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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家,刚进大门,管家薛福高兴地跑上来说,“老爷,三老爷从江苏来看您了。现在正在内厅等您呢!”
薛福辰心里知道三弟薛福保因为想和二弟一样,一心想出洋留学,在二弟的安排下去了唐城已经一年多了,难道已经回来了么。他高兴的奔向内宅。到了内厅一看,不是三弟福保还能是谁?真是喜出望外。快步上前,上下了打量。果然是长兄如父,望着大哥慈爱的目光,薛福保心中一暖,扑通就给大哥跪了下来,兄弟两个抱在了一起。这时薛福辰才看到厅堂之上还有一人站立,竟是陆斌。薛福辰心里说到,来的真是时候。
薛福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弟弟,向陆斌问好:“陆先生一向可好啊。”
陆斌笑道:“福辰兄,我这可是把令弟完璧归赵喽。你可看好,一根汗毛也没少。”
薛福辰不好意思地说:“见笑见笑!当初却是我太溺爱这个弟弟,又恐他年纪轻,在外面闯祸,所以不敢让他远行。”
“哪里!福保在外学习优秀,这次我特地让他回来帮你的忙。福保你说是吗?”
福保听了夸奖,不好意思起来,“陆先生夸奖了。”
薛福辰低声严肃的说:“我正有事情想和陆先生商量呢,陆先生随我到书房来吧。”陆斌回答:“好的。”
进到书房,薛福辰又让福保在门口守候不让其他人靠近。他和陆斌进书房密谈。
两个人坐好之后,薛福辰问陆斌:“陆先生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我到京城来一是看看康健银行的运作,二是因为南方最近就要攻打广州,我来看看京城的情况。”“那好啊,我们越快动手越好,朝廷已经开始重视我们了。”陆斌略显吃惊,问:“福辰兄得到什么消息了吗?”“正是,就在刚才惇亲王弈誴告诉我曾国藩曾会同江苏巡抚李鸿章,浙江巡抚左宗棠联合给两宫太后上了一道数万字的折子,已经震动了内阁,他们可能要联合英法扼杀南方革命。”“哦,你仔细说说。”薛福辰一五一十的又向陆斌说了一回。
陆斌听完了,皱了皱眉毛,“福辰兄,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尽力破坏,破坏不了,也要尽力的拖延,我会马上给总司令发电报汇报的,看总司令有什么指示。”“不行啊,必须今夜就想好办法,惇亲王那里明天一早就要回话。”陆斌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来的时候总司令也有一些交待,我看你先这样去做。”
第十节 京城谍影(下)
初夏北京的清晨仍然有些冷,惇亲王寝宫门口,王府一位年老的家人轻轻的敲了敲外间的房门。惇亲王其实已经醒了,抱着新纳蒙古小妾温暖柔软的身体不愿起来。屋外的下人也不敢再敲门说话,过了许久惇亲王才问:“什么事情,这么早?”
下人回话:“工部的薛福辰来了,正在前厅候着,说是和王爷约好的。”惇亲王说:“好吧,你们都进来吧。”说完恋恋不舍的翻身起床,顺便在小妾酥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小妾娇滴滴的扭捏着身体。此时下人们陆续进了外间,准备给惇亲王洗漱更衣。
前厅的薛福辰等了快半个时辰,惇亲王这才出来。一见面对薛福辰客气的说:“让福辰久等了。都是下人们太懒散了。”薛福辰恭维的说:“哪里,下官未等多久。是下官来的太早,惊扰了王府上下,不过下官这也是因为王爷交待的事情着急,请王爷多多恕罪。”惇亲王满意的笑笑,“不必见外,我早把福辰当自己的心腹。昨天的事情福辰可想好了对策?”“正是,这是我写好的折子,请王爷过目。”惇亲王接过双手递上来的折子放在桌上没有看,摆了摆手,“福辰还是先听你说说吧,这折子稍后本王再看。”
“好的王爷,昨夜下官将王爷所说细细的想了一下,王爷所虑不过两条,一条不能任由曾国藩势力壮大,对朝廷社稷不利。二条不可在太后那里落后于他人,要拿出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为江山社稷多多出力。”惇亲王听了这两句越发的喜爱薛福辰,明明知道自己是不想议政王势力做大压过自己,又想在太后面前显露一番,可是这话到了他嘴里听起来就是那么顺耳。不由得夸奖,“福辰说的太好了,这正是本王的意思。福辰有什么良策呢?”
