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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丁只听从自家统领。如淅江战役中,胡林翼调唐右手下归萧翰庆指挥,但唐方的兵士不愿为新主人卖力,接阵即逃,害得萧翰庆本人也在阵中为太平军所杀。
即使是原有主将战死,兵士只认主将的亲戚来当主将,否则只能把原军遣散,重新再行募选。
刘坤一升任江西巡抚,必须受命赴任,他手下二十营湘勇无人敢接。清廷只得根据刘坤一的要求,让他弟弟刘培一来当这二十营的主将。而刘培一当时身份,仅仅是一小小县承,其兄手下将官中,文有桌司、道台,武有提督、总兵,却都对刘培一俯首听命。如此“奇迹”。在湘军中被视为寻常之事。
而百战军中也是如此,各级将领往往把自己率领的各营都当成自己的私人武装,旁人轻易不能够插手。而其部下士兵也只对大帅张震和他们的长官效忠。
虽然在特定的情况下,这样的部队非常有战斗力。但是一旦当这些长官出现任何意外,或者时局发生转变,这样的部队还能继续走多远。那就大为值得怀疑。
但如何改变军队,却让张震大费脑筋。
必须要在不伤害到部下利益的基础上,悄悄地完成这样的改革。
而很久以来一直在张震脑海里盘旋着的一个想法。也到了付诸于行动的时候。
建立一个组织。把自己的思想全盘灌输给将士,让这些将士们明确一个道理,为谁而战,为谁效忠。无论出现什么状况都必须为了目的而坚定不移。
“铁幕”这个组织的名字就叫做铁幕。
但是由谁来领导,由谁来组织。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将士们的面前,却让张震想了很久也都没有一个完整思路。
自己并不是什么都懂,很多事情自己只能想一个点子,而具体的事物。却非交给有能力的部下去办不可。
《苏报》倒是顺利弄了出来。第一期的《苏报》上,说的也无非就是什么效忠朝廷。人人都当尽力剿灭发匪等等之类的套话。
不过从第二期开始,开始大量宣扬张震如冉勤政爱民,如何呕心沥血治理境内,百战军又是如何善战等等。
“这些话似乎太过深奥,那些老百姓哪里能够看的懂。”拿到第二期《苏报》的时候,张震似乎有些不太满意:“咱们得弄点让老百姓一听就能明白的东西,就是大白话。”
马敏中在那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大帅的意思我明白了,下一份出来的时候自然照着大人意思去做。可还有一条,目前印制报纸所费甚巨,还望大帅再调拨一笔银子出来。”
“调拨银子?这个”现在只要说到银子,张震就是大感头疼,在那想了一会,忽然脱口而出:
“要银子好办,做广告那!”
“广告?什么广告?”马敏中顿时怔在那里,一头雾水。
“广告,就是从别人口袋里掏出银子来维持报纸。”张震一边笑着。一边解释:
“你去找那些商人,什么酒楼里的。当铺米铺里的,告诉他们,咱们在报纸显眼的个置,刊登他们那些商铺信息,保准他们财源滚滚,当然。他们可得预先拿出一笔银子来!”
