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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
之后,我陪福临到方丈室听玉林大师讲禅。
无奈那佛经实在是枯燥无味到极点。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在玉林了然的目光注视下和福临关切的搀扶下离开了方丈室。
我与福临在广济寺不会呆太久。最多不过七天。
但是,在广济寺的时间越久,我就越喜欢这个地方。
这里的生活是在暮鼓晨钟,诵经理佛中度过的。这里没有纷争,没有世俗的烦扰。有的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这佛礼的洗涤,仿佛真的能让人忘却苏世的烦恼。至少,我终于渐渐的放下了心中的恐惧与伤感,放下了曾经的背叛与死亡。
福临似乎也很喜欢这样清静的生活,他每日与大师参禅、对弈、谈心,不亦乐乎。呵呵,难怪,难怪我‘死’后,他会有出家的念头。因为连我都打从心里的希望这样的生活不要结束。
不过,我还是不会真的愿意让它成为现实的。
经过打听,我终于知道了熙月与完颜福晋来参禅时住着的那厢房。
那是一间和我所住的厢房没有任何区别的厢房。那院落中的井,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想我穿越的时候之所以会穿到这里,只是偶然吧?
可我总喜欢到那厢房,喜欢到熙月曾经住过的房间缅怀。我其实,还是好想念她的。
“阿弥陀佛。”
这日,我刚从熙月所在的厢房中出来,便遇到了玉林大师。
“大师怎么会出现在这?”我有些困惑,毕竟平日里的这个时候,他应该与福临一起的。
玉林大师微微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娘娘日日都前来此处?”
“是啊,来凭吊一位已故的故人。”我也不勉强。
“皇贵妃娘娘,这世间,有生就必有死。娘娘又何必执着于生死呢?”玉林道:“了解永恒真理的人,就不会为任何的生离死别而哀伤悲泣,因为生离死别是必然的。
“不想执着,只是有时候难免伤感。”我凄楚一笑。
玉林又道:“娘娘,来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何不随缘不变,不变随缘呢?”
“来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我喃喃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娘娘,贫僧虽然与娘娘接触不多。但总能从娘娘的身上感到淡淡的悲伤。皇上亦有向贫僧提到些许娘娘的事情。”大师望向我的眼睛永远是那么的清亮,“贫僧不知前因后果,只想与娘娘说一句:凡事莫强求,你会惊喜的发现,会将出现你意想不到的结局出现。这样或许娘娘会过得舒心许多?”
“意想不到的结局?难道就放任知道的悲惨结局不去理会吗?”我与他对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娘娘,你随时要认命,因为你是人,你无能为力去改变既定的事实。”玉林语重心长的道:“只要在这认命的过程中,你尽了全力去争取你想要的。结局,也许并不重要?”
“大师是在渡化我吗?”我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到最后,只问出这个问题。
玉林大师摇了摇头,笑而不答的转身离开。
看着大师离去的背影,我细细的消化起他的话来。
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吗?无法改变什么?无法改变我腹中的骨肉必须死亡的结局?无法改变我必须红颜薄命的结局?还是无法改变福临必须是短命的少年天子的事实?
可是,既然现在的我是乌云珠,既然我知道她的结局,为什么我不可以改变她的命运,从而改变福临的命运呢?难道真的要我认命吗?
不!老天你听着,我和顺风一样,认命,但绝不认输!
大师,你是要我抱着这样的心态吗?或许我真的不能改变什么,可是,大师说得对,不强求,但要争取,只要努力过了,便没有遗憾了。有时候太拘泥于最终的结局,反而会害得自己不痛快。有时候,结局,并不是最重要的。
第二十八章 病危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做了一整天的廉价劳工,终于知道资本家有多剥削劳动人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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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时候,紫禁城已经热到不行。
自从广济寺回宫后,我的心情已经恢复正常。
腹中的胎儿也有七个月大了,胎动十分频繁。时不时的就会给我一脚。
这段时间,我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总觉得,顺治十四年没那么平静,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这日我又重操旧业的为孩子做起了衣服。正做得都快没有耐心的时候,芯怡一脸慌张的闯了进来。她连请安都没来得及请便急切的对我道:“格格,不好了不好了!”
