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浅。
林老汉趴在柜台上也有同样的疑惑。不禁朝那边多看了几眼。林玲见父亲满脸狐疑,也好奇的盯着那刀疤老者看。
只见那老者低头喝酒并不说话,五官平常,细看却不像五十的老人,倒似40左右的中年人,眉宇间气度不凡,满脸胡喳,一脸沧桑,目光沉静,仿佛身心正处在无尽悲伤之中。林玲看久了忽生一股怜爱之心,心怦怦的跳了起来,脸颊好像火烧似的。她赶忙回过头去,再不敢多看。
林老汉正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变化。
先前话题既然扯到了政治,几个好事者,便继续讨论开来。有人讨论下届议会总理竞选,政坛新星辜鸿铭会不会成为最年轻的中国总理。有人讨论现今中国最有权势的人不是皇帝和议会总理,而是手握军权的张威兄弟二人。有人讨论美洲及大洋洲环太平洋中国领土会不会真的四分五裂。有人在讨论日本的奴隶殖民政策。
各桌说着自己的话题,店门又开了,一个日本人走进店里,这人和林老汉是老相识,张口就说:“原野君,老样子叫小玲快点上来。”
店中不知情的人全都大惊失色,要知道一个日本人几乎不可能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开店做生意,在日本省就更不可能了。首先中国人根本就不会光顾,要是在日本省恐怕天天都会有人上门抢砸。可是这个刚进门的日本客人明明亲热的喊林老汉一个日本名字“原野”。
有人鼓噪着对着刚进来日本人喊:“你刚才叫这里的老板什么?他是日本人吗?”
那日本人自知说走了嘴,不知如何回话,说老板是中国人,那么自己至少要被一顿群殴,说老板是日本人,那么自己和老板会一起被群殴,店也肯定被砸。
恰巧一桌刚来了几个军人在吃饭,刚才已经对小玲姑娘心生歹意,现在一听老板是日本人,立即盯上了她。玲姑娘敏感的发觉了他们的淫意,害怕的躲到父亲背后。
林老汉知道自己必须出面解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客气地说:“我年轻时便到日本谋生,所以就有了日本名字。我确是中国人,祖籍福建。”他说话特别加重了福建乡音,表明自己的确是中国人。
要是平时他这样解释,一场风波也就过去了。中国人虽然鄙视,却也不会为难他。可今天不同,刚才那场风波刚过,众人心中有火。特别是那桌军人,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驻日本部队军人军纪败坏是出了名的。
一名军人大叫:“那么说你就是汉奸啦,妈的老子最恨汉奸。”刚才他们不敢为难刀疤老者是因为他那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可是对这个福建老头,他们就不会那么心慈手软了。
“年纪这么大,却有这么年轻的女儿,怕是一个日本姑娘吧”。当年中国人报复日本人刺杀了太祖皇帝夫妇,屠杀日本平民,许多日本人因为不能保全子女纷纷将儿女送给中国人家庭抚养,更多的日本小孩父母双亡流落街头被中国人收养。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
看着几个军人一脸淫意,林老汉怒火冲天。自己女儿容貌娇美,又会帮忙店里的生意。所以他把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可正是因为女儿貌美,这些年来没有少受流氓和军人调戏侮辱,今天看有人又要打女儿的主意,气得他简直要发疯。
“她拿的是中国人身份证明,自然就是中国人,你们敢胡来不怕军法处置吗?”林老汉怒斥。
“不就20军棍吗?小姑娘这姿色80军棍也值得啊!”几人淫笑着就要动手。
黄兴国这边看不下去了,小虎挺身而出,“你们这些败类,真是丢尽了中国红军的脸!整天打着爱国的旗号干着败国的买卖,明着杀倭人诛汉奸,干的确是奸淫掳略的勾当。你们诬陷林老汉是汉奸不就是看上了他的女儿?!”
