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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报纸上知道您的事情的,朋友们也对我讲了一些。对您的遭遇我们感到万分的遗憾,我和我的未婚夫很愿意帮助像您这样高尚的人。”
很显然,你绝不能从衣着和外表来判断一个人。这显然和巴黎的那些有钱小姐不一样,而且很不一样,诺贝尔心中默默念到。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对诺贝尔说这样的话,就像是一位老朋友突然而至的问候一般。这不是巴黎那些毫无见识的小姐们能知道,能想到和能做到的。就在不久前,他在巴黎的实验室,在进行炸药试验的时候不幸发生了爆炸,他的弟弟被炸死,父亲受重伤,至今仍然躺在医院里。由于爆炸在巴黎发生了小的骚乱和不必要的谣言,法国政府禁止他在陆地上进行任何试验工作。不得已他只能租了一条驳船,在马拉伦湖上寻起了新的实验室。如今亲人离世,试验被禁止,工作上也遇见了棘手的问题。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可偏偏是这样一位第一次见面的小姐给了他温暖真挚的问候。诺贝尔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异样的温暖。
“真的很感谢您,我会记住您的,好心的小姐。不过现在我必须先告辞,正赶着去医院呢。”“好的,您快去吧。既然我们认识了,也许明天我们可以再来拜访您。”玛丽安妮拖着薛福成给诺贝尔让出了去路。“好的,好的,很欢迎你们来我的工作室参观,那么现在我先告辞了。”诺贝尔感激的鞠了一躬,匆匆离去。
看着诺贝尔渐渐走远,薛福成自嘲起来:“不愧是欧洲最杰出的情报专家,你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你是如何知道他的呢?”
玛丽安妮笑了,她所得到的赞赏实在太多了,也只有薛福成的赞赏才能让她高兴。“你还记得我们初到巴黎,入城的时候发生过一次爆炸吗?”“记得记得,那次真是吓人啊!差一点惊了我的马车,吓得你一头扎在我怀里哆嗦的不停。”玛丽安妮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是的,就是那次,我还记得法国外交大臣十分难堪。幸好是加富尔很幽默,替他解了围:‘中国人到哪里都是不同凡响,在意大利是这样,在俄国是这样,如今在法国当然也不能例外拉。’”
“难道就是刚才的诺贝尔制造了那次爆炸?”“正是,可是他为此失去了自己的弟弟,父亲也被炸伤,送进了医院。”薛福成茅塞顿开,“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刚才对他说那样的话了。”“他是一个很有才学的科学家,我早想介绍给你了,只是一直在忙购买运河股票的事情,一下子给忘记了。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巧遇,我想李健一定需要这样的人才。”“是吗?说说吧。”薛福成知道玛丽安妮一定知道很多。“诺贝尔在炸药研究方面很有作为,因为硝化甘油是一种烈性液体炸药,轻微震动即会称列爆炸,危险性大,不宜生产。1859年之后,诺贝尔和他的父亲及弟弟共同研究硝化甘油的安全生产方法,就在去年他们用 “温热法”降服了硝化甘油,使之能够比较安全地成批生产。所以在炸药研究方面他很有建树,也很有经验。”
薛福成长思以后说:“诺贝尔有这样的成果虽然很了不起,但是其实在硝化甘油方面的研究,唐城研究院炸药研究所的成就已经远远的领先于世界上任何科学家的研究。双基胶质炸药早已经研制成功。总司令说过胶质炸药已经相当的好了。“温热法”研制的硝化甘油在唐城早就成为过时产品。唐城还有一种炸药威力很强而又相当安全的炸药,即使被子弹击穿一般也不会燃烧和起爆。它的化学成份是三硝基甲苯,李健给它起了个名字──梯恩梯(TNT)(关于硝化甘油和TNT在小说第一章第五节有详细的介绍)。还有无烟火药,无烟火药燃烧后没有残渣,只发少量烟雾,却可使发射弹丸的射程,弹道平直性和射击精度均有大幅提高。正是由于发明了无烟火药,才使李健机枪得以具备实用价值。这一切都是总司令在唐城时亲自主持开发的,可以说总司令是这个世界上最杰出和最有想象力的化学家。只是自从总司令退出研究院的研究工作后,在这方面的研究进展一直很慢,看来我们的确需要诺贝尔这样的人才来领导这项研究工作。”
