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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道玄正领着三万大军驻扎在定州城东南的德州。那里离山东不远。
张允文等人并未直接去大营,而是来到德州城的南门外,在靠近城门的城墙上画了了让人莫名其妙的图案,然后遁入城外树林。
这个图案可是大有来历。按照调查院的内部分级,这个图案所代表的身份位列二,乃是调查院院长的专用图案。一的当然是李世民了。
就在这一枚图案之上,包含了诸多信息。除了先前所说的身份,还有接头时间、地点。外人是看不懂的,只有调查院内部的人员才能看懂。
于是,刘诚等人看着张允文在城墙上画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符号,对视一眼,默契的闭上嘴巴。
在树林中待到天色将暮,终于听见树林外传来一阵猫叫声。
张允文听到,压低嗓子,做狗吠声。
片刻之后,只见一人猫腰进入树林。见到张允文,正要行礼,却见他先是摆摆手,然后再将身后的士卒赶开。
来人是一个胖胖的商人,看起来市侩气十足。
张允文凑到那人身边,低声道:“给我说说刘黑闼还有我大军的情况!”
那人低头思索一阵,整理了一下思路:“先说刘黑闼那边吧!刘黑闼攻取定州之后,杀死州上官员,驱民为兵,同时大肆收集粮草,加高城墙,等待其旧部曹湛、董康买前来汇合。如今,定州城内的刘黑闼军恐怕有四万人,不过多为新兵。而那曹湛、董康买之部,如今已在沧州聚集两万余众,正赶往定州。至于淮阳王……”
那人刚要说话,张允文打断道:“淮阳王曾与我相处过,有些熟悉,不要复言。你说说大军内部的事!”
“现在淮阳王虽为总管,然而副将史万宝乃是皇上委任,加之年纪较大,对于淮阳王多有不服!如今二人虽陈兵德州,但是貌合神离!”
张允文点点头,表示知晓。之后,又对这人说了一大通鼓励的话,便让他回去。
而张允文带着六十余骑兵则是翻身上马,往王道玄大营奔驰而去。
众人刚到大营门口,便被守营将士喝住:“你等何人,
张允文止住马,对那士卒喝道:“我乃游击将军张允文,奉秦王教令,驰援王道玄总管!“
那士卒用怀疑的眼神扫了张允文一眼,看到腰牌时,才放开大门,让这六十多人进入大营。
一入大营,见营盘整列,张允文不由暗赞这李道玄的厉害。
让侦察营士卒在一块空地上扎营休息,自己带着刘诚径直来到大帐。
“末将张允文见过王爷!”张允文一揖道。
那李道玄放下手中的笔,望着张允文“呵呵”一笑:“前些日子秦王便传书来,说是张兄弟要来,我还正估摸这你什么时候到,想不到已经到了!”
张允文也笑道:“收到殿下的信,我便连夜赶来!不知王总管有什么事情需要末将完成的?”
李道玄却是摆摆手:“殿下给我的信里面说了,不要干涉张将军的任何举动!所以嘛,还是请张将军自便吧!袭扰、潜伏、破坏,哪样拿手,就去干哪样,争取最大限度的搞得刘黑闼鸡犬不宁!”
张允文听到“鸡犬不宁”四字时,忽然想起自己腰里的几颗手雷。嘿嘿,这玩意儿砸下去,保管鸡犬不宁。
正说着话来,忽然门帘一开,一个身披明光甲的武将走了进来。先是扫了张允文一眼,看到他腰间的游击将军腰牌,颇有些不屑的撇撇嘴,然后向李道玄道:“淮阳王,为何我等还不拔营出战?龟缩此处,徒惹人笑话!”
李道玄冷哼一声:“何时出战,本总管自有决断!请勿置喙!”
那武将不服气的盯了李道玄一眼:“那本将军就等着!”
说完,一卷披风,出门而去。
“总管,这人是谁啊?这般无礼!”张允文虽然猜测这人便是副将史万宝,但口中仍是问道。
“这人乃是史万宝,陛下亲封的副将!”李道玄看着晃动的门帘,平静的说道,“圣上本欲让他做这河北道行军总管,可是二哥推举了我。他便一直不服气,几乎处处和我作对!唉,军令难以统一,实在是大患啦!”
