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二万铁骑以每个千户为一个方阵,总共三百个方阵(三百千户各有大小,有的多达数千骑,有的只有百余骑)在大草原上依次摆开。延绵足可二十余里,马跃几乎要花上两个时辰才能将三百个骑兵方阵检阅完毕。
最先接受马跃检阅的骑兵方阵是悍将管亥的青州营。
管亥虽然阵亡了,曾经与管亥一道追随马跃流寇中原的三百青州贼也在阴风峡谷一役全部战死,可他的青州营却被马跃一直保留了下来。三百骑也扩充到了三千骑。这是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精锐铁骑!
青州营的骑兵每人配有两匹优良地山丹战马以及四匹蒙古矮脚马,作战时骑山丹战马,行军时骑蒙古矮脚马,只有战功卓著而且又是青州藉的老兵才有幸加
轻脆的马蹄声中,马跃缓缓策马经过青州营阵前。
“大头领威武!”
跨马屹立阵前的一员骑将高举手中地斩马刀,仰天长啸,骑将身后,整整三千青州骑兵轰然回应,激烈地声浪在天地间激荡翻滚、久久始竭。异样的灼热从马跃眸子里霎时燃起。甚至连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喝!”
“喝!”
“喝!”
在骑将的引领下。三千青州铁骑一边喊着号子,一边以斩马刀背有节奏地拍打着自己的胸甲,发出整齐而又嘹亮的撞击声。这是漠北铁骑将士独有的礼节,以此表达士兵们对主帅的尊敬和拥戴。
“你是袁松!”无尽的喧嚣中,马跃策马走到那员骑将面前,沉声道:“阴风峡谷一战,你因为负伤留在了老营,所以你是三百青州兵中唯一地幸存者!还记得当时你只有十八岁,可你已经参加了三十七次恶战,已经负过十九次伤,其中两次重伤,一次在虎牢关,一次在长社,我说地对吗?”
骑将厉声喝道:“大头领好记性,末将正是袁松!”
马跃亦大喝道:“在本大头领麾下,管亥一直是前锋大将,青州营始终是精锐中的精锐!无论人事更叠,无论世事变迁,八百流寇的军魂始终是不灭地!孤希望你不要堕了管亥统领的威名,更不要堕了青州营的威名!”
袁松再度高举斩马刀,喝道:“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
在三千青州铁骑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中,马跃催马前行。
紧接着出现在马跃面前的是由清一色羌兵组成的羌骑营。
这支羌兵的前身是马跃从北地三十六羌借来的八千羌兵精锐,百战余生、大浪淘沙之后,八千羌兵只剩下了三千余人,而且由一支步兵演变成了能征善战的骑兵。
方悦扫平漠北后,马跃分封三部万户,念及管起(管亥遗腹子)年幼失怙,便将这三千羌骑赐给管起,成了管起的亲卫队。这一次,漠北三部万户倾巢出动,管起的亲卫队自然也要随军出征。
“天将军威武!”
羌骑阵前,铁塔似的羌将高举铁蒺藜骨朵向马跃致意。
“天将军威武!”
“天将军威武!”
“天将军威武!”
三千羌骑轰然回应。
羌人素来视大汉伏波将军马援为神威天将军,马跃既然是马援后人,自然也被羌人视为神威天将军。
“兀术!兀当(三十六羌先零寨的寨主,月奴儿的母亲,马跃的情人)的兄弟。”马跃目光如炬灼灼注视着羌将,厉声喝问道,“三十六羌的勇士们做好准备了吗?”
兀术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铁蒺藜骨朵,喝道:“随时听候天将军调谴!”
田豫表情凝重地走进大厅,向袁尚道:“大将军,大事不好!”
袁尚抬头问道:“田豫将军,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袁谭叛军和东吴大军杀过黄河来了?”
“不是。”田豫道,“是马屠夫出兵了!”
“马屠……呃,马丞相?”袁尚不惊反喜道,“这是好事呀,田豫将军不必担心,凉军是应孤所邀才出兵的。”
“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田豫沉声道,“细作回报,弹汗山老营已经集结了十几万漠北铁骑,看样子,漠北的三部万户是倾巢出动、大举南下了!请大将军好好想一想,如果只是要帮助大将军击退袁谭叛军和东吴大军,马屠夫有必要动用漠北十几万铁骑吗?”