薛福辰缓缓道来:“昨日王爷和我讲了曾国藩奏折的内容,下官就有点疑惑。这南方反贼好好的为何突然从南京退兵了呢?”惇亲王一听,拍了一下大腿,“是啊!福辰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奇怪了。福辰知道原因吗?”“事情也巧了,下官昨日回到家,下官的三弟福保从海外留洋归国,取道上海来北京看望下官。说了一些上海街头的传言,下官这才明白其中有原因。据说曾国藩私自从江浙国库中拿了100万两白银买通南方反贼才使得反贼退兵。”惇亲王惊的瞪大了眼睛,“真有此事,这曾国藩也太大胆了,长此以往这还得了!”薛福辰也不急,慢慢的继续说:“单凭这一件事情并不能扳倒曾国藩,此时正是朝廷用人之季,曾国藩也确有大才。不过,太后若是知道了必然会有所防范的。王爷乘机可在太后面前保举自己中意的人加以提拔。王爷这第一条不就解决了吗?”“福辰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没有证据啊。”“这又何难,我看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王爷可以先在太后那里把联合英法的事情给拖着,秘密派人速到上海明察暗访,必会拿到证据。”惇亲王面色高兴,不过马上又犯愁了,“即使有了证据,就这样奏明太后,恐怕太后那里因为不能处置而为难,说不定还会加以训斥以安抚曾国藩。我们还会得罪议政王和曾国藩,这样不好办啊。”“此事下官已经为王爷想好了,只要下官到大学士翁心存府上无意间告诉他,王爷您说他和他儿子户部尚书翁同和会有什么反应?”惇亲王高兴的不禁笑出了声音。“还是福辰想的周到,真是妙计!那第二条呢?福辰还有妙计吗?”
“王爷可还记得旅顺港有一支舰队?”“你是说那只不听朝廷调令,由海关总税务司李泰国控制的舰队。”
“正是,这支舰队是如何而来相信王爷最清楚不过,当时长毛在南面闹得实在太凶,恭亲王建议从英国直接购买一支舰队,但一直未有结果,那年长毛李秀成,接连攻克杭州、宁波等江南重镇,海内为之震动。恭亲王奕訢紧急上奏,请求速购兵船,在严峻的形势逼迫下,朝廷仅用一天时间,就作出了争论了5年都未能下定的决心,外购兵船。最后议政王通过英国公使卜鲁斯委托英国休假的总税务司李泰国具体承办购船事宜,一共花去70万两白银,买了7艘炮舰。不想正是因为事情决定的太匆忙,给了洋人控制舰队的机会,李泰国竟不经朝廷同意任命英国海军上校阿思本为舰队司令,公然把舰队命名为“英中联合舰队”,舰队全由英国官兵操纵,并擅自为军舰命名和制订海军旗,而且规定舰队只接受当今皇上和李泰国二人的命令,李泰国还有权决定皇上的命令是否有效。这支舰队几乎成了李泰国私人部队的舰队。为了这事情议政王没少被太后责怪。不断的和英国商量收回舰队的控制权,并且答应再多付一笔钱赔偿英国。听说如今谈的不错,收回的希望很大。如今正好利用这支舰队一石二鸟。”“哦!如何一石二鸟?”“下官以为许以洋人好处,让洋人出兵干预,此乃下下之策。洋人贪得无厌,纵使出兵也不会倾尽全力。到时候恐怕钱也给了地也给了,还是不能成事。即使仗打赢了,王爷想想以洋人的贪婪,到时恐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下官想到一计,不如让英法同意这支舰队去进攻反贼水军。如果真能成行,其结果只有两种,胜和败。而无论胜败对王爷来说都是有益的。如果胜了,王爷有举荐之功,太后必然喜欢,还可以乘机控制舰队。如果败了,议政王又会失去一块基石,颜面无光。再说舰队中有不少英国人,一旦失败必有死伤,不正是可以挑拨英国和南方反贼的关系吗?王爷还是有献策之功,太后也会高兴。这么做既可以消弱议政王,在太后面前得宠,又可以起到挑拨英国和南方反贼的关系,不正是一石二鸟吗?”惇亲王又问:“计是好计策,不过就怕洋人不听调令。”“王爷多虑了,舰队司令英国海军上校阿思本到中国来不是为了打仗的,还不是为了钱,如果朝廷下旨让他去打仗,估计不等朝廷调令,他自己就会提出辞呈。”