张允文闻言,也不发表任何看法,向李道玄一抱拳,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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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李建成的决断
武德六年五月,郎将尔朱焕与校尉桥公山奉东宫命令押送五百具明光甲至庆州,到达豳州时,发生变故,二人上书仁智宫,告发太子指使杨文干起兵,让他与自己内外呼应。时有宁州人杜风举,偶闻此事,即前往仁智宫述说这一情形。
“什么?!太子安敢如此!”唐高祖李渊手掌重重拍击在几案上,顿时,上面的笔墨纸砚,茶盏烛灯一个跳动。
站在下面的赫然便是一介布衣宁州杜风举了。
只见他低头顺眉,双手垂放,一幅老实的样子。
李渊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种不明的色彩。“唔,你先下去吧!”
杜风举行礼退下。
李渊目光闪烁半天,终于露出一丝决绝。他提起毛笔,在一张宣纸上龙飞凤舞的重重写下一行字来,然后对身边的侍奉太监道:“马上把信发给我那忤逆儿子!”
太监双手捧信退下。
长安东宫显德殿内,李建成有些焦虑不安,他感到有什么大事将会发生,却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得焦虑的在显德殿内踱步。
“殿下,太子舍人及一众属官来了!”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李建成倏地止步,什么,东宫官员来了?我并未传令,他们来干什么!
虽是如此想到,但还是对门外的内侍道:“让他们进来!”
只见一众官员进入显德殿。
先是一通礼节,接着太子舍人徐师谟问道:“殿下,你是否给庆州送过东西?”
李建成点点头,知道送东西的人还是不少。也没必要隐瞒。
“负责押送的是否是尔朱焕、桥公山二人?”
李建成再次点点头。
“殿下啊,你怎么这般糊涂啊!未经兵部许可,运送铠甲送给地方大吏,勾连外臣,这罪名可不清啦!再说了,那尔朱焕、桥公山二人在豳州时,便上书陛下,诬告殿下谋反!”徐师谟顿时满是沉重的道。
“什么!?那二人告发我?”李建成满脸的震惊。
“千真万确!现在,仁智宫传旨的公公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此言一出,李建成顿时面色一白,随即面色狰狞的道:“我要灭那两人满门!”
徐师谟道:“殿下,现在恐怕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想想如何应对将要局势吧!”
正在这时,门外的内侍道:“殿下,仁智宫的冯公公来了!”
李建成闻言,面色苍白,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徐师谟高声道:“请冯公公进来!”
那名李渊身边的侍奉太监进入显德殿。见到李建成,温和一笑,拿出怀中书信:“殿下,陛下命小人来送一封信给您!”
李建成有些颤抖的接过信,慢慢打开,却见信上丝毫没有提及那五百具铠甲之事,只是一通抚慰之后,说有要紧事需让他立刻前往仁智宫。
然而越是这样,李建成越是恐惧。若是李渊在书信里将他大骂一通,反倒没什么事了。
冯公公见李建成读完信,当下道:“殿下既然看了信,定然知晓其中意思。老奴便先行告退了!”说完,离开显德殿。
在冯公公离开之后,李建成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下面的东宫群官,问道:“如今情势,你们说说如何是好啊?”
那太子舍人徐师谟看着椅子上的李建成,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狠毒:“殿下不如立刻率领东宫六率,控制长安,另令杨文干起兵攻打仁智宫,里应外合,助殿下即刻等上大宝!”
此言一落,李建成眼中闪过一丝意动,然而另外一人却朗声道:“哼,敢问徐大人这东宫六率多少人,长安府又有多少军队?只要陛下一个旨意,关中大军一日便可围住长安!至于让杨文干攻击仁智宫,更是无稽之谈!且不说那杨文干能不能够攻取仁智宫,就算是攻取之后,谁又能保证不再出一个尔朱焕、桥公山?”
李建成一看那人,却是詹事主簿赵弘智。当下问道:“依主簿之言,该当如何?”
“殿下当免去太子车驾章服,屏除随从人员,即刻到陛下处去承认罪责,以求陛下原谅!”赵弘智淡淡道,“只要殿下承认罪行,则只是处罚轻重的问题,不会危及东宫位置!若是孤注一掷,则无翻身之资!”
