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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敢问父皇为儿臣定的是哪家的女子?”
司马遹虽然不忍心逼迫自己有些弱智的父亲,可是自己既然来了,那么不将眼前这汪水搅浑,只怕便要忍辱吞下这口恶气,而他本人以及司马皇族的脸面自然也丢尽了。
“是,是……”惠帝扭捏着答不上来,一旁的贾后冷冷一笑,“是中书令王衍家的次女王慧凤,怎么?莫非太子觉得有不妥之处?”
“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恐怕陛下可能还不知道,现在满朝文武甚至连街边的乞丐都知道将要给太子当妃子的是王家长女,可谁能想到就凭小人一面之词就要改立她人,传扬出去朝廷脸面何在?我司马皇族的脸面何在?一个小小的外戚之子竟然敢抢太子妃,将来他是不是还要抢我大晋的江山社稷?”
“宗正何在?”司马遹不管脸色苍白的贾后诸人,突然冷声问道,在他冷冷的目光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了出来,神色有些惶恐的站出列向太子见礼:“臣宗正卿司马曜,参见太子殿下。”
“哼!你这个宗正是怎么当的?岂能容忍他人如此欺凌皇家?身为皇家族长,你竟然躲在一边一言不发,简直丢尽了我们司马家的脸面。我司马家不发威,有些人就要当我们是病猫啊,任何阿猫阿狗都敢站在朝堂上大发厥词!看来本宫要请各位皇叔入朝辅政了。”
贾谧看着司马遹在朝堂上大发威风,心下有点不舒服,本来在朝堂上,没有皇帝的允许他是不可以随便讲话的。但是贾后毕竟是他姑母,贾谧仗着贾后的三分宠爱,便乍着胆子冲着司马遹嚷道:“太子殿下,下官与王大人之女王惠莹虽然没有婚约在身,但下官与王惠莹情投意合在先,而为太子选妃在后,下官一微末小员,又岂敢与太子争锋,殿下此言太重,下官承受不起,还请您收回刚才的话!”
“你便是贾谧!按照贾大人的说法,那就是指责陛下跟皇后娘娘识人不明了?或者贾大人是在指责父皇、母后在为本宫挑选太子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调查清楚胡乱下旨?”司马遹一脸轻蔑地问道。
“臣,臣,臣下并无指责陛下、娘娘之意!臣,臣……”面对司马遹的诘问,贾谧一下子张口结舌,在古代臣下是不能指责君上的,否则就是犯下不赦之罪。
“廷尉何在!”听到司马遹喊廷尉,众人心中凛然,贾谧吓得更是满脸大汗。
“慢着!本宫有话说!”贾后眼看着贾谧在司马遹的逼问下节节败退,终于忍不住要跳出来公开跟司马遹掰掰手腕。
“本宫,本宫在为太子挑选妃子时,确实,确实……”
“等等……”
就在贾后要将责任揽过去时,司马遹又出言打断了贾后,他知道这件事绝不能让贾后背黑锅,因为司马遹可以拿廷尉吓唬贾谧,却又拿皇后一点办法没有,“在娘娘出言之前,儿臣还有句话需要告之娘娘。”
“儿臣只是想提醒娘娘,娘娘既然嫁到皇家,就该以我司马家的利益为重,俗话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如果娘娘非要做出有损皇家脸面的事,那儿臣只有大义灭亲,请在外的各位皇叔进京前来评评理,并主持朝政。”
司马遹这一番慷慨陈词,让贾后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下来,看着一脸坚毅的司马遹,贾后就知道如果她敢一意孤行,司马遹真敢拼着鱼死网破将各地诸侯王召进京师。
到那时占据大义名分的司马家各位王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贾后可不相信他们会放过这么好除掉贾家并掌控朝堂的机会。更何况她刚刚除掉汝南王、楚王,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有个诸侯王来掣肘自己。
“来人,将满嘴胡言,肆意污蔑皇家清誉的贾谧给本宫拉下去,重责三十廷杖!”
贾后果然是个狠人,在没有把握掌握住诸侯王的情况下,她不敢冒险跟太子闹翻,只好将自己的外甥丢出去当替罪羊。
司马遹看着杀伐决断的贾后,也不由得为自己父亲感到悲哀。虽然就这么放过贾谧他还心有不甘,但是看着目光阴冷的贾后,司马遹明智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等等,等等,皇后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姑母,姑母你不是答应要将王家长女许配给外甥吗?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皇后的外甥,你们竟然敢抓我!”