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先不要慌张,发生何事?”
“福晋让人传信给您,说是,说是老爷病危!”芯怡说着哭了出来。
“什么?”我闻言笑容僵在脸上,猛的从位置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老爷病重,怕是撑不了几日!”芯怡哽咽的答到。
“什么时候的事?”我一把抓住她的袖口急切的询问。
“其实少爷成亲的时候老爷就生病了的,您是知道的。而从上个月起,老爷的病情不但没好,还一直反复。但谁也不知道会发展的这么快!”芯怡被我的架势吓了一大跳。
“那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瞒着我?”
“格格,你之前精神不佳,我们便不敢惊动你。况且最开始的时候,老爷的病情是有所好转,谁知。。。。。”芯怡越说越小声。
我想起来了,顺治十四年,鄂硕会。。。。
“是皇上的意思?”芯怡没有那么大的担子隐瞒我,会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福临吩咐。
“是。”芯怡迟疑着回答我,而后有些害怕的看着我。
就在这时,门外太监一声报:“皇上驾到!”
福临走进来的瞬间,我便冲到他面前。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一字一顿的道:“我要出宫,我要回家!”我几是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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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芯怡,又一次坐在出宫的马车上。不同的是,上次是欢欢喜喜的,这次我们两的泪水却都象断了线似的不断落下。
原来是这件事,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历史上的鄂硕是在顺治十四年离世的!
我好后悔,好后悔在看到鄂硕刚生病的时候,没有让太医为他诊治?如果费扬古成亲那日,我坚持要他看病,是不是就没有今天?他是不是就可以不走了?
我很快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只因我知道,历史就是历史,历史不会因为时空中多了一个人就不往前走。比如博果尔。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熙月的逝世,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法阻止。现今,又轮到鄂硕。。。。。。
一回到将军府,我就迫不及待的直奔鄂硕的房间。
进屋便见他他拉福晋正扶着鄂硕,清幽端着药碗喂鄂硕服药。费扬古则皱着眉头看着鄂硕。
鄂硕脸色惨白,神情痛苦。就连喝药,对他而言都是种莫大的折磨。
“阿玛!”见他把药喝完,我哽咽的来到床前。
鄂硕见到我,神色有些讶异有些慌乱,“宛儿,咳!你怎么回来了?”言罢转向他他拉福晋,责备到,“宛儿有孕在身,我不是让你别打扰她吗?”
他他拉福晋被鄂硕说得一时语塞。
“阿玛,您不要责备额娘!额娘没有错!您怎么可以不让女儿知道呢?阿玛。”我边为他他拉福晋辩解边扑到鄂硕的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唉,傻女儿,我就是怕你会这样啊。”鄂硕叹了口气,虚弱的道。
“阿玛,我从宫中带来了太医院的院正和几位太医,他们会尽力为你医治。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知道福临有让太医来为鄂硕诊治过,但却不见起色。这才带了一堆太医,只希望有所帮助。我在安慰他,也在努力的说服我自己。
鄂硕虚弱的笑了笑,不再多言。
也许,他不会有事的呢?不要再有人有事了好吗?
