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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他采用了谋臣们的意见,立刻出兵去攻打在秦王那个位置上还没有坐稳的薛仁果,这次,他力排众议,仍然让李世民领兵,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儿子,绝不会在同样的石头上摔倒两次。
然而,相信归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方仍然没有具体的消息传来。他地心也难免有些忐忑,这时,认为李世民不该领兵地那些人又跳了出来。希望他能临阵换将,李渊虽然将这些意见强行压制下去了,但是,要说他一点也不担心前方的战事,那未免不是实话。
以关中一地的钱粮,要供应十余万大军在前方打仗。一点也不困难,这也是上一次大败回来又马上出兵地原因,然而,这十余万人乃是关中李唐的大部分精锐了,若再次败在西秦军的手中,短时期内,要想征召精壮入伍,未免有些困难。因此,可以说这次战役几乎可以决定李唐的生死,胜就不用多说什么了,若是败。在西秦军的紧逼之下,长安也不见得能保住。那时,只有退回河东固守,紧紧守住太原郡这个老巢了,若真是如此,不要说一统天下,能否保留李家这点血统的延续,也未可知啊!
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河北地高畅军又来给他老人家添乱,井关失守,几乎让李渊方寸大乱,难不成高畅放弃了南下中原,而是西进太原,倾一国之力来攻打李唐?
裴寂沉思了片刻,捻着胡须说道。
“陛下,无须忧虑,这或许是夏贼的试探性攻击,一方面夺取井关之后,他们就解除了我军的威胁,我军要想出井东征,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另一方面,他是想看我军的反应,若是我军应对不利,也不排除夏贼会乘胜进军,夺取苇泽关,以期进逼晋阳的可能!”
“那么,以玄真你的意思,我军该如何应对呢?”
李渊眼中精光四射,牢牢地盯着对面的裴寂。
裴寂,蒲州桑泉(今山西省临。西省太原市)宫副
起兵之初,他以晋阳宫米九百万斛、杂彩五万段、铠四十万枚支援出兵,沿途为李渊出谋划策,帮助李渊夺取河东,关中,占据长安,当初,宇文化及在江都叛乱,想挟持杨广以正统之名回师关中,在宇文化及兵变当晚,他让潜伏在宇文家地死间勒死了杨广,破坏了宇文化及的计划,使其成为杀主的卑鄙小人,成为了天下之共敌。
杨广死后,他立刻支持李渊称帝,唐建国后,他任尚书仆射,最为李渊所宠信,每当遇见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他都会召裴寂来询问,从裴寂这里得到解决之道。
几乎每一次,他都能从裴寂这里得到让他满意地解决方法,这一次,如他所料,也没有什么例外。
“眼看就要进入隆冬,夏贼敢冒着大雪纷飞沿井穿越太行山来攻打晋阳,这值得怀疑,移臣之间,他很有可能会派出一只偏师向苇泽关发起攻击,若是能夺下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就算这只偏师全军覆没,对高畅来说,也无伤大雅。”
裴寂顿了顿,微蹙眉头,继续说道。
“本来,苇泽关地形险要,关中也有两三千精兵,不惧敌军攻打,可是,井关同样地形险要,李孝利将军也是能攻善守之人,却被夏贼所攻克,可知,夏贼也非无能之
惜,守军尽丧敌手,无一人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对方井关的,因此,也不能就此置苇泽关于不顾,必须派出援军。”
“援军?”
李渊苦笑了一声。
“玄真,我也知道该向苇泽关派出援军,可惜,无兵可派啊!”
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地后颈窝,语气略显疲惫地说道。
“关中的大军皆让秦王率领前去攻伐西秦暴贼,临时在抽调精壮入伍,要想形成战斗力需要花一定的时间,那时,恐怕苇泽关已落在了敌手;本来,从晋阳调兵前去苇泽关增援正好,可是,晋阳的兵力本就单薄,若是抽调数千人马前往苇泽关,马邑的刘武周这时突然率军南下,晋阳必定不保,晋阳乃是我李家的根本,短短丢弃不得,因此,也不能从晋阳调兵,要想抵御夏贼的进攻,援军须在五千以上,皆为精锐方可,这时,让朕从哪里找出这五千甲士来啊!”