马敏中听的目瞪口呆,根本就不相信这办法能行。
自古以来若要做好生意,那非靠着口口相传不可,报纸本来就是一个希罕事情,能不能办的成功还不知道,现在要让那些商人从口袋里挖出银子,去做什么广告,天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去尝试那么古怪的办法。
不过既然大帅已经开口,就算硬着头皮那也得上。
正说话间,忽然来报莫黑从京城里派了一个叫胡崖山的人回来,说有紧急事情,要当面和大帅说。
“大帅,事情紧急,请大帅暂退夫子里的人先行离开,胡崖山匆匆把莫黑和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又道:
“大帅,莫黑大人让你千万要早做准备,不然等到朝廷突然发难,可就什么都晚了”。
“果然,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张震并没有什么太多惊奇地方,只是眉头稍稍皱起,朝廷果然对自己起了疑心,开始布局对付自己了。
虽然自己已经猜测到了这次两江总督的任命来的有些古怪突然,但还是没有猜测到朝廷居然那么快就开始不再信任自己。
“大帅小人有一句话非说不可。”胡崖山也是斤,胆子大的人,鼓了一下勇气说道:“朝廷从来也都没有真正信过汉人,就算大帅立了再多功劳,在朝廷里的眼里那是非得防着、压着,眼下要用人那是没有办法,可等到发匪被剿灭了,大帅轻则被解除兵权,重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大人应当提早准备起来了。
“你是想让我准备造反吗?还是准备让我把兵权还给朝廷?。说这句话的时候,张震脸上一点表情也都没有。
小人不想让大人造反,把兵权还给朝廷也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胡崖山淡淡笑了一下,不紧不慢说道:
“其实小人以为,眼下这个世道。什么都是假的,握住了权利那才是真的,万一将来朝廷突然之间发难,大帅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
说着悄悄注意了下张震,却发现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大帅脸上什么表情也都没有。
原本冉为大帅听到了来自京城方面的消息,要么震惊,要么勃然大怒,偏偏这个大帅却显得那样镇定。
好像在大帅的心里,早就已经料到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一样。
尤其是刚才自己话里,隐约有劝大帅拥兵自重,积聚实力以图大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但是大帅听了,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大帅的心里真实想法,也许只有自己才会知道。
“京城里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一些,不过在财政方再状况如何?。张震在那沉默一会,忽然莫名其妙从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胡崖山怎么也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大帅会问这个看起来和这事一点关联也都没有的问题:
“大帅,目前朝廷财政非常不容乐观。大帅也该知道,朝廷对于军费、赈灾等计戈外开支,一般是靠捐输和库存银子来实现。但前些年间英夷与朝廷开战”基本耗存了朝廷的库存银。捉襟见肘之余,长毛又起,对朝廷上来讲,眼下经济非常困窘,可谓雪上加霜。
道光皇帝之前,财政收入主要有三大方面:地丁、盐课、关税。一般年份支出和收入相抵,每年能有五百万两左右盈余归于府库。自道光末年起,各项收入大幅减少。军费激增,特别是江南地区遭兵之后。当地盐课、地丁基本收不上来。朝廷窘急至极,以至于咸丰三年夏天。国库中仅有存银两万出头。对于大清来说,这点钱哪里能够使用?
长毛崛起广西后,朝廷用于防剿的款项,仅咸丰元年一年。就近一千万两白银,占全国财政总支出的五分之一有多。到了咸十二年,用于军事行动的费用已达两千多万两白银。朝廷里库银几空,开捐收入一年不如一年,各省之间东挪西支。勉强应付。金陵陷落之后,朝廷更是元气大伤,全国的财政制度体系面临崩垮的境地。
咸丰三年,左副都御史花沙纳要求进行币利改革发行银票,其实就是多印钞票救国。
反可是这个办法不仅病民,而且病国。可朝廷却听信了这个办法。只能用滥发通货的手段来救急。这种没有现货准备的印钱和滥铸新的铜钱、铁钱,让朝廷的经济更加混乱。
通货物最后变成蜜之货,造成大钱出而旧钱稀,铁钱出而铜钱隐。也就是不可避免地发生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
更可笑者,各地地方官员为救急,四处查矿,所谓临渴而掘井。有人主张对鸦片开禁,征收高税以敛钱。有人上书要求停发朝中官员的养廉银,开源节流。
更有翰林院的那一些读书人上书。要求朝廷在四”锦江打捞明末张献忠埋藏的千万两金银,把传说当成救急药方简直荒谬到了极点。
结果,在朝廷居然还当真了,在朝廷谕令下,四川总督裕瑞,果真带人掀袍撅腚捞了几个月,江底寻宝不过茫茫无功而已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广告效应
“这此荒唐古怪的事情也就算了。怀有更加荒谬的
胡崖山一边在那笑着,一边连连摇头:“朝廷也是想钱想到疯了。以前临时性捐纳,改为长久性的国策。捐纳,说明白一点。就是花钱买官做。捐纳,本为捐输,是士大夫出钱向国家作贡献,朝廷发个奖状委任状啥的名誉鼓励。可走到了现在捐输买官不好听,就都捐纳了。由于急需钱用,清政府准许官爵卖价打折。与之前相比卖价实际上已经打了六折。
后来,为了收取更多的钱,朝廷又明示,除了可以花钱为本人买官爵外,限度再次放宽放阔,有钱人可以给自己亲戚捐取官爵,而且。朝廷简化办事手续,一手交钱一手交官,各省各军营粮台有京城发下的大叠大叠空白部照,收钱立填,顷负而待,当官或让自己死去的老爹老妈姥爷姥姥当官,比吃上顿饭还容易,简直立等可取。”
这样的朝廷只能让人哭笑不得,这样的朝廷还有芶延残喘上这么长的时间才算是个“奇迹”
张震忽然觉得,为这样的朝廷哪怕再卖上一天力气都是多余的了。
“你还得再辛苦一趟,帮我去次京城。”张震在了沉吟一会,说道:“不过不是你孤身一个人去,而是押解二十万两银子一起回去京城。”
见胡崖山没有理解自己意思。张震微微笑着:“这一路上你要小小心谨慎,但快到京城的时候,务必一定要大张旗鼓,尽力招摇而过,最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咱们为解朝廷之难,咬着牙齿从牙缝里省下了二十万两银子供奉朝廷,最后逢人就说。弄的满城风雨那是最妙,嘿嘿,既然朝廷防我那我就干脆明着做给朝廷看!”