那几名军人也不抵赖,直径回答:“是又如何?今天我们哥几个要定她了,难道你能保她?你保她你就也是汉奸,我们一起打。”
黄崇英是日本总督,他治下的军人骄横跋扈惯了,中央政府这几年为了遏制他,收回了日本省的行政司法权力。所以政府的文官和军队的人一向势不两立。
“没有我们军队,你们这些文绉绉的家伙怕早被日本人杀光了呀!”众军人大笑。
笑声未定,黄兴国拔拳冲了上去和他们打斗起来。他的几名下属怎可让上司落单,也都上去帮忙。可惜毕竟是文职人员,加上喝了那么多酒。三下两下他们5人全部倒地不能动弹。
为首的军人笑到:“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政府职员,今天定叫你们死得难看。”
小虎趴在地上狂吼:“刚才你们打的便是黄总督的儿子,看明天你们死的才难看呢!哈哈!”
几个军人当然不信,上前重重的踢了小虎两脚。“总督只有两个女儿,哪有什么儿子?吹牛也要打听一下。”小虎挨了两脚疼得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三个军人见5人倒地不起,重新转向小玲。
胆小的客人一看军人要闹事,连忙起身逃走,店里的日本人更是走得一干二净。
林老汉怎会眼见女儿落入狼嘴,双手一分,摆了一个架势。
那几个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一看就明白老汉练过武功。
为首的淫笑:“怪不得女儿能够保全到现在,原来老头有一手啊!”
那军人凶狠的出拳攻击林老汉,没有想到两个回合竟然落了下风,另一个赶紧帮忙这才和林老汉打个平手。
店里留下的客人大惊,没有想到这林老汉竟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那三个神秘的客人中,身材消瘦的老者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在刀疤老者耳边低声耳语。刀疤老者无神的目光立刻闪过一丝神采。赞同的点点头。
这三人不想多管闲事,刀疤老者对两人使了眼色,起身准备离开。
没有想到剩下的一个军人,看见两个兄弟难以取胜林老汉,心生毒计,便去抓小玲,但是却故意抓不到,追着小玲在店堂里到处乱跑。以此来扰乱林老汉的注意力。
小玲忽见三个神秘客人要走,便冲到刀疤老者面前抓住他的臂膀,也不说话,只用两只眼睛哀求。
老者看着小玲忧郁的一双大眼,竟呆立住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玲的眼睛,微微张了张嘴。神情似惊喜,转时爱怜,忽而又悲伤起来。小玲被看得莫明其妙。
那追赶小玲的军人也看着奇怪,他不敢轻易的惹这个老者。只是笑嘻嘻的说:“老人家要是喜欢,等我们哥几个玩够了,就让给你好了。”说完一把抓住小玲粉嫩的小手往怀里拖。
小玲死死拉住老者的臂膀不愿放手,眼中除了忧伤更多了惊恐。
西北人迅时出手,照着军人的面门就是一拳,那军人竟没能躲过,惨叫一声放开了小玲的手,到地狼嚎。
惊吓的小玲立即扑入刀疤老者的怀中颤抖的不停。老者温柔的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背。
林老汉担心女儿,终于被两个军人打翻在地,胸口中了一掌,嘴角渗出鲜血。
两个军人放倒了林老汉,怒气冲冲的奔三个老者而来。
那清瘦的老者叹了一口气,默默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清瘦老者出手比西北人更快,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瞬间放倒了两个军人,两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别人没有反应过来,林老汉却看得真切。他立刻认出了出手之人,更令他惊讶万分的是,竟然认出了另外一个人。
小玲此刻回过了神,害羞的挣脱老者的拥抱,跑去照顾发呆的父亲。
西北人弯腰撕了三名军人的领章,翻过来一看,上面有部队番号,军人姓名等等。乐呵呵的说:“真是老黄的兵,没想到挺厉害的呀。”
刀疤老者此时已然出了酒馆,西北人把领章往怀里一揣赶忙追了出去。瘦老者不忍的看看林老汉也走出酒馆踏雪而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留下一酒馆愕然的酒客。
当天半夜,小玲正在熟睡。突然父亲摇醒了她,看父亲一脸凝重,似有大事发生。果然父亲对她说:“女儿啊,今天我们得罪了军政府的人,大祸将至,我不忍你和我一起受苦。今夜你就逃命去吧。”
小玲自然不愿,她哭泣着说:“爹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我愿和爹爹一起同甘共苦,无论如何不会分离。再说,我们无亲无故,离开爹爹让我去何处安身呢?”