李建成咬咬牙,看着堂下一众官员,半晌之后,轻轻道:“诸位,现今东宫危及,请诸位同我一道前往仁智宫!”
一众官员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一揖:“喏!”
大唐武德六年五月二十四,太子李建成带领一众东宫属下前往仁智宫请罪。
只见百余人的骑兵护着李建成及东宫所属官员几十人前往仁智宫,一路车马粼粼,却是寂然无声。
慢慢行了接近六十里路,眼看就到了仁智宫,李建成却命令士卒及东宫所属官员,留在不远处的一所堡栅里。那里是北魏毛鸿宾留下来的练兵旧址。
自己却带着十余名侍从赶往仁智宫。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建成轻步走到李渊所在的宫殿,一进殿内,便伏倒在地,叩头不言。
李渊好像没看见地上的李建成一样,就这样让他不停的叩头。终于,在李建成额头通红时才冷冷的道:“朕的好儿子,干得不错啊!”
李建成闻言一滞,接着又是叩首如捣蒜。
“你堂堂的太子,竟然做出这等忤逆之事来!你说说为什么不经过兵部送铠甲给那杨文干?为什么让他募选壮士?你居心何在?”
李建成还是不言,只顾磕头,终于,由于叩头太多而且猛烈,白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李渊正骂得起劲,却见李建成扑倒在地,当即住口,示意内侍前去查看。
那内侍扶起李建成,看了一眼他额上慢慢隆起的包,翻了一下眼皮:“回陛下,太子殿下晕过去了!”
李渊顿时不由好笑,叩首竟然叩晕了!然而他的怒气还未消除,看了地上的李建成一眼,冷声道:“把他送到帐篷里,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出来!每顿只能给他吃麦饭充饥,喝清水。嗯,让殿中监陈福看守他!”
内侍闻言,领命而去。
李建成刚被送走,李渊口中喃喃道:“庆州……杨文干……”
忽然大声道:“来人啦,把司农卿宇文颖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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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杨文干反
在从到庆州的道路上,宇文颖坐在马车中,回想当时皇帝和齐王的话。
李渊对宇文颖道:“你持我令节,到庆州去传召杨文干来仁智宫!”
然而退出大殿之后,宇文颖径直来到齐王李元吉处,将事情告诉李元吉。
李元吉听完此事,淡淡的道:“若只是送了些铠甲,罪责也不是很大嘛!”
宇文颖听罢,知晓其意,顿时告辞而去。
看着马车外郁郁青青的草木,宇文颖心头却有些忐忑。闭上眼睛,一幅听天由命的样子。
马车缓缓行了两日,终于达到庆州。
一到庆州,宇文颖立刻直奔庆州都督府。
此刻的杨文干正在专心操练军队,听得有人来报说是长安来人,他的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难道是东宫那边出了什么事?
按下心头的猜测,杨文干来到会客厅,只见一人正坐在大厅里喝茶。正是宇文颖。
看到来人是宇文颖,杨文干心头倒是放松了一下。这宇文颖和齐王交好,而齐王有何东宫互为援引。当年他担任东宫侍卫时还曾见过这位宇文大人。
“原来是宇文大人!不知来此有何贵干?”杨文干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杯茶水道。
“奉陛下旨意,传召杨大人去趟仁智宫!”宇文颖道。
杨文干顿时眉头一皱,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
见到杨文干的模样,宇文颖不由疑惑道:“难道杨大人不知道东宫出事了么?”
杨文干手中茶盏顿时一晃,赶忙问道:“东宫出了什么事?”
宇文颖见其神色不似作伪当下便将东宫运送铠甲给他,而又被押送之人告发,太子请罪,陛下震怒等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诉杨文干。
“可是本官确实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就连东宫派出的快马,也有三日未曾到达庆州了,我正疑惑着呢!”杨文干闻言,原来那有些惊慌是神色顿时不见。
“看来是有人在封锁消息啊!”
“那东宫形势现在如何?”杨文干问道。
“太子现正囚在仁智宫的一处帐篷内,每日只有麦饭充饥,其余官员被太子留在仁智宫外,没有进宫!”
杨文干顿时沉默不语。见他不说话,宇文颖也没有说话,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半晌之后,杨文干倏地站起身来:“来人啦,传我将令,命令全军集合!”
听到杨文干的这句话,宇文颖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