听到这里惇亲王激动不已,“福辰啊!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福辰果然是国家之栋梁,本王之臂膀啊!”薛福辰连忙施礼,“王爷过奖,这全凭王爷提携,下官才有今日报效朝廷的机会。王爷心系社稷,识人善用,又雄才大略,王爷才是朝廷之富,社稷之梁。”“福辰也不必过于谦虚了,本王以后会重重简拔你的。就依你的计策而行,本王这就写好折子进宫面见太后,陈明一切。”“王爷切记,与洋人联合,请洋人出兵一事还需暂缓,上海调查和接管舰队都需时间的。”“本王明白。本王这就去书房写折子。”“那下官就告退了,下官这就去大学士翁心存府上走一回。”“好的,那头就劳烦福辰了。”薛福辰再次施礼退出了大厅。
出了王府薛福辰直奔翁心存府上。到了翁心存府上,发觉翁心存并不在家里,这才想起翁心存今天早上要到弘德殿教授同治小皇帝读书。于是又问家人翁同和在吗?果然翁同和正巧在家。叫家人传话之后,薛福辰在翁府家人的带领下去书房见翁同和,因为薛福辰常来翁府看望翁老爷子,和翁同和关系也很熟悉。进了书房发觉翁同和脸色不太好看,就问他:“翁大人有什么烦心事吧。”翁同和倒不隐瞒,解释说:“昨日在户部衙门,接到江苏巡抚李鸿章的文书,刚才又想起来,所以心烦。让薛大人牵挂了,真不好意思。”“我本是来看看令尊大人的,不想忘了今日轮到翁老爷子当职弘德殿,既然正被我遇见,不妨说说这事情如果让翁大人烦心了。”“前几个月,李鸿章因为要在上海办轮船厂,从户部提走了50万两白银,下官的前任万青藜不知得了他什么好处竟一文不少的都给了。这也算了,没想到近日他又问户部要钱,说是上海新开了一班机器厂,好像叫发昌机器厂,能造蒸汽机。发昌机器厂的大股东是近日开张的康健银行。他想从户部再提一些钱用于购买发昌机器厂股份,以成立江南制造总局。福辰兄你也知道,户部的银子本来就紧巴巴的,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我一口就回绝了他,不想他又写折子到太后那里,太后嘴上也应允了他,他就两三天来一个公文催促。弄得我心烦意躁。”
薛福辰微微一笑,心想,正巧正巧!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呢?用调笑的口吻说:“我看翁大人这钱就不因该给他,白白让他给糟蹋了。”翁同和听着有些奇怪,面露疑色,“福辰兄,此话怎讲?”“我也是听从上海来的三弟福保说的,不过极可能传言是真的,好像曾国藩出了100万两白银买通南方反贼水师从南京退兵。李鸿章一个人就出了其中的80万两。他其实有的是钱呢!并不在乎户部这一点小钱。”“福辰兄此话当真?可有实据?”薛福辰装出说走了嘴的样子,尴尬为难的回答:“在下的弟弟福保也是听上海街头的传言,并没有实据。也可能是谣传。”翁同和却脱口而出:“我看未必是空穴来风,怪不得他的奏折里没有说明,此事和南方反贼无故退兵定有关联。”薛福辰瞪大眼睛不解的问:“翁大人说的是谁?是李大人的奏折吗?我听不明白啊。”翁同和掩饰敷衍,“是户部到上海办事的官员给户部上的文书中说的,此事我会派人再去上海查实一下。”薛福辰心里想,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你去上海查好了,恐怕此时上海巷头街尾人尽皆知这件事情了。你随便抓一把都是证据。
从翁府出来,薛福辰浑身的轻松。没想到事情进行的竟如此顺利。
惇亲王到了快响午才写完折子进宫面见太后。宫中总管太监安德海见惇亲王来了知道是来找太后商量事情的,也不阻拦,应惇亲王的要求进去禀告,转身之际,悄悄告诉惇亲王。“恭亲王已经来了,正在里面。”
惇亲王进去拜见两位太后,果然恭亲王已经在里面坐着了。惇亲王先把自己的折子递了上去。慈安赐座。他就坐下来静候两位太后审阅。恭亲王对他和善的一笑,他也笑了一笑以示回应。
等两位太后都看完了,慈禧又把折子给了恭亲王让他也看看。自己用目光询问慈安的态度,慈安微笑着点头同意。等恭亲王看完,慈禧这才说话,“我看惇亲王的对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