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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些大不乐意。老子在自己那个年代亲生爹娘都没有跪过。不对。好像面前这两个勉强也算自己地亲生爹娘吧?
“三啊!”张母两个字才出口。眼泪已经忍不住地落了下来。掏出手绢不停擦抹。
张父看起来甚为威严。板着张脸一本正经:“好。好。我张元伟当真是三生有幸。生下了你这么个儿子。聚众斗殴。调戏民女。你还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地?”
话里带着几分怒气。不过张震可也知道了自己地“老子”叫张元伟。不过从张元伟嘴里听来。自己这名声在京城里可不怎么样啊?
“老爷,算啦,这都是三年少不懂事做出来的,眼下三都那么大了,在外面也没有给老爷您丢脸,您就原谅他这次吧。”张母擦了下眼泪,站起来笑意盈盈地说道。
张元伟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张母将儿子搀扶起来,眼泪瞬时又落了下来:“我听说你在前面整天里和发匪作战,那些发匪最是凶狠,杀人不眨眼的,你可曾伤到碰到?”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张元伟看起来甚是不满意自己夫人做法,连着哼了几声:“当初要不是你,张震又怎么可能闯下了那么多的祸?
眼下发匪作乱,朝廷进剿不利,张震能去前线,也算勉强做对了一件事,又偶尔立了几件小小的功劳,你这做母亲的本该高兴才是。”
张母不敢和老爷顶嘴,只唯唯诺诺的不断看着自己儿子。
“三啊,三啊,我的宝贝三啊,你可回来了,想死奶奶了,快让奶奶好好看看!”这个时候外面一阵骚动,几个丫鬟搀扶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
不用说了,这就是那个什么“老夫人”了。
一看到自己孙子,老夫人当场就抱着张震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着自己儿子张元伟是个狠心的父亲,孙子失踪这么久了一点都不操心云云。
这一来边上丫鬟偷偷窃笑,张元伟尴尬不已。
好容易老太太止住了口,拉着孙子的手喋喋不休说个没完,说的都是些以前的事情,弄的张震只能勉强奉陪听着。
唠叨到了夜深,老太太明显支撑不住,精神大为不济,在儿子的劝说之下,由媳妇搀扶着,恋恋不舍地回去睡觉。
只剩下了两个男人,气氛未免有些尴尬,过了会张元伟咳嗽了声,摆出父亲架子说道:
“自你离家之后,你大哥二哥趁着在各地做生意的机会,到处寻找于你,可谁想到你居然跑到了军中。
你在军中的那些事情,我也都听说过了,总算没有给我们张家丢脸,仗着皇上鸿福也总算是办下了一些小小功劳。”
老子立下的功劳和皇帝有屁的关系,老子自己鸿福齐天才是真的。心里这么想着,张震依旧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元伟可不知道“儿子”心里在那想些什么,只顾着自己往下说道:
“你的那些事情,周大司马和我都说过了,为了你的事情,周大司马可在圣上面前为你说了不少好话,要不然,你当初不过是个小小把总又怎能接着连升几级?
这些事情你心里知道也就行了,你既在军中,一切都要谨慎小心,朝廷里自然有周大司马为你打点一切的”
周大司马想来就是兵部尚书了,不想自己老子和兵部尚书关系甚好,可人家堂堂的一个尚书,又凭什么会那么关照自己?
“这个,你也磨砺一番,有些话我也不多说了,自己掌握个分寸就行。”张元伟端起茶碗,润了一下嗓子:
“这次让你回京,主要是两件事情,一个是你得蒙圣上恩宠,回京面圣,那是天大的功劳,若无周祖培周大司马从中斡旋,那是断无可能的,因此面圣的时候一切都要谨慎小心。”
张震现在也算知道了,那个兵部尚书就是周祖培。
以后英法联军入侵北京,咸丰仓惶逃往热河,周祖培受命为留京办事大臣,并拜为体仁阁大学士兼军机处协办大臣料理朝廷政务。
次年咸丰帝病死于热河,慈禧与载垣等八大臣争夺政权,周祖培与学士贾祯疏议“垂帘听政”,也算得上是个满清朝廷里的重臣了。
谁想到自己的“老子”下面的话,却让张震目瞪口呆: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趁着你回京时候,也都一并办了,你今年也十九岁了,早该成婚抱子,可你却离家而去两年缈无音讯。
周大司马中年得女,今年年方十五,品行端庄贤淑,我已经和芝台兄议定过了,趁你在京城之时,就把芝台兄的女儿迎娶过门吧。”
老大,亲爹,你把老子弄回来就是为了成婚?这可不是想抱孙子,根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那个什么兵部尚书拉拢关系,这可不是把老子的青春都有可能毁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我真的要有媳妇了??
