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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道:“主公不妨召来一见。”
“嗯,仲德所言正合孤意。”曹操欣然点头,向曹休道,“文烈,速召此人入见。”遵命。“
曹休领命而去,不到片刻功夫便领着一名五短身材、形貌丑陋似猿猴地瘦小年轻男子入内,那丑陋男子见了曹操既不作揖,也不行礼,大大咧咧地往堂上一站,翘首向天傲然说道:“曹公死无当日矣,犹不自知耶?”
“放肆!”
藏霸闻言勃然大怒,拔出宝剑抢前两步架到丑陋男子颈上。
丑陋男子对架在颈上的利剑视若无睹,侧目冷冷地掠了藏霸一眼,冷嘲热讽道:“将军身经百战、杀人盈野,何惧杀一人乎?可速下手,勿迟疑!”
“找死!”
藏霸怒极,正欲一剑杀了丑陋男子时,曹操急伸手道:“藏霸将军不得无礼!”
“哼!”
藏霸恶狠狠地瞪了丑陋男子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剑退回席上,曹操这才向丑陋男子长长一揖,朗声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丑陋男子掸了掸衣袖,傲然道:“区区不才,庞统庞士元是也。”
“原来是庞先生。”曹操道,“适才先生所言不知何意?还望不吝赐教。”
庞统道:“今刘表已经设下鸿门宴,欲将曹公与荆襄三大士族的势力连根拔起,曹公不自知,此去岂非自投死路?若非友人相托,在下何必多此一举、自取其辱,今话已传到,在下这便告辞了。”先生且留步。“曹操急道,”孤心中尚有诸多不解,还望赐教。“
“想知道更多地事情?”庞统冷然道,“曹公还是另请高人指点吧。”
说罢,庞统便欲拂袖而去。
“可恶!”
藏霸怒火中烧,再次拔剑意欲斩杀庞统,曹操作色怒道:“不可放肆!”
藏霸道:“主公!?”
曹操喝道:“还不与孤退下!”
“嘿!”
藏霸闷哼一声,将手中宝剑狠狠掷于地上,扬长而去。
曹操这才离席而起,走到庞统跟前长长一揖,诚恳地说道:“适才藏霸将军多有得罪,孤在这里向先生赔罪了。”
庞统几番试探,见曹操始终礼贤下士,浑无轻慢之心,不由肃然起敬,转身向曹操深深一揖,朗声道:“曹公胸襟宽广、气量恢弘,令人钦佩,统方才所以故作狂妄之态,不过是想看看曹公是否真如世人所言,有常人难及之胸襟,今日一试果然名不虚传。”
曹操道:“先生过誉了,孤愧不敢当啊。”
庞统道:“在下此举实无恶意,还请曹公多多海涵,至于方才那位将军,待来日在下当亲自登门谢罪。”
“呵呵,先生言重了。”曹操肃手请庞统入席,接着问道,“不知先生方才所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庞统一正脸色,肃容道:“马屠夫乃世之枭雄,刘表黯弱不足为敌,据在下所知,以蔡、黄、王三姓门阀为首的荆襄士族有意迎纳曹公为荆州新主,此事本极秘密,不知为何却为刘表知晓,今刘表已令从子刘磐率精兵五千从长沙攸县移驻公安,又令长子刘琦从武陵山中调来番兵两千,名为拱卫襄阳,其实意在曹公和三姓门阀。”
“竟有此事?”曹操骇然道,“若非先生,孤几遭刘表所害矣。”
庞统又道:“刘表定于三日后在刺府史大宴群臣,曹公、荆襄士族亦在应邀之列,待曹公、荆襄士族皆至,番王沙摩柯地两千番兵就会包围刺史府,以蔡瑁、黄祖、王威为首的荆襄三大门阀将被诛杀殆尽,曹公亦在诛杀之列!”
“然后由刘表外甥张允接应刘磐的五千精兵渡江北上,入驻襄阳。”
“刘表以为只要诛杀了三大门阀以及曹公就能控制住荆州局势,就能保全刘家在荆州的地位和利益,殊不知却是大谬不然,若蔡瑁、黄祖、王威被杀,荆州军群龙无首,势必军心大乱,到头来只是白折便宜了马屠夫这头恶狼。”
庞统话音方落,程昱、刘晔、贾逵等人相顾骇然。
曹操蹙眉思索片刻,问庞统道:“刘表居心如险恶,孤该如何是好?”
