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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家娘子当即便跪在地上:“大老爷,求求你,你杀了王岳这个千刀万剐的畜生吧!我们巩县,不知道有多少大媳妇小姑娘落在他手里!”说着这话时,吴家娘子从怀中摸出一份厚厚的账本,“这,这个是民女在那床上寻到了,藏得很隐秘!民女还准备出去之后将这个交给洛阳的那些官老爷!如今大老爷在这儿,那请大老爷收下!”
张允文一见到这账本,又听见这吴家娘子这般说,张允文赶紧将这账本接过来,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那一天娱乐多少粮食出去,做什么价卖给粮食商人,自己有得了多少回扣。张允文注意到,王岳卖出的粮食,多是卖给一家叫做恒祥粮铺的店子。
得到这份账本,张允文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来,今夜这些粮丁还有着恒祥粮铺,一个也别想跑!
看看天色,如今尚未天黑,张允文估摸着从虎牢关调来的三百精兵现今恐怕还未到达,只好对那吴家娘子道:“唉,你还是呆在这里吧,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今夜我会调兵过来,将这些无法无天的粮丁一网打尽!”
吴家娘子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猛的摇头:“这离天黑还早着呢,若是有人进来,看见那王岳,没有看见民女,岂不是要大肆搜查,民女如何躲得过这些当兵的搜查啊!”
张允文想想也是,难道自己还要带她走不成?
这时候,那吴家娘子满是恳求的说道:“大老爷,你带我走吧!”
一听到这话,张允文心头忽地想起了那些书上说的富小姐和穷书生私奔的时候,那富小姐也总是说上一句:“你带我走吧!”
见到张允文**的样子,那吴家娘子也不好继续询问,只得用一双眼睛望着张允文。
张允文苦笑一声,终是点了点头。
不过在他们二人离开之前,得先将那王岳藏好,免得被那些粮丁给找到。
接着,张允文便带着 这吴家娘子悄悄的出了这座院子,准备再次翻墙离开这库区。
在翻墙的时候,张允文让那吴家娘子自己顺着绳索往上爬,然而这吴家娘子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经验,勉强上了两步便落了下来。张允文只好背着这吴家娘子翻过城墙,离开这库区。
出了这库区,张允文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吴家娘子却是满脸羞涩的向张允文道:“大老爷,民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张允文只好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吴家娘子念叨了两遍,轻轻笑道道:“张大老爷,你可比那些县官好说话多了!他们就知道摆官架子!”
张允文点点头,微微一笑,便离开这吴家娘子,往洛口仓府衙走去。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兵发巩县
张允文回到府衙却是走的正门。门口的卫士看着张允文施施然的进入府衙之后,不由大眼瞪小眼。
“我们在这儿可是站了一下午了,怎么没见到这位大人出去?”
当张允文通过正门来到自己房间外的时候,那仓令杨虚正一边搓着手,一边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走动着。
张允文见到杨虚着急的样子,当下上前笑道:“杨仓令在我房门之前如此转悠,可是有什么急事?”
那杨虚听见张允文的声音,连忙唤了一声:“国公大人!”忽然间又发觉不对,转过头又看看房门处站立的杨石宋瀑二人,再次回过头看着张允文,惊讶的道,“国公大人,你不是在房内歇息么?”
张允文没有回到杨虚的问题,而是说道:“杨仓令这般着急,难道有什么急事?”
那杨虚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国公大人,下官已经找到那些苦力了,他们迫于王家家势,不敢出来作证!”说道这里,这杨虚有些沮丧了。
张允文却是轻轻一笑:“不用在意,这王家在巩县蹦跶不了多久了!”
