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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位萧皇后,也算是一位超级祸水级人物。先是隋炀帝的皇后,后来被宇文化及以其子性命相要挟,不得已从了宇文化及,成为其妃嫔之一。再后来窦建德大破宇文化及,这位萧皇后又落在窦建德手中。
这时候她的小姑,前隋义成公主,隋炀帝之妹,处罗可汗可贺敦听说了她的遭遇,请突厥人向窦建德索要萧皇后。窦建德摄于突厥势大,不得已献出了萧皇后和她的后嗣。见到萧皇后的处罗可汗视其为天人,将萧皇后纳入房中。待到颉利可汗即位,他接收了处罗可汗的一切,包括义成公主和萧皇后。
如此算来,萧皇后先后侍奉过的人有隋炀帝、宇文化及、窦建德、处罗可汗、颉利可汗,还要再加上一个李世民。几乎是嫁一个,死一个,一直到李世民俘获萧皇后,这位年过六十,却仍风韵不减的女人才算是得以安歇,在李世民的后宫中安稳度过了十八年,八十岁卒。
顺带提一句,她的小姑义成公主也是不差,先后侍奉了启民可汗、施毕可汗、处罗可汗、颉利可汗四人,比起萧皇后来也也仅仅是差了两人。不过她的命运可没有萧皇后那般好,在历史上李靖攻突厥的时候,被唐军所杀。
萧皇后虽然在草原生活了十多年,可是,她仍旧没习惯,或者说不喜欢突厥人住的那种毡房,不管那毡房是多么的高大华美。所以,她一直住在定襄城中。颉利也在定襄城里修建了一座类似类似皇宫的殿宇供这位萧皇后居住。而居所的名字也附庸风雅的取成“凤仪”。
当颉利想起这位萧皇后的时候,便会从牙帐赶过来与之一会,或是让人接其到牙帐。
自从唐军攻占恶阳岭,三万大军虎视定襄城,定襄城内就弥漫着一股空前的紧张气愤。
据逃回来的士卒讲,此次唐军动用了天雷。那天雷一下,声响震耳欲聋,火光闪过,天雷周围的士卒便被炸得死伤遍地。这种言论在定襄城流传开后,立刻引起了全城士卒的恐慌。
虽然有士卒见识过唐军的火器,并出来辟谣,但是,有些话一旦流传开来,不是三两个人出来说上两句反对的话就会消除的。
康苏密是颉利的心腹,自从上次啜默讨突利大败而归,啜默被颉利狠狠的打了一顿,夺去了半数的人口牲畜,分给其他的突厥将领。康苏密便是其中得到人口牲畜较多的人。他自然知道唐军所仗的,不是什么天雷,而是一种火器,可以大范围的杀伤士卒,队形越是密集,死伤越多。
想起那些经历过阵仗的士卒们满是惊恐的表情,康苏密忽然生出一种唐军无可战胜之感。叹了一口气,目光望向恶阳岭的方向,心头却是有些迷茫了。
同一时间,步鹿叶咬牙切齿的看着恶阳岭的方向,心头却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兄长,那位在颉利可汗上表称臣之后,派出的上贡使团里的那位武官步鹿原。虽然大唐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长城外的马贼干的,还出示了两名马贼头目的尸首。但是,当步鹿叶看到送回来的尸体上那些整齐的,一击毙命的刀口,和三棱锥形的箭伤时,虽然那那些伤口被掩饰了一下,但他还是一时间认出了那是唐军横刀和箭矢造成的。
所以,自从他调到定襄城统领万余兵马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兄长报仇。如今,大唐出兵来伐,他恨不得立刻带领麾下战士和唐军死战一场,将所有的唐军杀得干干净净,然后再用他们的头颅来祭奠自己的兄长。
然而他也知道,但凭麾下的一万突厥战士和几千汉人壮丁根本打不过唐军,好在此时颉利可汗派出了一万援兵,援助定襄城。于是,步鹿叶将目光放在这援军之上。只要获得了这支军队的控制权,那自己麾下将有两万名骁勇善战的突厥勇士和几千汉人壮丁,凭借着定襄城,堪堪与唐军一战。
可是,那一万突厥战士的将军却是康苏密,颉利可汗的心腹,虽说官职在他步鹿叶之下,可恩宠却远在他之上。而且看他的样子,生得一副单薄的身材,微微呈“八”字的眉毛,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能拼死血战人。所以,步鹿叶才生出谋夺康苏密兵权的想法。