林老汉苦笑,“你可曾记得今天出手救我们的清瘦老人家?”小玲点头。“他便在我们家门外等候,我已将你托付给他,他是父亲旧时老友,多年未见,以我们的交情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至于爹爹你不用担心,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自会去找你。”
小玲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认识这样神秘的人物。但是她仍不愿弃父而去。
林老汉来了火气,“你这孩子,这般不听话,你要留下只会拖累爹爹的。叫你先去,我自会跟来,怎就不听!”
小玲有些害怕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林老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小玲突然问:“那么我能见到今天来店里的另外两个老人家吗?”“当然能,你以后就跟着他们了,爹爹已经将你托付给他们了。过几天他们就去欧洲,你也跟着一起去。”
小玲想到能再见到刀疤老者,心中一阵莫名的亲切,回想被他拥抱的感觉,心蹦蹦的跳。她赶忙停止了胡思乱想,天真地问父亲:“什么把女儿托付给了他们,难道爹爹你不去吗?女儿还是要爹爹来照顾的。”
林老汉连忙说:“去,我当然也要去的。”边说着边给女儿收拾了几件衣服,打了个小包裹。小玲穿好了外衣,疑惑地说:“我真的要今夜就走,不能等到天亮吗?”
林老汉把脸一拉,“又不听话,必须今夜就走。”小玲又哭了起来......
过了好些时候,林老汉才将小玲劝服,父女俩人出了家门,门外果然站着那位清瘦老者。林老汉狠心将红着眼睛的小玲推给清瘦老者,林老汉不舍,一路送女儿上路,父女二人依依不舍,仿佛这是绝别。
没走多远,远处有两个老者急急地迎面赶来。小玲一看,正是那另外两个人。
刀疤老者一见这情景,心中已经明白。他见小玲冻得发抖,解下自己的风衣给小玲披上,对小玲柔声到,“你和父亲回家去吧。”
清瘦老者发急说道:“不可!”刀疤老者立刻面露怒色。林老汉心生感激,说道:“不要怪他,我是自愿的。”
那刀疤老者又说:“那么我们一起走。这样不是更好。又多了一个帮手。”
林老汉苦笑道:“若可以,当年我又何必出走呢?不必多言,你们带我女儿速速离去。”
小玲古怪的看着父亲他们,知道这其中定有奥秘。只是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又岂能领悟。
刀疤老者对西北人说:“你带她去街角避风,我们说几句话。”
小玲这次出奇的听话,一声不吭的随西北人走开了。
过了好一会,三人说完话,5人重新在街角碰面。林老汉对小玲说:“你以后就随着这几位叔伯,他们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爹爹和这位朋友办些事情,过几日就去和你回合。你要听话,不能胡闹。”说完,抱了抱女儿转身和清瘦老者一起离开。
可怜小玲立在风雪之中不停的呼唤爹爹,林老汉回头看了看,狠了狠心,转身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尾声:
初冬。意大利佛罗伦萨闹市街头。
一老一少两名意大利街头艺人正在街头弹唱,年轻的吹风笛,年老的弹吉他。大胡子的意大利老艺人满脸沧桑,他们的曲子轻扬幽婉动人感伤,曲声飘扬在街道上空,让许多人驻足留意。老艺人的嗓音有些沙哑,但是浑厚苍劲。
一曲结束,听众久久回味不愿散去。人群中有一男一女两个东方人听得尤为专注。男的40多岁样子,相貌平凡,但气宇不凡。他刚刮过胡须,脸颊上的刀疤尤为清楚。女的十七八岁样子,青春貌美,一头乌黑长发,温柔的搂着身边男人的臂膀。
那男人走到老艺人面前,放了一个银币在吉他箱内,然后低声和老艺人说着什么,还用手指了指那东方女孩。女孩微微的笑着,一脸羞涩。
待到那男人退回女孩的身边。老艺人和身边的年轻人说了几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恭敬的摘下帽子,屈身向女孩行礼。然后一支欢快的意大利民谣响起。
那男人拉着女孩的手上前一步,跳起舞来。女孩长发飞扬,舞步欢快。随着音乐节奏他们越跳越快,女孩不禁咯咯的笑起来,那笑声让所有围观的人陶醉,那笑容让所有围观的人倾倒。围观的人因此越来越多,他们整齐的拍手为跳舞的女孩打着拍子。
拍子声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响。响彻整条街道。此时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街边旅店二楼房间的阳台窗门被打开,一位少妇探身观看,回头对躺在床上做梦的男人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