庞统道:“统有一计,可令刘表拱手让出荆州。”
“哦?”曹操急道,“计将安出?”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330章 张松献西川
新野,曹操官邸。
贾逵已经带着庞统下去竭息了。曹操环顾众人道:“诸位以为这个庞统庞士元值不值得信任?”
“主公且勿轻信这个乡巴佬。”程昱未及答话。大将曹洪道。“这家伙自称是荆襄奇士。洪以为却不过如此,所献之计未必就真能助主公夺得荆州,搞不好这厮还是受刘表之命而来。主公听信于他岂不是自投罗
曹操问程昱道:“仲德以为呢?”
程昱道:“昱以为这个庞统不像是在故弄玄虚。”
曹操点点头,忽然喝道:“张辽何在?”
堂外转出大将张辽。抱拳应道:“末将在。”
曹操道:“速速点起五百精兵,随孤前往襄阳。”
“遵命。”
张辽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曹操又向程昱、刘晔道:“仲德、子扬可分头行事。”
“领命。”
程昱、刘晔抱拳一揖也扬长而去。
汉献帝建安十一(198)年春。
马跃以高顺为将领军两万出汉中扎营,扎营不久即将两万大军打散。以小股形式秘密返回关中,又令偏将仍然率领这两万军队前往汉中与高顺汇合。如此反复十余次。到了是年秋天。便造成了二十余万大军云集南郑地架势,
高顺又派出大量细作、斥候。夜以继日地刺探西川地形、军情,又派人进入西川大肆散布消息。扬言要在入冬以前大举南下,进攻西川。
西川局势顷刻间变得波云诡谲。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消息传到成都,益州牧刘璋大为惊恐,急召治下文臣武将商议对策,此时的州牧府议事大厅内人头攒头。川中几乎所有有头有脸地人物都已经齐聚到了一起。共商大计。
在这里有必要简单介绍下川中士族的情况。
中平年间马相、赵祗率众起义。川中士族任岐、贾龙为求自保联结川中豪强募集私兵镇压了起义。然后迎接刘焉入川。在任岐、贾龙地支持下,刘焉很快就在西川站稳了脚跟。但好景不长。随着任岐、贾龙势力地不断膨胀,逐渐对刘焉地地位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刘焉当然不愿意成为川中士族手中任其摆布的傀儡,于是想到了利用“东州士”来反制川中士族。
那么什么是“东州士”呢?
所谓“东州士”,其实就是川人对外来士族地统称。
刘焉在入川的时候带了一批能人一道赴任,其中比较有名的有吴懿(正史中吴懿的妹妹先嫁刘焉次子,又嫁刘备为后)、庞羲、赵韪、董扶、许靖等。后来因为关东连年战乱,陆陆续续有好几十万流民涌入西川。这些流民当中也很有一些人才。比较有名地有邓芝、董和、吴班等。
“东州士”自从追随刘焉入川以来便一直受到以任岐、贾龙为首的川中士族的排挤和打压。所以当刘焉与川中士族发生矛盾地时候,他们便坚定不移地站到了刘焉一边。依靠“东州士”地鼎力支持。刘焉成功地瓦解了川中士族地逼宫。残酷地镇压了任岐、贾龙地叛乱。几乎将当时川中有名望地豪强大族屠戮殆尽。
不过,遗憾地是刘焉从本质上并不是个很有心计、很有手腕的雄主。他的能力只能算是一般,在消除川中士族的威胁之后,他很快就犯下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放任“东州士”的代表人物董扶、赵韪坐大。
董扶、赵韪虽然名为“东州士”,其实却是地地道道地川人。两人利用自己地川人身份成功地整合了川中士族的残余势力。最终形成了全新地川中士族群体。
套用一句现代术语来讲就是:东州士地革命成果。被董扶、赵韪这两个保守派给窃取了。
但需要指出地是,以董扶、赵韪为代表的新兴川中士族与土生土长地川中士族是有区别的。
刘焉死后刘璋继位。川中士族就形成了三个井滑分明地士族群体,即新兴川中士族、土著川中士族以及“东州士”,这三大士族群体即互相倾辄又互相勾结。共同构成了尔虞我诈的西川官场。
就目前而言。新兴川中士族掌握了绝对地军政大权。
董扶手握重兵。几乎所有的西川地方官都出自董扶、赵韪两人门下。而“东州士”则掌握了部分军权。比如吴懿。也是手握重兵。相比较而言。土著川中士族地处境最为悲惨。以张松、费诗、王累为首地川中土著士族只担任一些非要害地闲职。以张任、严颜为首地川将也远离军队核心层,手下最多也就两、三
成都,州牧府议事大厅。
刘璋环顾厅中文武,目露仓惶之色。问道:“今马屠夫寒众二十余万大举来犯,如之奈何?”