说着,推开房门,进入其中。那杨虚听着张允文的话,知道张允文将要对王家动手,心头不由一阵激荡,犹豫了半天,杨虚也跟着张允文进入到房间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天际,洒下淡淡的清辉。在从虎牢关到巩县的路上,一支三百人的队伍正快速行军。这三百名士卒皆为步卒,而虎牢关至洛口仓有将近百里路,从接到调令的一刻起,三百士卒便从虎牢关出发,往洛口仓行军而来。
这三百人有一名振武副尉带领,跟在马望山身后,沉默的走着。
那些走在马望山身后的士卒看着马望山背上的长弓和依旧矫健的步伐,心头不由暗自佩服。从下午开始,已经走了几个时辰了,这马望山还是不见疲惫之色。可见这人的身手该是如何厉害。
到月上中天之时,马望山终于带着这三百士卒来到了洛口仓外。
张允文给马望山下的命令是调兵,至于调兵之后如何安排就不是他马望山的事了。他先让这三百士卒在外休息,自己孤身一人返回府衙之中。
听得马望山回来报告,张允文心头大喜,连忙和马望山等人出了门,往那三百士卒走去。而听得动静的杨虚赶紧跟在张允文后面。
站在三百士卒面前,张允文沉声说道:“众位弟兄,今日调集你们过来,却是有件大事需要你们来办!”见那领头的振武副尉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张允文也不再废话直接说道,“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现在起分配任务!”
“振武副尉,还有老马,你领着一百五十人跟着杨仓令前往洛口仓库区,将那里的百名粮丁全部缴械,明天一大早给我押到巩县来,就到王家那边来!对了,那王岳如今在库区内一座院子里,你们去找找,应该找得到的!”
那振武副尉和杨虚同时抱拳道:“下官遵命!”“末将领命!”
接着,张允文大手一挥,向众人道:“其余人等随我开进巩县!”
众人这才知道张允文调兵所为何事。原来既是要对洛口仓动手,又是要对王家动手。
当下,这三百士卒兵分两路,一路往洛口仓而去,一路往东直奔巩县。
到达巩县城外的时候,张允文道:“待会儿进城之后,小石头,你带着六十人前往恒祥粮店,将这个店中所有的人全部堵在里面,一个也不要放过,其余人随我前往王家!”
到达城门下,张允文仰头大吼道:“速速打开城门!”
在城头两盏灯笼发出的光芒之中,张允文只见两个脑袋露出城头,对着张允文吼道:“吼什么,今日城门已关,你等明日再行进城!”
由于今夜月光不错,所以行军之时也没有点火把,从城头望下,黑幽幽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影!
张允文再次吼道:“我乃是左龙武军大将军,辽国公张允文,你等速速开门,若是再有片刻延误,定斩尔等狗头!”
听到张允文自报身份,那守城士卒不敢怠慢,当下将头缩了回去。没过多久,这县城大门打开,张允文当先纵马进入城门。
随着一百五十名士卒缓缓开进巩县县城,那打开城门的士卒看着不断涌进来的的士卒,又看看骑在马上的张允文,心里琢磨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入城之后,再次兵分两路,杨石领兵去了恒祥粮店,张允文则是领着九十名士卒慢悠悠的来到了王家所在的坊。
一见到这王家府邸,张允文还真是吓了一跳,这王家的府邸竟然占了一个坊。
张允文吩咐下来,让士卒守在这王家府邸的四周,若是有人接近这府邸,便将这人给抓起来。同样,若是王家有人要出去,同样的抓起来。
在吩咐完任务之后,张允文找了一家客栈,便在客栈中休息起来。有宋瀑在王家外面坐镇,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他还要留足精神,以便明日对付那些世家之人。
第二日,当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巩县城门边缓缓打开了。然而,让打开城门的士卒惊讶的是,只见城门外面,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唐军押着百名粮丁正排成长队在外面等着。城门一打开,那些士卒便押着粮丁缓缓步入巩县城中。
就在队伍缓缓走过之后,那两名士卒这才惊异的说道:“刚才脸上浮肿那人好像是王校尉啊!”
“对对,其余的人都是洛口仓的粮丁!唉,这王家在巩县手眼通天,据说在洛阳的势力也不弱,想不到今日还是被人在虎口中拔牙了!”
“咦,昨天晚上那两小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
“就是昨夜我们跟何麻子他们换防的时候,那两小子说辽国公带兵进了城!老子当时还以为他是在吹牛!”
“我怎么没听见?”
