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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略略谦虚几句,把早就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自打接到增援汉阳命令,卑职星夜启程,谁想才到江边,听到发匪已在猛烈攻击汉阳,卑职心想不说能不能及时赶到,就算能够赶到凭这两百人也未必便能起到多大作用。
卑职原本是想着顺原路返回,可一想到抚台大人期望,想到军门的殷殷教导,便想着即便拼却一死也只当是报了抚台大人和军门的知遇之恩”
这话说的常大淳和双福频频点头,只觉得张震此番能够成功,大抵也是有自己的功劳在内,又觉得张震这人着实会说话会做人。
一众官员也都交口称赞不已。现成地漂亮话那是人人都会说地。只有那布政使梁星源一脸地不以为然。
张震哪管梁星源在想什么。只顾着继续说了下去:
“正当卑职命人寻船准备过江之时。汉阳传来噩报。发匪已破汉阳。报信地人乃是从汉阳拼死杀出侥幸得生地一名兵勇李升平”
这话说地就有学问了。前因后果说地清清楚楚。牵扯到具体地人又有名有姓。谁要不信去花名册上一查便知。听到别人耳里。那是又平添了几分可信度。
果然。那些官员听得愈发仔细起来。就连那梁星源也不由自主地被这故事吸引了过去:
“卑职当时心里盘算。眼下去了汉阳。已经无济于事。卑职想发匪得了汉阳。决计不会就此停住脚步。武昌。才是他们真正目标。
卑职于是决定,与其这样赴死,不如在去武昌路上设下埋伏,或许能打发匪一个措手不及,即便不能成功,也只当是为圣上朝廷效死罢了。
也是赖着众位大人鸿福,在那埋伏到了半夜,居然就看到大股发匪向这而来,那李升平原在汉阳和发匪见过面,只一上前,便认出了领头的正是林匪凤祥。
发匪八百来人,我军只得两百多人,可弟兄们一心想着圣上,一心想着朝廷,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奋不顾死地就冲了上去。
发匪甫遭伏击,乱成一团,众兄弟奋勇斩杀,又加上夜间发匪不知我军究竟埋设下多少伏兵,未几竟乱成一团。
战至半夜,发匪溃败,此战我军斩首一百八十余级,生擒贼寇伪检点傅有忠,至于卑职,卑职不才只将林匪凤祥砍成重伤”
官员们顿时一片哗然,那常大淳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你说将谁砍成了重伤?”
“发匪伪殿左一检点林凤祥!”张震大声答道。
常大淳一脸的难以置信:“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千万不要当成这么多大人的面胡乱说话。”
“卑职不敢,现有发匪伪殿左一检点林匪凤祥伪官印在此!”
张震并不慌乱,拿出林凤祥官印大声说道。
让人拿来官印常大淳仔细看了半天,让人交给提督双福观看,再说话时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好,好,果然是林凤祥的官印,自长毛闹事以来,林匪凶悍无比,素来都为朝廷大患,不想今日居然受此重创!”
欢喜之色溢于言表,不加分毫掩饰。
底下官员都是窃窃私语,谁想到一个小小的把总居然砍伤了发匪重将林凤祥?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将官,把个折子交到常大淳手里,常大淳粗粗看了一看,面色凝重,对着部下缓缓说道:
“刚刚细作来报,发匪伪殿左一检点林凤祥重伤,汉阳之敌戒备森严,封锁消息!”
官员稍稍怔了一下,接着就是一片欢呼,此时的这些湖北官员,对张震的话再无半点怀疑。
张震出征之前,那些什么被发匪围困,跟随着双福破围三千,斩杀十余人的话,说认真的,官员们大多半信半疑。
这时再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些官员哪里还有半点怀疑?
“天佑大清,天佑圣上,于此发匪猖獗之时,出了这等少年英雄。”常大淳哆嗦着声音,说话的语气都已经变了:
“我必然要把此等战功,亲上折子上报朝廷,张把总这等功劳,大振我武昌军心民气,即便发匪百万之众,其奈我何?”