听了李渊之言,裴寂暗自点头不已,唐军的兵力配置如何,他同样一清二楚,要想派兵增援苇泽关,要不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要不就是兵力吃紧,不能抽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还真要费一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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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由于思虑过度,裴寂甚至将下颌的美须也捻断了两根,一时间,让他懊悔不已。
“时已入冬,大雪纷飞之日不远,一旦下雪,就算秦王殿下无法击败西秦暴贼,西秦暴贼也不得不退兵,敌军的后勤供应本就困难,一旦下雪,更是难以为继,除了退兵之外,薛仁果没有任何解决之道,那时,秦王殿下多半能抓住敌军退兵时的疏漏,给对方重击,所以,陛下无须为西方忧虑,至于东方,看来只能临时抽调河东的精壮,让他们去协助守关,希望能熬到下雪之时吧?”
最后,裴寂提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是无奈之举的下策,李渊点了点头,真要表示赞同,这时,门外传来了内侍的尖利的传话声。
“陛下,平阳公主求见!”
李渊和裴寂对视了一眼,然后出声应许,随后,从房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一个身披戎装,英姿飒爽的美貌女子出现了两人面前。
“平阳,你这是?为何做此打扮!”
李渊脸上遍布讶异之色,险些从软榻上跳了起来。
“秉父皇,儿臣愿领兵出征!”
进入房中,平阳公主李秀宁没有回李渊的话,而是直接向李渊行了个军礼,然后,直视李渊,朗声说道。
“胡说,你是朕的女儿,是大唐的公主,大唐众多男儿,怎能让你上阵杀敌?”
李渊面有不豫,就要喝令李秀宁退下。
“父皇此言不当,女儿身又如何?当初,父皇从太原起兵,据河东,进关中,我与夫君解散家财,联络义军,短短数月,就聚兵十余万,除大兴之外,尽夺周遭之地,父皇进军如此快速,女儿也有微薄之功,现在大哥正辅助父皇处理政务,二哥率军西进攻伐陇右,就连元吉,小小年纪也坐镇晋阳,我李秀宁,堂堂大唐公主,唐皇的女儿,难道就这样坐享富贵?现我大唐处于四面危机之时,高畅小儿狂妄,竟敢犯境,我愿率本部家将,与柴郎一起,前往苇泽关,必让其铩羽而归。”
“好!好!”
李渊听了李秀宁之言,正在犹豫不定时,裴寂已然用掌击腿,高声叫好。
“好一个平阳公主,巾帼不让须眉,陛下有女如此,乃上天之佑啊!”
李渊见裴寂如此,也只好点头应许了,实际上,这个时候,也只能指望平阳出征了,李渊占据关中,登基为帝之后,李秀宁就将所属尽数交给乃父,不过,仍然有数千人不愿入伍,而这数千人,李秀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他们召集起来,再加上她和柴绍也有数百家将,凑足五千精锐绰绰有余。
十月上,李秀宁率领这五千多人离开了长安,渡过黄河,经河东,在十月中旬时,赶到了苇泽关,接过了苇泽关的防务,这时,苇泽关前,已经有许多夏军斥候在窥探,双方的斥候在关城前进行了多次小规模的厮杀,各自丢下了数十具尸首,不过,夏军的主力仍未出现。
第三十四章 不太愉快的重逢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此时,李太白的这首诗尚未出现,日后,他这个人能不能出现也尚未可知,由于高畅的介入,这个时空的历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轮回中碾转的高畅却记得起这首诗,虽然,只记得前面的一两句,在这时,却不由自主地念出声来,当然,在这句诗的后面他还加了一句,这井之难与蜀道相比,也不遑多让啊!
高畅驻足在半山腰上,山下,一条狭窄的道像丝带一般沿着喘急的溪谷蜿蜒盘旋,在悬崖峭壁间忽隐忽现,最后,消失在一座巍峨的关城前。
那关城位于另一处山峰的半山腰,一旁是高耸入云的岩壁,另一侧则是深深的溪谷,桃河水由西南折向东北,环绕关城奔腾而过,溪流喘急,浪花飞溅,隐隐有奔雷之声传来,比起前些日子攻克的井关来,这关城又险要了好几分。
有点困难啊!