“那样的话,看来明天我们必须要来拜访一下诺贝尔先生了。也许,他会愿意像毛瑟兄弟一样到中国去工作。我想作为一名有理想的科学家,他一定愿意在唐城研究院工作。”“是啊!如果他愿意,唐城现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借鉴和启发,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会成为炸药之王的。”“炸药之王,嗯!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中午薛福成他们回到住处,英国特使早已在那里等候了。特使无不遗憾的告知薛福成,如果还是不能决定和他一同去英国会见首相,他只能独自回英国,因为首相大人帕麦斯顿生病卧床不起,急昭他回去。他现在就要启程回国。很显然这是英国人耍的一个花招,不过这个借口很巧妙,薛福成相当的佩服。
这倒是将了薛福成一军,让他左右为难起来。原来是他摆着架子,拖着英国人,结果戏做过了头,如今英国人没有了耐心,看来是收场的时候了。最后他做了决定跟随英国特使去英国,立即动身。
临行的时候,玛丽安妮告诉他,诺贝尔的事情自己会很周详的安排的,事情一定可以办成功,炸药之王一定属于中国,他尽可以放心。
还有就是,英国的欧文发来电报,英国首相帕麦斯顿真的是生病了,而且很严重,严重到已经不能行使首相的权利。现在英国大党保守党主席迪斯累里担任首相。看来这并不是英国人耍的一个花招,英国的政策很有可能改变,更不幸的是迪斯累里正是苏伊士运河所有权的攫取者,当然攫取失败了。不过现在这对薛福成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江西瑞金,第一军第三师总部。
“邦道老弟你说说,李鸿章这是想干什么?”刘永福摇晃着最新的侦查报告不解的问蔡邦道。蔡邦道没有立即回答,仍然在指挥部里来回的踱步。“邦道啊,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说呢?”蔡邦道此时突然抬起头,眼中放着锐利的光,“没有错!他的胃口很大哩。”“你想到了什么?快点说!”
蔡邦道走道会议桌旁,只着桌上的浙闽地图说:“你来看,我们在这里,宁都,瑞金一线,宁都在北,瑞金在南。李鸿章这次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他和程学启领4万多人进攻瑞金,却让郭松林领3万多人进攻宁都。难道他不要南昌了吗?”“是啊!我估计从赣州到南昌都是一些地方团练在防守。那简直是一击就破。”蔡邦道对着刘永福坏笑,“你是不是又想离开瑞金,进攻南昌了。”刘永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是有这个意思,可是李鸿章吃了那么多次的亏,难道他没有记性吗?留了这么大一个空档给我钻?”“不要忘记了,我的刘师长,你可是发过誓再也不离开瑞金的。”“蔡参谋长,请你不要卖关子了,赶快说。”
“我看这次李鸿章干这么大胆,不计后果的倾巢而出,他已经计算好了任何情况的发生。如今他南北两路人马,他这一路是主攻,郭松林那路是副攻。如果我们和他作战无非是三种结果,失败,相持,胜利。第一是他被我们打败,那么他一定会引诱我们追击,如果我们不追击。那么势必造成第二种情况,相持不下。那么郭松林一定会从宁都袭击我们侧翼。李鸿章还会去而复返。最不济他也可以依托郭松林的掩护安然退回南昌。”“那要是我们追击呢?”“如果这样更中了他的道了。他可以把我们引到一个已经欲设好的埋伏圈,和郭松林一起来一个关门打狗,比如说在南昌城下。不过我并不担心这个,我真正担心的是。。。也许我们太低估了他,他的意图并不是那么简单。也许。。。”
第十二节 国家个人
刘永福大拳一挥重重的砸在福州,“也许这才是你真正担心的?难道他真正的意图是这里?”“是的,李鸿章按照以往和我们作战的经验,他料定我们必然不会和他正面冲突,肯定会绕过他们袭击南昌。我猜想,如今在赣州到南昌一线一定都在唱空城计,他一定将所有剩余的力量都放在了南昌,希望到时候能够在南昌拖住我们。”刘永福听到这里豁然开朗,“所以无论什么情况发生,他最终的目的必然是完全不管我们,直奔永安,福州,一则切断我们的补给线,二则袭击福州指挥中枢。”