张震心里大不以为然,这些话等放到武昌城破之后再说吧,老子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幸运了。
“来人,把发匪给我押上来!”这时常大淳喜不自禁,对着外面大声说道。
六个太平军俘虏被押了上来,张震见了自己都吓了一跳,除了傅有忠之外,其余五人竟然嘴里都是鲜血直流。
仔细看去,原来这五个人舌头都被割去。
这样的狠毒之事,必然不是常大淳或者双福派人去做的,自己这些手下,能下这等狠手的除了个莫黑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想来是那莫黑生怕这些人透露出些什么,故而割去了这些太平军俘虏们的舌头。
张震也不禁打了个哆嗦,莫黑这般狠毒,将来会不会这么对付自己?这人自己原本只以为是个马屁精而已,但是现在看来,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莫黑看看起来对自己忠心耿耿,可他心里究竟在那想些什么,动的什么脑筋,也许只有这个人心里自己知道了。
那傅有忠早吓得浑身哆嗦,眼前惨剧让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文 第十五章 有了属于自己的武器!
莫黑这一招虽然有些残酷,但却不失为一个办法。
那傅有忠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一切都按照之前张震交代,不光如此,好像还生怕不够,添油加醋,生生把张震描述成了一个孙武白起类的人物。
在傅有忠的嘴里,好像被包围的不是发匪,倒是官兵一样。
这话要从张震那说出来,只怕官员还有两分不信,现在是由发匪自己说出来,这些官员哪里还有不相信的样子?
“带下去,好生看管着了。”常大淳显得兴奋不已,摆动了下手说道。
傅有忠被带了下去,还没等常大淳说话,双福已经先站了起来,意气风发: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张震虽然年少,但自古英雄出少年,今番重创发匪,就连林凤祥亦败在张震手中,我武昌得此猛将幸甚!
抚台大人,自古举贤不避亲,张震虽为我的部下,但这次立此功绩,你我可一起上书朝廷,举荐张震之功!”
“正是,正是,本抚也是这么想的。”常大淳一迭声地说道。
这可不光是表彰张震一人之功,朝廷和圣上要是知道了,非的龙颜大悦不可,湖北的官员一个个都得沾了张震的光。
当然,那个尽使绊子的梁星源是半分好处也都别想捞着的。
嘉奖勉励一番,给张震记了一个营千总的缺,遣散官员,常大淳只留下提督双福一起商议着如何联名上这折子,为张震举功,同时也顺带着表彰一下自己识人之功。
张震走出门口,看到莫黑迎了上来,低声俯在张震耳边说道:
“大人,那傅有忠断不可留,必须及早除去!”
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责备他为何这等心狠手辣,割去俘虏舌头,他倒又提出了这么个建议出来,张震皱了皱眉头就听莫黑继续说了下去:
“大人,眼下是傅有忠害怕,不得不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可一旦要是被解往京师,只怕会说出对大人不利的话来,小人也是在为大人担心。。。。。。”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像傅有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见到“大人”沉默不语,莫黑看看周围说道:
“大人,说了也巧了,看押犯人的原本与我有些交情,只要多使些银子,这事就交给小人去办,保管做的天衣无缝。。。。。。”
张震也不正面回答,拍了拍莫黑的肩膀:
“莫黑,你在我身边让我轻松不少,将来若有我的飞黄腾达之日,总也忘不了你的功劳,可一旦要是被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保证你会死的比傅有忠还惨!”
一话既出,张震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自从刺伤林凤祥之后,这一路回到武昌,张震总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说话做事,和以前的自己比起来,比那么觉得别扭奇怪。
也许是刺伤了林凤祥,自己觉得太兴奋了吧。
莫黑办事果然干练,当天夜里,傅有忠就暴毙在了牢房之中,他一个反贼死了也就死了,眼先发匪即将攻城,也没人特别去追问这事。
升了营千总的张震,训练士卒之事自然有下面人去办,巡抚提督商议守城之事字也不会找自己来商量,闲来无事,也去营房转悠几圈,看看士卒们的操练。
忽然想起和林凤祥大战,至今心有余悸,若没有把趁手兵器,在这世道里要想保命还当真不是那么容易。
把这心思和部下说了,谢逸第二天就让人帮把总大人打造了个枪杆,又按照张震画出来的图纸在枪杆头上做了两个卡槽。
张震将刺刀安上,笔画了几下倒也顺手,这可也算是自己的专用武器了。
样式虽然古怪,不过用着当真不错,抡了一会倒也是虎虎生风,加上那把刺刀犀利无比,连断几把递上来试验用的兵刃,看的一众部下人人都是羡慕不已。
想起当日胡乱编出来的名字,张震干脆就给这把兵器取名“日月战刀”。
老子终于有了自己的武器了,将来在战场之上保命可就全靠你老兄了。
想想武器是有了,可自己也不会用,总不见得和林凤祥打斗那样,完全都靠运气吧?想要和部下请教,想想又未免不妥,自己可是曾经打败过林凤祥的。
现在武昌官兵之中早已传遍,张震那可是一身的好功夫,那是武学世家出身,要不然怎么连发匪悍将林凤祥都不是他的对手?