大将吴懿出列奏道:“主公休要惊慌,马屠夫挟二十万大军来犯。其实并不足虑。我军只需谴精兵扼住葭萌关、剑阁险要,又令大将屯兵梓潼居中策应。惊军久攻不克。粮草难以接济。自然就会退兵。”
董扶也道:“子远所言极是。此前马屠夫麾下悍将、汉中太守张绣曾数次起兵攻打葭萌关,最后不都铩羽而归?这次马屠夫虽然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最后只怕也还是不得其门而入。主公大可不必担心。”
刘璋以袖拭了拭额际冷汗,颤声道:“然……何人可守葭萌关、剑阁?”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刘璋话音方落。川中悍将严颜、张任先后出列。
刘璋道:“如此,张任可领军三千守葭萌关,严颜可领军三千守剑阁。”
张任、严颜道:“末将领命。”
刘璋又向吴懿、董扶道:“子远(吴懿表字)可率三万大军屯驻梓潼。元助(董扶表字)可率十万大军驻阆中。居中策应。”
董扶、吴懿抱拳道:“领命。”邸。蜀郡长史费诗、王累联袂来访。
张松、费诗、王累都是川人。可谓土著川中士族地翘楚人物,不过,由于受到新兴川中士族和“东州士”地双重打压,土著川中士族举步唯艰。能力出众地张松也仅仅位居从事。可谓位卑言轻。
偏厅。张松正与费诗、王累隔案而坐。
费诗道:“马屠夫这次在汉中集结了二十余万大军。可谓来势汹汹啊!董扶、吴懿手握重兵。可一个躲在阆中,一个缩在梓潼,张任、严颜虽是川中名将,可手下只有三只怕很难挡住惊军的兵锋啊。”
“是啊。”王累感慨道。“平时只见吴懿、董扶之流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现在惊军大兵压境就一个个全都当起缩头鸟龟来了,又把我们川人推上前线去做挡箭牌,简直不拿我们川人当人看啊。”
“嘘……”张松急示意两人噤声。然后起身走到门外仔细察看,发现无人偷听这才回席。压低声音向费诗、王累道,“马屠夫在汉中集结二十余万大军只怕是虚张声势,若在下所料不差。惊军很可能唱地是声东击西这一出,即先在汉中大张旗鼓、摆开架势准备进攻葭萌关。等川中大军被吸引到了梓潼、阆中一线,却暗地里派一支精兵过阴平小道直扑成都!”
“咦?”
“啊?”
费诗、王累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果如永年所料。西川大军远在梓潼、阆中,仓促之间不及回防,很可能会被惊军趁虚攻下成都啊!”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张松道,“由沓中出阴平小道。自江油至涪城,过绵竹、广汉,沿途皆无天险可守,一路途经城池亦无重兵把守,马屠夫只需派出三千精兵就足以摧城拔寨、直逼成都了!”
费诗道:“如此。可速速禀知主公。早派精兵扼守阴平小道。”
“且慢。”张松摇手道,“子书(费诗表字。杜撰)不可!”
“咦?”王累失声道,“永年意欲何为?”
张松道:“吾意将西川献与丞相,两位以为如何?”
“啊!?”费诗急道,“永年此言差矣!马屠夫在关中奉行地政策可谓大逆不道。卑贱地商人、庶人大行其道,竟与我辈士人无异,这简直就是亵渎圣人古训、背礼越制。马屠夫如此倒行逆施、数典忘祖。我等岂可与之同流合污?”
张松也不争辩,只是冷幽幽地反问了一句:“那么两位还想继续在董扶、赵韪、吴懿之流手下夹着尾巴做人吗?属于我们川中士人的利益什么时候才能夺回?我们川中地士族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掌握川中的兵权。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
王累。费诗语塞。
张松轻轻一拍桌案,凝声道:“吾已绘成西川地形图一幅,不日即将携此地图远赴洛阳。向丞相陈明利害,若丞相答应维护汉中士族的利益,不将关中推行的新政强加给西川,便以地图相献,然后倾尽全力助其入主西川!”
王累道:“马屠夫若不从呢?”
张松目露寒光。沉声道:“那就将惊军的声东击西之计上禀主公,建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