“正是这样,我想,李鸿章这样做完全是被逼出来的。我们把他拖在这里动弹不得。而曾国藩那边已经被总司令紧紧地捆绑住了,只等着拿刀大卸八块。可是,我们也有软肋,我们刚刚占领福建,还没有完全控制,可是江浙前线的补给全靠永安,福州两地向前输送。而那里兵力相对薄弱,并且只是集中在永安,福州,李鸿章在外围可以迂回穿插的空间很大。他可以很容易的切断我们的运输大动脉。真的到那个时候,两广有骆秉章,都兴阿在那里拖着,不可能分兵。补给线被切断,自然曾国藩的围就被他李鸿章解了。”
“李鸿章这小子,竟然学起我们,骚扰敌人后方,胆子够大的,敢深入虎穴,开始学聪明了嘛。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蔡帮道思考了一下,“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你今夜连夜开拔去宁都会会郭松林。我留在这里拖住李鸿章。”刘永福连连摇头,“那怎么行,那怎么行!不如我们都留下来专心对付李鸿章。”蔡帮道反对,“那郭松林怎么办,他万一去了永安怎么办?”“可是如果按你的办法,李鸿章真的进攻瑞金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不就首尾难顾了吗?那样不是更糟糕?”蔡帮道提高了嗓门,“我们不是分析了吗?李鸿章不会全力进攻瑞金的,他的目的在永安,福州!”刘永福拍着桌子毫不退让,“我是说万一,万一李鸿章不理会你,直接突破瑞金直奔永安了呢!”
刘永福一拍桌子,指挥部里的参谋们都傻了眼,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火爆脾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刘永福发觉自己又太过激动了,好言劝慰蔡邦道:“我的好政委,如果李鸿章真的是想去福建,以我们的一万多人无论如何是挡不住的。我看还是请示总司令吧。”
蔡邦道的书生气顿时上来,“请示是一定要请示的,可是大战在即我们也应该为大局多着想,如果我们能办到,就一定要努力。”
刘永福坐了下来,想了想,“这样吧,就按你说的,我去宁都,你留在这里,不过我们必须做好应急准备,立即电告驻守永安的外籍师师长朗姆,准备应战。还要电告福州的总司令,总参谋长,让他心里有数。”
当夜,两个几个月来从不分离的好战友要分开了。漆黑的道路上满是疾行的红军战士。蔡邦道站在路边和刘永福道别。刘永福关心的对蔡邦道说:“我刘二,没读过多少书,最敬重像你这样有本事的读书人,今天在指挥部里对你发火,兄弟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一走,只给你留了一个警卫营还有一些后勤部队,你千万别硬撑,打不了马上就撤,到永安去,千万记住不要硬撑!千千万万记住!我最担心你的书生倔脾气。”
蔡邦道知道刘永福最重感情,他这是放心不下,今天下午还争着要自己留在瑞金呢。可是刘永福能打仗,他去宁都更适合。他何尝不知道,去宁都任务更艰巨。他一下子握住刘永福的双手:“要当心的是你,打仗不要不要命,你在宁都可是一对三。记住你是最高指挥官,千万别又自己冲锋陷阵。我不在没有人能拉住你的,千万记住我的话。我最担心的是你的武夫蛮脾气。”刘永福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战马前,甩鞍上马。大笑着说:“保重!”一驾缰绳,马儿一路小跑,很快消失在黑暗中。蔡邦道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刘永福,不由得被他的豪气所感动,默默的说:“师长曾立下誓言,决不再离开瑞金,我会替你遵守这个诺言的。一直等你回来。”
第二天午后走到一半的刘永福突然大声命令传唤警卫营长吴大海,吴大海应声来到师长面前,刘永福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气命令他:“我命令你带着一个营立即回瑞金,听后政委的调遣。”吴大海颇为难办,自广西以来自己还从未离开过刘永福半步。可是刘永福不容商量,“你回去后一定要保护好政委,如果他有半点闪失,你就永远不要回来见我了。”不得已吴大海只能领命带人回瑞金。
刘永福在战马上回望瑞金方向,凝视无语。半响说了一句,“这个书呆子。”。。。。。。
叶琳娜从熟睡中醒来,身旁汉斯的一条臂膀很自然的搭在自己的胸前。他睡得像一个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