此时的贾谧完全失去了冷静,他怎么也想不到,本以为稳艹胜券的局面,怎么就被太子三言两语给翻转过来。
从来没有见过外甥这副模样的贾后,此时心疼的不行,心里更是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司马遹给恨的不行。看着越来越出众,且逐渐脱离自己掌控的太子,贾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机。
“中书令大人何在?”
众人猛地打了个激灵,现场大臣们还没有从贾后突然发飙中清醒过来,就看到太子又将矛头对准中书令王衍。王衍哆哆嗦嗦站了出来,此刻王衍也后悔死了,早知道司马遹如此难惹,他说什么也不会跟着贾家算计太子。
“臣下中书令见过太子殿下!”
“王大人,请你当着陛下、娘娘以及列位大臣的面,说说你的长女跟贾谧大人到底有没有私情?当初皇后到你们家说亲的时候,到底定的是你家长女还是次女?你们王家到底跟皇后娘娘说清楚了吗?”
“这,这,这……”王衍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开口。
“王大人可要想清楚,因为一不小心你王家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司马遹的话像冬天的寒风一样,让王衍感到彻骨的寒意。
“殿下,不要听这贾谧胡言,下官的女儿自幼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与这厮有了私情,请殿下为老臣做主,还下官女儿一个清白!”
最后王衍为了家族的命运不得不赶紧撇清跟贾谧的关系,本来王衍的打算是将大女儿配给当朝皇后的外甥,以便保住王家现有的荣华富贵;另一个小女儿则许给太子,这是为王家将来的做铺垫。
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明显是得罪了太子,为了不给将来王家留下祸患,王衍说啥也不愿意与贾家结亲了。因此瞅准时机,他便赶紧上前向太子呈明心迹。王衍的话算是为这件事来了个盖棺定论。
“皇后娘娘果然圣明,那贾谧果然是个小人,好在娘娘已经对他惩戒一番。不过,对于太子妃的人选问题,儿臣还有几句话要说。”
“讲!”
贾后现在恨不得将司马遹的嘴撕烂了,看着他得意的样子,贾后根本不想多说一个字。
“太子妃将来是要母仪天下,个人德行非常重要。刚刚经过王大人证明,在场列位臣工都知道这王家大女儿跟贾谧根本没有任何私情。但是人言可畏,将来难免还是会有风言风语传扬出去。因此,本宫认为王家长女已不宜成为太子妃。”
“什么!?殿下,殿下,刚刚都是贾谧胡说的,臣的女儿绝不可能跟别人有任何私情!殿下,殿下,何故要取消婚约?”王衍急了,刚刚得罪了贾家,如果这次不能搭上太子这条线,他王家就死定了。
“王大人莫急,刚刚本宫已经解释清楚了,就算是中书令家的长女是清白的,也不宜成为太子妃。”对于王衍这种骑墙派,司马遹可没有任何好感。
“太子可有人选?”辅政大臣张华开口问道。
“本宫是这么想的,既然娘娘已经定下了王家,而且闹得是满朝皆知,要是这亲结不成的话,恐怕满天下的人都要嘲笑皇家办事无力,到那时皇家的脸面何在?因此,本宫觉得这太子妃还是从王家选比较好。”
“殿下的意思是选下官的小女儿进宫当太子妃?”王衍没想到最后关头太子又抛过来一根橄榄枝。
“嗯,不错,本宫就是这个意思。同时王大人的大女儿也送进东宫吧,省得将来因为本宫不好嫁人。”
“谢谢太子殿下大恩大德,谢谢太子殿下大恩大德!”
王衍就差跪下给司马遹磕头了,众人也纷纷赞扬太子仁德。只有贾后一人满脸铁青,但是目前大局已定,已经不是她能改变的。果然,没过多久,陛下下旨,将王家两个女儿全都指给太子,并等太子成年后,就要为其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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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慕容廆崛起
五年前,公元285年,辽东北,黑云压城。
城外,山丘上,一个男子孤独的身影在凄厉的夜风中分外萧索不羁。男子约莫十七八岁,身形挺拔健硕,足有八尺之高(大约相当于现在的1。92米),鼻梁高挺、皮肤白皙,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清目波澜不惊。一身麻色粗布长袍,却难掩他周身冷傲华贵之气。又一阵朔风掠过,男子不禁深吸一口气,仿佛利器切割一般精致的脸庞一下子生动起来。
突然,漆黑的苍穹中,三支火箭倏地腾空升起,眨眼间,城内火光冲天宛如白昼。男子平静的双眸顿时荡漾起来!