几次交锋下来,步鹿叶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位看似有些懦弱的康苏密是一个极其滑头的家伙。步鹿叶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草原人,怎么比起中原的汉人还要奸猾。兵权依旧掌握在康苏密手中。
二人针锋相对,就连平时也是各自驻扎在定襄城东西两头,除了例行公务外,少有往来。直到唐军攻占恶阳岭,二人这才加大了日常的沟通力度,免得战时会出现什么令行不通之类的事情。
整个定襄城仿佛一台开动的极机器,厉兵秣马,整军备战,全力防备唐军攻击。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姑嫂
(今天晚上酒喝多了,脑袋晕晕的,唉,勉强发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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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后之所以常住定襄城,除了不习惯毡房帐篷之外,主要的原因却是怕和义成公主见面。姑嫂侍奉同一个男人,虽说是无奈之举,可也难免尴尬。更何况萧皇后和义成公主之间在某些问题上存在着巨大的分歧,谈不到一块儿去。
他们二人之间的分歧却是在于对待李唐的态度。
义成公主自幼好强,在萧皇后刚刚入宫的时候,便已经见识到了这位公主的好强之处。萧皇后是十三岁嫁入皇宫的,那时候还是开皇年间,义成公主也不过是一个梳着双环髻,总角宴雁的小丫头。一次,在隋文帝大赐群臣,独孤皇后也赐宴各位命妇小姐。当是还只是王妃的萧皇后也参加了宴会。在宴会上,就是因为自己的几案上比起附近的命妇小姐少了一盘鹿脯,义成公主大闹宴会,搞得整个御宴不欢而散。
那时候,萧皇后一次认识义成公主,认识这位好强的小姑。
后来义成公主远嫁突厥,后来大隋的江山完了,再后来萧皇后见到义成公主时,却是在草原之上。
姑嫂相见,自是一番感慨,当说起李唐江山时,这对姑嫂便出现了分歧。义成公主看着大隋江山支离破碎,慢慢被各方势力蚕食,而原为大隋之臣的李渊李家,竟然称帝,而且渐渐统一天下,经过几年的修养生息,竟然渐渐恢复到开皇年间的盛世景象。
想起自己杨家江山就这样毁于李唐之手,义成公主感到一阵阵愤怒。虽然曾经的大隋已经渐渐消失,但是,作为大隋的公主,她一次次的撺掇颉利可汗南侵,只想着为杨家报仇,为大隋江山报仇,
而萧皇后则不一样,他在隋炀帝身边呆了许久,自然知道隋炀帝的所作所为。光是修建大运河,便是耗人力无数,至于三征高丽,更是几乎将大隋的国库掏得一干二净,将开皇年间积攒下来的底子耗尽,渐渐呈现末世之象。所以,在萧皇后看来,大隋的灭亡自有其道理。所以,对于李唐政权,萧皇后并不是那样的敌视。
这便是二人产生分歧的根源。也因为这样,萧皇后常住定襄城,少与义成公主见面。
现今,在唐军攻占恶阳岭之后,义成公主主动的来到定襄城,却是来和萧皇后相见。
一块西域传过来的香料在兽脑炉燃烧,缕缕好闻的香慢慢的弥漫在整间静室里面。
萧皇后和义成公主隔着一张几案对坐,一套晶莹剔透的茶具摆放在几案上。
“嫂子,如今唐军兵临城下,大汗欲想一战竟功,将李靖部彻底打垮。虽然我等不能灭亡李唐,却也能剿灭李唐大将!”义成公主慢慢的品了一口茶,悠悠说道。
萧皇后听罢,却是表示怀疑:“大唐士卒多为精锐,加之有神雷相助,大汗能打赢么?”
义成公主不屑的说道:“大汗已经集结超过八万的军队,难道还不能打掉区区三万人么?再说了,那所谓的神雷不过是火器而已,只要突厥军队小心防备,便不惧那火器!”
萧皇后闻言,却是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此战若毕,会有多少汉家男儿埋骨他乡啊!打来打去,终究是不好的!”
义成公主却是厉声道:“嫂子,你这是什么话!那李唐不过是乱臣贼子,盗取了我大隋江山,如今我等皆突厥之力,打击乱臣贼子,这又有何不妥!至于那些士卒,既然附了李唐,那便是附逆,杀之又何妨!”
萧皇后顿时默默不语,却是用一种倔强的眼神望着义成公主。
义成公主知道这位嫂子的性格,知道这位嫂子并未同意自己的话,不由有些气闷。转移话题道:“定襄城就要打仗了,嫂子和侄孙儿还要呆在定襄城里么?”