苏辰目睹着远处那巍峨的雄关,不由蹙起了眉头。
攻克井关后,按照原定计划,只需牢牢守住井关即可,士兵若是无事,则派他们在下雪之前在井两旁修筑堡垒山寨,以便抵御李唐方面可能的进攻,反正在今年冬天未过去之前,军机处和政事堂都没有做好打大战的准备。
然而,夺下井关之后,高畅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或许将苇泽关一锅端了将更好。那时。大军出太行攻击晋阳就容易多了。
不过,贸贸然就采取行动不是高畅的风格,要想攻打苇泽关。就要实地来考察一番,就像攻克井关的那场战斗,事前,高畅就做了许多地准备,先是通过附近地采药人获得了井关周围的详细地形,得知了有那么一条采药人小道能绕过关城后面的讯息后。他断然下令,让苏定方率领一千原籍太行以西地士卒沿小道进入太行。
虽然,天下没有攻不下的关隘,但是,要想攻下一千多人驻守,后方又有增援的井关,纵然高畅手下的都是精兵悍将,那一万人全投下去也未必能够成功。采用了这个方法之后,部队伤亡不到一千人就拿下了井关,不能不说这是一次奇迹。
现在,高畅又想将这个奇迹在苇泽关重新上演一遍。所以,他来到了这里。后方的大军一直在待命,若是高畅能找到机会,他们将立刻急行军赶过来。
高畅只带有十来名亲卫,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吧?这十来个亲卫和他一般,都穿着简易的皮甲,脚上穿地是专门用来爬上的登山靴,那些重大数十斤的铠甲在这里是用不上的,在山地作战,指望的是一个快字。
“走!”
高畅瞧了瞧脚下那条算不得路的小径,指了指对面山腰的那座关城,当先挪动了步子,亲卫们默不作声,紧跟在他身后。
高畅未到苇泽关前,也派了不少斥候前来探寻,希望能找到一两个熟悉地形的山里人,谁知道,苇泽关得知井关失陷地消息后,就封了这边的关城,不允许人随意出入,那些山里人也被守军裹挟入了城中,结果,一无所获。
这就是高畅亲身来此的缘由,劝慰农桑,兴修水利,修筑驰道,发展工商,这些事情自有政事堂和当地官员办理,训练军队,进行下一步军事行动的规划,也有军机处地那几个大佬在策划,一时间,高畅还能放开手来,若是他留在朝堂上,有许多事情那些人都不敢擅自处理,都会拿到面前来麻烦他,所以,一个君主过于强势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至于,有人说,作为一个君主,亲临前线,这是自陷死地,乃不智之举,这样的说法却是片面之见。
如今天下尚未平定,战火纷飞,一个集团势力地带头人若是能亲临战事的第一线,对士气的鼓舞可想而知,夺得关中后,李渊虽然留在了皇宫,不再出来带兵打仗,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高畅若也是这般,就说不过去了。
在这个时空,主帅亲临第一线作战的事情比比皆是,当初窦建德亲率二百余勇士就敢冲击数万大军的隋军大营,在原来的那个时空中,李世民在前线观察敌情时,也曾被投降了王世充的单雄信追得落荒而逃,所以,高畅前来打探苇泽关的地形也算不了什么。
扒开讨厌的藤蔓,高畅一行在半山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很多时候都没有什么路,所谓路,也是由他们亲自开辟出来的,只是,待他们经过之后,那些原本被压下来的藤蔓会慢慢地弹起来,最后,路又不成为路了。
下到道上行走当然轻松了许多,只是,这样做也难免会暴露行踪,那相当于送上门来给敌军斩杀,所以,就算再是辛苦,他们也只有在半山腰上沿着与道
路线朝前行去,还好,在这群人中,有着两个前两次的斥候,他们比较熟悉路径,一伙人到没有碰见所谓的绝路,逼着他们不得不回头。
更让人庆幸的是,在前两次的查探中,那两个斥候曾经和他们的伙伴在苇泽关对面的一个山谷里建有一个前进基地,那基地就在前面不远处,距离苇泽关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两三里,在那里,将能更好地观察山对面的关城。
说是山谷,其实只是一个往回凹的山腰,幕布从悬崖峭壁直泄而下,高达百尺,如喷珠散玉飞溅在山石之上,在此形成了一个深潭,潭水溢出,再从另一侧的悬崖直泄而下,直奔谷底,最终汇入桃河之中。
瀑布的后面生有一天然的水帘洞,曾被一斥候在无意中发现,然后,就把那水帘洞当作了基地,前几次皆容身于此,分散出外打探地形,皆以此地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