品行端正贤淑?老子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了。 但凡“品行端正贤淑”的,那长相可就十有**不敢令人恭维了。
“我张家久不在朝中为官,朝廷之中缺少一个说话有力之人。”
张元伟也不管儿子在那想些什么,好像对自己能够促成这桩婚事大为得意:“虽然为父这些年来刻意经营,朝廷里也有一些好友,但要做起事情,总得大费周折。
眼下你成为周家女婿,芝台兄执掌兵部,说话颇有分量,他又得圣上宠眷,和朝中诸位大人交好,那对你的前途是大有好处的”
张震硬硬头皮,说道:“多谢父亲为了我的事情殚精竭虑,不过眼下发匪猖獗,这个时候要是成婚的话,恐怕朝廷之中会多有非议。”
“你能如此之想,那说明你考虑事情周到多了。”张元伟大是欣慰,可他哪里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过是为了推托而想出来的借词:
“我和芝台兄也议过此事,芝台兄趁着你九战九捷的当口,和皇上提了一下,皇上心里欢喜,已经亲口应允,并要亲自给你赐婚。”
哎哟我的妈呀,老子的青春,老子的前途,可就这么硬生生的给你们毁了!
想当初的时候老子可也想过自己的媳妇是什么样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弄了个包办婚姻。
张震也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可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唯一所祈祷的,就是自己即将到来的老婆千万千万别长的过分对不起自己就行。
说了一会面圣时候需要注意地事情。张元伟也有些疲了。让张震自己先行回去休息。张元伟打着哈欠离开。
张震一晚上都是愁眉苦脸。在床上辗转反侧。弄到天快亮地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
到了早晨起来。在丫鬟地服侍下洗漱完毕。老夫人和夫人早等着自己用早餐了。张元伟一大早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自己也算知道了些。张家虽然是经商地。不过也不是那种数一数二地大商人。所倚仗地就是张家地特殊身份因此才显得特别让人尊敬。
老夫人和张母对张震在军中地那些事情好奇。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张震也挑了自己认为“得意风光”地几件战事。仔细说了一遍。
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听过这些事情。只听地不时发出惊呼。那些伏侍着地丫鬟。也不禁被张震地故事吸引过来。
“哎哟,我的活祖宗啊。”老夫人不断拍打着胸口,心有余悸:
“这可是闹着玩的?咱们张家可从来就没有人拿着刀刀枪枪的和人玩命。到了你这倒好,真拿着兵器和发匪刀刀见血啊!”
张母也是面色发白,好像自己的儿子受了多大的伤一样:
“那些发匪一个个青面獠牙的,听说还喜欢生吃小孩心肝,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得了?