萧皇后沉默片刻,低声轻叹道:“唉,还是去牙帐那边暂避一下吧!这刀兵惶惶无眼,万一伤着了政道,那可不妙!”
义成公主闻言顿时露出笑容来。
虽然在对待李唐的问题上有分歧,但毕竟是大隋皇室血脉,义成公主对于自家的这位嫂子和侄孙儿杨政道还是非常关心的。
经过商议,萧皇后决定在三天之内,慢慢将这凤仪宫内的人员,财物转移到牙帐那边去。
就在萧皇后和义成公主商量着在大战之前搬往牙帐时,另一边在恶阳岭之上,李靖却是负手望着墙上的地图,目光落在定襄城之上。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说客
恶阳岭上,一片肃杀。营帐错落,哨塔密布,拒马狰狞。
大帐之内,李靖坐在上座,望着下面的张允文,淡淡的问道:“老夫按下允文功劳以服众,允文可曾心有不满?”
张允文摇摇头:“大将军多虑了,允文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大将军所虑,乃是从全盘出发,从大局出发,自然另有考虑。至于末将的功绩,岂是三言两语即可抹杀的!”
李靖面色不变,眼中却露出一丝称赞:“好!难得允文如此深明大义,老夫本想劝劝允文,如今看来,大可不必!既是如此,那老夫便和你说说正事!”
张允文听到“正事”二字,顿时直起了身子,侧耳倾听。
李靖道:“如今恶阳岭已为我大唐占领,老夫就思忖着谋取定襄城。如今得到消息,说是定襄城二将不和,允文你且说说如何利用这二将不和?”
张允文沉思片刻,蓦地抬起头说道:“自我唐军以雷霆之势攻取恶阳岭,定襄惊怖,突厥震荡。定襄城内定是一片惶惶,若是大将军派出巧舌善辩之士,前往定襄城中,说服其中一将,让其打开城门,以迎我军,则定襄破矣!”
李靖笑道:“允文真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老夫观定襄二将,康苏密与步鹿叶,二人各自统兵,却又相互排挤。那步鹿叶此人乃是统兵多年的老将,加之其兄步鹿原曾死于我唐军手中。哦,就是当初你的侦察营扮作马贼袭击突厥使团那阵儿,所以老夫以为这步鹿叶可杀而不可降。而那康苏密虽是颉利心腹,为人却是奸猾若狐,首鼠两端,倒是一个可说服之人!”
张允文也是一笑,顺着李靖的思路说下去:“既然对象已定,那剩下的便是派往定襄城的说服人员。如今军营之内多为豪莽军汉,能做舌辩之士者唯有参谋系的那些个学员而已!大将军莫非想派出那些学员去做说客?”
李靖“哈哈”一笑:“正是如此!老夫观那些小家伙,倒是潜力无穷啊!若是好生加以培养,定能终成大器!”
张允文却是皱起眉头道:“可是大将军,那些学员年纪尚轻,况且从未经历此种阵仗,真的能完成任务?”
李靖看着张允文,似笑非笑的说道:“年轻?他们好像和允文的年纪仿若吧!至于未曾经历,那也不是问题。将他们唤于身前,我等好生合计一番,看说说什么话,听到对方问话又该如何回答,各种情形综合考虑,定出大纲底线,剩下的可以由他们自己发挥嘛!”
张允文这才舒展眉头,向李靖一揖:“谨遵大将军号令!”
当下,李靖便和张允文在那里合计着进入定襄城,见到那康苏密之后,应该说什么话,康苏密可能会问那些问题,如何回答,诸如此类的东西。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二人这才意犹未尽的住口。
李靖交代张允文道:“允文啊,你可要一字不漏的说与那些小家伙听!至于如何进入定襄城,那是你的事,老夫可不管!”
听得李靖这般说,张允文不禁哑然一笑:“大将军放心,末将自有安排!”
来到参谋们居住的营地,张允文召集全部的参谋系学员在帐中集合,然后将这件事说了出来,末了说道:“此次定襄城,本着自愿原则,你等愿意去者,皆可出来报道!嗯,可要考虑清楚啊,这事非同小可,虽说功劳甚大,但极易掉了性命!”
张允文说完之后,眯起双目,看着下面一片沉默的学员。众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有些犹豫。
终于,学员中的秦风面色从容的站起身来:“大人,学生愿意去!”
秦风刚一站出来,旁边一人连忙道:“扬清,你可要考虑好,去了可能会掉性命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