果简直让人发疯!日逐王和各部首领因为相隔甚远,没有看到汉军骑兵射出的投枪,还以为王庭铁卫地阵形是被汉军骑兵硬生生冲乱的。
尤其是汉军骑兵阵前那员白袍武将,于鲜卑乱军之中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银枪上挑下刺,就如同翻腾飞舞的白龙,鲜卑骑兵顿如波分浪裂,竟无人能阻其片刻!不到片刻功夫,八百铁卫的骑阵便已经被汉军骑兵凿穿。
……
“嗷哈~~”
马超举枪撩天、仰天长啸,狂暴的杀机如长河巨浪在胸际翻腾,正欲策马回头重新杀入鲜卑乱军之中时,眼角余光忽然瞥前前方不远地草原上,正肃立一群衣着华丽的鲜卑人,其中一名鲜卑人的身后,居然还竖着一杆灰色大。
“嗯?难道是鲜卑贵族?”
马超稍稍拔转马头,任由胯下的坐骑扬蹄飞奔,前方那群衣着华丽的鲜卑人身影迅速变得清晰起来。
……
“大王,汉军骑兵已经凿穿王庭铁卫的骑阵,向着这边杀过来了!”
“大王快走!”
“保护大王!”
日逐王身边的部落首领顿时慌了手脚,日逐王转身欲逃时。马超马快,已经单骑杀到,手起一枪刺日逐王于马下,其余各部首领见状大惊。急策马来救。二十九名部落首领以及各自地亲随侍从百余骑向着马超一窝蜂似地冲杀过来。
马超不惧反喜,仰头长啸一声策马冲进鲜卑阵中,手中银枪疾如闪电般吞吐突刺,首当其冲的四名部落首领只觉喉头一凉。旋即浑身发冷,再难以动弹分毫,下一刻,无情的黑暗便如潮水般将他们吞噬。
日逐王虽然翻身落马,却并未立即丧命,此时眼见这骑汉将大发神威。单骑独斗百余鲜卑勇士而丝毫不落下风。每一枪刺出,必有一名鲜卑勇士中枪落马。等到五百汉军骑兵杀到时,那百余鲜卑勇士已经死伤过半。
日逐王心知逃生无望,不由定下心来厉声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超策马回头,手中银枪缓缓下压。滴血的枪尖直指日逐王咽喉。
日逐王死死地盯着马超狮头鬼面盔上地狭长眼窟,犀利地眼神直欲窥透鬼面盔的遮掩看清马超的真容,再次喝问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某。马超是也。”
冰冷的杀机从狮头鬼面盔狭长地眼窟里倾泄而出,一把冷森森的声音从鬼脸面罩后面鬼魅般响起。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