他是慕容廆。
是慕容家独一无二的慕容廆。
是几岁大就被西晋安北将军张华惊叹为“命世之器,匡难济时”之才的慕容廆。
城内厮杀声阵阵传来,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眼中霎时滴下泪来。泪光中,两年多前的风雪之夜,那场撕裂了亲情的血光之灾再次浮现
慕容廆跪在父亲的灵前,刚刚十五岁的他骤然面临生死险地:父亲慕容涉归刚刚下葬,叔父慕容耐竟公然在氏族大会上宣称侄子年纪太小,应该由他来掌管部族;其余的部落首领要么随声附和要么保持缄默,而自己的异母哥哥慕容吐谷浑也是一声不吭。
“少主快走!慕容耐已经派人来抓你了!”
一阵马蹄声伴着急呼将仍在父亲灵前沉祷的慕容廆惊醒。是慕舆大叔的手下,父亲死后,只有慕舆大叔这个别支的长辈一直暗中保护着他。他匆忙接过来人送来的包裹冲进风雪肆虐的夜幕之中……
天苍苍野茫茫,十五岁的慕容廆四处流浪,历尽艰险,直到辽东郡(今辽宁省辽阳市)汉人徐郁收留了他。两年多来,慕容廆寄居汉地,每曰悄悄苦练功夫,潜心修习汉人的礼法律历。
随后两年,鲜卑慕容部落的形式也发生了逆转。慕容耐篡权后寡恩薄情、处事不公,各部众怨声四起。慕舆大叔见时机成熟,一边策动部落首领们举事,一边派人迎接慕容廆回来。
今天就是慕容耐的死期!
一队人马飞驰到近前,为首一人翻身下马倒头便拜,颤声说:“恭迎少主入城!”是慕舆大叔!慕容廆扶起他猛地一把抱住,热泪奔流!
这一夜,刀光剑影,呐喊震天。血,喷射在雪白的帐幔上,宛如雪地里绽放的花。而帐幔后面躺着的,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慕容耐。
这是慕容家族的血!慕容廆闭上眼睛,心瞬间悲凉而苍老!
这一夜的政变如深夜潜入的暴风雨,诡异、利落、悄然惊魂。第二天,所有官员睁开眼睛时才发现,鲜卑慕容换了新主。
十七岁的慕容廆正式继位,慕容家族开始了历史上最辉煌的振兴时代。
一个月后。秋风乍起。
慕容廆坐于大帐之中。白皙的面庞在盛怒之后显得格外苍白。一个时辰前,他刚刚收到西晋武帝司马炎的回信,他攻打鲜卑宇文部的请求被驳回了。慕容廆拍案而起:“传令发兵,我要让他们西晋辽西的汉人区不得安宁!”
几天后,一队正装鲜卑骑兵出现在辽西郡(今河北省卢龙县)的汉人居住区。人们还没来得及眨一眨惊恐不安的眼睛,哭声,惨叫声,喊声,求饶声,血液喷洒声,便响彻在辽西郡宁静的旷野上。两年来压抑在慕容廆身体中的怨愤和苦痛,在征服的快感中爆发,慕容家族骨子里的霸气、嗜血和凶狠在瞬间喷薄而出。
这仅仅是鲜卑骑兵搔扰汉人的开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辽西郡的汉人们一直活在不安和惊恐之中。于是,无助的人们开始扶老携幼,背井离乡
西晋首都洛阳,关于慕容廆袭边的奏折就放在晋武帝面前。武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个月后,晋军精锐部队在肥如(今河北省迁安县东北)将慕容廆打得落花流水。年轻的慕容廆受到了冲动的惩罚,狼狈不堪地逃回老家。
慕容廆把一肚子恶气全部撒在了东北面的扶余国,小小的扶余国可经不住打,国王自杀,王族逃亡,扶余首都(今吉林省榆树市)被慕容大军踏平,慕容廆俘虏了1万多人胜利回师,这才长舒了口恶气。
286年,夏季。慕容廆正在帐中琢磨着下一个攻击目标。探子来报:“扶余国王子依罗率领残部正由晋军护送返回故土,打算复国。”慕容廆下令,命部队半途阻截,把扶余残部和晋军全部消灭。
这一次,慕容廆听到的仍然不是捷报,而是兵败和扶余复