胡崖山很快明白了张震话里的意思,大帅这是故意在那演戏。
二十万两银子对于现在的朝廷来说,不过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就算大帅存心要解朝廷之难,也完全不必这样大张旗鼓。
而之所以那么做法无非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新任两江总督张震对朝廷有多么多么忠心,在朝廷最困难的时候解运来的巨额银两。
皇帝虽然开始防备张震,可朝廷里绝大多数的官员却并不知道。
其二,就是在那赤裸裸地告诉皇上,张震对朝廷还是忠诚的,只要朝廷不动张震,饷银就会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可一旦要真动了张震
这么做虽然也不失为个办法,但风险同样很大。
现在皇帝虽然已经开始猜忌张震。但起码在发匪未曾剿灭之前,轻易还不会去动张震,可万一要是咸丰被张震这一举动彻底激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胡崖山把心中隐忧说了出来,张震冷冷一笑:“就算皇上心里再气,可也一样会忍着的,朝廷刚刚换了一个两江总督,新任命了一个两江总督,如果这个时候再来动我,等于是在那里自己抽自己嘴巴,况且现在朝廷最缺的就是银子,按照你的说法,或许即将连官员俸禄都快要发不出来了,俗话说人穷志短,我看,这朝廷也是一般无二的。”
这位大帅胆子实在太大了,居然敢给皇上颜色看,胡崖山心里越想越是担忧,迟疑半晌说道:
“大帅,我看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万一,万一要是真的 ”
“万一要是弄巧成拙,了不起我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罢了。”张震淡淡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胡崖山听不懂的话。
张震自己也发现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好像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能让自己有什么顾忌了。
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还有哪样事情比这更有快感?
见到大帅主意已定,胡崖山也不再多说。
让人准备银两,送走胡崖山,谢逸走了进来,在张震耳边俯说了一会儿话。
张震面色阴晴不定,冷冷笑了一下:“果然就是如此,这帮发匪好大胆子,居然跑到我的地面上来了,还混到了本帅府上!”
“大帅,要不要即刻将这批人捉拿归案?”
“不必,暂时先把这些人留着。”张震冷笑不止,转而说道:“这些人既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来大苏州。必然会有所图,一旦等到他们动手,再行抓捕不迟!”
谢逸应了,张震忽然想起当日答应谢逸的事情来:“谢逸啊,上次说了要帮你操办婚事,等到把这批人全部抓获归案,我让夫人亲自帮你去说媒!”
谢逸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好半天才说道:“大帅,这事可就烦劳您费心了,对了,你也几天没有回家里,夫人,还有小公子,都在那等着您呢。”
“小公子”三个字一说出来。张震顿时眉开眼笑。
周雨缓也当真争气,第一胎就帮自己弄了个儿子出来。
自己费劲脑筋,帮着儿子取了个名字,张竞,表字复光,又取了斤小小名,“动动”。
“要说到我的儿子,那才叫一个帅啊什么烦恼都被张震抛到脑后,笑嘻嘻地说道:“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将来大有前途,所谓虎父无犬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