还好祖宗保佑,祖宗保佑,总算让你没有磕到碰到,明儿我就得上柱香去,三啊,你将来可千万不能再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老夫人连连点头,大是赞同媳妇意见:
“正是,正是,也多亏得我天天念经,对菩萨最是虔诚,三才能逢凶化吉,你正应该和你目前一起去谢谢菩萨。”
老子自己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玩命,和菩萨似乎没有太大关系吧?张震也不做辩解,这时候边上一个丫鬟插嘴说道:
“老夫人,夫人,我们可听说了,三少爷威风得紧,接连伤了长毛的几个将军,听说连发匪中最了不起最会打仗的一个姓石的将军也都败在了少爷的手里”
“是我,我也听说过了。”另一个丫鬟不甘落后,也抢着话说道:“眼下京城里好多人都在说少爷的故事,都说少爷是赵子龙转世的呢。”
“胡说什么,都在胡说什么?”老夫人面色稍稍沉了一下,制止住了丫鬟的话:
“长毛里又有什么将军?左右不过都是一群乱民而已。这话要是传到了朝廷那些大臣的耳里,说不准就得惹来一些麻烦。”
张母等婆婆说完,接口说道:
“这次你既然回来,就不要再去战场了。你未来的岳丈大人掌管兵部,想来总会有些办法让你留在京城里的。”
说到孙子未来“岳丈”,老夫人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你大哥二哥都已成婚,张家可就剩下你一个还没有媳妇了,你说说你都多大了,没来由的让外人笑话咱们。
周祖培的女儿我见过,模样长得俊俏不说,又知书达理,是个大家闺秀,周祖培肯答应我们,那也是看在文和公的份上”
她在那喋喋不休地说着,张震可半点也不相信。
知书达理,大家闺秀那绝对是真的,可要说到模样俊俏,只怕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了,反正自己心里是大有怀疑的。
问了一下,自己的大哥在浙江一带经商,二哥在上海做着生意。不过听着这话有些古怪。
二哥的媳妇才刚有身孕,可大哥早就得子,儿子又不留在京里,只带在身边东奔西走,这未免有些不合情理,只怕其中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看老夫人和自己母亲,不太愿意提到这个大哥,每每张震言及,总是被这两个女人用别的话遮掩了过去。
大户人家总有大户人家的烦恼,张震也不愿意再多追问下去。
用完早餐,心里想着那些部下,和老夫人和目前说了一声,让人准备了马车送自己出去,才要出门的时候,看到魏管家匆匆进来。
这魏管家在张家可有二十年了,为人做事忠心耿耿,打理着张家上上下下事物,从来也都没有见他偷过一天懒的。
见到少爷出来,魏管家请了个安,拉张震到了一边,有些喜气洋洋的样子:
“少爷,我刚也听说了,老爷和周大人可都商量妥当了,这婚事只怕眼看着就要办了,我这可给少爷您道喜了,老爷心里的一块石头只怕能落下来了。”
道喜?老子现在为这头疼还来不及呢。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合着自己这是避风港
来到部下住处,看到自己的一众部下心里这才暂时不去想结婚的事情。 魏管家会做人,又想来得到了张元伟的特别指示,对这些从前线回来的军官照顾有加,甚至还每人安排了几个歌女。
见到大人回来,让一众歌女先行离开,莫黑第一上来笑嘻嘻的,说道: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魏管家刚才已经对我等说了大人喜事,我等先在这里道贺了!”
“道贺个屁,恭喜个屁。”张震又被说到这事,一点精神也都没有:
“天知道老子的老婆长的什么样子,万一”
部下都笑了起来,司马启明笑着说道:
“想来张老爷子安排的决然错不了的,大人尽管宽心好了。”
合着不是你们娶老婆,你们嘴上说的倒都漂亮。先把这事放到一边,说了一些张元伟让自己转告这些部下在京城里应该注意事项。
张荣沅听着连连摇头,唉声叹气:
“都说天子脚下好,可我就没看出来好在什么地方,又要注意这个,又要注意那个,一不小心没准还触犯刑律,还是在前线要来得自由自在的多。”
“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这可关系到大人和我们这些人地前途命运。”莫黑摇头晃脑。对张荣沅地叹息大是不以为然:
“你想。以咱们大人地身份。能够得蒙圣见。那是何等幸事。连带着咱们也都一个个地脸上大有光彩。比之前线来说那是大有不同。”
正在那说着时候。原本就是从京城里出来地俞峰从外面走进。身后还跟着四个人。不知是从哪里找来地。
请那四个人坐定了。俞峰指着这四人一一介绍。第一个不过十五岁左右。姓沈名淇元。表字鸣骑。奉天人。汉八旗。父亲是个兵部侍郎。
张震拱了拱手。心想他地老子也算是自己未来老丈人地同事了。
次一个姓胡名梦龙。字平之。安徽巢州人。十六岁。样子看起来有些古怪。略略说了些话。只知道此人家道殷实。自幼喜欢数学之道。
后两个都是浙江人,一个是浙江平阳县的马敏中,浙江平阳人,这人倒让张震大起兴趣。
此人书香门第出生,却偏偏不喜读书,从小好攻杂学,最喜摆弄的是奇技淫巧,这人不错,将来也弄些奇技淫巧给本大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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