“那时候你正拄着枪打瞌睡呢!”
巩县的百姓起来时,发现整个巩县的气氛有些异常。先是听说那恒祥粮店被人带兵包围着,接着又听说王家也处在包围之中。正当巩县的百姓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一队百来人的唐军押着粮丁缓缓的通过大街,往王家的方向走去。
在客栈中好好休息了一晚的张允文在天亮的时候便已经醒了。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信步走出客栈,站在街道之上,看着不远处王家朱红色的大门,嘴角不由一翘。王家,此次洛阳加增商税,便从你开始吧!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杀鸡儆猴
巩县王家虽然是洛阳王家的旁支,但是,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这巩县王家的发展非常迅速,再加上洛阳王家的支持,整个巩县,就数王家最大。
王家族长是一个年纪约有六十多岁的老者论起辈分来,这人和洛阳王家的族长乃是兄弟,不过是一个庶出,一个嫡出罢了。四十多年前,这巩县王家家主因为一桩案子,吃了官司,当时洛阳王家的家主,也就是他们的伯父,将他赶出了洛阳。他便带着妻小和仆役来到这巩县,打拼出了一片天地来。当然,他的兄长,如今洛阳王家家主对他的支持也不算少!
如今屈指算来,已经四十年了。当年在巩县打拼的青年如今已是须发斑白的老者了。
每当看到自己一手打拼下来的基业之时,这王家族长心头总是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舒畅。看着那些商铺良田,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不过今日起来的时候,这王族长便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有无从谈起。这时候,只见一名仆役慌慌张张的冲到他身边,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当兵的,把咱们府上全给围住了,不准进也不准出!”
王族长一听到这仆役这般说,顿时勃然大怒:“是什么人敢围我王家的府邸?那梁县令呢?他在没在外面?”
那仆役为难的说道:“老爷,小的也不知那些当兵的是什么地方来的,不过肯定不是巩县的兵。小人刚要向他们询问,那些当兵的便抽出刀来,向小的比划了一下,小的哪里敢去问啊!”
王族长又是一声怒哼:“那些当兵的难道就没有王法?老夫倒是要去看看,是谁有这般大的胆子,竟然围我王家!”
说着,迈步往外走去。然而没走两步,便见另一名仆人急冲冲的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吼道:“老爷,老爷不好了!恒祥粮店那边上到掌柜,下到苦力全都给一群当兵的抓起来了,现在正押在坊外面!”
听到这话,王家族长的脚步猛的一滞。恒祥粮店,那不是自家的产业么?难道是那件事被查出来了?想到这里,王家老族长面色不由苍白起来。
正在王家族长迟疑不决的时候,又一名仆役冲进来,大声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少爷被一伙当兵的给抓起来了。那些粮丁也全部被抓了!”
一听见这个消息,那王家族长立刻意识到,的确是洛口仓的事情暴露了。想起王家这些年从洛口仓得到的好处,这王家族长不由咬咬牙。得了天大的好处,也就有天大的危机。自己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有半点慌张,不然下面人心一乱,可就没办法收场了。
他猛的大喝道:“慌什么慌!老夫活了六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被这点小事给拦住!来人啊,给我快马前往洛阳,向洛阳本家报告此事!”顿了一下,王家族长再次吼道,“令厨房准备酒宴,老夫亲自去请这领头之人,探探他的口风!”
下面仆役连忙领命而去。
那听得动静的王族长之子,还有那王岳之母,尽数从后院出来,到达老族长身边。
那王岳的母亲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女子,生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那一张红艳的嘴唇薄薄的,看起来非常势利。一见到那王家族长,那王岳之母便痛声哭道:“公公啊,你可要为岳儿做主啊!那群当兵的是什么东西,竟敢抓了岳儿……”
她还要再言,那王家族长却是不耐烦的一振衣袖:“够了!不要在这里丢人显眼了!你们随我出去,先去会会外面的那群人!”
这王家族长积威甚烈,他这一出言,众人皆是不敢再有言语。
出了王家府邸,王家族长便看见一名名全副武装的士卒站在街道之上。他们站得很分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