要是现在自己向部下请教了,那不是当着部下的面打自己的嘴巴?
想到这里,便吩咐从现在开始,军营之中要多练习劈砍击刺之术,自己这位千总大人每天都会亲自监督。
专门负责训练士卒的谢逸和张荣沅等人有些奇怪,平时从来都不关心士卒训练的千总大人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勤快?
张震果然每天准时出现在训练场中,端坐在上暗暗学习。他人本来聪明,加上谢逸和张荣沅办事认真,教得仔细,不几日倒也学会了不少招式。
等到了夜间没人的时候,张震就用自己的这把“日月战刀”练习日间学来的东西,加上自己的知识加以改进,也学得有了几分样子。
这可不是张震大人忽然转性,变得勤奋刻苦起来,此乃将来战场上救命的玩意,非得狠狠地下一番苦功不可。
说来也真奇怪,这把怪里怪气的武器,要换个人来使还真未必得心应手,可到了张震手里好像这把武器本来就该这个样子一般。
越使越是顺手,越使越是熟练,没来由的让张震愈发地喜欢上了日月战刀,到了后来就连睡觉也都非得放在自己身边才能安睡。
不过还是有一些遗憾,要是这些现在有把AK-47什么的,那还用这些冷兵器时代的原始东西做什么用?
想想未免荒唐,别说AK-47,就算现在有把火枪,“砰”地一枪上去,管你武艺绝伦,管你什么大侠高手,一下保准你都彻底完蛋!
正文 第十七章 “剿灭太平军,生擒洪秀全!!”
“打?”
张震看着那些跃跃欲试,求战心切的部下,知道这一次若还是贪生怕死,避战不前的话,自己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一点声望,只怕当时就付之东流。
打!
他妈的富贵险中求,老子已经死里逃生两次了,就不信这次就死在了这!
“打!”张震几乎是恶狠狠地从嘴里迸出了这个字,接着环顾左右,正待下令,就见那李升平声前一步,神采飞扬,大声说道:
“大人,请将部队分成四拨,每拨八十人,左右两军谢逸、张荣沅领军,分左右两翼冲锋敌营,后军莫黑、司马启明指挥,待决战之事到来以做最后冲击!”
“前锋呢?”这话可让张震感到了一丝不对。
李升平意气风发,和平常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前锋请大人亲自领军,冲突敌阵。大人有斩伤林凤祥之威,发匪闻名震惊,不敢正视大人虎威,况且若大人亲自领兵冲锋,必能使部下效死!”
“愿为大人效死!”
那些部下一起说道。
士气难鼓易衰,此时上下士气如虹,自己若不应了,只怕伤了部下之心,从此再也不能凝聚,张震咬了咬牙把心一横:
“他妈的,老子这次就亲自充任前锋,带着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去和发匪玩命!”
眼见自己计谋被采纳,李升平精神大振:“大人,中军不可无人指挥,卑职斗胆,愿在中军指挥攻击!”
得寸进尺,这小子他妈的绝对得寸进尺,老子堂堂千总大人,成了一个前锋,你一个小小的没有功名在身的小兵,居然倒缩在了后面。
可想想这人既然如此有信心,说不定真有一些本事,当下指了指李升平说道:
“老子今天什么都依了你,所有人都听你的调度,可要不胜,老子第一个砍了你的头!”
“若不能胜,卑职自己将头献上!”李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