“难道说……”袁尚脸色一变,沉声道,“丞相是别有用心”
“大将军!”田豫双手抱拳,神色激动地叫道,“马屠夫调集了十几万铁骑南下没安好心哪,他这是要假道伐虢啊!
“假道伐虢?”袁尚惶然道,“不……不会吧?”
恰好谋士审配入内,袁尚勃然大怒道:“审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审配被袁尚骂得满头雾水,惑然问道:“主公何故发怒?”
“你。”袁尚肃手一指田豫,火道,“国让你和他说。”
田豫道:“军师,细作回报周仓、裴元绍、管起三部万户共十数万漠北骑兵已经全部集结到了弹汗山老营,看样子不日就要叩关南下了!”
“啊?”审配的脸色霎时变得煞白,颤声道,“竟有此事?这可真是始料未及!原本只是想借马屠夫的刀灭了袁谭这叛逆和打败周瑜的吴军,没想到却引来了漠北这十几万铁骑,这该如何是好?”
“孤还要问你呢!”袁尚厉声道,“你若不能想办法挽回局势,孤便活剐了你!”
审配惨然道:“漠北铁骑势大,若分兵拒守恐为其各个击破,事到如今,也只能让田豫将军和张燕将军率本部兵马死守幽州,以尽可能延缓漠北铁骑南下的速度,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集结重兵于邺城,以求自保。”
袁尚忙向田豫道:“如此,将军可速回幽州。”
“末将领命。”田豫拱手作揖,转身扬长而去。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336章 周瑜用兵
白山口,处在白山与弹汗山之间,是漠北草原南下幽州的三个主要关口之一,白山口地势险峻,两侧沿着山势蜿蜒而上的便是万里长城,称得上是易守难攻。
不过由于袁氏集团与马跃集团之间的良好关系,幽州兵在白山口的守卫一直比较松懈,袁绍只是让幽州刺史田豫象征性地派了三百郡卒驻守,其主要目的也不是防御漠北铁骑的南下,而是用来阻挡马贼袭扰的,不过田豫还是比较谨慎,私自将守军增加到了五千人。
山口,两名幽州兵正懒洋洋地靠在望塔上,漫无焦点地睃巡着北方广茅浩瀚的大草原,倏忽之间,其中一名幽州兵似乎发现了什么,唆的一声挺身站了起来,旁边的幽州兵吓了一跳,怒道:“牛老三,你他娘的想吓死老子?”
“熊老二,你看北方?”
牛老三手指北方广阔的大漠,语气里竟然透出莫名的不安。
“什么鬼东西?看把你给吓的。”熊老二不以为然地顺着牛老三手指的方向望去,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来,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群野马,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呃,等等!”
熊老二突然呃了一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转过头来,最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向牛老三道:“老天,那是骑……骑兵!”
“好多骑兵!”牛老三胆战心惊地回应道。“他娘地,老子活这半辈子了,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骑兵,看那阵势怕不得有好几万?”
“快!”熊老二几乎是跳了起来,“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吹号示警!那一定是漠北铁骑杀过来了!”
“呜呜呜……”
倏忽之间。苍凉悠远的号角声冲霄而起,驻扎在军营里的幽州兵慌忙从帐蓬里冲了出来,在营垒后面集结成散乱的阵形,站在营寨里居高临下向山口外望去,奇 …書∧ 網只见广茅的大草原上已经冒出了大群骑兵,黑压压的就像一片乌云从北方席卷而来。
无数攒动地马头汇聚成浩瀚无际的汪洋大海,万马奔腾、铁蹄翻腾,那磅礴的气势,那响彻环宇的蹄声,简直令人窒息。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震颤!
“老天,哦,我的老天!”一名幽州小校梦呓般呻吟起来,“我要回家。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幽州军营内霎时响起一片嘶嘶的吸气声。几乎所有的幽州兵眸子里都流露出了惊恐之色,惶然四顾然后本能地往后退缩,再退缩。
“将军跑了!”
慌乱中,忽然有士兵大叫起来。
正惶惶不可终日的幽州兵们闻声回顾,只见一员幽州武将在十数骑亲兵的簇拥下正策马往后疾奔而去,幽州兵们顿时就炸了锅,发一声喊转身就跑,不及片刻功夫就从营垒的正面阵地溜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座空空荡荡地营垒还有弃掷满地的刀枪剑戟。
田豫刚从邺城返回蓟县。与张燕商议如何抵御漠北铁骑南侵时,忽有小校仓惶入内禀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田豫喝道:“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将军。”小校喘息道。“白山口子丢了,十几万漠北铁骑已经过了逐鹿,正奔涿郡去了。”
“啊?”
