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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贾诩接着说道,“这样一支军队如果与我军在野外遭遇,借助有利地形抢先结阵还能勉强自保,可如果要强行突围的话,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军只要找到一处恰当的战场,就能把夏侯惇和他手下的这支援军活活困死!”
“文和你看。”马跃刷地将地图在案上摊开,手指颖川方位说道。“这里是许昌,这里是洛阳,中间是虎牢关和已经废弃的水关,夏侯惇回援许昌势必要经过这里,待夏侯惇所部踏入水关时,我军突然杀出、摆开大举进攻地架势,夏侯惇措手不及,肯定会凭借水关废弃的城寨结阵自保。”
“哦?”贾诩凝声道。“主公的意思。是把夏侯惇部逼进废弃的水关?”
“对。把夏侯惇逼入水关!”马跃沉声道,“去年掳掠关东青壮的时候,本将军曾经到过水关,水关的城墙大部份已经垮塌,只有靠近官道右侧的部份还算完整,夏侯惇如果想结阵自保,就必须缩进右侧还算完整的城墙之内。如此一来,整条官道就让了出来,我军骑兵可以轻易穿过,从两端将夏侯部彻底困死!”
“好一招请君入瓮,主公用兵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贾诩击节赞道,“夏侯惇部一旦缩进了水关,就像耗子进了洞再想逃出来那可就难了,呵呵。”
马跃嘿嘿一笑。抬头疾声道:“典韦何在?”
“末将在此!”炸雷般地回应声中。典韦铁塔般地身影出现在大帐之外,厉声道,“主公有何吩咐?”
马跃疾声道:“传令全军改变行军方向。向水关方向急进!”
“遵命!”
典韦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
水关。
十八路关东诸侯讨董卓时,袁绍采纳了田丰之计水淹水关,董卓地五万凉州铁骑转眼间成了水中鱼虾,不可半个颖川郡的百姓也遭了池鱼之殃,水以东方圆两百里成了一片泽国,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此战之后,颖川郡的人口便从一百余万锐减到了不足五十万。
紧接着又是二十三路联军讨马之战,然后又是马屠夫对关东青壮的大肆掳掠,颖川郡的人口更是锐减到了仅剩十余万人,这十余万人大多分布在许昌、阳翟、颖阳等几座大城市里,水关以东两百里几成不毛之地。
不过此时,水关的官道上却是烟尘滚滚,夏侯惇的八千大军正向许昌方向疾进。
夏侯惇身披黝黑地铁甲,手持粗如儿臂的大铁矛,跨马行进在军队的最前面,倏忽之间,水关废弃的城廓跃入了眼帘,夏侯惇心头忽然掠过一丝冷意,多年沙场博命的直觉告诉夏侯惇,这座废弃的关城外似乎隐藏着莫名的危险。
“停止前进!”
夏侯惇霍然高举铁矛,身后的传令兵霎时四散而去,将军令迅速传达下去,汹汹而进地大军很快便停止了前进地步伐,很快便有十数员曹军将校策马围了上来,询问夏侯惇道:“将军,出什么事了,为何停止前进?”
“事情有些古怪!”夏侯惇手搭凉篷往废弃的水关张望了片刻,沉声道,“水关一带虽说已成不毛之地,可这条官道却是洛阳通往颖川的必经之路,怎么说都应该有行人过往才是,可这三天来,我军连只耗子都没遇上。”
曹军将校纷纷色变,让夏侯惇这么一说才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只有一种可能!”夏侯惇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那就是有人截断了这条官道!”
“将军是说西凉叛军?”曹军将校纷纷失声道,“西凉叛军截断了官道?”
“对,是西凉叛军!”夏侯惇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们就在附近,本将军已经闻到了他们身上铠甲地铁锈味!”
……
水关以东。
官道右侧有一道土坡,土坡上长有茂密的树木,马跃、贾诩、典韦、李肃等人就躲在树木的阴影里,冷冰冰地打量着千步之外的曹军。
“怎么回事?”李肃忽然叫了起来,“曹军怎么停住不走了?”
“厉害啊,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马跃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莫名的冷意,冷冰冰地说道,“不愧是曹操麾下头号大将,夏侯惇能有今日声望,并非只是靠着与曹操的亲戚
!“
“是啊。”贾诩亦凛然点头道,“竟能凭着直觉判断出我军的存在,地确厉害!”