太医院的院正与几位太医轮由为鄂硕把脉。而后离开内室,聚在一处探讨了良久,方才提笔写起了药方。
“你们与本宫说实话,本宫阿玛的病情如何?”趁着他他拉福晋在内室照顾鄂硕。我与费扬古清幽来到外屋。我询问。
“回娘娘。”他们又商量了好一会,才由太医院的院正起身答复我们,“鄂将军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虽然早已知道结局与答案,但他的回答仍让我震撼不已,“怎么会,先前不是有太医。。。。”我话音未落,一位太医从众太医中走了出来,“回娘娘的话,先前是下官为鄂将军诊治的,当时已经甚为严重。只是未曾想过会那么快扩散,是下官的失误了,请娘娘责罚。”说罢,他跪了下去。
“罢了罢了。”如果我不知道历史,也许会迁怒与他。但我知道历史,知道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事情,又怎么忍心怪罪他人?“你们尽力医治便是了。”
“喳!”几位太医异口同声的应到。
第二十九章 父殇
“呵呵,是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原来我小时候有那么皮过啊?”这日,我喂鄂硕喝下药,正陪着他聊天。
从我回到将军府之后,我便没有再回宫。
我一直守在鄂硕的病榻前,一呆就是七天。
鄂硕一直担心我会支持不住,害怕会把病传染给我,福临也是。我却坚定的守在鄂硕的身边。我想,鄂硕他是那么的爱乌云珠,爱乌云珠的额娘。那在他弥留的这段时间,一定很希望女儿可以陪在自己身边的。况且,我若不在他身边看着他,我不会比在他身边好过多少。因为我会焦虑的担心他的病情而坐立不安的。
他们其实不知道,看着鄂硕的病越来越严重,几是到了吃不下喝不下的地步,我的心很痛。痛到根本就在意身体上的疲倦。
“可不是,你小时候真的好顽皮。”鄂硕虚弱的说,似是在回忆,“不过,那都是你额娘在世的时候的事了。她一走,你就象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文静极了。”
“文静不好么?女儿家的,不就该文静么?”我边说边扶着鄂硕躺了回去。
“都好,自家女儿,什么样都好。”鄂硕躺好后,握住坐在一旁的我的手,“但是,总觉得,你不开心。虽然你总是表现的那么开心,那么懂事,可你一直在压抑你自己。唉。是阿玛对不起你。”
“不,阿玛,你待女儿是极好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我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自你那次落水,回来后,就换了个人似的。”鄂硕望着我端详了好一会,方幽幽的开口。
我心下一惊。不过旋即想想也对,连清幽都察觉到我与以前的乌云珠有所不同,何况是鄂硕这个父亲?
“阿玛。。。”我有些底气不足的小声喊到。
“呵呵,你不要紧张,我这么说没有特别的意思。”鄂硕边说边闭上了眼睛,“只是我可以肯定,你不是我的宛儿。不管性格如何改变,人的感觉不会变。况且宛儿一直都十分不愿意入宫选秀,当年甚至装病逃脱。。。而你。。。”他这番话比他猜到我不是乌云珠更让我震撼,怎么乌云珠那么抗拒入宫吗?“我不知道我的宛儿去哪了,可你与她一样,善良,多愁善感。让人心疼。”鄂硕边说嘴角边往上翘了翘。
“你早就知道了?”虽然有些诧异,但见他如此坦诚,我觉得,我也必须开诚布公了。
“是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就猜到了。可是,我却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女儿。因为觉得你没有恶意,因为觉得你很好。”说到这里,鄂硕缓缓的把眼睛睁开,“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提出质疑的原因。”
“我不是你的女儿,可我也一直把你当我的阿玛。你对我,真的很好。我也不知道真正的乌云珠去了何处,但我想,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一定会获得幸福的。”我含着眼泪对他说。
“恩。那就好了。人到接近死亡的时候,总会想开许多事情。对一些过往,也没那么执着了。其实这样也好,她不想入宫,你却是真爱皇上的。也许今日这样的结局,对于你们,都是幸福与解脱?”鄂硕向我询问。
“或许吧。”我哽咽的答。
鄂硕渐渐露出了疲态,“好了,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会吧。”
“是,阿玛。”我的泪水终于滑落了下来,谢谢你,鄂硕,不,是阿玛。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亲阿玛。
“阿玛!若你真的看开了,真的不执着。那么,你请相信我。。。。。”就在我要离开他的房间的时候,我猛的回过头,“额娘她,一定没有怪过你。真的,有时候,是当事人太过执着罢了。她一定,一直在等着你。”
鄂硕没有说什么,我却可以感觉到他在微笑。你终于可以去见她了,因为有这个念头支撑着,你即使面对死亡,都不觉害怕对吗?
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