“什么!?”
田豫、张燕同时失色。
“这不可能!”田豫怒道,“白山口子地势险要,而且驻扎着焦触的五千精兵,如何就失守了?”
“将军。”小校惨然道,“焦触早跑了!”
“该死的焦触!”田豫勃然大怒道,“本将军非杀了他不可。”
“用不着了。”小校黯然道,“焦触地败军被漠北铁骑追上已经全军覆灭了,焦触也已经死于乱军当中了。”
“田将军!”张燕道,“现在只能集结军队死守涿县了,如果涿县这道最后地屏障一丢,整个冀州可就全部暴露在漠北铁骑的铁蹄之下了,要知道冀州一马平川,除了几座大城之外根本就无险可守,让漠北铁骑进了冀州,我军就大势已去了。”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田豫惨然道,“漠北铁骑一骑所乘、往来如风,等我们在涿县集结大军,他们只怕早就杀进冀州了,而且以马屠夫、贾毒士的狡猾,就算我们集结大军摆出死守的架势,他们也未必会留在幽州与我们做过多的纠缠!毕竟,马屠夫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邺城。”
张燕惶然道:“那现在怎么办?”
田豫沉声道:“事到如今也别无良策,只能尽起幽州之兵南下冀州,准备救援邺城。”
“啊?”张燕失声道,“那幽州怎么办?大军仓促行军难免露出破绽,很容易被漠北铁骑所趁,只怕没到邺城就已经全军溃败了。”
“这么说……”田豫抬头望着张燕,脸上微露铁青之色,沉声道,“将军是想见死不救、拥兵自重喽?”
“国让兄不必以言相激!”张燕愤然作色道,“末将虽是黑山贼出身,却也颇知忠义两字,先主公待末将不薄,今主公有难,末将又岂能见死不救?既然将军决心已定,那末将这便快马赶回渔阳,尽起黑山大军随将军南下邺城。”
“好!”田豫朗声道,“本将军在蓟县静候将军大军。”
马跃策马登上官道右侧地土坡。以马鞭遥指东北方开阔的平原,向贾诩道:“文和还记得这片草原吗?”
贾诩道:“如何不记得,坝上草原一战,主公以区区数千骑打败了刘虞的三万幽州精锐哪!主公所设地铁甲连环战车,诩是至今还记忆犹新哪。后来许昌围城之战,也正是凭借公则在主公战车基础上改制地弩车阵才全歼了曹操的七万大军!”
“回想起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啊。”马跃微露感慨之色,忽然回头向马征道,“征儿,知道为父为何要将你送来漠北吗?”
“孩儿知道。”马征向马跃恭恭敬敬地一揖,朗声道,“父亲虽起兵于中原,却兴于漠北,父亲是靠着无往不利地骑兵才打下了今天这番基业!父亲将孩儿送来漠北,就是希望孩儿能了解骑兵,更懂得运用骑兵!孩儿自从来到漠北。白天勤练武艺、夜晚研读兵书,每月还要追随两位叔父参与狩猎,在实战中学习骑兵战术地灵活运用,从不敢有所松懈。”
“伯齐。”裴元绍忽然说道。“征儿小小年纪。却已经精擅骑战,去年冬天北击丁零时,征儿率九百轻骑长驱两千余里,斩首万余,俘虏牛羊马匹十数万头哪!”
“是吗?”马跃神色一动,向马征道,“元绍叔父所言可属实?”
马征诚惶诚恐地答道:“北击丁零时,丁零人的主力骑兵已被两位叔父剿灭,孩儿率九百骑追杀的不过是一股残兵败卒。委实不敢居功。”
“哼。这么说是真的了?”马跃道,“这么说,为父还真要考考你了!你不妨说说。骑战的精髓什么?”
马征忙道:“孩儿岂敢在父亲面前班门弄斧?”
“让你说你就说!”马跃蹙眉不悦道,“忸忸捏捏的可不像个爷们。”
“如此,孩儿有僭了。”马征长身一揖,朗声道,“孩儿以为,骑战的精髓就是个快字!千里迂回、长途奔袭,于不可能处奇兵突出,击敌于毫无防备,可谓无征而不利!当然,父亲的重甲铁骑是另外一回事,战术也与轻骑兵截然不同。”
“有点意思。”马跃道,“那你不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