“只有身经百战、九死余生的老兵。才会对危险拥有敏锐的嗅觉!”马跃狠狠一掌拍在身边的一颗枯木上,狠声道,“夏侯惇这厮如此难缠,那就越发留他不得了!这一战,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干掉。”
“可问题是~~”李肃不无担忧地问道,“夏侯惇既然已经识破了我军的埋伏,他还会上当吗?”
“当然!”马跃冷然道,“因为夏侯惇别无选择!”
“嗯?”李肃悚然道。“夏侯惇别无选择?”
“不错。”贾诩接着说道。“因为我军并未指望依靠伏击打败夏侯惇!”
的确。从一开始马跃就没有打算靠伏击来打败夏侯惇,如果夏侯惇如此容易中埋伏,那他就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了!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能靠伏击解决掉夏侯惇,那是再好不过了,这本来就是两可的选择。A计划不行,那就只能执行。
马跃地B计划,
“典韦。”马跃霍然回首,向典韦道,“吹号,全军出击!”
“呜呜呜~~”
倏忽之间,悠远绵长地号角声便从废弃的水关前沉沉响起,号角声中。整整四千骑西凉铁骑从官道两侧的密林里汹涌而出。先进至宽阔的官道列成黑压压的骑兵方阵,然后分出一半向着前方的曹军席卷而来。
……
水关前。
夏侯惇冷然道:“果然不出本将军所料,前面有叛军埋伏!”
“将军。现在怎么办?”
夏侯惇身后的曹军将校纷纷问道。
“慌什么!?”夏侯惇回头恶狠狠地瞪了这群将领一眼,厉声道,“传令全军,退进官道右侧还算完整地关墙内,凭借有利的地形阻挡凉州叛军的进攻,橹盾兵突前,长枪兵随后,弓箭兵在侧后实施弓箭压制,绝不能让叛军冲到阵前。”
“遵命。”
“遵命。”
“遵命。”
各军司马纷纷领命而去,八千曹军迅速开始行动起来,一边撤入官道右侧还算完整的关墙内,一边紧张地开始堆砌砖石鹿角,制造阻挡骑兵突击的障碍,同时橹盾兵、长枪兵、弓箭手也各就各位,准备迎接西凉铁骑的进攻。
不过,出乎曹军意料之外的是,西凉铁骑只是从曹军阵前斜切而过,并未发起进攻,甚至连试探性的进攻都没有,越过曹军百步之遥后又勒转马头,沿着山脚绕了个大圈,再次面对曹军,然后开始远远监视。
那感觉,就像一群狼守在远处,冷冰冰地监视着不远处地猎物。
看到凉州铁骑如此奇怪地举动,夏侯惇心头一凛,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顿时大叫一声道:“哎呀,不好!”
“怎么了,将军?”
身边的将领纷纷围了过来,狐疑地望着夏侯惇。
“中计了!”夏侯惇顿足长叹道,“中了凉州叛军地困守之计了,嘿!”
……
远处,小山坡上。
“好。”马跃击节道,“总算是困住夏侯惇这头猛虎了,传令李蒙,把四千铁骑分为四队,轮流对曹军实行监视,曹军但有风吹草动即吹号示警,再令句突率五百轻骑散布到颖川平原上去,严密监视颖川曹军的动向。”
“报~~”马跃话音方落,忽有快马从官道上疾驰而来,一直纵马冲上土坡才勒住马步,疾声道,“王方将军急报。”
马跃道:“讲!”
“王方将军已经将黄河大堤掘穿大半,只要凿穿最后一层堤坝,便能放水淹关了!”
“嗯,知道了!”马跃沉声道,“回告王方将军,没有本将军的军令,严禁凿堤放水,同时派兵巡逻黄河南岸,谨防曹军在附近掘堤放水!”
马跃不能不防。
曹操心狠手辣,是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主。
夏侯惇虽然是曹操手下的头号亲信,可曹操是否会亲提大军前来解救还是个未知数,万一曹操不派兵来救,反而偷偷派人把黄河大堤凿穿了,把马屠夫和夏侯惇一并淹死在水关的废墟里,那可就冤大了。
“遵命。”
传令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主公。”李肃有些担忧地凑了过来,低声问道,“眼下已经把夏侯惇的七、八千大军围在了水关,何不立即决堤放水呢?常言道夜长梦多啊,更何况我军只携带了半个月地干粮,时间拖延太久,对我军不利啊。”
“不急,现在还不到时候。”马跃冷然道。“至于军粮。句突的五百轻骑会解决的。”
李肃不解道:“主公还在等什么呢?”
马跃不答。贾诩接过话题说道:“主公在等曹操!”
“曹操?”李肃凛然道,“曹操会来吗?”
……
许昌。
大军距离许昌还有十日行程,曹操便率领五百轻骑昼夜兼程返回了许昌,留守许昌的荀彧以及曹昂、曹休、曹安、曹民等曹家宗族子弟急忙把曹操以及随行返回的郭嘉、荀攸、程、关羽等人迎入相府。
“文若。”曹操不及落座,便迫不及待地问荀彧道,“马屠夫的叛军今在何处?”
荀彧道:“十日前,马屠夫的叛军进至中牟以北五十里处。然后便失去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西凉叛军必定在水关、阳、之间地这片狭长区域之内,以在下估计,马屠夫很可能是去阳或者水关截击元让将军去了。“
“嗯。”曹操蹙眉道,“元让地大军可有消息传回?”
荀彧道:“已经十日未曾有消息传回。”
“坏了!”曹操脸色一变,失声道,“元让地大军定是让马屠夫的叛军堵在路上了!”
荀彧道:“元让将军麾下有八千军队。就算被马屠夫堵在半路。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怕就怕元让是被马屠夫堵在水关啊!”曹操神色越发阴沉,低声道,“马屠夫如果效仿袁绍。掘开黄河大堤水淹水关,那元让可就凶多吉少了。”
“报~~”曹操话音方落,忽有小校浑身浴血、疾步闯入大厅,气喘吁吁地喊道,“丞相,夏侯将军急报!”
“嗯?”曹操急踏前一步,疾声道,“快讲!”
小校剧烈地喘息两声,干涩地说道:“夏候将军及麾下八千大军现在正被西凉叛军困在水关内,西凉叛军窥伺于侧,我军突围无力,随军携带的军粮眼看就要吃光了,恳请丞相速发援军接应,否则大事休矣。”
曹操脸色一变,急问道:“元让被困多少天了?”
小校惨然道:“已经足足七日!”
“七日?”曹操霍然回首,与郭嘉交换了一记眼神,有莫名的冷色从眼角深处一掠而逝,然后向那小校道,“行了,本相已经知道了,明日便派谴援军前往水关接应元让的大军,你也下去休息吧。”
“多谢丞相。”
小校抱拳一揖,转身离去。
曹操望着大厅中的屏风发了会呆,突然抽出青虹剑一剑斩落下来,将屏风前的桌案斩为两截,摆在桌案上地纸、砚、笔、墨顿时散落一地,荀彧、荀攸、程、关羽、曹昂、曹休等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劝慰。
“唉~~”良久,曹操始长叹一声,幽幽说道,“马屠夫一日不除,本相食不知味、睡难安寝矣……”
说罢,曹操即负手扬长而去,不再理会厅中众人。
曹操的身影渐行渐远,郭嘉的脸色却变得一片寒凉,悄然走到关羽身边,低声道:“关羽将军,借一步说话。”
关羽神色一动,跟着郭嘉来到相府偏厅,问道:“军师有何吩咐?”
郭嘉轻叹道:“将军的五百校刀手,是否仍在许昌城内?”
关羽道:“正是。”
“这便是了。”郭嘉道,“烦请将军率领五百校刀手走一趟水关。”
“水关?”关羽脸色一变,冷然道,“去接应元让将军?只有关某的五百校刀手?”
“当然不是。”郭嘉道,“将军此去水关并非为了接应元让将军,而是为了掘开黄河大堤,水淹水关!”
“水淹水关!?”关羽失声道,“那元让将军的八千大军怎么办?”
郭嘉的神色霎时变得无比清冷,沉声道:“所以,这件事情必须烦劳将军去做,因为换了别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下手决堤!元让将军毕竟是丞相麾下地首席大将啊,一直以来,都被丞相倚之为左臂右膀,在军中也素有威望……”
“明白了。”关羽沉声道,“不过关某冒昧地问一句,这是丞相地意思,还是军师擅做主张?”
“总有一些事情,丞相想做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下不了决心,这种时候,我们做属下的就应该挺身而出替丞相效劳了。”郭嘉说此一顿,语气陡然变得无比低沉,接着说道,“马屠夫对丞相地威胁,将军再清楚不过,如果能够除掉马屠夫,无论花再大的代价那是值得的,将军以为呢?”
关羽的丹凤眼赫然睁大,直直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